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上演【9.2更新】
【逐字稿】
今天我们来讲精神分析重要议题的第13讲,题目叫上演。那么这个题目很可能也许相对来讲比较陌生,我想说,其实本来我想讲重复的话题,但是我觉得重复这个议题。也许大家讲得比较多,在精神分析临床工作中的,重复的现象。所以我想换一个话题来讲,讲上演实际上,我想我们后面会看到它和重复这个话题,实际上是有很多交叉的地方。
好,那么上演这个话题,首先我们要讲到,一个行动上演,讲到行动上演,我们就要讲到弗洛伊德。他实际上在1914年的时候,他在一篇文章叫《回忆、重复和修通》这篇文章当中来,弗洛伊德就提到了一个很重要的现象,他就说移情的重复,可能在会谈中以行动上演,什么意思当时他用的这个词,翻译成法语叫Mise en acte,英文叫 acting out,这个词很可能大家就比较清楚。弗洛伊德在讲,他说来访者,比如说他,在我们的工作当中的时候,他其实有很多重复的,这么一个事情,一些重复的话语,重复的行为,重复的举动等等。
弗洛伊德讲他说来访者为什么,他不停的在我们的工作当中,他有这些重复了,是因为一些东西,在无意识里面的东西,他想表达,但他表达不出来。也就是他想回忆无意识里面,有些压抑的东西,他想回忆,但是没法回忆起来。因为没法回忆起来,所以他就要不停的重复。那么不停的重复了但是,弗洛伊德说,通过一次又一次重复,就可能有一个变化,当然弗洛伊德还说,那么他在重复的过程当中,很可能我们会看到,有重复中有些变化。因为有些变化,所以我们很可能就可以在这个地方也可以修通。
也就是说,我们跟来访者工作的时候,就是要修通来访者这些重复,通过来访者这些重复,然后我们能够通过一个修通,让来访者回忆起,他真正压抑的内容,那么重复弗洛伊德讲了,那么他就说是一个行动的上演,也就是说重复的东西,实际上好像是一个表演一样的。
我们可以想象一个我们的工作,像是个舞台,精神分析工作室,可以说是个舞台,来访者在这里,因为他有些东西,他要表达出来,然后他表达不出来,所以他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以前的某一个剧目,因为重复太多,所以说给人感觉好像不是太舒服。可是来访者之所以愿意重复,就是里面有压抑的东西,他想表达就会有一个东西,它想出来,它一直出来,所以它反复的寻找出来的道路,就这个意思。
那么我们这个地方,我们要区分这个概念,在英文当中,好像区分起来的东西不多,就是一个叫行动的上演,就刚才我们讲的,还有一个叫付诸行动,他们两者之间,有没有一些什么区别,或者有些什么联系。这个主要是拉康,做了一个区分,在我印象中,大概是1962年的时候,他当时就做了这么一个区分。那么我们讲行动的上演,实际上这个行为,这个重复,它是在会谈当中的。
所谓会谈当中,他就是在精神分析工作的这么一个框架之内,在精神分析的工作场景当中发生的,这就是一个行动的上演。也就是说来访者他重复他在我们工作当中,在我们的工作室这个舞台里面上演,我们说这是一个行动的上演。然后他在这个工作室里面,他有上演的,实际上他是朝向他者的。他者是谁了,在这舞台里面我们讲,他就是精神分析工作者,也就是说来访者。他是对着一个人在做表演的,对是这样的。
然后他为什么要做表演,我刚才讲的,希望被压抑的东西,能够最终通过话语表达出来,我们知道精神分析的工作,主要是语言的工作,也就是精神分析,实际上是通过说话的,好像就解除了他的心理症状,我们说当然这个话语,主要是来访者的话语,来访者只要把这个东西说出来,在某种情况下他只要能回忆起来,他就被治愈了,这是弗洛伊德的话。
因为弗洛伊德最开始的临床实践发现的就是,那么我们讲还有一个叫,也就在这个意义上讲,行动的上演,在我们工作室里面,是非常需要的,也是必要的。我们说还有一个东西叫什么,叫付诸行动,付诸行动是什么呢?付诸行动,它实际上是脱离会谈的,什么意思,就是付诸行动,它不是在精神分析框架里面,它在生活当中的,那么在生活当中的话,在某种情况下,我想讲的是在某种情况下,它是脱离了他者,也就是付诸行动,不是在工作室里面朝向精神分析工作者来讲的,来做的这么一个重复。
那么他在很大意义上来讲,他并不是为了寻求符号化,寻求语言,来表达自己。他是想通过自己的身体行为,完完全全把它表达出来。那么我们讲这两者区别是什么?就是说我们知道
在工作室这个框架下,我们这个行动的上演,相对来讲它是安全的,是可靠的,精神分析家和他一起工作,是一个陪伴,然后是一个见证,然后精神分析家会和来访者一起,探寻他被压抑的东西,他的无意识的东西,而付诸行动,某种情况下来访者实际上,是离开了精神分析工作室。
我们想说为什么一个来访者,很可能会付诸行动,是因为他在工作室里面,他没法表达。某种情况下,精神分析工作者,他很可能禁止有意的,或者无意的。所谓的有意的,很可能觉得和自己的价值观不一样,或者说他在工作室,他有些上演的行为,被分析家,被精神分析工作者给禁止了,他不知道,因为他这个行为背后的意义。所以无意的就是说,很可能精神分析家没有听到来访者一次又一次的表演。
在工作室里面,那么来访者很可能就也失去了信心,也失去了耐心。在这种情况下,那么他在生活当中,就很可能会付诸行动。我们说他走向实在,在法律意义上讲,就是说他不寻求在一个语言的层面上,在一个象征的维度上去理解它,然后就走向"实在"。实际上"实在“是拉康的一个术语,我们不知道的这么一个领域,我可以举个例子来讲一下付诸行动。
