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现代社会下,人人都是系统的“受虐者”?84年前的弗洛姆洞察了真相
作者:Hou Sirui
来源:微信公众号:猴猴说话(ID:houhoushuohua)
小时候,我想要摆脱爸妈的控制;等工作后,我又身处在领导和老板的压榨之下;等辞职了做自媒体,总算自由了吧?我还是要受到于平台规则和算法偏好的限制。
所谓的“自由选择”,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进入到了另一个牢笼。
我一边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想要挣脱出去;一边又害怕自由带来的孤独与不确定感,又不得不回到现实社会的游戏规则里。
而当我逐渐习惯了这种充满着权力关系的环境后,我的内心也滋生出了一种自我合理化的性格状态,它被弗洛姆称为“权威主义性格”。
这篇文章,我想从弗洛姆的《逃避自由》这本书,和你探讨这些问题:
什么是权威主义性格?
为什么说现代社会下,人人都是被系统压迫的“受虐者”?
那面对无法逃开的权力关系,我们能做什么改变呢?
在现代社会中,我们要如何保有真实的自我,和内心的活力呢?
权威主义的三个特点
我有个朋友,在去年,终于辞掉了一家集团公司的副总职位。
在她上班的一年多里,从一开始的满怀希望,到最后对公司和老板感到绝望,到后来频繁出现了躯体化症状、严重焦虑和频繁自我怀疑的精神状态。
她的遭遇,让我在现实世界里,深刻感受到了弗洛姆所说的“权威主义制度”带来的压迫,有多么让人窒息。
在看了《逃避自由》后我发现,这种制度有三个特点。
第一个特点:关系不对等
《逃避自由》里说:
权威主义哲学中并不存在平等概念。……这里的世界就是由有权力者和无权力者、优等人与劣等人组成的。
在我朋友这家公司里,离老板越近的人,权力就越大,A统治B,B统治C,并且在这个过程中,B会把自己忍受的苦难当成“福报”,然后把自己受到的压迫和负能量,转移对C的身上。
老板是个60后,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对于员工有不满,他通常的办法就是不顾及对方尊严地辱骂。
对我朋友来说,老板更可怕的是,不管你曾经多么用心地工作,你为公司付出了多少,都有可能因为其他朋友的一句话,而对你提出不合理的整改诉求。
要是你不小心犯了错,让老板丢了面子,老板会对你大发雷霆,并会忽视否定你过去一切的努力。仿佛在那一刻,你曾经与他建立的信任也都不复存在了。
我曾亲眼看着我朋友,在公司里脸色苍白、身体发抖,只是因为即将要去老板办公室,接受问话。
而且老板骂她的时候,是非常肆意和主观的,如果她想就事论事,为自己辩解,就会引来老板更加凶猛的愤怒。
对于这样的遭遇,公司里的老员工还安慰她说:“你应该庆幸,老板这样对你还算是温柔的。”
这些还愿意留在公司里的老人,他们每天都穿着笔挺、专业的工作装,举止优雅,但是在遇到新挑战的时候,就是少做少错,不做不错。
所以,如果你是一个想把事情做好的人,在这个系统里就会特别难受,因为你无法顺利地推进业务,而且,你也没有一个客观、稳定的价值标准可以践行。
这就是权威主义制度的第二个特点:在这里的人,内心没有原则和底线的。
第二个特点:内心没有原则
弗洛姆认为:
权威主义的哲学基本是相对的、虚无的。
说它是相对的,是因为在系统里,你找不到可以遵循的客观的原则。比如公司里唯一的原则,就是老板阴晴不定的态度。
说它是虚无的,是因为它根植于绝望与无力感。在公司里留下来的很多人,特别是年纪已经不小的人,他们无力反抗老板,但是也知道如果离开了这家已经习惯的公司,根本没有自信能再找到同等待遇的工作。
所以,在这样的环境中,员工只能给自己洗脑,让自己真的觉得老板是自己的大恩人,于是发自内心地认同现有公司的体制。
在习惯甚至认可了这样的权威主义制度后,就逐渐进入到了一种性格状态,叫「权威主义性格」。
原书对于权威主义性格的解释是:
一个人羡慕权威,并希望能臣服于它,但同时又想自己成为一个权威,要别人臣服于自己。
其实这种性格状态离我们并不遥远,在学校里,我们要考试,要对成绩排名,要与他人竞争,要去争夺有限的名额和教师资源。
在这个系统环境中,权威主义性格就会产生,同时会分化为两种角色状态:施虐状态和受虐状态。
比如学校里的老师,在管制学生的时候,他是施虐状态;在服从校长的时候,他是受虐状态。
