壹心理李可:《2024中国心理行业督导现状报告》解读
你好,这里是壹心理旗下行业媒体:心榜。
在心理咨询执业中,督导是保障咨询质量和咨询师专业发展的关键环节,它不仅是一项职业要求,更是咨询师职业成长的支撑。
为了帮助广大从业者更了解国内心理咨询督导的现状、困境与未来,壹心理于2024年9月7日,举办了【2024年中国心理行业督导大会】,携手咨询师之家、心榜,特邀刘军、徐钧、徐凯文等6位行业亲历者,开启高峰对话,共同探讨心理督导的现状与未来之路。
今天分享的内容,是来自心榜负责人李可先生在大会现场,对《2024中国心理行业督导现状报告》所做的一个解读——
今天的话,我想跟大家一起解读一下我们前段时间发布的《2024中国心理行业督导现状报告》。
记得在五六年前的时候,我们这个行业还很少提到督导这个概念,大家对督导还是非常模糊的。包括今天我们在会议开始前,就跟刘军老师有一个简单的交流,我们谈到,可能现在大家都听过督导这个概念,但是督导的内涵是什么,能给我们咨询师带来什么价值,大家还是没有一个很具象的或者说很统一的答案。
我们这一次做的这个报告,应该是国内首个督导报告。
我们当时为什么做这个报告?因为我们发现,从五六年前开始到今天,大家对督导已经有了概念,问题是现在大家对督导有什么的认识?或者说大家在做督导的过程中会遇到什么样的问题?
通过这个报告,我们想找到一些答案。
01
我记得在三年前,心榜发布了一篇文章,当时就提到说:心理咨询师,可能是世界上最危险的职业之一。
我看很多同行有共鸣,会去分享,提到这一点。但是可能圈外的人,他们会觉得很奇怪:心理咨询师竟然有危险?你们会有什么危险?你们坐在一个办公室里面,夏天太阳这么晒,你们坐在空调房里面,你们会有危险吗?怎么可能?
我想说的是,这个危险有两个方面。
第一个方面是身体方面的。
记得在几年前,经常会听到是报道说,有些患者,会对医生进行一些攻击,甚至一些伤害。在咨询师领域的话,其实这个伤害也是蛮常见的。
美国有个数据,说咨询师在他一生的职业生涯中,遇到人身伤害的风险的概率是非常高的。
第二个方面是心理方面。
我们可能很多的同行,都觉得这个行业挺孤独的,我们在这个领域可能经常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个背后,我们是需要很多的精神付出的。
有一句话就是说,我们咨询师就是“垃圾桶”。可能大家都觉得心理咨询,是一个发泄情绪垃圾的过程。心理咨询师他在接收这些情绪垃圾的过程中,如果他没有很好的自我调节能力的话,很容易被带进去,所以他也需要去找心理咨询师。
这是我觉得非常危险的一点。
我能感受到,一个咨询师,他在职业生涯中,会遇到很多很大的困惑。
02
第一点非常重要的,就是反馈的问题。
在心理咨询中,一个房间里面只有咨询师和来访者两个人。他们的工作,本质上来说,有点像是一个黑箱的工作。在这个黑箱里面,你们两个人说了什么,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在这个咨询的过程中,我的咨询思路对不对?或者说我在咨询的过程中,有没有很好地觉察到来访的一些问题?或者说来访者表达的关键的信息,我能不能抓住?
在这个黑箱工作里面,因为没有第三人在这里看,没办法有第三方的反馈。如果没有反馈的话,我们可能很难知道,自己做得好还是不好。
特别很多新手咨询师,他们在做咨询的过程中,很容易遇到脱落的问题。一个新来访,可能做了一次两次之后,他就离开了,就再不来了。
为什么?
对一个新手咨询师来说,可能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里面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咨询师缺乏一个很好的反馈。
也有一些新手咨询师,可能他在从业的过程中,开始做个案,第一次做就感觉特别好,好像来访有变化了,第二次那个来访又有了一个更好的变化,第三次好像变化越来越好了。
这个时候,有的咨询师,尤其是经验不是很足的咨询师,他可能会觉得:我可能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个来访我可以cover,连这个来访这么严重的问题,我都可以有能力去处理,那我应该是很不错的。
这个时候,他可能就有很强大的自信心。
但是到了第五次、第六次来时候,可能这个来访就突然爆发了,可能之前他有双向情感障碍方面的问题,突然变得特别暴躁。
这个时候,咨询师可能又开始怀疑自己:突然又不行了,上两次还觉得挺行的,现在又不行了。
这里的话,我们可以看到,因为没有一个很好的反馈,可能我们咨询师会陷入到一下子自恋、一下子又自卑的状态,会产生很大的情绪落差。
但可能对一个成熟的咨询师,或者说是有找督导去进行探讨的咨询师,他看到这种情况就不会有这么大的波动。可能他会提前去意识到:他现在的这种状态这么好,好到让我觉得有点奇怪,是不是这个来访有什么信息,是我没抓到的?
