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倦怠”操控了你的人生
前段时间有本书《倦怠,为何我们不想工作》登上了各大书店的畅销排行榜。作者波波夫聚焦于“倦怠”,引用大量的调查报告与研究数据,分析了产生这一现象的经济条件、社会背景、心理因素等,进而对全球范围内存在的各类青年就业问题进行考察,并对解决问题的可能方案进行探讨。
倦怠并不是个新鲜词,它指的是缺乏动力,身体上感觉疲劳,精神上感觉厌倦。而职业倦怠(Job burnout),也称“工作倦怠”,是指个体不能有效面对工作者长期存在的压力而逐渐形成的一种综合症,包括情绪衰竭、疏离和职业效能感降低三个方面。
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职业倦怠不仅是学者的研究课题,也成为社会的一个热门话题,社会各界迫切希望找到对职业倦怠的有效预防和干预措施。
可是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倦怠”仍然是让人们备受困扰的一大难题?
美国临床心理学家Freudenberger(1974)在一篇名为“人事倦怠”的文章中首次提出了“职业倦怠”这一概念,将其定义为“由于工作对工作者过度需求能量(energy)、力量(strength)或资源(resources)而导致工作者的工作失败(to fail)、精力耗竭(wear out)或身心枯竭(exhausted)等”,用来形容在医疗领域以及服务行业中的个体所表现出的一种综合性的不良症状。
经过积累大量的临床经验,Freudenberger发现,职业倦怠往往会影响员工的工作热情和工作效率,并对个体身心健康有着负面影响。
他认为职业倦怠主要归结于工作给工作者带来的持久性压力,并从指标上提出了判断职业倦怠的标准:个体一旦职业倦怠,会出现意志消沉、身心疲劳、心情烦躁等明显的临床症状;这些临床症状主要是由个体所从事的工作引起的;职业倦怠对工作有着明显的负面影响,会对工作的效率和效果造成不良影响;职业倦怠并非精神病理学方面的原因。
自Freudenberger之后所涌现出的职业倦怠研究多着眼于职业倦怠的结果表现,尤其是职业倦怠个体的生理症状和行为特征。我国港台地区对职业倦怠的研究要早于大陆,主要以教育、医疗领域,涉及的职业包括教师、医疗卫生人员、高科技研发人员、新闻从业人员等。
从上个世纪90年代初开始,大陆学者逐渐将视角转移到职业倦怠这一研究领域,对倦怠结果以及对职业倦怠的干预问题也被越来越多研究者重视。
职业倦怠概念的适用范围逐渐扩大,扩展到更多行业。越来越多的人对于工作寄予了更多期望:比如工作时间更灵活,下班时间不被打扰,周六不加班等……然而残酷的现实却是,996的加班文化盛行、越来越多职场人从内卷到内耗,在“无法消失的疲劳感”体验生活。
相对于职业倦怠感的调查,职业倦怠应对策略的研究更为重要。职业倦怠的应对策略包括职业倦怠的预防及干预,目前被较多提及的方法有两种:改变自己和改变组织。
相较于个人而言,“改变自己”的可操作性显然更高。那么在没有更换工作机会的前提下,如何才能努力克服倦怠、调解情绪?虽然目前并没有公认标准的解决方案,但从自身出发,心理学研究依旧给出了一些建议:
首先,要了解自己的长处,保持乐观情绪。俗话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由于环境、教育、实践以及先天的遗传素质不同,每个人都有着自己潜在的优势,只要通过不断努力,就能将自身的闪光点展现出来;
其次,要认清自己的短板,保持终身学习。针对现实工作的实际需要,除了可以选择继续进行学历教育,也可以参加一些教育培训、技能培训等,这对于缓解媒体从业者的职业规划焦虑、学历焦虑,提升归属感,减少疏离感,有着较为明显的正面影响力;
再次,善于挖掘工作中有意义的方面,培养自己对工作的兴趣。每项工作都有其意义和价值,如果能在看似重复、枯燥的工作中挖掘“创新”的可能性,通常会让人觉得斗志昂扬、精力充沛;
此外,维持良好的社交关系,让自己的生活丰富充实起来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预防倦怠情绪的产生。如果倦怠情绪已经产生,可以将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与朋友倾诉,进行适当的发泄途径。
总之,职业倦怠的预防及干预并不是一劳永逸的事,而应该是一项长期持久的工作。但倦怠也并非“终身监禁”,采取科学、合理的预防和应对方法就有可能能让自己逃离倦怠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