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课:【分析】直面情绪化,走出改变第一步
大家好,我是许梦然博士,在上一课我们讲到了情绪模型,如何去认识自己的情绪,今天我们要正式进入更具体的情绪管理技能。
今天我们会讲两个技能,第1个叫做核对事实,第2个叫做反其道而行。今天我们主要跟大家讲一下,这两个技能具体是什么意思,在什么情况下我可以运用这两个技能。在第一节课我们也让大家反复去思考情绪的触发事件是什么,我是怎么解释这件事的,那为什么要把我们的情绪去反复和事实相核对呢?这里的核心目标就是希望通过观察、核实事实,去改变我们可能存在的一些错误认知,从而减少那些负面的,无效的情绪反应。
首先,负面情绪是从哪儿来的呢?我想在这里跟大家介绍一个认知行为疗法里的情绪模型,可以很好的跟大家解释一下,负面情绪都是怎么产生的。
一.负面情绪是如何产生的?
这里大家可以看到有一个三角形,三角形的三端分别代表三个概念,第一个是认知,第二个是情绪,第三个是行为,三角形的正中间是情景。怎么解释呢?假设有一天你突然想起你的一个朋友,于是你给他发了一条问候的微信,但是他没有回复你,过了几天,你发现他还在更新朋友圈,这表明他的确有用微信,他对你的信息可能已经看到了,但是却没有回复你,这时你要怎么解释和解读这件事呢?
每个人对同一个事件都可能会有非常不同的诠释。有的人可能认为,我朋友居然不理我,肯定是因为不喜欢我,嫌我烦,不愿意继续跟我一起做朋友;有的人可能觉得我朋友最近是不是过的不太开心?不想跟人联络?或者忘记回了,有时候我们就会这样对吧?看见了别人的信息,想着要回,正好手头上有个事情要忙,但是过了几天就忘记了。
不同的认知导致了不同的情绪,如果你认为你的朋友不在乎你,不关心你,那可能你就会感到抑郁,甚至是羞耻和自责。那这样会产生一个什么样的行为呢?你可能会主动和你的朋友保持距离,不跟他来往了,甚至把他从你的联系人名单中删除。如果你这样做了,你再也不联系你的朋友了,如果你的朋友也没跟你联系,那这种情况又会强化你的认知,你觉得这个人的确讨厌你,不喜欢你,于是你对这件事的情绪一直都是负面的,想到这件事,这个人就会感到不舒服。再举一个小例子,上班的时候我们有时候会跟同事在一起闲聊,如果你发现当你开始说话的时候,你的同事心不在焉,哈欠不断,注意力不集中,你会怎么想呢?有的人可能会想,是不是我同事觉得我说的东西很无趣?不想跟我聊天?是不是我同事很看不起我?如果你有这样的想法,你可能会产生什么情绪呢?可能会生气,会愤怒,可能会感到焦虑,当你产生这样的情绪时,你可能会草草结束对话,你也不想多说了,下次如果再跟同事闲聊或者合作,这样的情绪还会困扰你,你觉得同事可能对你有意见,那不知不觉的,可能你的语言或者行为也会充满防备,如果同事感受到了你的敌意,可能也会让他对你产生不满,那这样的行为反而印证了你的认知,让你更加相信:这位同事的确对自己有意见、看不起自己,这样就让你的负面情绪变得更加强烈。
认知是我们产生负面情绪最主要的一个因素。从上面的例子大家可以看到,有时候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让我们产生负面情绪,而是我们对这件事的认知,让我们产生了负面情绪。我们需要的就是去不断地检查我们的认知是否符合事实,这是我们情绪管理的一个非常核心的原则,主观的认知不等于客观的事实。
有的同学可能会问了,我们不断说要检查认知是否符合事实,那什么样的认知和事实是不相符的呢?在这里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个小故事,我和我妻子是在大学认识的,她当时是我导师门下的本科生,我当时已经念博士了,我们在一个实验室,她是实验室的研究助理,我们当时在做同一个研究计划。我们确立恋爱关系后其实我内心是很紧张的,很害怕我的导师会不会不同意,或者对这件事有一些负面的评价,甚至会影响到我和我妻子未来的发展。我一直感到很焦虑,每次和我妻子出去的时候都很害怕碰见我导师。有一天晚上我发了一封邮件给导师,想跟她解释一下这件事,我在邮件里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发生了,我必须要跟你谈谈,希望你不要因此责怪我。