我觉得,这就是督导很重要的地方:他可以帮助你,在你咨询的最危险的这个地方,能够帮你觉察到你的问题,可以帮你提早做一些干预。
第二点,是孤独。
我觉得这可能是大多从业者都会有的经验和感受,所以我不想在这里太展开地说。
我想重点说的,是第三点:投诉。
刚才老黄也提到,现在很多咨询师和用户,他们会有一些对立。
我们可以看到,我们今天的来访,跟10年前的来访是不一样的。
10年前的来访,他那个时候,社交网络没有那么发达,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去网上发一个帖,那个时候很多的来访,也不是从网上来的。
但今天,我们很多的来访,他接触心理咨询的渠道,就是从网络。
所以当他们有了任何的问题的时候,他们可能就很直接地在网上去发表自己的一些看法,可能你在咨询过程中不经意的一个动作都会被他吐槽:这个心理咨询师太糟糕了!或者说:这个咨询师的形象我不喜欢、这个咨询师的服务太差了、这个流派我不喜欢......会有各种各样的表达。
咨询师的所有的服务,或者所有的形象,特别是这种负面的形象,暴露到了网上,对于我们整个行业,对咨询师来说,都是非常非常大的挑战。
我们今天的咨询师,他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个专业服务项目,他可能还会成为一个网暴的对象。
这是我看到的一个非常有风险的地方。
03
在一个咨询师的从业生涯中,还有很多很多的风险,如果我们背后没有一个人给我们支持的话,我们可能不一定能走下去。
我经常听到有很多的咨询师,他们带着很大很大的热情冲进来,做了两三年之后,又带着失望乃至绝望,离开了这个行业。
我觉得,这不是一种很良性的发展方式。
所以,对咨询师来说,从业过程中很重要的一个点是,他要怎么能够获得有效从业支持。如果没有一个人给他做这种专业性的指导的话,他是很难有一个很好的专业上的自我成长的,他在服务上,也很难服务好一个又一个的来访。
我们做这份报告的时候,大概调研了一万多的咨询师的数据。我们问所有这些咨询师,在他的从业中,他需要什么样的支持。有一个数据:86.15%的咨询师认为,督导是提升专业胜任力的有效方法。
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共识。
因为刚刚提到的,在五六年前,大家对咨询督导的概念还是挺模糊的。但是今天的话,我们的咨询师已经有一个特别重要的意识,就是他们已经开始觉察到督导对他们的作用。
而且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咨询师,是非常幸福的。
为什么?
你想想,我们第一代的咨询师,他们进入这个行业,能不能获得这些督导的机会?其实是非常难的。他们获得督导所要花费的成本,远比现在高。
我们现在有了这么多的督导的机会,对现在的咨询师是一个很好的、有利的因素。
咨询师通常在什么时候寻求督导?往往是当他们遇到个案困难的时候。他们觉得个案督导对他们的专业成长帮助非常大。
在所有的咨询师里面,是不是咨询师对督导的需求都是一样的?其实这里面还是有很大的差别的。
我们看一下,这里有预备咨询师、新手咨询师和成熟咨询师。对比这三类的咨询师,会发现,预备咨询师和新手咨询师,他们对督导的需求是比较大的。
而成熟的咨询师和资深的咨询师,他们按理来说,已经有了很丰富的经验,但是他们依然会选择督导。
为什么?
首先我们要看到,他们的需求是不一样的。
新手咨询师,他们面对的更多的,是一些比较基础的问题。他们可能在职业的刚刚开始的阶段,如果有一个人能够扶持一下,他可能走得更加有底气,可以走得更快,成长得更快。
我很直观的感受,就是像我们学开车,新手刚上路的时候,觉得特别紧张,尤其是跑在高速路上,大货车从你身边过的事后,是非常焦虑的。
同样的,心理咨询师,特别是新手咨询师,当他接到一些很难的、可能接不住的个案的时候,如果有一个督导在这里陪伴着你的话,你的专业肯定会成长得更好。
那成熟的咨询师和资深的咨询师,他们为什么也会持续找督导?
