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分析的诸种技能【10.28更新】

本期内容

【逐字稿】

我们今天讲精神分析重要议题,第23讲——分析当中诸种技能,也就是我们经常讲精神分析有一些具体的技术。那么针对精神分析工作者,他在工作当中能够运用的一些技能,主要是针对成人分析。咱们主要是和神经症患者工作的时候,和神经症来访者的时候,我们的一些技能,这个技能实际上是很多的,我需要讲,如果说你要仔细讨论它的话,很可能需要花上10个小时的时间,20个小时时间都是可能的,我曾经花了30个小时的时间,专门讲过精神分析的这么一个技能。因为我们时间关系,我们只有一个小时。所以我肯定每个只能稍微简洁的讲一下。

 

首先我想讲,对临床分析工作需要有很多的弹性。那么对临床分析工作,需要有很多的弹性。也就是说我讲的这些技能,它很可能在应用的时候会有其他的应用,或者其他的情况下也许你也会用这个技术。所以说这就是,一个弹性的表现,我在这里讲的相当于提供一个建议,能够帮助到大家。并不是说大家一定要这样去用,或者说完全没有其他的用法,或者说只有这些技能,没有其他的技能,我没有这样讲。而且一个技能常常是照应和联系到其他的技能,比如我们在讲倾听的时候,也许我们后面会讲到,也许我们会有一个澄清,在倾听的时候。

 

如果我们有一个澄清的话,那么这个澄清,很可能就涉及到你要提问。那么这个澄清,很可能同时也表明了,当你想澄清的时候,你提问的时候,这个提问本身很可能也暴露了你关注的一些方向,或是你自己关注的一些方向,也暴露了你对来访者这么一个情感体验。那么很可能也是你自我的一个暴露。那么当你澄清的时候你提问的时候,说不定你要先做一些总结,你说,刚才你说的内容,我听到是这样的对吧。那么这个总结也暴露了,很可能你听到来访者某些东西,或者说你当来访者一个回应的时候,说不定你会有个解释,在倾听的时候有些解释。所以说很可能一个技能,它也照应和联系是其他的技能,我们需要心里有一个感觉。也就是说技能之间,它实际上是相互联系的,就跟精神分析的理论之间,它也是相互联系是一样的精神分析的一个理论,它总是会中间会关照和穿插着其他的这么一个理论。

 

所以我个人觉得,精神分析的一个理论,实际上就蕴含着其他的所有理论,只是说你从不同的侧面观看,对精神分析本身在不同的角度,或者不同的侧面观看精神分析本身。所以你会有这样的一个感觉,实际上任何一个概念,精神分析的任何一个概念,很可能蕴含着所有的精神分析其他的概念,精神分析的一个技能,也蕴含着或者说联系着,所有的精神分析的其他的技能。今天首先我们想讲的技能就是倾听,倾听我们已经讲过很多了。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讲一下,也许之后我还会讲到倾听。但是在这里,我是觉得作为一个技能,我们还是需要讲一下,倾听是工作的基础很简单。如果来访者不向我们叙说的话,如果我们不倾听的话,我们的工作实际上是无从下手的,这是临床工作的生命。我们也可以这样讲,我们知道当年弗洛伊德就是从倾听来访者这个地方开始发明精神分析的,实际上是这个来访者发明的精神分析,来访者就跟弗洛伊德说,你坐这儿坐着,你听我说就可以了,弗洛伊德实际上就同意了。结果发现果然倾听,实际上来访者会有一个好处,来访者就是想找一个人来听他说话。

 

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也会碰到这种情况,在日常生活中的时候,有时候一个来访者,日常生活中,日常生活中的时候,有时候有一个人他很痛苦,他会找你倾诉。然后也许你第一次听了,你很高兴,别人信任你跟你讲了很多话。说不定是邻居的大妈来给你讲了很多话,你听着你听完之后,然后结果第二天呢,她又来找你,这个时候你可能还听着。第三次她又来找你的时候,后来你就跑掉了,为什么?因为她好像重复的讲一些东西,而且她讲了这些话之后,你已经该劝的劝了,就是该说的说了,可是还是要来讲,这是日常生活中我们总是要逃避所谓的一些杨二嫂,鲁迅笔下的杨二嫂的这些人。在你面前如果他总是重复的,反复的,跟你讲一些话的话,让你受不了,他也不给你钱,他也不付你分析的费用。我们说精神分析,它是一个职业,在这个工作当中,我们的倾听是要设置的,在设置下的倾听,能够帮助到来访者。所以我们要注意到,倾听是临床工作的生命,它是有设置的,它是要收费的,要不然的话,你也不会去听他,这是倾听第一点。而且实际上是倾听,实际上是它与自由联想相对应的一个来访者来到我们工作当中。

 

我们跟来访者说,你要说出所有来到你脑海里面的东西,在脑海里面附近的所有东西,你就把它说出来,这个叫自由联想。我们前面也讲过了相对于就自由联想对来访者。那么对精神分析工作者,我们就要求他倾听一下。你看人家讲的这些东西,当然需要去听他了。那么听他的时候,这个地方我们要强调一个悬浮倾听,什么叫悬浮倾听?就来访者讲了所有的内容,我们都应该给予一个平均的关注,我个人觉得也许这个地方,我们可以讲一下,就是说来访者讲的东西,他很可能他愿意是,他总是有一个目的的,他向你表达总是一个目的。他在一个他想表达的目的上面,来访者讲话他有个中心思想的,他可能自己都不是太觉得,但他总是向上去表达某一个内容。某一个人很坏,他自己很受苦,某个事件很有趣,某一个经历,他曾经的某一个经历。那么一个来访者说话的时候,他有一个方向,这个方向实际上来访者想把我们带到某一个地方去。但是你知道我们倾听的时候,所谓悬浮倾听,很可能我们某种情况下,来访者讲的很重要的东西很可能并不是我们应该听到很重要的东西,他说的很重要的东西,我们给予他的注意力和他讲的不重要的东西给的注意力也许是一样的,弗洛伊德曾经讲过一句话,他说来访者在一次工作当中,他讲了某些东西似乎是无关紧要的。

 

但是它的重要性,很可能在以后的工作中,会出现的非常的明显,才是真正重要的东西。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们就不能被来访者的主观的意图,他想把我们带到某个地方去,他有个说话的方向,我们不能被他这个方向带走,这一点很重要。也许我曾经强调过,我会反复的强调这一点。也就是说来访者他有一个方向,我们听他的话的时候,其实我们不说与他方向背离。但是我们要离心的,什么叫离心?就是我们好像总是某种情况下,我们在听的话的时候,我们要挣脱他想给我们的这么一个中心思想,我们要理性的倾听他的话语,我们希望他在讲的那些不重要的东西,我们也能记住。这个不重要的东西,很可能是有用的,很可能是非常有用的,比如他提到某一个人,也许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重要。但是慢慢的这个人就变得很重要,讲到某一个人,这个人也许不重要,但慢慢的他由这个人想到另外一个人,这个人就变得很重要,比如他讲到某一个人的时候,某人做了某一件事,他甚至在做某件事,在唱着某首歌,这个歌很可能,甚至都是他,他说我不记得她当时唱了什么歌,我觉得她好比她唱了什么歌,好比唱了什么歌,是不是当时在工作中,精神分析就是一个及时性,临时加上去的这个歌,似乎它是有意无意的放上去的,甚至还可以被其他的话语来替代的。但是很可能那个时候他说出来了,这个东西是重要的。

 