第二天当我见到我的导师时,她显得比我还要紧张,她见到我就立刻问我,你是不是要退学了?如果你现在退出的话我们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我赶紧跟她说,我不是要退学,我跟我妻子谈恋爱了,但是一直没有告诉你,我觉得很焦虑,担心你觉得我很不靠谱,我的导师听我说完,长舒一口气,不仅没有责怪我,反而还祝福了我们。
我这边也马上就放下心来,原来导师根本不在意这件事。那对于我和我的导师来说,我们面对着的是同一件事,但我们对这件事的认识是截然不同的,我担心和我妻子恋爱会影响导师对我的评价,但导师关注的重点主要是在研究是不是能顺利的进行,对我的私生活其实并不会太在意。大家从这个例子可以看到,我们两个人,我和我的导师,出于对这个情景的解读,其实对这件事都产生了和事实不相符的情绪,那主动去核实一下,事实到底是怎么样的,就变成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通过核实事实,我和我导师两个人的强烈的负面情绪在瞬间就消失无踪了。
有几种情况可能会引发我们比较强烈的情绪,第一点,我们对于现实的一些信念往往会引发非常强烈的情绪。比如说,有时候别人可能对我们是心怀善意想帮我们的,但我们却认为他不怀好意,是为了利用我们才这样做的,这种事情就可能会触发我们的一些负面情绪。第二点,有时候我们对自己要求特别高,也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情绪上的痛苦,比如说我们要求“必须要战胜困难”,要求自己“不能犯错”等等,其实这样的信念本身就是和现实不相符的,当我们怀抱着这种信念去生活,也会造成我们的痛苦。第三点,对触发事件的错误诠释。比如说前面我们说到的,你给一个朋友发信息但他没有回你,如果你在没有核对事实的情况下就直接认为他讨厌你,一方面可能会给你造成人际上的问题,另一方面也会给你带来一些情绪困扰,这种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再发条信息给他,或者直接打电话给他,问问他最近过的好不好,为什么没有回复你的信息。第四点,两极化的思维方式也会影响到我们的情绪。比如说,“这个世上没有人喜欢我,也没有人关心我”,这是真的吗?全世界都没人喜欢你吗?再比如说,“如果我不能通过这次的考试,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把结果简化成要么成功,要么失败,也是一种非常典型的两极化思维,这种思维方式和现实不相符,过分地依赖于我们地主观认知,带来的问题就是,不仅我们体验到负面情绪,而且我们没有办法去有效的解决当下的问题,甚至会给我们带来新的问题。
二.什么是“核对事实”和“反其道而行”?
总的来说,为了帮助大家更好的运用这个技巧,我们划分出了几个比较重要的步骤来帮助大家认识事实,觉察自己的认知。像我们之前说的,很多时候我们的情绪并不是直接来自于触发事件,而是来自于我们对触发事件的认知和诠释,我们的认知和诠释,又导致了我们情绪的发生,核对事实可以比较直接的帮助我们分辨出客观的事实是什么? 如果我通过使用这个技巧,发觉自己的情绪和事实是不匹配的,那我应该怎么办呢?简单来说,就是按照我们情绪的反方向来做,你的情绪让你做什么,你就偏偏不做什么。比如说上面提到的那个例子,你和同事聊天的时候发现同事心不在焉,不断打哈欠,你感到有点生气,不想和他说话了,按情绪的反方向来做就意味着,你会继续跟他说话,并且问问他,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反其道而行。
什么是核对事实呢?
