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精神分析实践的底线【7.08 更新】

本期内容

【逐字稿】


我们今天讲的议题是关于精神分析实践的底线,今天我们换一个方式来讲一下这个问题。我们来看一个个案,看一个法国一个精神分析家的个案,那么我们看这个个案,我们一方面想看看法国精神分析家他是怎么写个案的,或者说在个案当中看看他是怎么从事精神分析临床实践的,然后我们把这个个案看完呢,我们从中间提取一两个问题来谈一谈。我们今天的议题叫精神分析的底线。那么这个个案叫,他是一个叫方达西奥,就是这个人的名字,那么我们就说方达西奥,我们来看一下这样一个小标题叫伪装,那这个方达西奥呢。我就是分析家,我来开始和方达西奥相遇的时候,虽然他的父母非常具体的和我描述了他的外貌,我还是不免惊讶,一个15岁的男孩子头上有着一个绿色渐变的冠,他的头发周围剃光,其他的在脑袋中间扎起来染成绿色,右边眉毛上有个很扎眼的穿孔。我们的会面发生在几年前,当时在眉毛上穿孔的人还不多,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干。这就是分析家和方达西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很惊讶,惊讶什么,就是说他的,虽然说方达西奥的父母跟他讲的是我的孩子外貌发型有点奇怪,也但是真的看到这个孩子,冲击力还是很强的。孩子周围头发剃光,然后中间扎了一束绿色的,你知道我们人类的头发实际上是没有绿色的,长到像一个鸡冠一样的,然后看上去是有点冲击力很强,而且他的眉毛上还穿了孔,穿了孔是为了装上这就是金属的环之类的,而且这个人的衣服宽大,砖灰色,很宽大的衣服,整个身体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到脸上,然后注意到诡异的发型让人们的目光转向天空望去,但和人们可能想象的相反,这是一种伪装打扮,身体在衣服下面消失,他人的目光被镶在脸上的金属小圆球吸引,然后又转向头发,实际上分析家第一次见到这个青少年方达西奥,见到他了之后,首先他的发型很扎眼,脸上的表情,脸上的穿孔很扎眼,然后你看他衣服其实很宽大,然后把整个身子都遮起来了,所以你看他的身体好像没什么可看的。


目光自然的就跑到他脸上,跑到脸上之后,因为他脸上本来有个金属的,眉毛是个金属的球,然后就找他的头发,短头发实际上是天空的,所以实际上这个人好像你很难看到他。他好像是个箭头一样的,你看他要往上看,就看不到这个人,这是一个就蛮奇怪的,这是一个来访者给一个分析家的就一个初步的印象。所以我想作为一个来访者给分析家初步的印象,这是蛮重要的,我们在这里可以体会到,因此你看这个分析家就讲,因此你要想认识方达西奥就不应该被他的外表吸引全部注意力,我发现一张开放的脸更多的是带有笑意,眼睛有点顽皮,就好像小男孩很开心的来找我玩一样,当然分析家就发现,如果说你认识他的话,你就不要被他的外表上的这些,怎么说,一些伎俩所欺骗的。他就是想让你看到他的时候,然后目光顺着他的脸,顺着他的头发到天空去,不看他,然后他说如果你这样的话,你就忽略了一些东西,因此也许你。我们讲过精神分析的时候,有时候我们讲一个叫自由联想,来访者一个自由联想,就来访者就可以干他任何干的事情。在某种意义上来讲,象征意义的讲,自由联想的话,就来访者可以干他任何干的事情,但是象征意义上讲就是说在语言的意义上来讲,或者他的某些行为的意义上来讲,而一个分析家显然他,我们说他悬浮倾听,可是你知道吗?我们悬浮倾听的时候,就要在某种情况下,我们要离心的听,什么意思?来访者是这么表达的,他想喊我们这么干,想我们目光顺着这么走,可是在你和交往过程当中,或者你显然要注意到你不要被他的头发,像一个箭头一样的带到了天空,因此也许你应该离心一点,就是什么意思?就是说你不要被他带走了,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发现他其实上有一张开放的脸,他的脸实际上是怎么样,所以开放式实际上是很接纳人的,而且脸上还有很多笑意,还有一点顽皮,就好像一个小男孩找我玩的感觉。