其实我们也可以讲一下弗洛伊德的例子,弗洛伊德曾经讲过一个女同性恋的这么一个案例,那个女同性恋,实际上,她后来付出了行动,在她的生活当中付出了行动,因为她是一个女同性恋。后来她就跟一个夫人,成双入对的也不避讳人,然后在大街上出入公众场合。有一次女同性恋就跟一个夫人在一起在大街上走的时候,就被女同性恋的父亲看到了,女同性恋的父亲就给了她一个眼神,这个眼神至少当时女儿她就把它理解成一个很鄙夷的眼神,就是一个很蔑视的,很否定的眼神,所以这个女儿,她就付出了行动了,然后她走到一个铁路桥上面,从铁路桥上面跳下去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跳下去就意味着一个自杀,一个死亡,我们说在这个意义上来讲,她是走向实在。
我们说这个女同性恋她做的,实际上是一个付诸行动,这个行动实际上她本身,并没有得到一个很好的,对自己的认识和体会和理解对吧,所以说我们必须区分,就是行动的上演,我们某种情况下,我们是需要的,因为它是精神分析当中,在精神分析的框架当中。而一个付诸行动显然一个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想讲,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讲,生活本身它也是一个精神分析。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们说,我们人类的历史,不是有了精神分析之后,我们才有心理上的问题和心理上的障碍对吧。在有精神分析之前,我们人类就有一些,精神上的障碍和精神上的苦恼。
那么实际上,我们也通过自己的方法,有的就通过自己的方法,在生活当中解决了自己的一个心理障碍和心理问题。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冯小刚拍的一个电影叫《芳华》,《芳华》里面的女主角,其实坦率的说在某种情况下,她应该是有一个,心理上的困扰的,或者是一个心理上的苦恼的。但是这是某种情况下,生活本身让这个女主人公得到了一个治愈。所以我们看片子,最后这个女主人公,实际上是很坦然的。但是我们想说,生活中付出行动某种情况下,也会带来一个治愈,但这个治愈,相对来讲代价太大,而且很危险,因为你不可控的因素太多。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我们不在精神分析当中来做这个上演?在精神分析工作室里面做上演也要付出代价,比如说你要付出分析的费用,相对来讲这个代价是小的,这个代价是能够接受的,代价获得的益处。实际上这个代价获得的益处是是值得你付一些分析的费用的,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们就说如果你上演的话,你应该在工作室里面。
我们讲行动的上演,它会带来一个短暂的治愈,或者说会谈中的治疗,他就是会带来一个
会谈中的这么一个治疗,就形成了上演,它会带来一个短暂的记忆,或者它会有助于会谈当中的治疗。但是这个行动,现在某种情况下它是人工的,所谓人工的什么意思,它是在一个模拟的状态下形成的,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把工作室,看成是一个模拟的这么一个人生。
我们知道我们应该这样讲,就来访者有些话,他没办法讲出来,他没法讲出来,那么他就很可能会用一些,在工作室会有一些行为表达,比如说我们经常讲的来访者,很可能迟到来表达他的压抑的东西,那么我们说迟到有了之后,然后在工作当中,精神分析工作者他很好的接纳了迟到,说不同的来访者,那么很可能会让来访者有一个治愈。我们说对这个迟到本身有一个处理有一个言说,或者说就来访者在工作时,比如说在今年的精神分析工作室里面
要求来访者是躺在躺椅上的,比如说来访者他就坚决不躺,然后他坚决要坐着,那么也许精神分析工作者和来访者讨论,你为什么要求一定要坐着呢?
那么这个讨论本身很可能会引起这个来访者有一种好的感觉,发现他好像在某些范围内的对分析规则的这么一个违背,被精神分析工作者接受了,在接受之后,他会得到一个短暂的治愈,我想说这很可能和他自己的历史是连在一起的,和他自己的经历是连在一起的。也许在他经历当中,他某次违背了,然后获得了一个惩罚,获得一个不好的效果,不好的结果,比如说他某次上课迟到了,老师就罚站或者说某一次,大家都要求坐着,他非要站着。因此就被开除出了某一个团体,获得了惩罚,但是也许某个精神分析家,他接受了。
我这里讲不是说每次都应该这样去做,但是根据情况不一样,有的分析家觉得可以接受。那么接受之后,那么他就觉得,他就好像没有获得惩罚,那么这个时候,他曾经有类似的场景
就会被就获得一个,比较好的结果,因此我们讲这是一个短暂的治愈,这个治愈像是一个人工的,也就是在工作室里面模拟出来的,我们这样讲,但是这种短暂的治愈,就有可能让来访者回忆就复现,转化为语言,这一点我不知道大家理解吗?比如说有来访者,他本来违反了,这是一个可以被允许的限度之内,他违反了一个工作室的这么一个规则。比如说迟到了10分钟,来访者迟到了10分钟,但精神分析工作者并没有因为他迟到了10分钟就生气了,或者说就没有接待他。就看如果50分钟的话,也许还有40分钟可以工作,那么你看,因此来访者他就会讲了,他说今天这个事情让我想到我曾经某一次迟到,然后那次迟到了,是个什么情况,这也许就是个创伤性的场景。因此所以我们讲记忆,就一个复现,转化为一个语言,我这就是移情当中所说的,只有治愈才能回忆,也只有回忆才能治愈。
我不知道大家记不记得我在讲移情的时候就讲过了,实际上之所以要有移情,就是因为他移情本身会带来一个治愈,一个短暂的治愈。这个我们要强调一下,这是人工的短暂的治愈,在工作室里面一个模拟出来的。但治愈会让我们有一个回忆,短暂的治愈之后,我们才可能回忆。那么有了这个回忆之后,我们才可以相对稳定的治愈,差不多是这么回事,你要知道来访者,他如果没有这种移情,没有这种上演的话,他实际上是没法治愈的,他没法回忆。