在这个地方我们讲,我们是离心的来听来访者讲话,及时的悬浮住悬浮轻轻的,这么另外一个理解,我们还要讲,我们在听来访者讲话的时候,我们要悬置记忆欲望和评价,什么叫悬置记忆,我们在听来访者讲话的时候,来访者的话语很可能会刺激我们,让我们有些记忆。因为我们毕竟跟来访者,在同一个文化里面,当来访者讲回家过年,也许你马上想到,你回家过年的事情,这个东西当然应该悬置起来。因为你这个时候,你跟来访者工作,来访者说我曾经谈了一个男朋友或者女朋友,我失恋了,你马上想,我有一个失恋的经历。那么这个显然会影响我们的工作,也许来访者说话的时候,他就话语会激起你的欲望。那么这个欲望也需要悬置起来,来访者对你工作,他是付了费用的,这个费用就表明我们这个工作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工作是为来访者理解自己服务的,而不是为了理解我们的欲望服务的,也不是为了满足我们的欲望服务的。

 

所以说我们要悬置我们的欲望,还有悬置一个评价。因为来访者讲的话,他很可能表现出一种价值观,表现出他一个道德观。那么这个道德观价值观,很可能是和你是相违背的,比如来访者如果是个同性恋,他讲了一些话之后,然后你觉得简直不可以理解。因为你是个异性恋,或者说你是个同性恋,来访者是个异性恋,你觉得这异性恋之间,这些东西多没意思,同性恋才同性恋之间才有意思。那么这种评价显然是需要被悬置起来的,当然也许来访者,还有一些道德上的事情,比如说来访者会觉得,比如来访者很可能是一个第三者,然后你非常愤恨第三者,你知道对我来讲第三者那就是他的一个生活当中的,我没想到我的来访是这样的人。那么生命当中,他有第三者这么一个事情,这个事情很可能是,被道德学家所讨厌的,是被社会的伦理道德所讨厌的。但是我们的工作本身,我们要知道来访者,没有去找一个道德学家,没有找一个教育家,来找一个精神分析家。所以他就很可能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成为第三者,他想明白自己成为第三者,这些动力是什么,他想对自己明白更多。

 

所以这个时候,如果我们不悬置评价,我们觉得他是一个第三者,我们也唾弃他,或者说你也羡慕他,或者各种各样的这种评价,不见得完全是一个负面的,有时候很可能是一个正面的,是一个正向的 对他来讲评价本身,很可能会误导来访者的工作,误导来访者,误导你和来访者的工作,误导来访者言说的方向。所以说这种评价,显然是需要悬置起来,同时我觉得关键的问题,实际上是真诚。我们在倾听的时候,我们要真诚的听来访者讲话,真诚实际上是精神分析的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可能在精神分析过程当中,从头到尾你都需要一种真诚,这是表现在哪里?表现在比如说,我们需要跟来访者一些回应,比如说我们很可能有时候没听懂来访者。但是很可能也许你有时候工作当中,也许有时候你说你有你的记忆,不要有你的欲望,你不要对来访者进行评价,可是有时候你内心,你还是感觉到来访者有一些评价,来访者的话语激起了你的一些欲望,来访者说的话激起你的一些记忆。那么有时候我们真诚对待,我们自己内心这种感觉,我想这个地方可能涉及到,我们有自我的观察,我们感觉到这个地方,好像我是有这样的一种感觉。我们通过我们自我觉察,从而感觉到来访对你有什么影响,但你不能屏蔽这种感觉。

 

还有一个,有时候你回应来访者的时候,也许你需要跟来访者说,一些话,这话应该是真诚的。但是真的是我想讲,真诚的跟来访者说一些话,不代表你对来访者,说出所有的东西。但是你说的话,也许是需要是真的。因为你欺骗来访者这是不可能的,弗洛伊德讲过这样的话,他说就算你欺骗来访者,当时弗洛伊德是这样说的,他说也许我们的话语,可以欺骗人。但是我们的身体行为忠实的遵从着我们的,就是我们的感觉,也就算你话语对来访者有一个欺骗。但是你的身体行为,包括你这一次的身体行为和下一次的身体行为,你会发现,你可能来访者会感觉到你身上对他有个不好的感觉的。

 

那么我们说这是真诚,其实弗洛伊德对倾听,其实还有他有一句话,在讲到倾听,他说我们跟来访者工作的时候。那么我们就听着就可以了,并不在乎并不必要在乎有没有记住。这点非常重要。所以悬浮倾听,就是你听了来访者,你并不要在意你有没有记住,如果你在意你有没有记住来访者的话,结果你会发现,实际上很像你记住那方面的话,很少也许你一个分析家应该放松自己在听着来访者讲话,只要听着就行,没必要在意有没有记住,反而你很可能会记住更多,这个就有点像你看电影一样的。当来访者讲话的时候,也就相当于你在看电影,电影里面很多画面在我们脑海里面经过。因为你看电影的时候,一般情况下你总是很放松的。所以实际上你好像你没有在意,你有没有记住电影的画面是这样。但是也许有过了很久,当你看到另外一个人在看电影,或者在电脑上看电影,或者电视上播电影的时候,他只播了一个画面,画面甚至还没有出现,这个男主角和女主角,你一看这个电影画面,你就说这个电影我看过,他是什么电影,然后他后面出现什么情况,然后也许你想剧透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你记住了这个电影,也就是当你在轻松的情况下,你看这个电影的时候,这个电影会让你会记住,而且你看在电影里面有时候会埋一些伏笔。

 

电影一开始可能出现某一个人,他带个戴个红帽子,然后这个人好像有点奇怪,怎么在电影里面一闪就过了。在另外一个场景中,这个人又出现了,这个人好像刚才出现过,也许就是这种感觉,但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到后面原来这个人是始终在保护男主角,或者是女主角的。这个人实际上是有来历的,这个时候你就记得前面,当他保护男主角和女主角的时候,他突然从这个幕后人物好像从一个电影的,不是焦点的这么一个人物变成一个焦点人物的时候,然后你记住他曾经,我原来那个场景中有点奇怪,那个人为什么那个时候出现,后来危险就没有了,你就知道,原来是当时他做了一些什么事情,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对不对。所以说这就是所以听着,并不必要在乎有没有记住,有点像你就看电影的感觉,或者讲我们悬浮倾听。Beyond有一个观念,他叫梦一样的倾听,他说悬浮倾听的,什么叫梦一样的倾听呢,你听来访者讲话的时候,好像你在做梦一样的,就来访者的话语,这好像是你听来访者的话语,好像你梦里面出现的一些人物。其实我个人觉得类似于一种看电影,那么也就是梦一样的亲近来,来访者讲的话在脑海里面就是一遍遍的过,来访者的话语立刻在你这里编成了一个电影,变成一个好像所谓梦一样的倾听,就里面很自由互相之间有些联系。

 

但是似乎你也不知道他们的逻辑,似乎也不需要逻辑,但他们之间有个联系就够了。梦一样的倾听,实际上能够帮助你之后更好的做一个自由的连接,自由联想在某种情况下,就类似于一个做梦。那么我们说梦一样的倾听差不多,也就是对应的自由联想。当然梦一样的倾听,其实我们说倾听,实际上是对精神分析工作者来讲是一个,也许精神分析的所有的训练,都在这个地方,都在训练你的耳朵,在精神分析,某种情况下我们讲精神分析是关于一个耳朵的发现,就特别是站在精神分析工作者这一边。所以说,真正的想做一个很好的倾听,是不容易的事情,特别是梦一样的倾听的时候,有时候你会发现,你很容易真的做梦去了,听得昏昏欲睡,让你陷入了这么一个睡眠当中。所以这是精神分析,其实一个倾听实际上是似乎是一个很容易的事情。但是他是很考究一个精神分析家的。那么我们继续讲。那么我们说在澄清的时候,其实我们有时候是有些反应的,精神分析家他相对来讲,他是处在一个消极的维度,所谓的消极维度,就是在工作当中的时候,我们把话语交给来访者,我们处在倾听的一个角度。