那么这个时候分析家就开始讲他怎么接方达西奥的,他说他的父母一段时间之前给我打了电话,商量见面的事宜,就像我通常面对这个年龄的孩子一样,我要求他们和儿子一起决定谁来第一次会面,要不是他,要不是只有父母,要不是三个人一起来。我们跟青少年工作的时候,就是说有时候青少年,一般青少年工作都是青少年的父母打电话来,也有青少年打电话来的,我们也见过,但是相对来讲是父母打电话来,为什么?因为青少年在很大程度上他们是未成年人,未成年人的话,我们如果想接待一个未成年人的话,得需要和他的父母有一个交流,某种情况下需要得到父母的允许,所以说就算是一个青少年打电话来,13岁的孩子14岁的孩子打电话给你想做一个分析,想做个精神分析或想做个心理咨询,一般情况下我们就接待了他,我们要跟他讲,我说你父母知道吗,这个事情我们需要告诉你的父母,因为你是未成年人。有时候经常父母打电话来,父母打电话来,我们就说,一般情况下我们讲就第一次见面是谁来,有的时候父母说我们培养的孩子说自己可以来,但是在中国国内一般情况下是第一次的时候都是父母带着这个孩子一起来,一般父母不放心一个青少年和一个心理咨询师或者精神分析家单独工作。那么第一次谈话通常是父母和孩子一起的,但是方达西奥他就不想来。第一次谈话他就不想来,因此第一次见到是方达西奥的父母,他的爸爸妈妈。那次会面在我见到方达西奥之前的一周,他们并不是真的非常担心这个孩子,只不过方达西奥所上的学校要他们来进行咨询。方达西奥和他班上的同学发生了一次口角,季先生和季女士就被叫到学校,机构的负责人就对他们说,你们的儿子的外貌应该是表现了他内在的心理困惑,因为差不多我们大概能理解,就是说方达西奥父母就来见了,这可能就跟分析家讲他说我们孩子,我觉得还好,情况没那么糟,但是他为什么让我们来咨询,实际上不是我们要来咨询的,是老师学校的负责人喊他来咨询的,为什么呢?因为方达西奥跟学校的同学吵架了,同学吵架肯定吵得比较激烈,好几个人,校方就出面了,校方出面的时候校方就把方达西奥的父母叫去了,然后机构的负责人就对他们讲,说你们的儿子,这句话你们要注意一下,也许后面我们要提到,你们的儿子的外貌应该是表现了他内在的心理困惑,也许我们就记住这句话。


不是这次,我们下一个,在下一个议题中,我可能回到这个地方来。那么父母就说那我们就来看一下了,心理咨询师现在学校这么要求,正是因为引发了口角,他跟同学吵架,有些同学也就排挤他,嘲笑他的头发,因为他的头发弄得很,中国人讲叫奇装异服的,于是方达西奥的父母季先生和季女士就和我描述了一下他们孩子的长相,也就是说分析家在见到这个孩子之前,不是他父母先来的吗,他父母就描述着孩子的长相,描述着孩子的发型,同时他父母也讲他说其实大部分时间,我们家孩子在学校里面是不穿孔环的,他眉毛上不是打了一个孔,可以穿那个环。他说他其实大部分在学校他是不穿孔环的,他的发型的颜色和形状的描述也没有看到时所感觉的那么惊人,一开始他父母的描述好像没那么厉害。父母就讲他头发边上剃了,中间扎起来一下,染成绿色的,就这样讲一下。其实父母,我想有时候讲话,在父母讲的那种感觉那种语气让分析家不觉得这个话题是太大的问题,染发其实问题也不大,主要是一个彩色的发胶,他就用那些彩色发胶把头发变成个颜色,就这样,但你真是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显然冲击力很强。这说明什么,说明方达西奥的父母完全知道他们孩子的行为,孩子奇装异服,父母是知道的,他们并不完全赞同,但是也就听之任之,比如说你们家有个小孩,这个孩子比如说他搞成这样的,我们不太同意,比如说我的孩子很小,他有时候玩一些玩具,其实我也不喜欢,但他喜欢玩,所以你不同意,但他不也就玩了,而且方达西奥的父母他们都是职业生活非常忙碌的成人,他们做起生意来从一大早就忙到晚,有时候星期天也要工作。这句话实际上交代了什么?交代了方达西奥他跟父母的关系的一个日常生活中常态。在日常生活中就是父母,给人感觉父母是干父母的事情,孩子在某种情况下,他好像是不太有人管的,因为父母太忙了,比如说你生意很忙,一大早就忙到很晚,星期天有工作,因此跟孩子待在一起的时间就不会多,那么在会面进行了一段时间之后,就第一次见面会,还是跟父母第一次见面就进行了一段时间之后,季女士她就表达了她对儿子态度的遗憾,她问自己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着的困难,妈妈和孩子之间从没有过很深的默契,然后妈妈觉得她自己和孩子的妹妹,也就是他们家第二个孩子,最后一个孩子更亲近。这个地方我们在第一次会面的时候,跟父母谈话的时候有时候会提到这个问题,父母来讲我们家孩子有问题,有时候孩子并没有来,是父母来的。