我再举一个例子:在电影《华尔街之狼》里,莱昂纳多饰演的主角乔丹,充满着对权力、金钱的欲望,不惜欺诈投资者,钻法律的漏洞,还婚内出轨,挥金如土,还组建了一个像宗教一样狂热的团队,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之王。
在看这部电影时,我时常把自己代入到主角身上,感受着屌丝逆袭,煽动群众,掌控巨量的财富带来的血脉喷张的兴奋;也会把自己代入到他的追随者身上,感觉自己被一个强大的存在引领、洗脑,感受着因为受虐而产生的安全感。
在这里,施虐方和受虐方的关系,是相互依存的,谁也离不开谁。这种关系状态也被弗洛姆形容为“共生”(symbiosis)。这也是权威主义系统的第三个特点:共生关系。
第三个特点:共生关系
老板要是光有钱,只是个光杆司令,钱就没意义。
所以,他需要有人为了钱,臣服于他。这样,他作为老板的角色才能成立,孤独带来的痛苦才得以缓解。
更典型的例子,就是父母需要通过对孩子的掌控,来获得自我存在感。
比如有的父母,他们不顾及孩子的真实感受,自我感动式地付出,这种强制的“爱”,本质上就是一种对孩子的施虐行为。
弗洛姆说:
施虐狂也常常以爱为伪装。如果某人声称是为了对方好才去控制他,这常被看作是“爱”的表现,但实际上,其根本原因在于施虐狂享受统治他人的快感。(引用对原文做了简化)——《逃避自由》
并且,弗洛姆认为,当一个人不断寻求权力,是因为他害怕面对自己的软弱。
从心理学角度来看,渴求权力并不植根于力量,而是植根于软弱。它是一个人无法独自生活下去的体现,是缺乏真正的力量时,想要得到额外力量的垂死挣扎。——《逃避自由》
表面看起来,受虐方是弱势一方,实际上,双方是相互依赖的,施虐方也在通过渴求权力,来维持“活着”的感觉。
在书里说,共生关系有两种情况:
一种情况,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共生关系。就是:
使别人成为自我的一部分,扩大自我,并获得独立的自我所缺乏的力量。
另一种情况,就是人与环境的共生关系,就是:
把自我消解在一个外在的权力中,从而丢掉了自我。
从这个视角来看,人人都是受虐者,因为具体的施虐的人消失了,施虐方变成了外部的、隐形的权力关系构筑的系统环境。
我也相信,有的老板在创业早期,是真心希望能造福社会,给更多人提供工作机会。
但是随着公司的人越来越多,个体组建成了系统,系统仿佛成了活物,想要不停地吞噬和扩张,也逐渐脱离了老板的掌控。甚至,老板也成为了权力关系中,欲望和财富的化身,成为了被异化的一份子。
而作为现代的个体,在传统文化、经济系统和技术浪潮的复杂关系的影响下,我们也早已身处在无法逃离的、充满权力关系博弈的大环境之中。我们以为的"自由选择",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进入了另一个牢笼。在这个大环境中,有我们逃不开的权力关系。
逃不开的权力关系
那就拿我举例吧。我从以前的公司辞职后,做了自媒体。我看起来很自由。我白天能睡到自然醒,每天的时间可以自己安排。
但实际上,我是不自由的,我仍然是在一个充满权力关系的环境之中,就是“自媒体平台”。
在这里,如果我能获得更多的视频曝光,有更多人的关注我,那么在注意力稀缺的网络环境中,我也就有更大的话语权,是的,我这就是在追逐更大的信息权力呀。
并且,为了维持当前的信息权力,我还要保证自己能持续地曝光,所以我要不停地创作新视频,就像西西弗斯一样,只不过我面对的不是推不完的巨石,是一个又一个新视频的生产。
我就是这样,被实用与效率裹挟了。
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闲下心去看一些无关的杂志和文章了,我内心总有一个声音,督促我赶紧去找选题、看书、写稿。
记得我以前我不做视频,只写文章的时候,感觉我总有写不完的东西,看过的好文章、好视频,和朋友的零散对话,都会被我分享出来。
那时候,我能体会到创作带来的极大的乐趣。
现在的我,比那时更会找选题了,也更懂平台规则和观众喜好了,但我也在慢慢丧失阅读和创作的乐趣。
所以,我也是一个受虐者,身处在互联网信息与内容平台构建的权力关系之中,我无法逃离。
解决思路
那面对无法逃离的权力关系,我们能做什么改变呢?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在现有权力关系中,还能保有自我?如果自由就是相对的,我们又该如何平衡真实自我与社会自我的矛盾呢?