 

所以在这个角度讲,我们是一个消极的,我们不主动做很多事情。但是实际上我们这种消极,它是一种主动的消极,如果给它加一个形容词的话,它是一个积极的消极。这话讲起来好像有点矛盾,什么叫积极的这么一个消极的我们去做好了准备,我们是等待着我们希望,从来访者话语里面,听到一些东西,而且精神分析家相对来讲,他是消极的,一般情况下他是沉默的,他做一个倾听者。如果你讲的话,实际上会打扰你的来访者的。但是一个倾听的人,不代表真的是没有话语,他有时候很可能去,需要在倾听的时候,也许你需要有些澄清,澄清是什么,来访者有时候说这些模棱两可的信息后,要向来访者提出问题,就提出问题的一种反应,我们把这个叫澄清,什么意思?就来访者有时候说话的时候,他很可能会有一些,模棱两可的信息,这模棱两可的信息我们讲过,这很可能是他无意识是他内心里面矛盾集中体现的地方。那么在这个地方的时候,有时候我们为了鼓励来访者更详细的叙说。所以我们叫提问,我们就把模棱两可的地方反馈给来访者。所以其实有时候我们也是检查作为一个精神分析的工作者,你有没有听到来访者所说的这么一个内容,你是不是真的听清楚了。所以有些信息好像是蛮重要的。所以说有时候也许你需要把它搞准了。所以这个时候,你可能会来访者提问你说刚才说的,你能再重复一下吗,比如说这样的话,你刚才说哪一年,2001,2021,你听得有点糊涂了。

 

来访者说他说我好像我好像也不太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这个问题就来了,说明这个地方有个东西是模糊的。让来访者知道这是模糊的,来访者也许他很模糊的说出来的时候,他认为他说得很清楚,当然我们说有时候也许我们这种表述,这种提问想知道,想去澄清某些信息的时候,想澄清某些我们听到的话语的时候,实际上来访者会把这个事情讲得更清楚,然后来访者说唉他这个事情,其实我本来不想讲,所以我是想这么一笔带过。但是你既然想问的话,你既然问了我,我就跟你讲的更多一点。所以说很可能,他因此当你的一个提问,对模棱两可的信息,模棱两可的信息,有时候包括一些语误,包括来访者讲话吞吞吐吐的地方,包括来访者讲话需要矛盾的地方。

 

那么这个时候,这么一个陈述,你的这么一个澄清,就来访者很可能对这个地方就会讲的更详细,这是倾听时我们有时候需要有一个澄清。那么澄清的时候,有时候我们还有一个反应,就是我们需要解释,这个解释在某种情况下,就是对来访者的叙述的复述。因为另外一种方式在复述,并不是完全一模一样的复述,来访者讲了一些话之后,然后其实你没有听的太清楚吗,其实澄清也在一起,然后你就说你刚才讲的东西,来访者说我刚才讲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你就把来访者话复述一下,那显然跟原来的情况并不完全一样。因为你不可能,真的是个复读机,把来访者的话完完全全的这么一个听下来。那么复述的时候,很可能会让来访者发现什么叙述的东西,通过分析工作者这么一个叙述,也许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理解,在某种情况下我们也是讲,我们通过一种方式把来访者说的东西再返回给来访者,让来访者发现其中有更多的意义,就是说当时发现好像你这么讲的时候,好像你事情是这么回事,好像跟我理解的不太一样,你告诉他在我这个地方,我就是这样理解的。你看一模一样的事情,讲了之后只是也许稍微里面的语言的组织不太一样就会不一样的理解,这个能让来访者发现他的事情当中,他曾经经历的事情当中,有另外一个意义,我们讲说对这个解释,有时候还有一些必要的知识解答。

 

精神分析的工作,它本质上来讲它不是一个知识的解答,不是给来访者一个知识就能搞定来访者的问题,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的分析就太简单了。但是有时候我们必要的会有一些知识的解答,主要是和我们的工作的设置和工作的目的是连在一起。所以有时候,我们必须跟来访者讲我们的工作是干什么的,我们的工作如果要进行下去的话,他应该怎么去做,他应该有什么样的一个设置,甚至告诉他我们的工作目的是什么。也许有时候来访者会提出一些目的,他说我希望给你工作怎么地,然后也许你需要跟他解释,你说这个目的,特别是最开始的时候,这个目的我们达不到,本来就是这样的,精神分析它是有自己的局限的,来访者如果欠了别人1000万,他希望通过精神分析之后能挣到1000万,精神分析本身它不可能让你挣到,不可能解决现实的问题,不可能让你挣到钱的。所以你必须告诉来访者,你就做分析,也许我们让你会对自己,明白太多。但是你是不是你做完分析之后,你就挣到1000万,或者说做完分析之后,你是不是就变得更完美,更有力量,我们很难讲是不是变成力量比现在更大了,我们还不清楚。

 

你知道如果每个人都做完分析之后,他都变得比以前更完美的话,那么所有人都在做分析了,那些做了分析家,做了分析的人,成为分析家的人,他也并不是那么完美的。所以说我们必须要去解释,让来访者明白咨询的设置是怎么回事,工作的目的是怎么回事,有时候一些必要的知识解答,还包括他很可能会问你一些。因为他对心理问题完全不清楚,他可能问你一些,比如说问你一些在我的工作当中,曾经有一个来访者就问我,他说老师说强迫症,是不是可以用仪器可以治疗。坦率的讲,在我的工作当中,我是没有见过强迫症是用仪器可以治疗的。当然我就跟他讲,我说我觉得心理上的问题用仪器治疗的可能性恐怕不是太好,至少在我的经历当中,我从来没有是没见过用仪器治疗强迫症的。很可能是我孤陋寡闻的,这是可能的。但是如果你觉得仪器,可以治疗强迫症的话,而且如果效果很好,能达到95%以上的话,你当然就应该找仪器来治疗了,问题是如果他达不到95%以上,治愈率达不到95%以上,你是不是应该找他麻烦,他说我就是找他麻烦了,但他说你是,那95%可以治好,5%是治不好的,那是你是5%。

 

所以我是觉得他实际上是上当了对吧,我比如说像这样的一个知识解答是需要的。但是我想讲的是这个解释,它不是一个理论上的操作,我不知道各位明白吗,就是精神分析的解释,它为什么不是一个理论上的操作,就来访者比如讲了他的问题之后,你跟他解释说,你这个问题是俄狄浦斯问题,俄狄浦斯是怎么一回事,是一个小孩他爱着自己的妈妈,他恨着自己的爸爸,然后他需要度过俄狄浦斯期他就需要转换对妈妈的爱,他需要转移对妈妈的爱,他需要压抑对父亲的恨。从而他需要压抑对父亲的恨之后,需要开始认同父亲等等,这是一个理论上的解释,就在上课的时候是可以用。但是你跟一个来访者,其实就解释不是这样的一个操作,甚至你对来访者一个评估,你都没有必要把这个评估告诉来访者,并不是在所有的情况下,你都需要把你的评估告诉来访者,来访者是一个癔症,是个精神病,我觉得在很多情况下,实际上不需要告诉来访者他是一个什么样的这么一个症状。首先我们不是一个精神病医生,我们不需要对来访者做一个诊断。坦率的讲,也许我们需要做一个评估,我是这么理解的,而且实际上如果你告诉来访者是一个精神病,能帮助来访者情况变得更好吗?也许来访者的情况会因为你说他是个精神病而变得更糟。