我在我们的精神分析的实践当中,你就经常碰到这么个问题,父母先来,孩子不来。那么这样的情况也有,这个时候我们一般问一下,父母就会讲孩子的情况,讲了一会之后,然后我们有时候也会探讨,可能你的孩子问题是什么,然后妈妈就讲可能是这个问题,爸爸讲可能是另外一个问题,然后妈妈就讲她说实际上她对他们家孩子,好像也不听他们的话,竟干些自己那种,我们也看不惯,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危害,因此她就也表示遗憾,怎么办,她说我们孩子为什么这样,是不是我们孩子他这个行为表现确实背后有什么困难,她说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困难,其实在家里我跟我们的孩子其实好像没有那么深的一种默契。互相之间在一起生活的时候,就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也不多,因为我们工作也忙,然后平时在一起说话也少,差不多就是这样,就我们说出去玩 他也不去。他去玩的东西,我们又不喜欢,就这样,因此我跟他好像其实不太亲近,但是我还有一个女儿,我跟我女儿,我们家孩子的妹妹,我跟她关系倒是很好,很亲近,经常在一起,干什么都在一起。哪怕我们上班的时候,有时候她跟我们一起,在我们店里帮个忙之类的,差不多。她讲这个问题,她说这个问题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孩子呢,会不会对我们孩子造成影响。不知道,我们说这个情况,就讲一下她对这个孩子的情况,这个妈妈就继续讲,她也不喜欢她儿子的朋友们,她儿子朋友男生也有女生也有,那么这些人打扮都和方达西奥是一样的,他们人也不多,只有五六个人,经常在一起。你说他们是真正的一个团体,好像也不算是,在一起也没干什么事情,但是就经常聚在一起,不喜欢他们,儿子好像很喜欢,他们经常在一起玩来玩去的,然后妈妈还很害怕,她害怕自己12岁的女儿会模仿他们。她说我这个儿子他身上到处都打孔,鼻子也打孔,眼眉毛也打孔,我儿子就鼻子没打孔,其他人到处都打孔,甚至嘴上打了一个,还有女生,看上去我都担心。我的女儿要是看到这个模仿他们怎么办,她很担心,但是最后她表示,就是这个学校要方达西奥来见一个心理治疗师,她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因为她也觉得她儿子的行为好像并非完全正常。所以说这家人是个什么情况,就是说她的孩子好像行为有点奇怪,衣服穿的有点奇怪,发型也很奇怪,但是她也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太正常,但是她也没觉得要去看一个心理咨询师的这么一个地步。


在这种情况下,让他在学校里面因为学校吵架,和学校的吵架可能影响蛮大的,学校的领导,学校老师就出面,就说你们家孩子应该去看一下心理治疗师。这个时候她也觉得好像是的,其实有时候年轻一些,青少年来看心理咨询师有时候不是父母一开始就想介绍过来的,一般都是其他人讲你的孩子应该看一下了,那么他就去看了一下。除此之外,他说这是一个和善的男孩,没有什么特别的问题,更多的是乐于助人,这个孩子妈妈也承认说很早以前她就让孩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和孩子的爸爸都不怎么在家。这个时候妈妈她就讲了,讲这个地方很可能是个原因,是一个什么原因,也就说这个孩子,除了你刚才讲的那些问题之外,还有些什么麻烦吗。妈妈说也没有什么麻烦,除了他平时有点奇装异服之外,好像也没有太多的什么麻烦,而且我们的孩子其实某种情况还蛮乐于助人的。虽然他好像发型有点奇怪,但是在电梯里面看到老人拎什么东西,上楼梯的时候他也帮个忙。你问他路,他也指路指的挺好的,他说其实是一个很乐于助人的人,然后这个孩子妈妈就讲她说,因为我们工作很忙,很早之前的时候,我们家孩子想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其实我们给他很多的自由,其实我们也管不到他,因为我们也不在家。那么这个时候孩子妈妈肯定是在第一次会面当中的时候,孩子妈妈实际上是讲了很多话,孩子爸爸这个话很少,他觉得没有什么严重的他就觉得没什么严重的,并认为这只是年龄的问题,青少年时期问题就来了,长大以后问题就走了。爸爸好像这个地方就是话很少,而且他也,某种情况下,有时候我们知道家里面两个爸爸妈妈来找个心理咨询师谈谈孩子的问题的时候,爸爸妈妈有时候,其实有一方主要来讲,另外一方面很少的补充一下。有时候我们注意到双方,其实有时候爸爸并不同意这个孩子来做分析,来做个咨询,只是说既然这个学校也认为,妈妈也认为,那就来,差不多是这个态度。这个爸爸就认为孩子没什么问题,青少年就是这样的,年轻的时候总是干点傻事,等他长大之后这个问题就没了。分析家他说我借方达西奥达成一致,第一次就是跟父母谈话的。虽然孩子没有来,然后分析家跟父母谈话的时候,他就讲了,他说好,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我就见一下你的孩子。


那么我们有一个就必须达成一致,就达成一致是什么呢?所以讲你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方达西奥没有和父母一起来,但他其实并不拒绝,并没有拒绝之后和我相遇。其实总的来说他根本从来就不反对任何事情,达成一致就是讲好你看我们就见面的时间,见面的地点,见面的费用,每周见几次,大概见几次要说好,跟父母说好,父母同意了。因为某种情况下父母是付费的,当然其实分析家肯定跟父母讲了一句话,你们孩子愿意来吗,那么其实如果你们孩子愿意来就可以来,如果你们孩子不愿意来的话,我们工作实际上是没法进行的,我可以肯定分析家跟父母讲的这句话,虽然讲的不是中文,因为他是讲的法语,但是肯定讲了这句话,为什么?因为这个分析家,其实我认识他,我知道,其实我们在法国跟他学习的时候,他就讲了一个意愿很重要。这个地方他就省略了,但是父母可能就跟分析家讲,所以他其实第一次都不愿意来,但是他还是愿意来的,他感觉他说如果我们商量好了,你喊他过来,他还是愿意过来的,但是后面讲了一句话还蛮重要的话,它总的来说方达西奥本人他好像根本就不反对任何事情,是什么意思?其实来不来无所谓那种感觉,就像来也行,不来也可以,反正我不反对,所以这种情况下方达西奥就见了分析家。所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方达西奥给分析家一种感觉我是找你玩的,我想因为其实我好像我也没什么,我自己,你喊我来吧,这也可以,好像是那种他也不知道来干什么,差不多这个意思。那么这个时候你看我们就开始描述了一下方达西奥这么一个人。