为什么一个人?我们说你回忆了,你不就被治愈了吗,可是他没办法回忆,那么他如果想把回忆起来的话,他就必须要在工作室里面搞这么一些事情,就必须有个上演,有一个演习,有一个模拟之后,才可能有一个回忆,有了回忆之后,就会带来相对稳定的这么一个治愈。那么我们说行动的上演,实际上是一种重复,为什么这么讲?因为很难言说的东西,它可能会行动为替代,那么这个可能,因为它是很难言说的,所以它应该是一次又一次的,所以有的来访者迟到,他习惯性的。
来访者有一些在跟你工作的时候,他有一些行为模式,他是固定的。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临床中团队的现象,因为有的来访者他们每次都会提同样的要求,或者某个来访者他每次差不多,他就经常迟到,而且每次都迟到一两分钟,或者三四分钟这样的,或者还有其他的。比如说他就不躺着,他要坐着,或者其他的一些行为,每个人不一样。我们说有些行为,实际上它很可能是带有一种偶然性的,比如说我们讲好了在我们的工作当中付了费用,交付了费用,那么你的工作的报酬就给了,就不需要额外再付费用了,来访者就非要给你送一些礼物。很有意思的是,你说这礼物不能送,他就讲他说,我觉得这又不值钱,你拿了吧,然后如果你不收的话,他会反复的这样或那样的会送些,如果你不接受的话,他就会觉得你这个是不是,也许说,你会对我特别关照一点等等,不收礼物工作,他反而不踏实等等这样的情况,也是一些行动。
所以比如说 他总是会做这样的事情或那样的事情,在某种情况下突破这个规则,我曾经讲过凡是突破设置框架的事情,都是需要讨论的,因为也就是它涉及到一种行动的上演,我们也讲了刚才我们讲过,重复他肯定是有变化的,一个来访者,他重复他不可能每次重复是一样的,比如一个来访者,想在工作当中送你礼物,他一开始可能送的很贵,你说这个不行,不能太贵的礼物,然后他就会送一些便宜的,然后你说便宜的礼物也不行,也许意义不一样,你应该送给你生活中的某些人,你还不应该把礼物送给你的咨询师送给你的分析家。
然后他总是会转着花样来的,甚至说什么钱都不值等等,或者说今天很特别,今天礼物可以送等等,甚至他也不送礼物了,然后他开始他给你发一些祝福的话语这些,那么我们说重复就会有变化,那么变化就意味着这里面有新的内容,新的内容就很可能会带来转机,也许有一天,他行动当中的一些东西,行动当中的这些行为,就可能来到他语言当中,我讲的是这些,有一天来到他语言当中,就有一天他的有些记忆,就会浮现起来的,这就是为什么在某种意义上,这就修通了。所以弗洛伊德实际上是在回忆,重复和修通那篇文章当中,讲了一个行动的上演,我觉得也许一个更重要的话题是什么,就是说行动的上演,实际上在我们临床工作当中是有的,但是一般情况下来访者还是还相对来讲比较遵守规则。
那么这个事儿不是代表一个很好的来访者,很遵守规则的来访者,不突破设置的来访者,他就没有这个行动的上演,也有的。那么这个上演实际上是在话语本身。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话语本身也是一个上演,而且可能是怎么样,可能是最方便的上演你知道有些时候通过一个行动,似乎是相对来讲,可能因为我们讲了我们精神分析的工作是通过语言表达出来的。在这个意义上讲,如果精神分析的工作是通过语言表达出来的,那么很可能在工作室里面,你想更多的这么一个身体行为是比较困难的,除非你是个小孩。
你知道如果是一个儿童的话,或者是一个玩玩具的孩子的话,那么我们说他的身体就是个语言,因为孩子表达能力不强,所以他身体就是个语言。除此之外对一个成年人工作,他其实话语本身很可能就是个上演,而且很可能是最方便的上演。那么这个时候重复表现在他话语本身当中,就是说来访者很可能一次又一次总是跟你重复讲一些话或讲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一遍又一遍会发现他讲了很多事情,还有很多遍同样的事情,说话的人实际上是不知道是他在重复的,他有时候甚至问你,有些事情我跟你讲过吗?我跟你讲过了对吧。这个时候他有点感觉就不太重复,但有时候他是不清楚的,或者说同样的模式,它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比如,他会讲咱们的小学同学这种怎么样,然后同样的模式,你会发现,他跟他中学的同学怎么样,那同样的模式还会发生在他和他现在的同事怎么样,一切同样的模式也会出现在他想象当中的,他跟分析家之间怎么样。说话的人实际上不知道他在重复,也不知道他在重复什么,说话的人来访者觉得他只是在说自己想说的话,说出他脑海里面冒出来的东西,我们讲脑海里冒出什么话,就把它讲出来,他觉得他是这样,他没有意识到这是重复,也不知道他重复的是什么。
但是呢,这时候听的人就可能觉察到,这是一种语言的上演,就是话语的上演,也就是说,他在话语当中重复的东西,那么他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我说里面说明每次重复里面,会有一些变化,那么这听的人,很可能就会觉察到,这种语言的上演,这也就是,精神分析工作者,他的主要工作是倾听。今天你在这个意义上讲,他就必须要去听到来访者话里面的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一些臆想,甚至那时候你可以做出一些解释。
那么关于上演,其实我是觉得得有个区分,分析当中一般存在着两种话语,就是真正的分析的话语。当中有两种话语,你知道我们的分析当中有些话,实际上是用来维持设置的,很可能不是分析当中的话,那么分析当中的话语,他一般情况下他有一个话语,实际上是来访者直接说给分析家听的话,讲述的是他的害怕他的历史,他的过去等等,也就是这个时候,我们说它也是一种移情,或者说重复。来访者对分析家讲话,但是这个移情某种情况下,不能带来改变,我们可以把它,拉康讲这是一种想象的移情。这个时候分析家处在一个过去的客体的位置上,这话怎么讲呢?