 

因为他害怕所以变得更糟,比如说在有的时候当一个非常抑郁的人,他鼓足勇气去找一个精神分析工作者或者一个心理咨询师,心理咨询师发现他的问题很严重,然后他说你的问题很严重,严重到我觉得你是一个严重的抑郁,你这种抑郁我没办法跟你去工作,你知道来访者很可能就一下子就丧失了自己的一个信心。因为他是鼓足勇气来找一个心理咨询师的。那么这个时候,来访者很可能因为失去了希望之后,很可能会引起一个极端的行为,比如说出门之后,他觉得自己没治了,他就选择一个自杀。所以我是觉得这个时候,也就是说解释,它不是一个理论上的操作,解释实际上,也许我们说必要的解释就是设置和工作目的,也许是需要的,另外这个解释实际上,你要贴近来访者的话语,可能方面有一个互动,在这个意义上讲,解释是基于假设的。因此避免结论化,要具有开放性,最后也许我们的解释可能是你不是需要把这个事情就结论化,结论化意味这东西画了一个句号,是不是这个事情不需要再谈了,而解释某种情况,是为了更多的打开话语,比如来访者讲了一些话之后,你跟他讲,他说你刚才讲了这些事情,让我觉得你一直在讲你的童年,你在你的童年,你和你妈妈之间的一些矛盾,你讲的是这些内容。那么讲这些矛盾是确实,我觉得这些矛盾让我感觉到,它是对你现在有影响,是对你现在有影响。

 

但是好像你讲的过程当中,其实有些地方,我们还不是太清楚,比如说你说你的妈妈,是在你3岁4岁之后,才跟你生活在一起的。之前你好像是在姥姥家,或者在奶奶家的。那么那个时候的经历,你能知道一些吗?对我来讲这是事实上,来访者讲更多的话语。因为其实我听他在讲话的时候,我觉得不错,他是跟妈妈之间是有矛盾,这个矛盾对他现在有影响,这很可能,还不是一个根本性的问题,不是他跟他妈妈生活在一起,而是之前他妈妈对他的抛弃,他理解成他妈,把他放在另外一个地方去。那么在另外一个地方,他到底是怎么生活的,他也许不记得。但是总是有些边上人会跟他讲一些话,我们说我们不记得的东西,他从来都没有停止打扰我们。所以说也许那个地方,有些东西是更关键的。所以你这话本身,实际上是引起一个新的空间,让来访者会讲的更多,解释要考虑来访者的意识程度,什么意思?就是有时候有些来访者,你跟他做一个解释之后,来访者其实他当时,处在他自己情绪当中,处在他的症状当中,处在他被无意识打扰的过程当中。所以你跟他讲了很多东西,他实际上是没办法理解的。所以说,我们要考虑来访的意识程度。所以有时候当来访者比如说,也许他意识程度高一点,也许你可以多做一点解释,或者你感觉他意识程度高一点,然后他似乎对接受的程度是也要好一点,但有一些人他其实完全不具有,怎么说,他对心理工作完全不能理解。

 

所以如果你跟他讲很多东西的时候,你需要用一些非常日常的话语跟他讲,他才可以理解。比如说有时候,在我们临床当中的时候,有一些是心理咨询师,他到我这里来做一个体验在这个时候。所以有时候你的解释,你可以带一些理论。因为他在其中,我觉得是有可以带一些理论,我们这样讲,我们的工作是有弹性的,我们不是一个理论的操作,但有时候我们可以带一点。因为这样就省得你讲很多话,他就明白原来是这个意思,但有些人他可能完全是一个普通的来访者。所以说也许你的解释,就需要使用日常的话语倾听的时候,我们还可能有一些情感上的反应,情感上的反应像是对来访者去说,情感部分的再解释,用分析工作者自己的语言来反映出来,比如说来访者讲了很多话,然后他确实很难过。所以有时候特别是在工作需要结束的时候,你刚才讲到你今天给我讲了很多,我能感觉到你今天确实很悲伤。你看你今天情绪非常激动,讲的这些话语,你碰到这些事情。那么这些事情,让你有一个很激动的情绪,比如说这些话语,实际上是怎么样,实际上是鼓励来访者更多的经受你倾诉感受,就在你的鼓励之下,比如说有些情感,你讲的这个事情,好像我觉得你今天确实非常有勇气,这些事情在某种情况下是很羞耻的。

 

似乎你在过程当中,你刚才讲到了时候,似乎你有些过错。但是你愿意讲出来,我相信你的讲述是对你有帮助的,这实际上是对来访者情感反应的这么一个回应,这个回应会让来访者有更多的勇气,去接受自己的这么一个感受更多的有勇气,继续倾诉自己的感受,继续来言说,帮助来访者意识到此时他的情感,你知道有一个人在叙述过程当中的时候,他有时候他觉得他是愤怒的。但是他其实在你听来,他实际上在愤怒当中,他有点悲伤的感觉。所以你可以告诉来访者,你说你看你非常愤怒的说这个事情。但是我在中间,听到你有点悲伤,比如你在说某某的时候,当时你叹了一口气,你能感觉你的悲伤吗?你知道这是我们帮助来访者,听到的东西,在某种情况下,我们要反馈给来访者,差不多那这是对一个情感上的反应,另外倾听的时候,有时候我们需要做一些总结,总结并不需要经常做,你要知道并不是经常做,有时候这个工作进行得很好的时候,完全不需要做总结,总结一般情况下适应来访者的要求,有时候来访者需要,他说我讲了这么多,你那边有什么感觉,你知道来访者的问题,是不可能通过总结来结束的,在某种情况精神分析,它是个演绎的工作,它不是一个归纳的工作,就是因为像他演出一个戏剧一样的,他演出像写一本小说一样的。那么在这个意义上来讲,也许这部小说总结起来,就是105个男人和3个女人的故事。水浒传这个书,三个国家,打打杀杀的三国演义。但是这样总结这个书就没必要了。

 

我们需要这个书,所以说总结来看,它并不是怎么说,并不是分析结束的时候,有时候都不需要一个总结。但是有时候,来访者要求你做一些总结,这个时候当然你可以谈一下你的感觉,为什么?因为如果说你不谈这种感觉的话,不是每个来访者是这样,有时候来访者你感觉到,如果这是你的一种感觉,有时候是一种直觉,你如果说这个时候,你不对来访者说一些话语的话,你不对来访者话语做一些,有点总结式的回应的话,分析就会中断。所以说有比如说来访者,他说你给我讲一下,我觉得最近一段时间,在这里表现的到底讲了些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所以这时候你也许最后总结,你说他说你看,你最初来找我的时候,你有一个很强烈的这么一个抑郁,这种抑郁影响到你的生活,让你觉得做什么事情都没有意义,你还记得吗?你就为这个过来找我的,然后我们有个初次谈话,你跟我讲了一些什么东西,然后我们就说那好,我们可以这一个分析的工作,我们就定了分析的规则,你一周来两次,每次是多少时间,在什么时候过来,然后你来了之后,然后你很奇怪的是,你一开始并没有讲,你很抑郁的事情,很长一段时间,你都会讲很快乐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其实我还不太理解这个地方,讲完这个之后,然后让我觉得,其实你很愿意解决自己的问题。所以你给我讲了一些你很多人没有讲的你的秘密的事情,我们的工作是保密的,很可能这一点让你愿意讲这些事情。

 