 

那么我们看从这里开始分析家就开始描述了,来访者这个男孩,青少年,你看他有个标题说是一个和善的男孩。于是一周之后,我就见到了方达西奥,因为可能父母约好了一周之后,下一周你们孩子来见我,在我刚开始描述的见到他时的那种惊讶之后,我就开始谈话了,我把他父母的要求总结给他听,他什么也没添加,什么也没有纠正。这个地方,就像在临床工作当中有一点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说我们临床工作就是我们要确定谁是我们的工作对象,如果我们的对工作对象是这个孩子的话,那么父母跟我们讲的之前跟我们讲的东西,甚至提的一些要求,向我们提出一些请求,希望我们帮助到他一些问题,其实某种情况下都要总结一下汇报给这个孩子听的。我不知道大家大家懂这个意思吗,各位明白没有,就是说当来访者来到这个地方,第一次他没来,是他父母替他来预约的,我们这样讲是吧,然后他跟父母谈了一次,了解了一些情况之后。那么这次,你现在跟这个孩子来了,孩子谈话,方达西奥来了,跟他谈话的时候,你就讲你说我一周前见到了你的父母,你的父母跟我讲了你这么个情况,说为什么来见我,为什么,你是因为你们学校老师喊你来见的,是这样吗,讲的这些对吧,然后你父母也讲了平时他们很忙,实际上以前你想干啥就干啥,然后你说我觉得他们好像跟你不太亲,好像跟你,比较疏远一点。他们跟你的妹妹关系更亲一点,你的妈妈还很担心你跟你的朋友们在一起,你跟你朋友在一起会影响到你的妹妹,你妈妈很担心你妹妹模仿你们这个样子,这是上次你妈妈跟我讲的,你觉得你听完之后有什么感觉。就这个方达西奥,他没什么可增加的,也没什么可减少的,就是说他好像就是一种,其实这种感觉像什么,像是一个无所谓的态度,不过,就完事。他就问他,他说你是怎么想的,你来我这个原因你是怎么想的。那么这个时候方达西奥就进入了一种对不宽容的极大的抨击当中,这话什么意思,他就告诉我说他就喜欢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他听从了学校的要求没有戴自己的穿孔环,虽然他也觉得这种规定完全是愚蠢的,他们怕什么呢,于是这个方达西奥就提出这个问题。


这个场景我不知道大家能想象吗,分析家问他,他说你怎么看你来见我的,然后这方达西奥,他说我来见你是这个学校喊我来见你的,我就搞不懂了,我这个发型打扰了他们吗。学校说有规定说不准留长发,不准涂口红,没有涂口红。讲到另外一个我们有时候接待来访者,他也是这样的,女生,一个初中的女生很生气,我才想到她为什么很生气,她很喜欢长发,但是说学校不准留长发,这个女生必须把头发剪了,她说为什么要剪头发,我这个头发不可以吗,她说学校这个规定真愚蠢,为什么要把我们头发剪掉,就差不多这个意思。这对他来讲,学校就规定说你不能身上穿孔,这个年轻人眉毛不是打了一个孔吗,穿环,他说不允许戴环。不能戴,我就不戴,他说我就没戴,我还是听从学校的这么一个规定。这个规定多愚蠢,为什么要有这个规定?他没搞懂,他说这些老师怕什么呢。他提到这是一个很好的,他怕什么,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分析家认为怕什么,所以我们要想怕什么,其实也不知道这个老师怕什么。这就开始抨击,抨击学校这个规定,他言下之意就是什么意思,其实我没必要,其实他想说其实我没必要来。他说没什么问题,你怎么说,我怎么做的,是你们看不惯我,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没觉得自己有问题。在会面当中我就听到,就像在他的父母的话里面一样的,除了因为青少年的奇装异服导致的恐惧以外,我没有听到任何其他来见我的原因,可能这个原因也是他在寻找的部分东西。这句话就这个地方什么意思,就是分析家和来访者,和这方达西奥有了一个初步的工作之后,然后他就发现,是的,学校里面好像周围的人都是对他奇装异服有点害怕之外,好像也找不到其他什么东西。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也许这个孩子奇装异服是他心里有问题吗,可是这个问题是什么,不知道是吧,这也许方达西奥本人也在寻找这个问题。好,那么我们我们讲分析家就觉得他不管怎么样,他说我觉得让别人害怕的欲望远不及表现出自己个性的欲望来的强烈,而且同时在其他方面还要尽可能的和大家保持一致,也远不及在表现自己的同时,还有仔细的藏匿自己的欲望来的强烈。我们正处在困扰青少年问题的中心,这个地方就是分析家他在跟方达西奥一点交流之后,他其实发现两个东西。