这块我们可以讲精神分析的临床工作,工作室实际上是一个舞台,那么来访者在这里,他讲出自己的历史的时候,实际上是他对一个人来讲,他想把另外一个人,假设成了一个人,这个人实际上他生活当中,曾经经历当中的某一个人。我们是在精神分析关系,跟我们讲过这个事情。那么比如说,很可能是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的兄弟姐妹等等,我们曾经讲过。那么他对假设这个人,讲述自己的经历的时候,就讲我小的时候,上小学的时候,我碰到一个坏蛋就会组织欺负我等等,总是被霸凌这些事情,这个时候,可能你自己听完之后,你可以感觉到他很可能把你假设成为他的父亲,他一直告诉你,你看我受了这么多苦,你都不能帮我,他也许想对父亲有这么一个抱怨。他不能讲,然后他讲不出来了,所以他就假设对一个精神分析家,讲了这个事情,这个时候分析家处在来访者过去的一个客体的问题上。
他的父亲,那么这个话语本身,我说这是个,所以这个工作时间这个舞台,这个戏就演开了 对吧,一个人实际上某种情况下,扮演着来访者的父亲或者在讲出这个事情,从语言层面上讲。但是还有一个话语,这个话语实际上是一种直截了当的,移情的话语同时,脱离了谈话的背景,带着某种脱口而出的冲动,不合时宜,而来访者对此并不知道。有时候这样的话,一会我举例子来讲,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样的话就是说,我们说当一个来访者在讲自己的故事的时候,他把分析家就是想象成放在一个过去客体的位置上。实际上,但是如果说如果这个话语是直截了当的一个话语,这个也就是在分析的那么一刹那,来访者就把这个分析家当成是那个人。
你知道他不是把他放在那个位置上,他是个演现在的他的父亲。但是在某些时刻,实际上他就是把分析家看作是那个人,因此这个时候我们讲,是一个直截了当的话语,而且这个话语有时候离开了谈话的背景,而且来访者讲这话的时候,他实际上是有一种好像是没有经过大脑脱口而出。这种话语在某种情况下是不合时宜的,好像和谈话的背景和谈话的整个叙述实际上是不相符合的。
来访者实际上有个跳跃的,什么意义上讲?就是说在这个意义上来讲来访者就把分析家看作是这个地方,他并不是把他当做一个演员,而是真的看作是那个人,看作是他演的那个人,比如说他的父亲那么一刻。那么这个时候,如果我们讲的再多一点的时候,这个时候工作室的关系,当这个语言出来的时候,工作室的关系,实际上就不是怎么样,就不是两个人在上演的。我们讲一个来访者讲故事,分析家当做他的父亲,那么当来访者突然讲一下,把这个分析家,不是看到这个演员而是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我们说分析家在工作当中的时候,他是有两个位置的一个位置,他是作为一个演员扮演来访者的客体。
那么另外一个位置实际上分析家,他作为一个观众,分析家在去关注他看着这个舞台的演出,也就是大家想一下,一个舞台在演出有分析家,好像是在里面演的一个角色,同时他的目光
也来到观众的位置上,看着舞台的演出,而当来访者突然讲了一些直截了当的一个移情的话语的时候,实际上他就把观众席上的这么一个分析家拉到了这个舞台上来演出我想这里面的感觉是比较细微的,也许大家需要去品味一下。也就是来访者有时候把作为观众的分析家的
这么一个功能,把观众的分析家拉到了这个舞台上。
如果我们先讲的话,有时候有些情景剧,就是这样的话,我们说这互动式演出,不知道大家看过戏剧没有,有的戏剧是互动式的演出,演出来它叫互动。那么你就观众参与演出,那个时候你就不是观众了,你正儿八经就是一个演员了,你全身心是个演员。就这么一个事情,你说我如果刚才讲,如果不太清楚的话,我可以举两个例子来讲一下。
第一个例子,我们说就最近南京疫情有个反复,很认真的对待它。那么这个对待它之后,那么我们这个小区就封了,然后我的地面工作也没办法进行,然后我那个男士就变成,就有位来访者是个男性的,就是一个网络的工作,然后他在网上我们就继续工作,他就跟我讲了他父亲的故事,过去他父亲的故事当中,显然这个男士对父亲是有很多埋怨的,比如父亲对他不好。这些就讲到了经历,初中的时候父亲不想让他念书,他说其实成绩很好的,父亲每天说有什么用,花钱之类的,而且你家的孩子多,你要不你别念了。然后他当时就很难过,这个时候会讲这个事情,突然他讲这个故事,讲这个事情当中,他突然问了我一句话,但是我想起来就是南京疫情这么严重,你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我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他在讲他跟他父亲的故事当中,我中间讲了他父亲不让他上学,他就不舒服,他突然就讲了一个,他没继续讲到父亲,他就问我疫情这么严重,你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吗?我们说现在疫情,好像南京有段时间疫情还是很严重,但是好像现在疫情,那些新冠确诊的人,轻症的很多。然后那么就算是重症,现在医疗条件,可能就是医疗条件非常好,你没有死亡威胁,所以说就算我既然能跟他工作,因为我们可以确诊确认的话,我应该在医院里,因为我没有这个疫情,跟我没关系,我没有被感染,就更不会存在有生命危险。所以这个话,你不觉得不合时宜吗,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到。这话里面其实隐含了一个感觉就是说其实,有那么一个需要我死的感觉,隐含着这个意思,因为这其实不存在生命危险的,就算你确诊了,现在医疗条件这么好,南京这次确诊那么多,没有一个死掉了,全部被治好了出院了。
这话本身实际上,对我是一个攻击。他为什么对我一个攻击,实际上是他对他父亲的攻击,比如说父亲不让他念书,那他希望自己父亲死掉,但他不能表达(希望)父亲的死掉,所以那个时候,我这个演员就不是演员我本人,他直接就问我,这就是一个话语的上演,来得很快。比如这是另外一个我们讲,就是说我至少,是我们在接待来访者的时候,其实我们的来访者是有约定的,对不对,明不明白这个事情,但不是我们要做设置上的规定,比如说我跟我的来访者一般情况下我都有一个规定,我就开始讲我们的设置是怎么回事,我会跟他讲说我们的工作如果是一周一次的话,那么我们一年大概要工作40来次左右。为什么?是有寒暑假的,我说每年我要放两个假,我们是有假期的,同时如果是国家法定节假日,如果在我们工作这一天,我们也放假。
我知道就是我们每个人工作不一样,那至少我是这么规定的,我是这么说的,我说你看这是我们的这么一个约定,你看看你同意吗,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们就去工作,你同意的话,也许你就按照我们这个规则来。比如到了暑假了,你说什么暑假,我说我们后面要放三个周的假,我要去度个假,三个周的假。然后他就说不,3周不行,我要4周。为什么?我说我们放假就三周,他说你请假可以,我请假也可以,你说你要放3周,为什么我不能增加1周呢,放4周。你要说好像我们约定的,就讲了,我们说我们开始寒暑假了,就是说你怎么说我请假可以,我说你请假可以,我请假也可以,我不知道这里讲。各位有没有能够感觉到,也许很多来访者比较天经地义的,你请假我也请假,但是我想说某种情况下,它是一个语言上的上演。