这里有三个思路,供你参考。
首先,对于无法逃离的权力关系,我们能改变的,是我们对于关系的认知:就是关系是可以被我们利用的。
1、正视并利用关系
你有没有看过2018年出版的一本漫画书,叫《非平面》。
里面讲述了一个人,每天按点工作、生活,结果有一天发现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人偶,身上系着操控自己的线。
后来,人偶想要切断连在身上的所有的线,而书里给出的观点,让我眼前一亮:
我们的经历与他人的交流,我们身在其中的社会结构,所有这一切都在塑造着我们。要想放飞自我,不能简单地割断“系线”,因为摆脱它们(如果我们做得到的话)只会让我们漂泊无依。失去那些成就我们的东西。
布鲁诺·拉图尔写道:“解放,不是脱离束缚,而是找到更好的依靠,”保留这些绳子,通过在其中分辨出更多的联系,我们更能认清这些附属物并非限制,而是可以利用的力量。
我个人很喜欢“保留绳子”的隐喻,但要怎么去理解呢?
这里我有两层理解,第二层理解,我会在文章后面说清楚。
先说第一层理解,你要保留的绳子,就是你在过往的经历中,习得的重要的经验和知识,比如你的专业技能,或者是可迁移的通用能力。
我也见过身边的朋友,工作时遇到了问题,想要跳槽。但是,他遇到的问题,可能不是个别领导和老板的问题,而是一个结构性的系统问题。
比如,因为老板不考虑你的处境,让你加班,给的钱还不多。结果后来你发现,大部分老板都是如此。只要身在系统里,我们害怕的问题,就会一直出现。
所以,与其把心思花在怎么满足老板上,不如尽量让自己学会一些通用的,可以迁移到别的公司的能力。比如学习能力、沟通能力、表达能力,或者说你有一个能够傍身的硬技能,比如内容能力、设计审美,或者你能钻空调洞,50元一个洞,一个月多了能挣的钱比互联网大厂高管还多。
如果你能想清楚这点,这家公司也许不是你喜欢的环境,但你仍然可以把它作为你实践和学习的场所,直到你遇到了更好的选择。
但是,仅仅让自己具备独自面对世界的能力,仍然可能无法找到内心的安定感。
这是因为,人从生下来开始,就需要与他人的连接。
当小孩出生后,就断绝了与母亲的一体化状态。小孩脱离了母亲,确实获得了自由,但也失去了原有的安全感。这就是为什么,弗洛姆会说,人会逃避自由,宁愿身处在让人难受的关系之中。
其实这里的一体化的状态,就是我们前面提到的“共生关系”。
那我们该怎么应对共生关系的困境呢?弗洛姆的回答是:
解决个体化的人与世界关系的惟一可能的创造性方案是:人积极地与他人发生联系,以及人自发地活动——爱与劳动,这样的话,人就不用靠“出生前的一体化状态”(原意:始发纽带),而是靠爱与劳动,把作为自由独立个体的人重新与世界联系起来。
这就要说到《逃避自由》这本书里的重要概念:自发活动。
2、开启自发活动
自发活动,就是不受外界强制的,是你主动想要发起的、积极的创造性活动。
它常在小孩和艺术家的身上发生。小孩能天然地捕捉到大人是否活在当下;艺术家则会脱离世俗的眼光,充满创造力。
《全情投入》这本书里说,创作有两种状态:
一种创作是艺术家通过自己的作品有意识地传递某个信息;另外一种就是艺术家饱满的情绪自然而然地流淌到艺术创作中。
就像同样是cover(重新演奏)一首歌,有的乐手会习惯性地还原和复刻原曲的每一个细节;而有的乐手则是只记住原曲的结构与和弦,剩下的空白就依照自己的心情,自由、即兴地演奏。
这种即兴发挥,把自己当下的情感自然地融入到劳动中的状态,就是我理解的自发活动。
而我自己比较熟悉的领域,就是自由写作,当我自由写作时,我能感受到愉悦和满足。除了自由发散的写作,你也可以尝试改变平时上班的路线,持续发现不一样的景象,让自己走出既定的路线,进入到一种陌生的维度。
比如别人都在雨中打着伞,担心地上的脏水会打湿鞋面,而你却在雨中肆意地、古怪地跳舞。