但是你看中间还做了几个梦,梦里面有些内容,我们是知道的,还有一些内容我们是不知道。但是我想也许我们不用着急,很可能也许有一天,我们就明白你在梦里面,其他你讲的内容的意义了,比如说这样讲,这就是个总结应来访者要求,你看同时你在总结的时候,你提到一些问题,你看我们明白了一些东西,还有一些东西我们不明白,也许这不明白的东西,是更重要的,你需要继续的言说,来访者就会觉得他讲的话,好像被听到了,他至少是你这个总结本身,让他知道他可能讲那些话,他自己都不记得。但是你还在帮他记着的。所以他愿意继续工作下去,分析当中的时候,有时候有中断危机的时候,也会出现这个情况,这个来访者要去离开,你知道来访者是有权利离开的,但你还想说那你说我是觉得,我们还是值得继续工作的,虽然你有权利离开。但是我们还是值得工作的,比如你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跟我讲了一个梦,梦里有很多东西,有些东西我们是清楚的,有些东西我们不清楚的,我是觉得你现在想中断很可能是因为也许你想面对某些东西,这些东西是困难的。所以你想离开,是一种逃避,很可能以前在你生活中,像这样的情景已经发生过,对我来讲这种重复,他以前发生过的可能性非常大,不是一模一样的,但是类似的事情。

 

那么这种话,很可能会让来访者继续留下来,然后再继续一个新的这么一个进程。所以这是今天总结好的,我们想说有些因素会妨碍倾听。那么妨碍竞争因素,比如说精神分析工作者的经历和价值观会反映我们倾听。因为我们有我们的经历,因为有我们的价值观。那么我们的经历和价值观,实际上它就会影响来访者,我们后面在自我暴露的时候,在自我觉察的时候,我们会再提到,就倾向就会影响我们的倾听。因为我们再怎么悬置我们的价值,再怎么悬置我们的记忆,再怎么悬置我们的欲望。但是你还是一个人。所以你总是会暴露一些你的东西,是来访者工作当中的有些东西,你和来访者的交往当中,你的经历就会在你的交往当中反映出来,比如说一个年纪很大的人,他很珍惜粮食,他们珍惜粮食。因为他们曾经经历过饥荒。所以说在工作当中的时候,我们说如果他跟一个孩子工作的时候,这个孩子他好像比如说,他在假装喂一个布娃娃,喝奶的时候那奶瓶是破的,里面装的是水,奶瓶是破的。但是你不自觉的就去把这个奶瓶给它补起来,为什么?因为你觉得不应该浪费粮食,这是你好像是与生具来的,这么一个价值观,甚至在你无意识当中的,你说你轻易的就表现出来,你好像不自觉的,就不能把奶瓶补起来对吧。

 

但是这是你的价值观的一个表现,它会影响这个工作,当然你对这个东西的一个反思,你会发现,原来原来这个孩子要把这奶瓶弄一个洞,他就是要把水流出来,这个很可能这个孩子想向你表达利用一个意义,这个意义并不是珍惜粮食,而是这个孩子向你表达,他曾经想喝奶的时候没有喝到,也许表达这么一个场景,他曾经经历了一个场景,我们说妨碍倾听的,就是妨碍倾听的一个因素,就是被来访者的主观叙述带动。刚才我其实这地方讲过,就来访者他讲话的时候,他有一个方向,他要表明他是很苦的,反正他是受害者。他要表明某个人是可恶的,他要表明他这个经历是糟糕的,或者是愉快的,他总是带动你,然后你听着你就过去了,你跟他一起过去,好像是很快乐是很悲伤。所以这个时候很可能,很可能他在讲的过程当中,当你被来访者需求带动的时候,你就没办法去全部的倾听来访者讲的,其他的内容,很可能其他地方讲的有一些,并不是太重要的内容,也许是重要的。就这样讲,另外一个就很可能,我们会预先设有一些答案为开放式的倾听,我们跟来访者工作的时候,我们很可能都会有个假设,比如说,在开始评估来访者的时候,我们就有假设来访者是有癔症。

 

那么这个假设很可能会让我们在工作的位置上坐住,带着假设我们倾听来访者,让我们自己就显得安静一些。可是一是来访的继续的言说,他会改变我们对他,曾经的这么一个评估。也就是说我们虽然有个假设,在我们这个地方。但是我们这个假设需要来访者自己去探索。但是我们又假设我们自己可以安静的坐在这个地方,但来访者继续去说有些东西是印证我们的假设的,也许你可以继续坐在那个地方,但有些东西某种情况下,我们的假设本身不能涵盖它,也许我们去修改假设,也就在这个意义上,我们需要开放性倾听,虽然我们有一个在假设中,我们随时都要修改,为什么?因为来访者进一步的叙说,他甚至不是一个整体上的,心理结构方面的修改。但是很可能是对他某些具体的细节的地方的这么一个理解,具体细节的地方理解,比如他的叙述过程当中,比如他突然说到他一个妹妹。所以你知道,原来跟我讲了这么久,他有个妹妹。

 

那么这个时候你会发现,他和他的情感冲突,就他跟妈妈情感的冲突,很可能是因为并不是他之前说的那些因素,很可能说他有个妹妹之后,他有个嫉妒的情感加入进来了。所以说你假设,也许就要增加就要去修改。还有一个就是来访者的话语,来叙述和集中的分析工作者,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们说我们每个人,我们都有一些人生经历,怎么种情况下,我们的人生经历,和来访者人生经历,有很多内容是一样的,有很多事情是一样的,我不知道大家能理解没有,很多事情,比如说我们都经历过断奶,我们都经过排便训练,这是肯定的,我们都经历过俄狄浦斯情结。但是有些经历在分析工作者,这个地方精神分析工作,虽然被分析过,接受过分析。但是他有些东西,在他那个地方,曾经并不是太明显,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裂缝,这些裂缝好像无伤大雅,这个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麻烦。但是来访者在这个地方,他的能量是很多,它能量很多,它这种能量它就冲击着来访者,冲击着来访者同时也冲击了分析工作者本身。

 

那么分析工作的时候本身内心里面有一个裂缝的东西,很可能在冲击之下,就变得严重了,你曾经没有处理过。所以严重的事情,所以说我们说,这个是分析工作者就被击中了,这个时候一般情况下,他会让分析工作者很不舒服,我觉得他应该去做一个督导,或者他再去进行自己的分析,要不然的话,他很可能就被来访者带走了,就被来访者主观叙述带动了,他很难这是很难在因为他自己的欲望或者自己的经历,严重的参与到这个工作当中。所以他很难分清,他听到的东西,到底是来访者的东西还是他自己的对吧,这是对倾听的一个因素。我们下面还有一些东西,其实还有所谓的技能,比如提问,刚才我们讲在倾听过程中,在澄清的时候很,可能我们就需要一些提问,对吧。那么提问我们需要讲,他是从来访者的表达当中提问,这是非常重要的。你不要提一个问题是海阔天空的,是你自己想问的问题,比如来访者,从来也没有他的话语当中,从来我们没有看到他的出身是不是很重要的,结果因为你想知道,也许你想写一个案例报告,上面要求来访者顺产还是剖腹产。所以你问他,他说你是顺产还是剖腹产,我觉得这很奇怪。你知道来访者为什么,也许顺产和剖腹产很可能对某一个分析,来访者来说是很重要的,对他来说很可能并不是重要的。所以说当他没有提到的时候,你根本就不需要去问这个问题,这是你的,怎么说,天外飞来的一个问题。

 