如果一个来访者说这个话的话,那就表明他有个语言在上演。为什么这么讲?实际上就是在实践当中它会产生这样的反应,比如说这样反应在某种情况下会激起更加的情绪,让这些感到很焦虑,很恼火,我们被攻击了,而且是会引起情绪,特别是啥。比如说请假的时候,我们就商量好了,如果没有这样,如果放3周假,放4周假很多了,甚至有的来访者说你放3周,我也要放3周,那就放了6周,就显然是工作不合适的。因此某种情况下有一种焦虑,或者是很恼火的感觉,这也是分析家的一个反移情,那么这个反移情肯定是有的,那么这个反移情,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好像是会更加是个反对上演。
什么意思?因为你知道精神分析工作,我们这个工作,没什么进展,就这么工作下去是ok的,有时候是这样的,我们觉得好像我们也希望,分析家也是希望一些东西在控制和掌控当中,那么这算是一种反对上演。为什么?因为来访者他说这个话是有意义的,分析的它是一个话语的上演。我们在哪个意义上来讲,这个话语实际上它也是个激起来访者的情绪,我们刚才讲那个男士他讲到自己的父亲不让他上学,他的父亲是有恨的,这个恨不能跟他父亲表达,因为他有一个儿子要想到自己父亲去死亡的话,对有的人讲,是很难表达出来的。但是他表达出了一个对分析家的关心,这种方式表达出来第一离开了父亲,第二他是关心形式的表达出来。
这个时候对来访者之后,你要激起的会有情绪,然后把这情绪的模拟上,他可以在语言当中讲出来。另外一个比如说,实际上对语言的上演,在某种情况下,也是来访者控制的一个表现,在对等要求的一个表现,或者说他幼儿时的。某种情况下是幼儿时的一种投射方式,比如控制欲或者对等要求的一个表现。比如说他讲的很清楚,你可以请假,我也可以请假,你听我讲,来访者请假是在某种情况下是可能的,并不是不可能,某种情况下你这个理由合适
,那是被允许的,在我这个地方是这样。如果理由是合适是被允许的,但是你不能说因为你请假,我就请假,你可以这样,我也这样,就是一个对等的要求。
你比方说在工作当中,一个精神分析的工作者,精神分析的来访者,他们的位置是不对等的,为什么?因为我们是,我们是为来访者做工作的,我们讨论来访者的问题,他是平等的,但是不是一个对等的,我们就关系很微妙,因为我们是一个平等的关系,但是在工作当中,我们每个人所负的职责,是不一样的。差不多就我们看到,实际上是来访者,为什么是话语的上演,但是反映了他一个要求,对等的要求。某种情况下,平常幼儿时期的一个投射,我想再举一个例子,这个例子稍微长一点,就我单独把它理一下,放过来讲这个例子,这个例子应该很有用,为什么说很有用?我想说工作中应该常常会碰到这个情况。
我的一个工作,我曾经在跟一个来访者工作,来访者实际上是一个恐惧症,他恐惧症,害怕好像有一个魔鬼,就有一个很陌生的,他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害怕有些东西。有一个很恐惧的经验,突然从他的右后边突然就跳出来。那么这种恐惧实际上是很强烈的,你知道为什么?他念书的时候,他坐教室的时候,念大学的时候,坐在教室的时候,他坐在教室最后靠着墙,这样的话,就靠着墙就没有东西,后面就往前跳,我说这是他的想象,他坐在前面其实也没有东西往前,你比如说他如果在路上走,这个时候他的同学如果拍他肩膀上,拍一下他的肩膀,就跟他同学发火说,你不要拍我好不,你不要吓我很害怕,同学就觉得打个招呼拍个肩膀玩笑很正常,你咋反应这么强烈了。
我当时觉得他想说,他也觉得好像他就很强烈,可是他就是很怕,我们说他,以至于他以后上班的时候,同样这个问题。那么这个问题在他的奶奶去世的时候,当时就变得非常严重,奶奶去世是触发因素,就可以相当于症状。那么他辗转找到了我,介绍了。那么这个问题确实很明白,或者心理咨询或者精神分析。因为我这边工作了那么这个年轻人,但是你问他为什么现在来找我,然后他就说害怕,右侧和右后方跳出一张恐怖的脸出来,我说为什么现在来找我呢?他的问题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是为什么现在来找我呢?然后可以讲最近他奶奶去世了,奶奶去世的问题是非常严重,他可能不敢出门,不敢上班。因为他们那个公司,那种卡座,你知道,有人不停的从边上走,非常影响。比如说他就不来看,你知道这很,我们讲了,当他讲这个话的时候,其实我有一个,我心里给自己有一个解释,你的问题也许是跟人家那边有关的,大家理解吧。
你说他正好小的时候,他奶奶带他比较多,他就跟我讲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和他奶奶的事情,讲了很长一段时间,讲完之后来访者的症状就有一个减轻,可是他减轻之后,他并没有完全消除,还是很大的这么一个强度,虽然说他已经可以去上班了,你可以就是说正常生活可以进行,可是他觉得,他这个问题依然很严重。我们就知道继续工作了,继续工作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什么进展,因为我们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回事。他觉得这个东西能帮到他,精神分析师能帮助他,可是有时候他也怀疑,因为好像他有一个减轻之后,这个程度本来很强,强度降低了之后,就再也降不下去了,他觉得应该降到一个很低的维度,所以他还是有点害怕。
我在这么一个状态当中,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或者有一两年,我本人就觉得,怎么回事呢?有时候也确实我不是太清楚,因为不知道这个怎么回事,他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有一天,他到我这里来,有一次他就到我这里工作室,那是快过年了,过年的时候他就跟我讲,他说我今天说没什么可讲的,今天我说你脑海里冒出任何东西都可以讲,做工作,可是我脑子里冒这个东西,好像跟我自己都没什么关系。我说没事,只要在脑海里冒出来,就把它打开。然后他就讲,其实我今天在路上走的时候,过来路上我看了一张报纸,下面有个新闻,就是今年春晚,就是一个春晚的节目的新闻,我想说春晚节目的新闻,我看到里面说那里面有一个节目,是冯巩演的节目,冯巩演的节目就说就是这个事情。