第一个是的,有时候我们把自己弄得奇装异服的,身上涂点纹身实际上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别人害怕我们,让别人害怕我们,你看,不就显得你很强大,但是他想说,他说你让别人害怕的欲望其实还远不及另外一个东西。实际上这方达西奥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表现自己的个性,其实在某种情况下他并不是想让别人害怕,他只觉得这样可以展示自己的个性,让自己怎么样,让自己好像是在人群当中能够一眼看出你是谁,差不多是这样。有时候你知道在某种情况下,我们的服装,我们的发型甚至我们的手势,在某种情况下是我们个性的一个展示。你看我们每个人穿的衣服不一样,就在于什么,我们选择我们喜欢的,可能你选这个衣服,你喜欢的别人可能觉得不好,差不多指的是这个。虽然说方达西奥的穿戴让别人感到害怕,但是其实他并不想让别人害怕的,他只是这样去展示自己的这么一个个性而已。举个例子是吧,中国人,有的人喜欢剃光头,他光头一剃他觉得很好,夏天的时候你还抹点油,锃明瓦亮的,然后就很舒服,但是也许,如果晚上的时候,如果一个光头上了个车上地铁,里面没有什么其他人,你在里面坐着,突然上来一个人是光头,还发亮,所以你很害怕。其实某种情况下,他不是有意让你感到害怕的,他就是这样的人,他就喜欢夏天剃个光头,比如说这个样子。然后是还有一个什么问题,就是说这个方达西奥其实有时候他还是想怎么样,尽可能的,虽然说他穿着奇装异服,他尽可能的和大家保持一致,比如说学校说不允许戴穿孔环,他就没有戴,但是他的这个方面很保持一致。其实这个不是最主要的,对他来讲,他某种情况下他想表现自己的同时,他想把自己给藏起来,比如说他穿了一个宽大的衣服,你知道穿宽大衣服就是某种情况下把自己给藏起来,因为穿宽大的衣服也许好像就不能够和别人保持一致。当他想藏匿自己的这个愿望更强的时候,他已经不和别人保持一致了,如果能够和别人保持一致,他就和别人保持一致,可是有的时候他不能够做到,是因为他想藏匿自己的,比如说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身体是什么样子,他就穿了一个宽大的衣服把自己给遮挡起来了。你知道这个让我想到的青少年的时候,特别是一些女生,现在肯定好很多啊,特别是以前的女生,当青春期来了之后,她变成一个,要转变成一个少女的时候,她的身体体型开始变化的时候,这个女生首先想到的是把自己藏起来。我不知道大家身边有没有类似的例子,我知道至少我看过两三个电影,电影里面讲的那个女生在到青春期的时候,她身体开始发育的时候,第一个想法是拿个东西把它裹起来,不让别人知道,特别是我曾经看过一个电影,电影里面就那个女生她想踢球,她喜欢踢足球,踢足球的时候她有时就跟男生在一起在操场上踢球。她踢的挺好的,可是她发现身体变化之后,她觉得这样会妨碍她踢球,那些男生不跟她一起踢球,所以她就把自己给裹起来了,当然是经过电影,经过一段她当时和踢球的一个小男生感情挺好的,经过一段感情的这么一个磨合和挫折之后,然后这个女生后来就开始认识到自己,她就开始穿裙子了,这是我见到的一个故事。那么这个故事里面其实也表明了这个女生实际上在某种情况下,她想藏匿自己的欲望。男生有时候也会差不多,这是这个方达西奥的情况。


分析家就说他说我没有看到进一步参与其中的任何理想方式,就方达西奥的父母没有强调主要问题,虽然他们的生活方式肯定对他们的孩子现在的态度造成了影响,他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度过了青少年时期。这种方式体现了他的价值观和他父母的价值观之间的不同,但是这种方式并不能表现男孩人格中存在着深刻,甚至是轻微的困扰。也就是说精神分析家和方达西奥有了见面之后,谈了几次话之后,他就发现其实好像没有办法跟方达西奥一起进行工作,为啥?因为这个方达西奥,我们说精神分析家,也许我们是讨论我们的精神世界的问题,可是方达西奥有精神世界的问题吗?好像是这样的,孩子的他的一个生活方式和他父母的生活方式不一样,孩子他这个价值观和父母的价值观也不一样,这是有原因的。这是什么原因,就是说父母很忙,那么实际上他们的孩子实际上是一种特殊的方式度过了青春期,父母不管这个孩子,父母跟孩子并不交流,交流的不多那和父母跟孩子交流的不多,那么这个孩子可能平时就就跟朋友交流的多一点,就跟社会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看很新奇的东西,甚至如果父母跟孩子交流不多,这孩子很可能去看动画片看的多一点,不是很正常吗。你说我们家孩子看动画片,父母不跟孩子交流,这孩子在家里待着干啥,比如说那些动画片里面那些动画人物,它有的发型不就很奇怪,它衣服穿的也很奇怪,因此就说你们家孩子喜欢穿动画片里面那些衣服,搞个什么二次元,真实在线,那种不是很正常,为什么?因为你平时跟孩子不交流,你的孩子就是注重于这些,所以你有什么觉得不能够理解的,你平时忙来忙去的,有一天发现你们家孩子头发搞的就是染的火红色的,你觉得这个不应该,可是你要想一想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看到一个动画片,发现在动画片里面,男主角就是火红色的头发,你不就能理解了吗。虽然你的孩子现在是青春期的孩子,火红的头发是这孩子在儿童时期看到的,但是说明你们的孩子到了青春期,他其实很怀念他儿童时期的那些英雄,在动画片里面的英雄,父母就不能够理解吗。就这种方式体现了一些父母的生活的方式跟孩子生活方式的不一样,但是这个原因,在某种情况下是能找得到的,而且这个原因并不是一个病理性的,也不是一个创伤性的,所以这种方式就不能够讲这个男孩,或者这个孩子在人格当中存在着某一些困扰,至少目前为止我们看不到。你不是说你们家孩子开始怀念他少年时代的他儿童时代的英雄,所以某种情况下他把他头发染成一个什么颜色,或者他在网上取个名字叫柯南,因为他也许喜欢柯南,或者说喜欢我不知道,总之柯南好像是一个动画片里面的人物,或者取名叫一休,这不是很正常,所以说这代表你的孩子人格中有困扰吗。好像取名网名叫柯南和一休倒没有什么,取名叫奥特曼也没有什么,问题是如果取名取一个坏蛋的话,可能或者取一个更奇怪的名字,也许就会觉得有一点什么,但是这对孩子来讲也许是个非常正常的事情。