大家可能还记得我们上节课讲到的情绪模型,触发事件并不会直接引发情绪,而是要通过我们对触发事件的认识和诠释来间接地引发情绪。而核对事实,就是要把两个要素进行比较。一是客观的触发事件,二是我们对触发事件的主观认知。通过核对事实,我们要看一看自己的主观认知是否和客观事实相符合。如果不符合,那么我们就要去改变我们的主观认知,让我们的主观认知向客观事实靠拢,这样就可以减弱我们的负面情绪。这里我们核对的不只是情绪是否和事实相符合,还要去核对,我们的情绪强度是否和事实相符合,我们情绪持续的时间是否和事实相符合。有的时候,我们的情绪可能是和事实相符合的,比如说一场考试没考好,我们觉得很焦虑,那焦虑的确是符合现实的。但是如果我们焦虑到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不能学习的情况,又或者我们的焦虑持续了一个礼拜,那么这样的情绪强度和长度可能就不符合事实,可能是因为我们对这个触发事件进行了极端的解读。
那什么是反其道而行呢?在讲技能之前,我想给大家先讲个小故事,不知道你是不是,或者你的朋友中有没有人特别怕狗,我从小就特别怕狗,总怕狗会追着咬我。
我跟我妻子谈恋爱的时候,有一次要去她家,她家住在郊区,家里养了一条特别大的狗,是边界牧羊犬,没有见过这种狗的同学可以去搜一下这种狗的照片,一般人可能觉得毛茸茸好可爱,但对于我这种非常怕狗的人来说,这么大的狗真的很恐怖。我要去见我妻子的父母,我当然想留下一个好印象了,但我又很怕这条狗,如果我跟着我的恐惧来,我是真的很不想去见她爸爸妈妈,但是如果我想和她继续发展下去,要得到父母的肯定,我又必须要去她家。怎么办呢?我要做出和我下意识表现出的想法相反的行为,我感到恐惧,不敢去她家,害怕那条狗,我的焦虑和恐惧让我想逃避,那我需要做的就是,不仅不逃避,要去她家,还要主动去接触这条狗,摸摸它,和它玩儿,表现的自己一点儿也不怕狗。这样的话就叫做,反其道而行,越怕什么,就越要去做什么,而且要做得彻底。
当我真的这么去做了,我发现,狗这种动物,你越怕它,它就越欺负你,反而如果你表现得一点也不怕它,哪怕是假装的,它反而会对你更好。所以这件事说明什么呢,我对狗的认识,对狗的恐惧之情,其实是和事实不相符的。她家那条大狗不仅没有咬我,反而对我特别友善。然而这种恐惧的情绪会让我们不自主地回避现实,但这种回避对现实没有任何推进作用,反而可能让我们的现状变得更糟糕,事情越积越多。此时为了更有效地做事,为了更有效地生活,我们需要有意识地做出一个反转,朝我们情绪的反方向来行动,来个180度大转弯,这就是反其道而行了。
有四种情况特别适合运用反其道而行,第一种情况是,当你知道客观事实,但仍然会感受到特别强烈的情绪的时候,比如说,你知道蟑螂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但你看见蟑螂还是特别害怕,这时运用反其道而行是特别有效的,可以帮你很好的解决你的问题。第二种情况是,当情绪或者你的情绪强度不符合客观事实,这一点就是我们在前面讲到的,在使用核对事实的技能后,你发现自己的情绪和现实不相符,运用反其道而行也会很有效。
第三种情况是当你的情绪或者是情绪的强度在当下是没有效的,并且这个情绪会阻碍你达到自己的目标。打个比方,比如说你前面出现车祸,交通堵塞特别严重,但是你急需赶去公司开会,那么这个时候,你变得很生气,但是愤怒的情绪并不会帮助你安全顺利的到达目的地,甚至可能会让你出现意外事故,让事情更糟,也让你的情绪更糟。这样的情况下,反其道而行是非常有效的。给自己一些时间和耐心,甚至做些深呼吸,观察身边的环境,让自己慢下来,才是更有效的,不是吗?
最后一种可以运用反其道而行的情况是,当你在逃避一些必须要完成的工作任务时。比如说你今天早上起来特别抑郁沮丧,不想起床,只想一天呆在床上,哪里都不想去,什么也都不想做,但你有一件非常重要的工作需要完成,在这样的情况下,尽管我们的情绪想让我们去逃避,但是这些事情对我们工作、我们的学习、我们的生活非常重要,没有办法去逃避,这种情况下用反其道而行,也是很棒的。学习这些技能有一个重点在于,这些情况需要我们主动去觉察,我们是否处于这样的一个境遇里,如果我们回避,逃避,是不是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怎样的行动才会让我们更有效,让事情变得更好?如果我们意识到我们正处于这样的情境里,就要有意识地去运用这个技能,有意识地去主动帮助自己改善现实。
三.如何去运用?