所以说你应该来从来访者的表达当中,提一些问题,来访者也许说到。但是我做梦梦里面某一个人,好像我一个同学。所以也许这个时候,当来访者没有话语的时候,你之后的工作,先于停顿的时候,然后你想到他曾经讲,他做梦里面一个同学,这次讲的话题,似乎跟梦有点像。所以你就说,他说你能说说你的同学吗?你看这是来访者曾经讲过的,他说我没有必要讲我的同学,就算了,有时候你不能希望立刻得到答案。因为也许你这个提问,只是提示一下来访者你讲的话,里面有个东西,也许你可以值得讲,但他不要希望立刻获得答案。所以来访者有时候他看看,他当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上来,或者也许你这个问题问的太早,他也没有话语,没有表述到这个地方。所以但是如果这个事情是重要的,他总有一天,他会转到这个地方再讲,那就跟你讲说,你上次想问我那个同学,当时我不想讲,我就讲他没必要浪费时间,可是现在我觉得,我应该讲讲他了,我跟他之间的故事,这话就来了。然后是意向最值得提问,什么意思?来访者讲的话,里面当中的时候,有些东西是很奇怪的,好像跟他讲的,其他东西是不相容的,或者这个东西听起来,总是有那么一个奇怪,比如来访者反复的,用某一个成语就好奇怪,你为什么反复的用某个成语,这成语的使用的量非常高。

 

所以也许你应该问他一下,这个是你把他说的成语重复一下,很可能这就是个意象,这个意象在这个地方有一个提问。那么很可能实际上是击中了他的,就是捉捕捉住了来访者的这么一个无意识,而且我们经常用开放式的提问,什么是开放式?就是不用是或否让来访者回答,是或者否你说了很多,你说了一句话,来访者说是或者否就没有了开放式的提问,比如很简单,说你说说某某,你说说这个事情,你能再多说一点吗,我觉得这样的一个问题实际上是提示来访者,也许你还有更多的一个谈话的空间,差不多这是提问,提问我们讲到这个地方。还有质疑,有时候我们也把它叫面质,什么意思?就是说帮助实际上,这是帮助来访者意识到,在他们的想法感受和行动中存在着矛盾和不协调的地方,有时候我们澄清的时候,其实也有带有质疑的味道,只是说质疑了更严重一点。但是质疑要考虑到,他们的意识程度,我们也讲了,你在解释的时候,我们解释的时候,其实我们多少也有点质疑的味道。那么为什么要考虑来访者意识程度。因为有时候质疑来的太快,来访者不能接受。那么实际上,甚至很可能换成工作的进程中断,而且我们的质疑就是对方接受与否,本身并不是目的,你别忘了我们质疑,好像一定我们要赢,没必要。

 

我们跟来访者工作的时候,我们不是一个权威,来访者的问题就是他知道实际上我们有时候不知道他的问题,我们的职业实际上是在很大意义上来讲,我们还是带着一种小孩的感觉,一种赤子之心,一种小孩的感觉,这个事情是这样的,好像有点奇怪。怎么刚才你讲你的妈妈跟你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你突然还说那天,你家里面还有一个叔叔,这怎么回事,你看这种质疑,你能说一说吗?然后他再跟你讲,其实他妈妈跟爸爸已经离婚了,他妈妈那个时候处在一种感觉当中,想抛弃他的爸爸跟另外一个男的在一起,他爸爸又赖在家里不走。所以家里面也是会有一个叔叔,这个事情他觉得很害羞,很羞耻他不愿意讲。所以也许你说,我记得你好像刚才讲的是,你爸爸也在家,怎么样又一个叔叔,比如说这样的话题,在有些个案当中是存在的。那么这样一个质疑,但我们说当然你要知道有时候要考虑来访者这么一个接受程度上。

 

所以这个意识程度,实际上是一个接受程度,而对方对你的质疑,本身是不是接受,本身并不是一个目的,我们说精神分析的目的,实际上来访者更多的这么一个自由的因素。所以你的质疑的目的,实际上是让来访者打开一个空间,至于他做某些事情的真正的意义在什么,通过这种质疑,也许我们能知道,一些事情背后的意义,差不多是这样。同时我们要重视,来访者的反质疑,来访者有时候会对我们有一个质疑,有一个面质,反面质,我觉得这个非常重要。因为其实来访者的反面质,它有时候会让我们体会到,我们自己跟后面讲的,一个自我觉察是连在一起的,反面质的时候很可能表明,我们在某些地方,实际上没有理解它,很可能这些只是我们自己,觉得是一个好像值得怀疑的地方,或者说是我们觉得,他是可以来疑问的地方。但是这个事情对他来讲,似乎或者说对他来讲或者对某些人来讲,这个东西是很正常的一个事情,这是可能的,也就是很可能我们认为也许值得关注的地方,确实是不值得关注的。

 

所以来访者的反质疑,有时候会让我们觉得,这很可能是我们自己的问题,让我们这种关注,但并不是所有的时候。所以我不是说来访者,反质疑就一定是对的。但是我们要重视它,下面一个,自我觉察。自我觉察是我们能够看到,自身真相的一种能力,我们说自我觉察,某种情况是一种内在的对话。现在精神分析特别重视这一点,就是当我们一个精神工作者跟来访者在一起工作的时候,来访者会说很多话,我们沉默的比较多,但不代表我们在内心里面,没有接来访的这些话,我们跟来访者有个对话。当来访者叙述的很好的时候,很可能我们不需要干预,不需要做一些澄清,也不需要做一些质疑,也不需要做一些解释,你听着就是了。但是我们内心里面跟他对话当中,我们在内心对话当中,我想他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个地方这么烦恼,这个地方他可以很好。

 

那么这种质疑本身,很可能就会让我们发现来访者,也许里面有一些矛盾的地方,这矛盾的地方,它就可以装到我们口袋里面,也许有一天来访者,也许我们做一个总结,要求我们做,你到底听到我什么,你这时候可以把你口袋里面一些东西拿出来,这个就是我们说是自我觉察。那么自我觉察特别强调是感觉,来访者对分析工作者的影响。我们说分析工作者在临床工作中是承担着两个角色,实际上他有一个分身的,精神分析工作者在临床工作中他有一个分身。首先他会成为来访者,爱和恨的客体,就是分析工作者,必须成为这么一个来访者欲望的客体的时候,来访者才愿意对你叙说。所以他会对你有个情感,这情感爱着你的或者恨你的,这是个一系列在一起的,同时分析工作者他还是一个主体,这个主体在某种情况下,他是要跳出分析的场景之外,他相当于一个客观的这么一个观众,在观看着这个戏演出。所以他在觉察,来访者这种爱恨表达,他觉察爱恨表达的这么一个主体。从某种情况下,我们要把我们其实讲得更多的话,就是我们要把我们觉察到的这种爱的表达当中,一些奇怪的地方,一些有意思的地方,一些能够有可能是增长出新的意义的地方反馈,传递给来访者来自我觉察。

 

还有自我暴露,自我暴露实际上是无法避免的,什么叫自我暴露,什么意思?自我暴露就是说我们总会暴露我们的一些东西,弗洛伊德其实不强调分析过程当中的时候,一个精神分析工作者,自己做出很多的暴露,这个暴露实际上对工作本身不利的,特别是年轻的工作者,他认为当来访者说了一些事情的时候,我也说出我的一些事情,就可以跟来访者引起共鸣,让来访者继续讲自己的事情,你讲到你的恋爱经历,然后我也跟你讲一下我的恋爱经历。但是其实,这样你会发现你到达不止,什么意思?就是你贴进去了,你就掉到坑里面去了,来访者听到你的东西之后,他可能对你的东西更感兴趣,然后你反而失去了你分析家的位置。关于分析家的位置,是我们第25讲讲的内容,我觉得最后我们讲一下分析家的位置,但自我暴露是无法避免的,为什么?因为比如说你说话的方式,在某种情况下,你很可能是你人格的一个表现,你待人接物说话的语气很可能就是你本身的一个经历的体现。比如说如果,你有自己的工作室的话,你工作室的布置本身就表明了你自己的一个爱好,比如说一个爱好,一个性格的取向,比如说你布置工作室,布置是个中时代或者西时代,这也许本身就让你觉得,你到底是很可能你对一些文物,对本名族文化的一个接受程度等等。