其实他们已经有很多的经验。但是,随着职业生涯的展开,他们个案的难度可能也会增加,遇到的高难度个案也会更多。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需要寻求督导的帮助。
这里面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数据,就是在个督受督时长分布上,成熟咨询师的个督受督时长是最多的。
这说明,成熟的咨询师,他们更认可督导对他们的价值。随着咨询个案的积累更多,他们受督的经历也更多。
这是一个特别重要的选择。我觉得成熟的经验咨询师,给很多新手咨询师做了一个榜样:如果我要迈向更高的阶段,我需要什么样的支持?我觉得,他们从这里可以得给启发,给自己做一些规划。
04
那咨询师在从业过程中,会因为什么去寻求督导呢?
我们这里做了一个调查,发现有86.15%的咨询师认为,督导可以提升他们专业的胜任力,有70.77%认为个案遇到困境的时候,督导对他们是有特别大的帮助的。当然还有一些咨询师寻求督导来提升他们接个案的能力,有37.69%的咨询师是为了降低个案脱落率。
我觉得这里有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就是现在越来越多的心理机构,会看重督导的经历。像我们壹心理平台,入驻到平台的咨询师,我们也需要看受督时长。
还有更重要的一个数据,就是:均个督的次数。
数据显示,一个咨询师,他一年里面,平均下来,至少会接受过6.63次的督导。这里面,就包括新手咨询师和成熟的咨询师。
过去,我们如果想要找个督导,其实是很不容易的。
那咨询师们都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找督导呢?
目前我们看到的,通过同行推荐还是最多的。
为什么这样呢?
我想,同行,特别是一些成熟的咨询师,他们已经有了一些督导的经验,所以他们是有一些资源的。这个时候他可以给身边的新手,或者说跟他同样级别的咨询师,去分享他的一些资源。
第二(个渠道),就是找培训过程中的老师。
这也是非常常见的,比如说我接受了某个流派的老师,我可能会认为这个老师跟我去沟通,去做督导的话,我们的沟通频率是在一个频率上的,我们的语言是相通的,我们的思维都是比较相近的。这样的话,沟通起来就会比较顺畅。
第三的话,就是通过督导平台。
我觉得这个也是未来很重要一个趋势。
平台的话,它有自己的优势,比如上面有非常丰富的督导师,可以提供不同的督导方式。尤其是在一些三四线城市的咨询师,督导资源相对来说是比较稀缺的,怎么找督导师,就成为很重要的问题。而平台就可以帮助到他们。这也是平台很重要的价值。
接下来的话,可能是很多人非常关心的一个问题,就是:对于这些咨询师来说,会怎么找合适的督导师?
有三个点是我们所有咨询师比较看重的。
第一,是流派。
这还是比较容易理解的。一个流派是精分的咨询师,会更愿意寻找精分的督导师,因为如果找的是CBT或者别的流派,可能就会产生一些摩擦。所以大部分咨询师肯定会选择跟自己同样流派的督导师。
第二的话,就是督导的经验。
如果这个督导师的督导经验比较丰富,督导过疑难个案的,对于遇到同类型的个案的咨询师,可能会更倾向于选择这种督导师。
第三个的话,就是受训背景。
接下来我们看一下督导形式。
在督导形式上,现在主流的还是个督(个体的督导),还有就是团体的督导。
我们其实也在探索,因为个督这种方式,对于很多的老师来说,成本是比较高的。一个个督的话,可能就要几百块钱。但团督的话,成本相对来说是好控制一点。
在这基础上,1v2的督导,它有一个兼容的作用,就是我可以在成本跟咨询效果之间,做一个很好的综合。
但目前来说的话,选择个督的,还是最多的。无论是新手,还是成熟咨询师、资深咨询师,他们都是偏向于选择个体督导。
尤其是资深咨询师,更倾向于个体督导,这跟他们的遇到的个案的特性有关。因为他们遇到的个案可能比较个性化的,不像一些新手咨询师,他们的问题往往是共性的,是能共通的,可以选择一些团体的方式。
接下来,大家比较关心的,就是我们在个体督导还有团体督导上金钱的投入情况是怎么样的?
我们拉了一下从22年到24年的一个数据,可以看到,成熟咨询师的个督的人均消费一直在增长。
为什么在增长?
我想,第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些咨询师他有很强烈的需求。
第二的话,就是他们已经意识到个督对他们的价值非常高。
第三,成熟的咨询师他们找的个督,或者说选择的督导师,相对来说,要求会比较高。如果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成熟咨询师,肯定会找一个更加有经验的督导师,一个更加有经验的督导师,他的价格成本也是往上走的。
这也就是成熟咨询师消费偏高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我们可以看到,团督的话,其实也有同样的趋势。
我们在这次在调查的时候,还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我们说过,一个咨询师要找到一个督导师,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我们调查过程中就发现,绝大多数的咨询师都更换过督导师。
在更换督导师的数据上,有部分咨询师更换数量达到了6位,这还是相当频繁的。大部分咨询师在更换两个左右,差不多就可以找到合适的督导师了——就像数据显示的:47%的咨询师更换过2到3位督导师。
为什么会更换呢?