 

好,那么我们看到精神分析家他和方达西奥的会面就到此为止了。为什么到此为止,因为没什么好谈的,这个孩子好像,他也许来带了一个咨询的目的,也许他的奇装异服体现了他内心里面的精神困扰,可是谈完话之后发现他好像他没有什么精神上的困扰,他就是喜欢穿点奇装异服的,有点这么一个癖好。谁没有点自己的癖好,因此或者说方达西奥内心有些什么更深层的困扰,因为我们可以想象,如果一个孩子他小的时候,青春期的时候,他都是某种情况下,并没有跟父母一起度过,而是怎么样和朋友待在一起,那么他是不是就觉得家庭的温暖不够之类的,会不会因此他就觉得他希望家庭的温暖。可能是的,但是方达西奥这个地方没有表现出来,没有表现出来,我们不能说他一定就有,我们说家庭温暖是需要的,但是我们说有个人没有得到家庭温暖,他也许有其他方式得到了或其他的方式补偿了,不就是这样吗。甚至他可能他并不一定他就怀家庭的温暖的,所以说至少是,我想说,最重要的问题是他目前为止没有这个困扰,目前为止他不觉得这是个问题,因此会面到此。就要结束,但是这个分析家就告诉这个方达西奥一句话,他说如果你想来,你可以随时再来,但是我还要他把这些话告诉他的父母,就是说方达西奥回家了,跟父母说分析家不接待我了,他说我们工作停了,他讲了如果我要去的话我可以随时再去。你告诉你的父母为啥,因为说不定他再次想见到分析家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未成年人,这是有可能的,因为还需要父母的同意。不久之后他的母亲就给我打电话说她赞成这种方式,她母亲说我同意,那孩子不做分析就不做分析了,不过妈妈就向分析家提出了一个请求。什么请求?你能不能给我写一些证明,写一些材料证明,我把这些材料证明拿出来拿给学校,为什么拿给学校?因为学校说我孩子有心理问题,他说你是个心理咨询师,你是精神分析家,你跟我孩子工作了,发现我孩子没有心理问题,这种情况下你是不是可以帮我写个材料给学校了,这样学校就知道我孩子没有心理问题,这样我们就有个交代,但是这个时候精神分析家就是拒绝了要求,为什么?因为他觉得在必要的情况下,父母是可以自己把情况解释清楚的,不需要分析家给学校提供证明。某种情况下,精神分析家他的工作是为这个孩子服务的。在某种情况下他的工作就是他跟来访者之间完成了,他不给任何人提供证明。


在某种情况下我们来讲,这是绝对意义上的一个做法,当然我们说在国内在某种情况下,在国内在有些情况下好像其实分析家需要出一些,精神分析工作者,就心理咨询后,可能需要出一些证明,但是坦率意义上讲,在一个绝对上讲,实际上是不需要出证明的,为什么?因为这个问题,分析家讲你父母你跟孩子实际上你们可以把这个问题解决好,学校说你有心理问题,你跟学校说我没有心理问题,我都看了心理咨询师,学校又不是医生,你怎么能够诊断我有心理问题。这里我想到我曾经工作的一件事情,我曾经接待过一个小孩,就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接待一个小孩的,孩子是小学三年级的孩子,老师说他有自闭症,然后是他让父母就带着孩子去看心理咨询师。那时候正好找到我,很偶然,找到我,当时我就接待了他。我跟他工作了一次之后,就只工作了一次,我发现这个孩子他根本不是自闭症。我想因为老师说孩子有自闭症,老师很可能在一个什么维度上讲,在一个对自闭症的想象维度,因为老师他不是一个心理咨询师,他也不是这方面专业人员,那么他只是说这个孩子很可能平时跟别人不交流。你跟别人不交流,你就是自闭症。孩子也许处在他人生的某些阶段,他很可能愿意不交流,比如说我跟孩子谈了一次,孩子讲他说其实我不想说话,他说我就是不想说话,他说为什么一定要强迫我说话呢。老师布置作业,我做了,还要回答问题我回答了。那么其他时候我就不能在地方在桌子前坐着,我不讲话不可以吗。当然你跟他进一步讲,他说是的,他说其实为什么不讲实话,他说我觉得太烦了,他说在我家里面的时候,我爸爸妈妈每天都争吵,是吧,吵的时候他们两个话都特别多,我觉得他们俩有一个人不说话,就吵不起来,讲得多有道理,他们两个有一个人停下来就ok了,所以我就想说难道停下来说话这么困难吗,所以我想试试自己是不是停下来说话很困难。我就发现这样是不困难的,挺好的,我觉得很安静。那次谈话时候,他的妈妈也在,妈妈脸色就不好看,她说是的,我们吵架是多了一点。我就说,你看首先这个孩子不是自闭症,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非常理智非常清楚,他只是,也许家庭里面这个矛盾很多,让他对生活没有太多的兴趣,因此在学校里面他肯定不是一个爱学习的人,这是肯定的。