 

也就是说,工作室的一些布置,本身就会反映你的很多东西。有个精神分析叫梅兰尼克莱因,克莱因的工作室是很简单的,尽量的想隐藏自己的东西,不让来访者知道。但他个人的一些,避免这种暴露。但是我个人觉得,你这种极度的避免暴露,本身也是一种暴露。所以说这种自我暴露了,你是没法避免的。所以你不如说,让它自然而然的出现。但是要重视一个什么,无意识的暴露,有时候你无意识会暴露一些东西,可能这个东西是需要拿来运用的,要运用自己的无意识暴露,比如说你把一个来访者忘记了。那么这是你无意识的暴露。因为你工作当中,你不应该把来访者忘记,你怎么把来访者忘记了呢。那么这个忘记本身很可能说明一个问题,说明你对来访者有一些情感,你还没有体会到。所以跟前面的自我觉察,可以联系起来讲,也许你对来访者的一些情感,实际上对来访者一些不好的情感,你不喜欢他的情感,实际上并没有很好的被你体会到。所以在无意识里面暴露出来,要运用无意识的这么一个暴露,我们说这个地方,我们叫将错就错,在错在上面去,我们能发现一些东西,仿佛古代两个将军,两个大将,然后打仗的时候,骑马打仗的时候,打了几个回合难分胜负,然后如果你想赢的话,你就必须卖一个破绽。所以说无意识的暴露,很可能就是一个破绽,这个破绽很可能会引起一个翻转。所以我们要运用自己的这个暴露,有时候会处理好了,反而会赢得来访者的信任。

 

因为你真诚的处理了他,然后实际上是来访者,通过你的维持暴露,他也对自己有更多的认识,他觉得你看我这个分析家,他都把我忘记了,你看是不是我真的有些东西,实际上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了,你看这个时候,他也许会对自己有一个,就更多的认识。但是有一点很重要就是什么,就是不能为了运用暴露而特意为之,你不需要特意为之的,为啥呢?因为你已经有很多自我暴露了,如果你特意为之的暴露,比如说你想犯个错误,然后想将错就错,甚至你包括,你犯了错之后,然后你通过跟来访者的道歉,对不起,我这个地方做错了,引起来访者的信任。很快的来访者就会意识到,你这个错误实际上是你有意为之的,对工作其实就没有什么用。自我暴露实际上是很多的,我们讲了你的工作室,你的话语 你的谈话本身,你的穿着本身,举手投足本身,实际上就是你的暴露,坦然的面对它,但是不要特意的为之。我们现在讲一下共情,我觉得这里非常重要的是什么,就是要有真情实感,精神分析拒绝虚心假意,跟我们前面讲的真诚实际是连在一起的,而且你要共情,你要感觉是不是对方真的需要的这么一个感情,你在跟来访者工作的过程当中,比如来访者讲这个事情非常悲伤,比如他有个创伤的事件可能非常悲伤,可是你听来访者讲这么一个非常悲伤的事情的时候,其实你并没有一个很悲伤的感觉,你要尊重你这种情感,为什么?因为这个事情,很可能里面有更多的东西他叙述了,你有时候觉得这个事情本身,这个事情是很悲伤的事情,可是他叙述的这种方式,怎么就让人不是那么舒服。

 

那么总是觉得,这里面有更多的东西。所以这个时候,你就不能想说,这个人这么悲伤,讲的这么悲伤的事情,他哭得这么厉害,我是不是也应该悲伤一下,让对方觉得,我真的理解到他了,其实我觉得没必要,也许你内心感觉不是这样的,反而他讲的就是悲伤的事情,让你觉得有点奇怪,这么悲伤的事情,他的表述方式怎么,讲话这种感觉,就哭的声音,或者这个声音有什么悲伤吗?你哭的这么大的声,是不是这个地方,有点让你怀疑的地方呢?所以你要尊重你的感觉。所以你真情实感。所以说也许他哭得很悲伤,其实你好像是,你好像是面无表情的,工作结束的时候,你说今天我们就到这里,然后他就离开来访者,就会觉得分析家,我这么难过,他怎么不难过,是不是我讲的这个事情里面,我讲到这个里面有东西,不那么悲伤吗,是我表达的方式不是那么悲伤吗,也许他会联系他生活当中,他曾经跟他的妈妈或者跟他的爸爸,甚至跟他的爱人,表达过这种感觉的时候,他的爱人好像也不是,听久了之后好像也没有什么感觉,是不是我这个事情,本身是值得讨论的,或者说我这种表达方式,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这会让来访者也许引起他更多的探索和叙述。

 

所以说总之你知道,有的人比如很困难,他讲的话语本身,你能听得出来。他确实那个时候需要支持。所以也许你会给一些支持。但是当你听到那个感觉,虽然他很悲伤。但是好像,不至于这个样子,你要尊重你的感觉。所以那个时候也就是说,共情本身,可能是一个无意识的表现,来访者和分析工作者之间无意识的这么一个相遇,你要尊重你的这种相遇,你真实的这种情感出来之后,你很可能有时候来访者讲的话,他也许并不是那么悲伤。但是你会发现就是有眼泪,你就是有眼泪,你要尊重自己这种感觉。因为那个时候可能真的是知道他的近况,这种糟糕的感觉,能够被你理解到,是种无意识的相遇,你要尊重你无意识的感觉,就无意识里面,你确实悲伤你就悲伤,你确实不那么悲伤,你就不那么悲伤,你不要你没那么悲伤,你要制造一个自己这么悲伤的感觉,如果这样的话,就有点像我们看一些言情剧里面的的情感是超级夸张的 你听多了之后,你都觉得恶心,是连在一起的积极关注。

 

我讲过精神分析家在某种情况下,他是一个消极的,但他是一个积极的消极。所以他是做好了准备去倾听一个人,做好准备去支持一个人去帮助一个人。但是有时候我们讲说,比如说确实非常糟糕,很可能你需要积极关注一点,比如说有一个来访者跟你工作了四五年,来访者从来没有在工作之外给你打电话。但是在有一天他在工作之外给你打电话。因为来访者你很了解的,打电话他跟你讲,他说他的爸爸去世了,他现在一个人在医院里面,他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你知道。因为你跟来访者的工作很久,你知道他实际上他的人际关系并不怎么样,在这个城市里面,其实他的情况是,他的处境是蛮糟糕的。然后这是他父亲去世的时候,他一个人,他确实处在一种崩溃的边缘,你能理解。因为你工作了很久,你知道他是这个情况。所以也许那个时候,你也许可以给他提供一个帮助,对我来讲,这是一个积极的关注,你可以告诉他,如果你可能的话,我们可以加一次工作,就在明天或者说就在下午,你能过来吗,我希望给你多一次工作,你事实上工作本身也许会让他重拾生活的这么一个感觉,然后再获得一个支持,要不然他就崩溃了。比如说对我来讲,这样的一个关注对我来讲是一个积极的,避免盲目的关注,反对过分的积极。好像你这个担心比来访者担心都多,当你对某些事情的担心比来访者担心还多的话,这来访者就不担心了。因为你担心了,就跟很多孩子做作业,父母比孩子更焦虑一样的,你妈妈焦虑孩子觉得,他没必要这么焦虑了。