就像《非平面》里说的那样:
尽管雨会一直下,陈规也会不断出现,但是我们必须唱歌、跳舞,寻找逃离的办法。
你还可以尝试即兴哼唱音乐、自由绘画和手工、参加新活动、亲手种植植物,还有冥想练习。
那在这些都是具体的活动下,开启自发活动的关键是什么?
我觉得就是与自身的感受建联。
因为我们已经被常年生活所形成的“社会自我”所遮蔽,而我们所谓的“做自己”,有时候只是一种虚假的伪装。
张春在鲁豫的播客里分享过一段自己戒烟的经历。
她说,她在过往的生活中,总是去尝试“做自己”。比如当身边的权威、朋友都一致认为抽烟是不好的,那她就偏要抽。
但是当没有人劝她以后,她反而戒掉了。
因为一切需要她对抗的外力消失了,否定的声音没有了,她觉得不必通过抽烟来证明自己的独特存在,而且她仔细感觉后会发现,抽烟味道很臭,而且喉咙也不舒服。
于是,她就像走路然后停下一样,自然而然地、无痛地成功戒烟了。
心理学上把自我分成了两种,社会自我(Ego)和真实自我(Self),社会自我,就是由社会、思维、语言塑造的自我。比如大家都不抽烟,你也不抽烟,或者你为了和大家不一样,所以选择要抽烟,这都逃不开「社会自我」的范畴。
而另一种自我叫真实自我(Self),就是连接你身体的真实的感受和直觉,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抽烟,你的身体和感受是知道的。
而当你的社会角色失效后,社会自我开始瓦解,真实自我就会显现,并对你的身体发出信号。这时候,放下「社会自我」的执念,与自身感受建联,就成了产生你去开启自发活动的条件。
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社会自我就应该被全部否定,真实自我(Self),与社会自我(Ego),是需要相互平衡的。平衡的方法,就是用自发活动,去和更多人发生联系。
3、用自发活动连接他人
我之前的视频下有一条评论,说我每次在介绍自己频道的时候,语速都会变快。我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当我细究后我发现,我对于自己在获取流量,营销自己这些事上,有一种羞耻感。这种羞耻感也在阻挠着我接广告和变现。
这更像是一种理想主义,我希望我能没有功利心地给大家分享内容,创造价值。
看起来,我这样的做法,是一种无私,但是从我的家庭角色来看,是一种自私。
以前的文章里,我就有说过,我们俩辞职后,我和陈女士的分工是,陈女士做短线先挣一些钱,我做内容养长线。
而我现在迟迟不去打破自己的理想化人设的做法,很大的原因,是我不太敢去承担家庭收入的责任。这时候,“为爱发电”、为了观众“无私”奉献,反而是在否定现实中的社会自我,消灭我深刻认同的家人、伴侣这些社会角色。
所以,对我来说,如何去平衡「真实自我」的理想与「社会自我」的责任,就成了很重要的课题。
如果为了所谓的理想,我连生计都无法维系,理想就变成了幻想,坚持就变成了逃避。
也就是在这样的矛盾问题下,我找到了独属于我自己的解决思路:
一个点是,我之前想恢复“自由写作”的打算;另一个点是,和现在已经有不少朋友,给我进行包月的充电。这两者一结合,我想到了能不能针对这些支持我的朋友,开启专属的周报更新。分享我每周的小感悟,看过的不错的文章、视频和书籍段落。
也许我在周报里分享的内容,无法像视频那样,给你完整的内容体验,但是它胜在即兴和真实,当我把这份真实的自己与你发生联系后,我也许就能做到弗洛姆所说的:
把作为自由独立个体的自己重新与世界联系起来。
因为周报也不只是我的单方面输出,它更像是一座吸引同行者的桥梁,更深层、多面的连接大家。大家可以在每期周报的评论区里,彼此互动,分享自己的故事和感悟。