因为如果爱学习的人不是这个样子,他肯定很积极配合这个,他只是消极地完成一些事情,他肯定不是个爱学习的人,是因为他的生活没有什么兴趣,因为父母的吵架会让这个孩子对生活失去兴趣,而且他知道原因。妈妈在边上听到妈妈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原来我们家孩子在学校里面的行为不是单独在学校里面,而是和家庭连在一起的,然后我觉得如果要工作的话,也许妈妈应该工作,这个爸爸应该来工作,这孩子其实不需要的。他很清楚是自己在干什么事情,就谈了一次,然后我们工作就结束了。然后妈妈讲她说杨老师你能不能出个证明,拿个证明给我,我要拿给学校老师看,我说告诉他说一个精神分析工作者,他跟我讲了我们的孩子,不是这个问题,我就说这个没必要,我说你孩子不会讲吗,你不会跟你的跟老师讲这个问题吗,然后后来我有一次我听别人讲的,妈妈果然到学校里面去,当老师又说他们孩子有自闭症的时候,妈妈就跟老师说她说我的孩子没有自闭症,我想告诉你我的孩子没有自闭症,请你不要这么讲。老师就再也没讲过,孩子就感觉会好很多,这成绩明显就会好起来。当然我觉得这个成绩好起来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妈妈实际上是知道这孩子学校的问题实际上是和家庭是连在一起的,她家里面她明显的减轻了和孩子的爸爸吵架的这么一个几率,就很少吵了,就这样。其实有时候其实我们跟儿童工作的时候,有时候一次就有效果,就在这个意义上来讲,因为你当孩子从来没有,你知道这个孩子从来讲这个话没有人听他,妈妈从来都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去听孩子讲这些话,因为妈妈某种情况下被生活中的其他事情也拖累的,也许跟孩子爸爸的关系也已经让她非常心烦,非常心律交瘁。所以说因此有时候,我们需要一个空间。你看我们曾经讲过一个空间的重要性啊,在这个空间里面来访者他是主体,他可以展开它,那么这个时候别人就能够注意到他,倾听到他,被别人接纳,那么这个时刻是重要的。有时候我们讲我们在生活当中太忙了,有时候我们停下来,稍微歇一下的时候,我们就会再出发,所以歇一下就很重要。有时候在咨询室里面,在分析家的工作室里面,某种情况下是一种休息,是一种停顿,是一种停顿,是一种整理自己,然后再出发,所以这个小孩,我刚才讲的小孩实际上他就有这么一个机会在我的工作室就停留了一次,然后有个变化。


方达西奥差不多有类似的问题,这个时候分析家他在这里他就稍微有点总结了,他讲了一个话,他这么讲了,他精神分析家应该反抗普遍的话语,这个时候我们这个话语实际上是辞说,我们现在把它写成话语,为什么?因为好像我们还没讨论辞说,所以也许后面我们讨论辞说的时候我们要知道这个地方的话语可以变成辞说的,什么叫反抗普遍的话语,就是他讲了他说可以肯定的是什么。方达西奥是一个值得注意的主体,他可以教给我们很多与青少年相关的东西,此外他本人还玩一些网络游戏,在我们的会面的时候我发现了这一点,他在跟我解释他行为的原因是非常幸福,我们完全可以一起探讨,一起解读当代和过去青年人的行为方式,什么意思?就是说就方达西奥,实际上这孩子是挺有意思的,你看他跟你讲,我们知道现在青少年的很多东西我们已经不知道了,因为我们离开了青少年。中国人讲相隔5岁就有代沟,我们青少年也隔了1020岁了,那么这个时候像我们对青少年很多东西我们不知道,那么如果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经常就会教你现在的年轻人玩什么东西,现在青少年有什么爱好,有什么词汇留在,青少年的语言里面他们一般玩什么网络游戏,而且他跟你讲的时候,他在分享他的生活的时候,他很高兴的。他很高兴,那么也许你跟他在一起交流的时候,你作为一个年纪大的人,你也跟他讲我们那个时候,我们那个年轻的时候,我们干什么,我们那个时候也许要去录影棚里面,要去录像厅里面看录像,打的游戏都是那种卡机街机,就经常打那种卡机,现在没有了。因为互相这种交流,但是分析家想说什么,想说其实这些东西,我们能看到来访者实际上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这么一个人。你知道,但是这么很有意思的人,他为什么要来我这个地方,是因为他们学校的负责人说孩子奇装异服很可能反映了他内心里面是有困惑的。在某种情况下,他内心里面好像并没有这么多的困惑,他是很高兴的,所以说我们也许就有一种感觉,很可能也许我们对一个普通人来讲总是这种感觉,就是说如果一个人他穿的很奇怪或者一个人在鼻子上也打孔,在眼睛上在眉毛上也打孔,在耳朵上也打孔,在耳朵上打孔很正常,中国自古以来在耳朵上打孔,一般我们没法带耳环,但是其他地方知道,比如说鼻子上打孔,那是有的民族才有了,中国人如果你在鼻子上打孔的话,下巴上打孔,那么也许你怎么样或者你在脸上纹个花纹在身上纹个花纹,就会变成什么,变成是这个人是有问题的,就有问题的人才这么干,我不知道大家能理解这句话吗。我们往往认为那些和我们不一样的人,他们都是精神有问题的人,穿着奇装异服因为他精神有问题。