26.7%的咨询师认为是匹配不足,另外的话还有10.5%的咨询师,会愿意去寻找不同流派或者不同经验的督导师,来进行督导。
我觉得这也体现了现在咨询师具有一个多视角的能力,愿意通过不同的督导师,去观察自己的问题,让自己在专业上的成长能更加全面和更丰富。
我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数据。
05
前面我们聊到,督导要花很多钱,而且要找个好的督导师也不容易。那么,我们就得问:督导对咨询师的好处是什么?能够给他们带来什么样价值?
这次的话,我们从三个维度做了一个统计。
第一个的话,是个案防脱率;第二,是来访者满意度;第三个,是咨访关系的维系。
督导对咨询师,特别是对新手咨询师来说的话,在个案防脱这一块的提升,是非常非常明显的,达到57.56%。
我觉得,这些是非常重要的。
为什么很多新手的咨询师、预备的咨询师,他们从业一定要找督导?
很明显的一个原因是提高个案防脱率。为什么要强调个案防脱率?
我们刚才聊到,一个咨询师要获取个案的成本是非常高的,特别是新手咨询师,他们学了很多的专业能力,但是他没有地方去找个案。
很多的新手咨询师,他的简历里面,只有他的培训的经历,但没有个案经历。
在个案这么难以获取的情况下,一个个案跟你去做咨询,却只聊了一次,就再不来了,这个损失是非常非常大的。
我觉得,这也就是新手咨询师为什么要做督导的主要原因。
整个咨询师群体,他们在接受督导的过程中,还是有一些痛点和困扰的。
第一个的话,就是费用。
我们行业的咨询师里面有一些段子,就说,我去做一个个案,我收200块钱,100块钱可能要分给机构、分给平台。我就剩下100块钱,还得交300块钱去找个督导。也就是说,我赚了200,然后我还得倒贴200。
这个情况,对于新手咨询师来说是不太友好的。
但是,如果你是一个相对成熟的咨询师,你已经不需要有这么频繁的督导的情况下,这种来自金钱方面的压力应该不会太大。
第二的话,是匹配问题。我们刚才聊了很多。
第三的话,就是督导材料。特别是一些新手咨询师,他们在整理个案报告,或者整理数据的时候,还是可能有一点无从下手。
接下来的话,我想跟大家探讨一下督导师这个群体。他们是一个什么样的群体?他们的收入情况是怎么样的?以及未来的一些展望。
首先,我们可以看到,督导师资源,基本集中在一二线城市。
当然,这个也跟整个心理咨询行业的特性有关:大部分咨询师也都是集中在一二线城市。
这就造成了一个问题:如果我是三四线的咨询师的话,我要找督导,怎么办?因为在当地,可能就没有督导师。
这也是我们可能需要考虑的问题。
其次,大部分督导师的心理咨询经验是比较丰富的,但是督导经验相对来说还有一些欠缺。
对很多咨询师来说,10年是一个很重要的门槛,这个时候有些咨询师就会选择往督导师的方向去走。
这也是为什么,有10到20年咨询经验的督导师,占比超过了60%。
接下来,我们看到,有43%的督导师,督导从业时间在是2到5年,仅有6%的督导师从业超过10年。
这意味着,在督导师这个队伍里面,相对来说经验还是有点欠缺的。
我觉得,这6%的督导师是我们行业的宝藏。我们整个咨询师队伍如何成长,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这6%的10年以上的督导老师会发挥非常重要的影响,他们是整个行业非常重要的一个保障。
如果你身边有这样的督导师,我觉得是一定要抓住,不要放过他。
接下来,我们来看看督导师的流派取向占比。
这个数据还是蛮有意思的:
大家可以看到,精神分析占到了65.9%。看得出来,精神分析在我们国内所有流里面,依然是一个顶流,或者是说它是一个扛旗子的。
其次是整合取向(33.59%)。这个是我在调研之前,完全没有想到的。
这也是整个咨询督导领域里面很重要的一个趋势,就是很多督导师可能会学两到三种流派,但是他一定会选一个,就是整合。
除了一些主流的流派之外,还有很多小众的流派,诸如短焦、叙事、艺术,也有部分督导师会去选择。
这里也说明,我们整个行业的流派是非常非常丰富的,你想找到任何小众的督导老师,都是可以找得到的。
反过来,我们的督导师,也会根据自己的标准去筛选咨询师,也会看我到底适不适合这个咨询师。
督导师判断匹配度的依据:
可以看到,督导和咨询师之间的选择,它是一个双向的选择。
刚才我们也分享到,很多的督导师,他们都有10年、15年的咨询的经历,这给了我们很重要的一个信息。
很多的心理咨询师,他这个行业做了很久之后,也会在思考我下一步该怎么走,我已经做了10年咨询,下一个10年要做什么?
