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文

咨询达人/心理作者/优质答主

我特别喜欢弗洛姆,尤其是《爱的艺术》,这本书买了好多本送人。摘录一些以前写的读后感:


【爱的三个误区】

弗洛姆开宗明义,指出了我们关于爱的三个误区:

第一个误区,大多数人认为爱情首先是自己能否被人爱,而不是自己有没有能力爱的问题。为了被人爱,男人尽可能的去获取利益和地位,女人则保持身段和注意打扮。为了使自己值得被人爱的手段和人们要在社会上获得成功的方法相似,无非是“要赢得朋友和增强对他人的影响力”;

第二个误区,人们认为爱的问题是对象问题,而不是能力问题。当代文化的全部是以购买欲和互利互换的观念为基础,人与人之间的爱情关系遵循了同商品和劳动力市场一样的基本原则;

第三个误区,人们不了解“坠入情网”同“持久的爱”两者的区别。人们往往把疯狂的爱恋当做强烈爱情的表现,这实际上只是证明了这些男女过去是多么的寂寞。


爱情几乎是人类生活中唯一一种,普遍以极高期望开始,却普遍以同样的模式走向衰败的行为。人们对此却并不吸取教训,或加以改进,这难道不奇怪吗?弗洛姆指出,要在这方面得到改善,首先要认识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承认爱情是一门艺术,人们需要学习,就像绘画、音乐、木工、医疗和技术一样。


对于缺少爱的能力的人来说,这或许是个好消息,因为这至少说明缺少爱的能力并不像染色体疾病一样写在我们的基因上,而只是需要跌跌撞撞习得的技能。想到这些,我又感受到了因为学不好外语而在课堂上眼泪打转,永远练不好手眼协调运动,唱不好一支只有七个音符的歌一样感受到委屈。学不好这学不好那,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不及格,可谁让爱是人生绕不过去的必修课呢?

【我们为什么需要爱?】


与弗洛伊德把一切归结为力比多不同,弗洛姆认为“爱是对既存问题唯一健全而合理的答案”。人一生下来(亦指种族和个人)就从一个确定的环境,如本能,被推到了一个不确定的、完全开放的环境中去。人只了解过去,对未来——除了知道要死往外——一无所知。回想你刚刚出生的时刻(是的,也许说想象更确切),伴随着头颅通过产道的挤压和疼痛(你的颅骨甚至会在挤压中位移),熟悉而温暖的可以保护我们的羊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光亮刺眼,嘈杂令我们惊慌,冰冷的空气第一次进入我们脆弱的肺。你的第一个念头是不是赶快重回母亲的子宫。颇有意味的是,婴儿出生的过程与我们祖先首次踏上陆地的过程多么的相像,也许第一批登上陆地的海洋生物中确实有很多立刻调头重返了大海,但毕竟有一部分勇敢地(抑或出于生物的本能)留了下来,并最终成为了陆地上多种多样生物的祖先。


弗洛姆认为正是这种对生命短暂的觉悟,人意识到身不由己,死的必然,人知道自己的孤独和与世隔绝,意识到面对社会和自然的威力自己的无能为力——所有这一切使得他的特殊和孤寂的存在成为无法忍受的监禁。因此,对人来说最大的需要就是克服孤独感和摆脱孤独的监禁。


所有生活中不同时代和文化中的人,永远面临着同一个问题——如何克服这种孤独感,如何超越个人的天地,如何实现人类的大同。巴别塔的寓言也在一定程度上表达了这种恐慌。人们使用祭祀,军事掠夺,清教徒式的节制,狂热的工作,艺术活动和创造性劳动,对上帝和对他人的爱来消解孤独。


但总的来说,这些消极孤独的形式可以为总结为几类:纵欲、与一组人达到统一以及“爱”。


纵欲可以帮助克服孤独,但效果却是短暂的。


在原始社会,与一组人达到统一是弥合孤独的手段之一。但随着文化的发展,“一组人“的范围变得越来越大,它变成了一个政治体,国家或一个教派。这可以解释我们内心深处对与众不同和与一群人疏远的恐惧。即使在民主国家里,人们也多半自发的,而不是被迫的变成同一个模式。就连“管理”这个词汇都更倾向于把人看做机械化的产物。事实上,我们大多数人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有这种需求,我们尚存的、希望自己有个性的要求则通过微不足道的东西得以满足,比如在毛巾上绣上自己的名字、参加一个政党或社团。


由此,弗洛姆得出了“爱是对既存问题唯一健全而合理的答案”的观点。要求实现人与人的结合是人内心最强烈的追求。通过在保留自己完整性和独立性的条件下,合二为一,克服孤寂和与世隔绝感,同时又保持对自己的忠诚,保持自己的完整性和本来面貌。 

  • 鲸厂问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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