接下来我们会比较详细的介绍一下如何核对事实,如何反其道而行,这部分内容大家可以结合课程练习表来看一下。
首先,我们来说一下核对事实这个技能,之所以先讲核对事实,是因为如果你想要使用反其道而行,就必须先做核对事实。这两个技能有这样的先后顺序,也可以说使用核对事实之前,我们先要使用上一堂课讲到的情绪模型。我们的情绪训练营里之所以按这样的顺序来介绍技能,是有一定原因的。
第一步,我们要给自己的情绪命名,这一点我们昨天反复强调了,如果你都不知道自己想要改变什么样情绪,又怎么去核对事实呢?给自己的情绪命名之后还要评估一下,我的这个情绪的强度大概是多少?0-100给它打个分。100分代表最高强度,0分代表没有强度。等我们使用完了技能之后,可以再回来,给自己当下的情绪强度打个分,看看有没有发生变化。
第二步,结合我们昨天的内容,请问问自己,是什么样的触发事件激发了我的情绪?这里有一个重点,我们要做到客观的观察,确保自己的描述是符合事实的,没有评判性的语句。如果你发现自己对该事件有进行主观、极端的描述,那么请使用我们之前体验营里教授的观察与描述技能,重新描述。
第三步,请问问自己,我是如何解释这件事的?我对这件事的诠释是怎样的?这里一定要问自己,自己对于这个事件的诠释是否符合客观事实?有哪些内容是你猜的?或者是你自己想出来的?甚至是自己的大脑自动补充上去的呢?如果发现自己的解读不符合客观事实,这里请问问自己,对于这件事情有没有其他的解读呢?如果换做是其他人,比如说自己身边一个平时比较平衡冷静的人,他会对这件事情如何诠释?
第四步要去问一下自己,如果你担心有些坏事会发生,我是不是第一反应就觉得这件事的结果一定很糟糕?如果客观地去评估一下,自己担心的这种情况出现的概率到底有多少呢?如果这个最糟的结果真的发生了,它是不是就是世界末日了?这里我们甚至可以想象一下,如果这个最糟的结果真的发生了,那我们可以怎么去做?怎么去解决这件事呢?如果我们把解决方案提前写下来了,这件事是不是就没有那么可怕了?对自己的担心提前进行准备,这就是我们的第五步。
最后一步,综合上面的结果,问问自己,我的情绪、以及情绪强度是否真的符合客观事实?从0-100%,我们的情绪有多少百分比是符合客观事实的?如果有的时候你不确定,觉得我可能还是有点太主观了,不确定主观和客观的差距到底在哪里,你或许可以把情绪模型展现给身边的人看看,然后问问他们的意见,这也可能会很有帮助的。或者如果你经常发现自己经历同样的情绪,对不同事情却总是产生同样的解读,比如说遇到什么事情都习惯往最坏的地方去想,或者总是觉得自己表现不佳,那么这样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你的情绪是不符合事实的。
好的,如果我发现我的情绪不符合事实,或者说我的情绪强度不符合事实,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前面讲到,如果你发现自己的情绪和情绪强度和现实是不符合的,那我们就可以应用反其道而行的技能了,在反其道而行的练习表上,首先第一步要问问自己,我想要去改变怎么样的情绪,并给自己的情绪强度打个分,这个就和我们上面所说到的核对事实是一样的,我们先要知道我们想要去改变怎么样的情绪,那么之后才可以更有效的去使用情绪管理的技能。第二步你要去核对一下事实,如果你的情绪不符合事实,你可以继续这张练习表,如果你的情绪符合事实,就应该专注于如何去解决自己的问题。比如说你在野外碰见一条毒蛇,我很怕蛇,这个蛇可能真的会伤害到我,所以这种害怕,焦虑,想要逃跑的行为是符合事实的,也是有效的,这个时候就不要犯傻,不要去反其道而行,不仅不躲避,反而要去和蛇玩耍,这样肯定是没有效果的,对吧?