 

所以说差不多是这样,我们说这种积极关注,要以来访者为中心,有时候并不是来访者一定,需要的,并不是来访者的父亲去世了,这来访者,一定需要一个父亲来替补,并不是这样的,作为一个来访者的父母亲去世了。因为他也许父亲去世了,过不久他母亲去世了,来访者也许处在一种抑郁当中。但是你知道这个时候,其实并不是说,一定跟他有一个父母的替代,他就能高兴起来了。所以来访者再次来的时候,你跟他说,如果你愿意,你把我看做你的父亲,来访者心理感觉,他是来做个分析的,他其实不想成为某一个人的儿子,他已经有了父亲了,他不想再成为另外一个人的儿子,而且当你成为,来访者父亲的时候,一个儿子就是有很多话,不会跟父亲讲的,一个儿子不会在父亲面前,暴露,自己很多好像不想,被人知道的一面,暴露很多他也许脆弱的一面,他希望在父亲面前,表现是一个很优秀的儿子。所以说那么这个时候,你的积极关注就过多了。

 

转介,那么转介实际上也是个分析的一个基础上,转进来就是说某些原因,我们必须要跟来访者离开,跟来访者的工作,比如说你换了工作的城市,或者你有其他的这么一个打算,比如说你要去国外待几年,你要移居到其他的城市。那么你可能在尽可能早的情况下,你就要把这个事情处理一下,就事先要征得来访者的意见,并说明理由,就精神分析工作者,应该明白自己的局限,他应该明白自己是有局限的,有的来访者很可能,你没办法接待,他转介前是需要非常小心的,然后你这个地方,显然不能够有一个标准的说法,就每一个来访者,实际上是不一样的。所以说在你转介的时候,你要考虑一下来访者对话语的接受一个程度,总之但是你要最开始的时候,你要让来访者,征求来访者的意见,说明你的理由,说明你的局限,而且精神分析工作人员应该是一个群体。也就是说,你不是一个人单独工作的,你总是有一些同事。所以说你要转介他,你是有可能转介的,哪怕你转介同事,你同事也没法接待。但是你同事也许会给你,再推荐其他的人。

 

所以说,而且你要相信一个来访者,不可能只是在这个地方可以很好的工作,换一个地方,也可以很好的工作,如果你认为你的来访者只能在你这里有很好的工作,这本身是很有问题的,说明你很自恋,来访者很难离开你。你要相信在另外一个人那里,来访者一样的,可以得到一个很好的工作,你要对你的同事有信心,而且有时候一个来访者,可能需要有几段分析,他有时候可能,就是要几段分析,某段分析,一段分析后可能解决,他的内心里面,某一个问题之后,他可能就需要换个分析家,比如说也许像一开始解决,一个妈妈的问题之后,他可能就需要换一个男性的分析家,再解决一个父亲的问题,也有可能他跟一个男性的分析家,解决跟妈妈的问题,他换一个女性分析家,解决父亲的问题是可能的。有时候他就是要怎么样,他就是需要有几段的分析,分析不是说只有一段,从头到尾在一个人这里做,并不是这样的,有时候他可能就是需要几段的分析,是这样,我们在就再讲最后一个问题,就是个案的记录。

 

个案的记录它这是一个什么,就是说这也是分析的技术,记录自己刚刚做过的,分析的整个过程,我觉得这就是非常重要,我想这是稍微花点时间讲一下。也就是说我个人觉得,也许你们可以做逐字稿,那是你们的事情。但是我个人觉得,在分析的过程当中,其实不需要录音的,保密的原则,本身也说明不需要录音,录音就意味着这个声音,会留存到其他地方去,哪怕来访者同意你录音。那么你知道来访者心里感觉到,他的话语被录下来之后,他说话和你是要保留的,你理解吗?就如果一个彻底的,纯粹的一个分析的话,实际上是不录音的,也就不需要做逐字稿。但是一个来访者,特别是刚刚从事精神分析工作的时候,你跟一个来访者工作完了之后,来访者离开了之后,也许你应该把工作室的门关起来,你留在工作室,你一个人马上记录,你刚才跟这个人工作整个过程,弗洛伊德其实就这么干。但是他不是说马上进入,他是晚上的时候。弗洛伊德晚上不工作,他吃完晚饭之后,他也不带孩子,然后他就开始在家里面,他写了一些个案记录,弗洛伊德很多个案记录,就是这么写起来的,他很多个案记录,还有很多底稿,他发表的个案记录,只是他对底稿的基础上,进行一个原始的,这么一个初始的记录上面整理出来的。所以说。那么对你刚刚做过个案,进行一个记录,这个时候你要尽可能的记录,真实的记录,你记录分析的整个过程,比如来访者是怎么来的,来了之后他一开始,他跟我讲了什么话,或者说你记录这个感觉是你多少,你可以带一点自由联想的感觉,而这个来访来了之后,我发现他穿了一个什么衣服,这个又让我有什么感觉。

 

接下来最后他说了什么话,这话说完之后,然后他就开始怎么样,然后他突然之间,他换了一个话题,换了话题是什么我不记得了,他换了话题我不记得了,这话题他曾经说过一次,我已经两次不记得了,这个时候你自己记得和自己不记得的,也许你都应该记下来,你没必要说你写到后面去,后来他又讲了什么事情,然后他讲了小学什么事情,我现在突然想起来了,他刚才说我不记得那个事情是什么,你没必要回去,再把那个地方补起来,你顺着往下写,我现在想起来,他刚才讲的不记得事情,我现在想起来,为什么你现在可以想起来,说明和他刚才讲的小学的事情有关系。

 

所以这个时候你就发现,他原来讲那个事情和他小学这个事情上,是有一种内在的联系,让你现在记起,也包括你当时的真实感觉,他讲某个事情的时候,我真的非常糟糕,我难以忍受,原来人生当中,还有这样的事情,这种感觉你就可以记录下来,这种个案记录,实际上是帮助你整理,你对来访者的感觉,非常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这么一个工作,它说明什么,说明把来访者讲的刚刚讲的这些话,就来访者这话语,来访者的印象,穿越了你的精神世界,穿越你的精神,穿越你的眼睛,穿越你的耳朵,穿越了你的精神世界之后,在你身上留下来的东西,这个东西很重要,实际上在某种情况下,也许你用录音记录了是一字一句的记下来。但是这个是在外在的,来访者并没有穿越你的精神世界,没有和你的精神世界有个相遇,你把来访者纯粹当做一个纯粹的客体来看待。来访者不是一个人,他只是一个物体,一个可以被你研究的物体,而不是怎么样,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他有主观欲望的这么一个人。

 

那么只有当他和你这个人相遇之后。那么有个穿越你的精神世界之后,留下这个东西被你记录下来,你才会对他有个真实的理解,如果来访者工作完了之后,你什么都记不起他,也许你应该如实尊重自己的感觉,你有没有发现问题,为什么来访者我跟他谈了50分钟话之后,我对他这样没有任何印象了,这不是很奇怪的吗?很可能是来访者的问题,也有可能让你意识到你的问题,这才是一个精神分析的一个个案记录,这个记录并不是拿出来宣读给某一个人听的,记录是写给你自己的,这是一个精神分析的技术。好的,关于精神分析的诸种技术,我今天跟大家讲了这么多,我今天就讲到这里,我们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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