我想到一件事情,是什么事情。然后他说,我不知道你知道吗?冯巩其实演过一个电影,名字叫《站直了 别趴下》,那么我就说我听过,这个电影出来的时候呢,他当时我还问他多大。当时那天,他还是念小学的时候,因为在家里面有一天,他爸爸就回来就跟他讲,他说走,我带你去看电影,是看什么电影,看《站直了 别趴下》,那就很奇怪,你看我父亲为什么要带我去看电影,原来他父亲就在电影院门口看到海报,海报上写的《站直了 别趴下》。那个时候这个信息,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没有手机给别人看,电影的预告片什么都没有。其实我父亲肯定觉得这个片子应该是个励志片,一个男子汉应该站直了别趴下,所以父亲就买了两张票,正好他有时间,说带儿子去看一个励志片电影。
结果他们一起到了电影院之后,那就是个喜剧片,而且里面很搞笑的,甚至还有一些床,好像是夫妻情感戏,他说还有点好像有点男的女的在一起谈恋爱的这种感觉,而且里面主人公好像并不是真的是顶天立地的汉子,站直了别趴下,所以他看这个电影时候他都想笑得不行。因为他觉得他的父亲是喊他来去励志的,结果是一个喜剧片,他觉得这个事情很搞笑,他在工作室里面就跟我讲这个事情。然后他就讲了讲他自己就笑了,他说这太搞笑了,他说这个站直了别趴下,你知道这个时候,我突然我不知道,其实当时就对我来讲是很突然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脱口而出,这个实际上是我的脱口而出。某种情况上讲,我语言也会上演是在先的,我就说 "站直了 别趴下"的"趴"字怎么写,很奇怪的是,当我说了这话之后,因为他是个大学生,站直了别趴下,"趴"他肯定会写,结果我说完之后,他好像也很自然的,他说趴着就是左边一个爪,那边一个尾巴的巴嘛,他说不对,不是的,它左边是一个足,这边是一个七八九的八。
好说完之后,我们两个就都沉默了,沉默了。因为我当时情况,我觉得我怎么问一下这个问题,然后他怎么一直想说写这个字我都写错了的,你看他然后也沉默了,沉默之后,我们那次工作实际上就停在那个地方。那次对我来讲,我觉得那个地方也许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我们就停在那个地方之后,又过了几次。来访者又过来,又跟我工作了几次,跟以前一样的 讲一些东西,生活中的事情烦恼之类的,还是他就经常的恐惧等等,工作几次之后呢,他有一次他就跟我讲,你还记得那有一次,你让我写一个站直了别趴着的趴嘛,我说我记得那时候,我都还提前结束了,那是个重要时刻,可能那次工作也具有效果,这是对的。
其实刚才讲了话之后,我脑海里就想到一个镜头,因为镜头我都忘记了很久了,结果那一刻时候我想不起来,而且我想起来那一刻,我都觉得这是幻想还是真事,因此我都忍住了。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讲了,然后我就这几次又想讲的,你又没问我你怎么讲,我觉得这次我应该讲,我就说什么事情,然后他就讲说他小时候他们家还比较是富裕,他就有自己的房间 他很小。我三四岁的时候有自己的房间,然后那时候我父亲管的很严,我父亲就希望我好好学习。4岁的时候我有自己的家教,4岁的时候我要去学习就已经报了辅导班,就学习还有作业。
有一天,那时候我根本就不想学习,那时候我就想玩,特别是那个时候,有一个动画片。动画片是晚上,都是下午6:30的时候。电视台会放动画片,跟现在动画片不一样,现在动画片整天都演,那个时候动画片大概6:00~6:30还是6:30~7:00,不记得了,就半个小时,你错过了就没有。他说有一天我在家里面,我就想看动画片,快到时间了,我就等着看动画片,结果我父亲回来了。我害怕我父亲,因为我父亲让我好好学习,就想让我当个神童,不想让我看动画片,不想让他看,其实我当时就想看我想说,因为我觉得那时候父亲一般不在家,工作很忙,应该出去,而是他总是不出去的。但是然后我就很可能,因为我想看动画片,所以我也希望父亲出去,所以我当时有点焦躁,结果我父亲发现了。
我父亲说我说你干啥,回房间去学习一下,然后当时我就回房间了,回房间我就在那个地方
我就把算数课本练习册打开,可是我根本就不想做算术,我耳朵就听着外面,看我父亲走了没有,我父亲走了就可以看电视了,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父亲还不走,电视都看不成了,动画片都放完了看不成了,所以说他真的看不成了。
这个事他说我就实际上我是百无聊赖的,我就躺在我的床上,我也不想去学习,我在床上,我就开始玩自己的鸡鸡,我又百无聊赖了一下,然后我玩着玩着,突然我就发现,他说那个时候那个门就在我的右后方的,我看门口站了一个人,然后再一看果然站了一个人,我父亲就站在门口,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好像站多久了,我也不知道,就把我看见了,我玩鸡鸡就被他看到了。
当时我人就晕了,我人慌过来,我当时就觉得天都塌了,我就觉得眩晕,然后再从眩晕中起来的时候,父亲就不在那个地方,所以我都怀疑是不是我当时幻觉没看见,我们现在讲很可能当时他父亲看到他的儿子在这里面玩鸡鸡的时候,就是他父亲说打断了他,父亲看到了他,父亲可能本来打个招呼就走,就看孩子在那个地方干那个事情,他说我去讲的话,按照我这个脾气讲,我就揍他,我不讲就很尴尬,后来父亲就觉得算了,当没看见就走了,反正也没跟儿子打招呼了。
我估计这么回事,所以儿子那个时候,四五岁的时候看到这个场景,就是这个样子,我想说这个事情就很重要,为啥?因为在我们的过程当中,这个事情出来之后,来访者跟我工作一些时间之后,他有一天就跟我讲,说我前天还跟我同事在一起,我们在食堂那个地方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其实中间碰到的同事,跟我们打招呼,这个同事实际上是拍了我的肩膀,在后面拍了我肩膀跟我打招呼的,其实后来我接过来之后,我过了好久,发现我才反应过来,我说刚才不是拍了我肩膀吗,拍了我肩膀,我咋好像不恐惧了。
你看之后有一次他讲这个事情,对我来讲差不多是个治愈。我刚才讲的这个事情很符合前面讲的这个治愈,但是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实际上他写的,他把这个字写错了,爬起来的爬,是一个高度凝缩的这么一个字。为什么告诉你说不是手爪的爪,实际上它跟手是连在一起,尾巴的巴,它的某种情况下,它是生殖器的一个昵称对吧,我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如果我们在讲尾巴的巴,跟爸爸的巴的下面一部分,是一样的,爸爸的下半部分。我们之所以讲实际上什么样,也就是说,实际上他的工作室里面,写出来这个字,这里面包含大量的一个影响,这些影响的脉络,实际上是一种极为明智的形式,藏在了话语上演当中,我不知道大家能理解这一点。
因此你就是工作时间,实际上他展示的那一刻的语言当中,他通过自己写错这个字,把那个场景展示出来了,实际上其实他展示出来,脑海当时这个念头就冒出来了,其实他当时还没有准备好把它讲出来,所以精神分析工作者就是通过其提问的,比如说当时我突然问了一个问题,我问的问题只不过是让移情的线索和他童年的回忆之间建立了联系,我这样能理解吗?