我也不奢望这个充电的收入能有多高,但是它却可以成为支持我持续创作的重要的动力。
也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正在看视频和文章的朋友。是你们的存在,给了我去打破「理想自我」的勇气。
保留绳子的隐喻
还记得前面说的「保留绳子」的隐喻吗?
我理解的第一层含义,是保留自己可以迁移的经验和能力;第二层含义,就是保留自己真正认同的社会角色。
上个月陈女士过生日,我们一起在我爸妈家吹蜡烛,吃蛋糕。当我拿起手机,镜头环顾四周,手机屏幕里依次出现了我95岁的姥姥、71岁的我爸、65岁的我妈,还有陈女士和她的母亲。
也就是在那时候,我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念头:我会陪着他们一个一个走完生命的旅程。
家里人的关系,在一定程度上束缚着我,也牵引着我,我是不自由的,但这样的束缚,也是我内心安定的所在。
家人、伴侣,就是我即便看清了社会的真实和残酷后,仍然选择去承担的社会角色。
我这样去想,其实也是在避免自己走向另一个极端,就是在追求「自我实现」极致的自由后,进入的孤独和无力的状态。毕竟极端的「个人主义」,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权威主义」呢?
其实像开头所说的传统公司,不对等的关系体制、不稳定的价值观,还有我们不得不进入的共生关系,终究是外在的环境。而比外在规则更可怕的,是内化到我们精神世界里的规则,然后变成了权威主义性格。
就像弗洛姆说的:
我们对摆脱外在于自己的权力,不断获得更大的自由而欣喜若狂,却对内在的束缚、强迫和恐惧置若罔闻。它们会削弱自由战胜传统敌人并获得胜利的意义。
作为现代社会的个体,觉察并消解自己的「权威主义性格」,给身边的人提供微薄的善意,这也是我们在充斥着权力关系的社会环境下,力所能及且有效的反抗。
自由扩大的过程并非恶性循环,人可以自由但并不孤独,有批判精神但并不疑虑重重,独立但又是人类的有机组成部分。
这是弗洛姆最乐于见到的社会个体的生命状态,也是本篇文章对向往自由的你最由衷的祝愿。
内容参考:
书籍《全情投入:人生最重要的事.中信出版集团》 维塔利·格兹尼尔森著
书籍《逃避自由》艾里希·弗洛姆著
书籍《非平面》尼克·索萨尼斯
播客《李松蔚:每个人都有至暗时刻,其实你并不孤单》组织进化论
自发活动的乐手案例来自书友:撼大催坚
作者简介:Hou Sirui,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猴猴说话(ID:houhoushuohua),关注我,一起深度思考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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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名: Hou Sir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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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 为何现代社会下,人人都是系统的“受虐者”?84年前的弗洛姆洞察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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