很多咨询师的一个选择:我下一站,是不是可以成为督导师?
从壹心理的督导养成计划里面,我们也可以看到这样的信息。当一个咨询师,他有了差不多10年以上的经验之后,他们慢慢可能会选择去学习怎么成为一个督导师。
那,为什么要成为督导师?
这里面有几个原因。
第一个,是做行业的守门人。这是我们整个咨询师特有的一种情怀。
过去,我们第一代的咨询师,他们现在已经是我们这个行业的守门人了。那接下来第二代、第三代,甚至第四代的这些咨询师,他们成长起来之后,能不能成为这个行业的守门人?
这是很多咨询师他会去思考,会选择这个方向的主要原因。
第二个,67.92%的咨询师认为:督导师是咨询师发展的最终方向。
一个新手的督导师,跟一个新手的咨询师其实非常类似:新手的咨询师要接到一个个案,是非常难的。同样,一个新手的督导师,要接到督导的机会,也是非常难的。
那么,新手督导师怎么累积经验?
从数据上可以看到:63.55%的督导师会通过平台实习,20.56%是同行推荐。
可以看出,平台还是有它天然的优势的。
像壹心理的咨询师之家,它本身就有40多万的咨询师用户,用户的类型也是比较多的。一个督导师,就可以通过平台去接触到不同类型的用户,这也可以帮助他累积自己的督导经验的很重要的途径。
接下来,我们可以看一下督导师工作当中存在的一些难点:
最大的难点还是:受督者的个人议题。
可以看得出来,对于一个咨询师来说,他的个人成长,始终是他最大最大的问题。对一个咨询师来说,最大的难题,从来不是专业上的,也不是说伦理等方面的,最大最大的问题,还是他的个人议题。
接下来我们要谈的一点很关键,也是很多人关心的:如果我成为一个督导师,我的收入水平会是怎么样?
我们在做这个调查之前,可能会有些假设:是不是我提供的督导的时间越多,我的收入各方面是不是也必然越多?
其实这里面,我们发现,它是有个临界点的。
如果你提供的时长在20个左右的话,就已经到了一个顶点。超过20个时间点之后,收入等各方面,就不会有快速的大幅度的增长了。
所以大家也不必特别焦虑,好像要把我所有时间都放在督导上。我觉得,大家把握好这个度就可以了。
接下来的话,我们看咨询师会怎么选择督导师?他们偏好什么样价格的督导?
从数据上可以看到,近60%的咨询师,会选择300元到400元价位的督导。
少部分700元、800元,乃至超过1000元的这一类督导,基本上是成熟咨询师可能会选择的。
06
最后,我们来看一下咨询督导领域遇到的一些挑战和机会。
我们刚才讲了很多,就是整个督导的领域里面,第一个挑战就是资源分布问题。
我们看到,在一线、二线城市的咨询师也好、督导师也好,都是比较丰富的。但是在一个三四线城市里,如果你要找到一个好的督导老师,还是比较难的。
第二个的话,就是服务质量问题。
督导,对行业来说,还是一个比较新的服务,这个服务的一些标准和规范,其实现在还是在寻找和建立阶段。
第三的话,就是成本偏高的问题。
以及一些评估与匹配方面的难题。
当然,我们也看到了一些机会:
第一,我们有越来越多的咨询师,他们把督导看作是一个提升专业胜任力的一种方式,所以督导市场还是在一个快速增长的阶段。
第二的话,行业里还是需要更多优质的督导师。
以及,我们可以引入督导效果评估、借助平台工具提升匹配的成功率,以及探索新型的督导服务。
这些都是我们的一些机会。
比如我刚才提到,咨询师在做督导的时候,准备材料是比较困难的。而现在AI技术的发达,是不是能够解决很多咨询师提供督导材料的问题,至少可以减少他在这方面花费的时间。
我想,这也是技术的发展,给咨询督导这个领域带来的一些新的机会。
好,我今天的分享就到这里。最后还是要感谢一下参与本次报告的所有老师,无论是刘军老师、凯文老师,还有徐军老师,都给了我们这次报告很多很好的一些建议。
感谢团队的小伙伴,给这次报告有这么好的一个呈现。
谢谢大家!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