这是我的工作,也就是那个时候语言的上演。比如说,按这个例子当中语言的上演是我在先的,然后他跟着一个语言的上演。那么这个时候,实际上是移情的现实化,也就是什么,也就是当时的童年发生的场景,现在就真正的出现在我们工作当中,大家别忘了,当时我问来访者,我就说,站直了,别趴着的趴着怎么写。你看这是一个祈使句的形式,我想好像我突然问了这个问题,就是这个问题很简单,但是我为什么要他写,就显然这个时候我是带有一种权威的,带有一种父亲的权威来问他,虽然他的年纪跟我,并不是一个儿子跟父亲的年纪,但是不妨碍他当时会把我认同为一个父亲,我给了他这么一个好像具有一个命令性的话语,结果他像一个很服从的儿子一样的,毫不思索的就把这个字写出来的。
这个过程当中,实际上就是一个移情的现实化,你看精神分析在当下那个时候,也就是说我本来是一个观众,在看这个戏的,结果我跑到舞台上去演出了,来访者就接着跟观众演起来,演起来之后,他突然另外一个东西就冒出来了。也就是说这个时候来访者,当来访者写错这个字的时候,来访者的某种情况,他只要关注他就看到了一个场景,是他自己的场景。他其实没有演出来的,但是觉得没法回避的话,他通过不是说他没有演出来,他没法回忆的他通过演出,他就看到另外一个东西了,所以说也就是那个时候,工作室里面实际上是4个人的关系吧。就是说演员的,作为演员的来访者和精神分析工作者,作为观众的来访者和精神分析工作者,所以你知道我们的工作在某种情况下,不是我们知道就可以了,不是我们看到就行了,我们得想办法让来访者也看到,你体会到才搞定。所以说你就支持上演的意义,那个时候还有提问,之所以能够带来效果,那是因为有自我所掌控的表述,这种的方向,说出了一个无意识的真相。
之前来访者在说话当中,这个话某种情况下,他虽然是尽量放松自己,但是话在某个情况下,还是被自我掌控着的,他知道他要讲什么,他讲这些话,虽然他不知道话什么意义,但他讲出来,有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讲。但是突然问他这么一句话之后,他突然有一个回答,这个时候有一个无意识的真相,也就是说趴起来的趴,到高度浓缩的表现手里面,场景的高度浓缩,那么那个时候就被他说出来了。他就说出了一个无意识的真相。
我想说,我们看到工作中的转折是由此带来的,因为我们这个工作,实际上是停滞了大概有一两年的时间,其实我们找不到进展,中间其实来访者有时候也很泄气,我有时候也很泄气,不知道怎么往前走,但是这个转折就在那么一次当中就上演了,就我们做一个上演,而且是转折。某种情况下是事后发生的,虽然说当时话语带来转折上演了之后,可是但是当时并没有引起来访者症状的这么一个消除。
在我印象中他后面讲了几次,依然讲很害怕,恐惧还在,他很怕就有一个,有一个好像是很恐惧的脸从他的后面出来。有时候还从左边出来给人感觉,好像还经常还加重点这么一个迹象。但是慢慢的他就开始讲事情了,就把那个回忆讲出来了,讲出来之后慢慢的有一天,好像他就觉得怎么有人拍我肩膀,我不害怕了,也就是恐惧,就可以真正的有一个来减轻,所以转折,所以话语的上演的这么一个效果,或者是那么还包括行动上的效果。
那么带来的转折并不是当时就有的,它需要有一个时间,所以说我觉得转折,怎么还有没有变化,不可能有。这对成年人来讲很难就立刻有个变化,对小孩来说是可能,我曾经在一个工作中,看到一个小孩他经常是弯着腰的,然后讲的过程当中,慢慢的叫你挺直。那种孩子也许相对来讲,有的孩子还是问题简单一点。但前面来讲,效果总是要一段时间之后。
那么我们讲在上演的过程当中,其实有两个东西很重要。第一个东西分析设置当中的符号性。什么意思?就是我们工作,就精神分析的工作本身,设置框架本身会带来这种上演。我们讲了,因为在工作当中的时候,一个来访者就对这一个分析家在讲的或者对于精神分析工作者来讲就说精神分析工作者,对精神分析家身上要把精神分析和来访者之间他们两个人在演戏。
那么这设置,本身就是一个保证,相信一次又一次,你自己很可能剧情就发生转折,这是第一个。第二个我们在过程当中,其实我们要求有话语的一个表达,我们要求话语的表达,所以这种设置本身就保证很可能有一天这个上演,会在这个环境当中被模拟出来,然后会被当做演习一样的演习,演习把它表达一遍,这是第一个。
第二个生活和工作中的偶然性促成了上演。什么意思?就是比如说你知道来访者如果那一天
他在到我这里来的路上,没有看到一张报纸,报纸上没有充满的消息,没有提到冯巩在春晚上会表演一个节目,如果没有这个事情的话或者说不演什么节目,没有这个新闻的话很可能就不能让他有这么个联想,想到冯巩就拿这个想法,这个爸爸带他去看小学的时候,带他去看电影这个事情对吧。所以这个是很偶然的。
所以说精神分析在很大意义上看,他其实也就跟随偶然,这个工作生活当中有一些偶然的事情,会促成这个上演。比如说就有一次我的来访者就他到工作室来了,给我抱了一个多大的西瓜,非常大而且来访者实际上是把这个西瓜算是很吃力的。我就问他为什么抱西瓜,他说到这楼下看到这个卖西瓜的了,说这个西瓜非常红,又大又红。我觉得怎么着,我不管你同不同意,我怎么着也给你买一个,我希望你吃这个瓜,如果楼下没有那些,没有卖瓜的话,很可能就不会有这个事情的。