第三步是要问自己,这样的情绪,想要我做出怎样的行动?比如说我害怕狗,所以我的焦虑情绪会让我不想去见我未来老婆的父母。如果是抑郁的情绪,可能想让我们赖在床上一整天什么都不做、孤立自己。第四步则要问自己,按照这样的情绪行动真的是有效的吗?会帮助到我们吗?如果我真的按照我的情绪去行事,不去见她的爸妈,或者永远不去见她的爸妈,这对于我未来想和她结婚的目标来说,应该是无效的,是不会帮助到我的。如果我按照抑郁的情绪去行事,整天不出门、不和人联系,这对于我的情绪来说也是无效的。
第五步就是要和自己的情绪对着来。这里其实很简单,就是说你的情绪想要你做什么,我们就反着来,我的情绪想让我去逃避那条狗,反着来是什么呢? 不仅不逃避,我还主动接近狗,主动去摸狗,主动和狗玩。和抑郁情绪反着来应该怎么去做呢?我们该上班就要上班,该上课就要上课,甚至主动联系朋友,约他们出去聚会。第六步就是反其道而行,一定要做到底,没有任何的保留,这是非常重要的。当你去做反其道而行这件事的时候,不能只做一半,不能说,我不逃避狗,但是我也不主动接触狗,跟狗狗保持两米的距离,一直保持高度警惕。或者我不孤立自己,但是我和朋友出去的时候,阴着一张脸,什么都不想去做。这样的话最后其实也不会有效果,不能完全战胜你的情绪,一定要做的彻彻底底,直到你的情绪最后得到缓解。
再打一个比方,比如说你想去挑战一下自己的社交恐惧,特意去参加聚会,结识新朋友,但是如果你全程都不和人说话,一个人静静的站在房间的角落,没错,你试着去战胜自己的恐惧了,你已经参加聚会了,但如果你全程都不参与这个聚会,其实还是处于恐惧的状态,并没有真正做到反其道而行。
再举一个例子,如果你因为某种原因对别人感到愤怒,现在为了挑战自己的愤怒,有意的去善待别人,这是做到了反其道而行,但是如果你还是处于这样一个很愤怒的状态下,在脑袋里咒骂这个人,那也没有完全的做到反其道而行,你所显露出的善意,可能也会显出一些嘲讽和挖苦的意味,所以总的来说,如果你的反其道而行只做到了一半,那其实是不会有效果的。
这里不如我们用两个之前我们已经提到的例子来解释一下,之前我们说到的一个朋友发了一条问候的信息,过了几天这个人没有回音,但是期间这个人却更新了朋友圈,我们之前假设如果我们的解读是我朋友讨厌我,嫌弃我,那可能就会有抑郁和自责的情绪,不由自主的选择和这个朋友保持距离,甚至再也不跟他联系了。
这个时候如果我们要做180度的反方向的行动,应该是怎么样子呢?我们之前也有提到,可能是应该主动给朋友发一条关心的信息,问问他最近的近况。相比和朋友去保持距离,逃避,主动再发一条信息是不是对你们彼此之间的人际关系更有效?第二个例子之前也说到了,就是说你和同事去讨论工作上的事情,同事一直打哈气,看起来对这个话题一点都不感兴趣。
假设我们觉得同事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的工作能力非常差,接下来产生的情绪可能是焦虑,你想再跟同事有任何交集了,不想再跟他合作,甚至快速的结束谈话。那么如果我们要做180度的反方向行动,应该是怎么样子的呢?可能我们主动去问同事,你有没有什么建议?甚至可以去问问同事,我发现你一直在打哈欠,是不是今天很困?
那么来总结一下,今天我们讲了两个技能,结合上次我们说到的情绪模型,今天的这两个技能可以帮助你在认识情绪的基础之上去,直接改变情绪,降低你的负面情绪,同时帮你更有效的去行动。检查你的想法,你的认知是否和事实相符合,你的情绪或者情绪的强度是否和客观事实相符合。
如果你的情绪不符合现实,并且阻碍到你的生活了,按照情绪行事可能会带来负面结果,那么我们就要去反其道而行,我的情绪想让我做什么,我就按它的反方向运动,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
今天请大家完成相对应的工作表,今天我们有两张工作表,一个是核对事实,另一个是反其道而行。我们把每一步要问自己的问题都写出来了,大家可以跟着这个步骤和我们今天所讲的内容,一步一步完成。第一步要去问一下自己,我要改变怎样的情绪,如果不确定的话,可以使用情绪模型工作表来帮助我们去识别情绪,然后给自己现在的情绪强度打分,等你使用技能之后,回过头来对这个情绪再做一个评估。
之后的每一步就是按照我们自己的情况来回答这些问题。在运用反其道而行的时候,希望大家能先确认一下,自己是否需要使用这样的一个技能,在工作表的前半部分,其实就是帮助大家先进行一个确认,如果你的情况确实符合使用这个技能的情景,那你就可以继续去使用这个技能了,问问自己,自己的情绪想让你做些什么?如果反过来,我要怎么做?怎样确定可以做到“从头到尾都反着来”?最后再描述一下,你具体做了什么?最后收获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