这个事情后来恰恰是我们工作的进展,实际上就从行动的上演上表达出来的,又大又红的西瓜表示具有很强的这么一个相对意义的。后来我们的工作中就发现了它,所以说有时候是偶然性促成了这么一个上演。
我们说上演的时刻,特别是话语上演的时刻,通常是分析的关键时刻。在这点我们毋庸置疑。我刚才讲了一个很详细的个案,我们也知道了,但是我们也知道既可能促进也可能阻碍分析工作的进展,有时还会造成无法弥补的后果,为什么这么讲?就是说这个时候,实际上是某种情况下,危机到来的时候。你知道其实在工作当中的时候,有时候特别是行动的上演,言语上演的时候,应该说它里面其实有些话表达不出来,他的行动表达出来的或者他有行动上演的时候,他直接,比如说表达对分析家,当然南京也有疫情,你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听着不是不舒服,你为什么要攻击我一下了对吧。
我们刚才讲来访者,讲的还比较温和的,你的来访者讲得非常直接,比如说你请假我也请假,你看这个东西工作就撑在这个地方了,对我来讲不被同意的请假是不同意的,他说那不行,如果你不同意我请假,后面这工作你没办法工作了。一方面我们要坚持设置,另外一方面很可能来访者也许在那一刻,我们说把握这一刻有时候是困难的。所以说有时候它就会造成工作一个中断,你和上演是连在一起的。工作中断之后,来访者就在后面就离开你了,这是可能的。
但是我们不能回避这么一个困难的时刻,我们要面对它。所以很多精神分析的工作的时候,他总是想让工作,最好是四平八稳的进展下去。很不愿意让工作中有些波澜,有些曲折,这不太可能,也解决不了问题。所以说精神分析的进展,总是克服一个个的阻抗。某种情况下就是正视这些上演。我们如果没有这些上演,我们怎么能解决来访者的问题。
我们说在精神分析的现实化中,有些投射,在线的一些投射性的内容。就是说实际上为什么我的来访者会把这个字写错了,是他投射的一个内容在这里面投射了一个某种情况下影响着他的,我说这也许对他是一个创伤性的这么一个场景,他没办法把它回忆起来,没办法把它讲起来讲出来,那么这个时候我们就讲所谓的,因此差不多这个时候,我们就邀请观众参加演出,跟你讲是在那个地方看着或者是那么他就参与了这么一个过程当中,也就是说你不是个观众,你直接是个演员在舞台上,就是你自己真实的身份参与了舞台的演出。
那么我们说这个,有时候体验是很好的,但是有时候也很麻烦。我们参与演出,我们就可以讲,让投射性的内容,具体的体现在我们工作的当下。弗洛伊德讲过一句话,我们在这里把它标出来的,弗洛伊德讲,他无论怎么说怎么做都不可能处理你的缺席或者虚拟的东西。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如果我们想去解决那个东西,它不出现在现场的话,那么我们怎么去解决它,我们没法去处理一个缺席或者说不存在的东西,所以我们要处理这个东西,应该要来到我们的工作当中。所以说那么哪怕是一个空间,是短暂的来到来访者,就说左边的是一个手爪,右边是一个尾巴的巴,他就来到了,写错了。他那样否定没关系,他已经出现了,也就是说来到之后,它是一个手淫的场景,高度浓缩的方式,或者是另外一种方式,语言上演的方式或者行动上演的方式来到工作当中,然后被对待了,被很好的处理了。
我们说处理是很可能,我们说很好的处理,也是处理不好,但是我们也要处理,我们不能回避这个时刻。因为这个时刻,实际上是工作中非常需要的,我们不能让工作四平八稳地走下去,是因为很可能解决不了来访者的问题,我们为了解决来访者的问题就得让这个东西出现。这边很可能是个恶魔,弗洛伊德在另外一个角度讲,说这个东西是恶魔的,如果这个恶魔不出现,我们就逮不住他,恶魔不出现就逮不住它,然后这个工作就崩了,我们不能回避这个。
我们想说就出现之后,那么自我的一个无意识认同就会被觉察并有所改变,这话什么意思?就是说来访者在这一刻,当他演出这一刻的时候,来访者的时候他也会作为一个观众,他就看到自己在讲的这些话,他一旦有个感觉之后,他显然就会有个觉察,觉察和自己的无意识认同和连在一起,无意识上对父亲的理解。实际上他的父亲有一个凶神恶煞的理解,他很害怕。那么这个东西就会有一个松弛的变化。对来访者来说,他现在已经不是儿童的时候了,你可以离开那个阴影了,也许就是他会发现,父亲其他的一面。就是说因此他就会有变化,这个变化显然会让他,带来一个症状的消退,症状的减轻,甚至是消除。
那么我们今天讲的就是叫上演。实际上我来想讲重复的,我们看到它的重复的关系对吧。我们可以看到,比如说在我的个人当中我的来访者实际上在一年一两年的时间里面,其实讲了很多他父亲的事情,但是我们没办法好像把这个事情和他的症状联系起来。就是怎么说父亲,就讲父亲这个事情。其实因为你当时我们这样子重复了很多,但是我们没有明显的感觉到也没有一个他讲的现在讲父亲不好的地方,也没有引起他的症状的这么一个明显的消退。而是一个关键的场景,讲出来之后才是可能的,所以说他重复了很多次,终于有一次变化。差不多这么回事,我们今天关于上演,我们就讲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