他说话,他唱一些奇怪的歌,那是他精神心理有问题。他穿着奇装异服,他心理有问题,那么就是精神分析家应该反抗这种普遍的话语,什么意思?就是说大家普遍认为穿着奇装异服就是心理有问题吗,在脸上打孔就是心理有问题吗,这不一定不见得,它是这样讲,它是这个意思,分析家说和方达西奥在一起,他说我确实能够学到很多有关穿孔的知识。这个东西你知道对我们老人来讲是不太知道的,就穿孔在,而且当然他讲了穿孔在有意识的层面上是作为一种认同的标志,在无意识层面上很可能作为一种伤痛标志,身体形象的一部分。分析家就讲,他说他穿孔在某种情况下是一种认同的标志就差不多,所以我们有时候会看到那些奇装异服的人会聚集在一起,所以他们是互相之间都是,我们说中国有句古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说我们同样标志的人我们就跑到一起去了,这是个团体,因为他是个认同。在无意层面上很可能是一种伤痛的标志,身体形象的一部分,也就是说这些人他很可能他对他身体的,在某一个意义上来讲那个地方他需要标志一下,因此那个地方它有一个打孔可是我们对这个方达西奥来讲,其实我们不能够,我们说身体是有伤痛很正常的,但是这个伤痛是不是到了一个病理程度,我们不清楚,就是说那么方达西奥本身他主观意义上他要表现出了这么一个痛苦,也许是可能的,可是他并没有,所以说在某种情况下,他的穿孔表面上他有认同,但是不需要他一定要有一个分析。你看他说,我们也可以理解发型的意义上,方达西奥的发型不是很奇怪吗,这是一个在很远处就可以认出来的标志,实际上也是一个认同的标志。您的头发我们的老远就认得出来,如果你发型跟其他人不一样的话,在人群当中立刻就能看到你,将没有这种发型的人隔开,将有这种发型的人聚集在一起,可能我们会对发型感兴趣,还是因为还有一个原因是什么,发型的某种情况下是身体外部生长出来的,头发是一个突出的部分,这个部分我们可以把它剪掉,这是一种确定性的阉割。我不知道大家明白这个意思,就是说你知道弗洛伊德当年在讲的时候,他说有时候理发,在弗洛伊德曾经讲了一些梦,梦里面剪的头发,实际上都是阉割的一个象征性表达。我们有时候想表达阉割,就把怎么样把头发实际上是可以剪掉的,它不痛,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我们减掉也不痛,这是一种确定性的阉割。


这些阉割是这么回事,但是为什么说阉割一定要以某种方式进行,为什么说阉割一定要以某种以我们认为的方式进行,就是我们一定要减一个四平八稳的头了,一定要搞个中分的或者说是一个37分,为什么头发就一定是个剪了之后必须全部减掉了,不能够留一点起来。你知道在中国人的发型,从古到今其实有很多的变化,就是说你因此为什么这个方达西奥难道不能够按照自己的方式剪自己的头发吗,他以这种确定性的方式来进行他的阉割。这个阉割,我们要是在精神分析上理解,也就是说他以这种方式来接受他的规则,某种情况下和社会的规则好像有点不一样,我们都不这么干,可是他这么干,他讲他也没妨碍别人,是别人觉得他妨碍了他,所以这个地方我们就要讲到,今天我们这个议题是底线。讲到现在好像跟这个底线没什么关系,所以我接下来讲一下精神分析实践的一个底线是什么。精神分析底线是我觉得首先是当我们接待一个来访者的时候,他们要请求才可以接待,我不知道大家明白这个意思吗,我们是精神分析工作者也许我们有工作室的时候,我们有联系方式,但是我们要等着别人打我们的电话,给我们发邮件发短信,跟我们讲,他说我想去做个精神分析,我想去做个心理咨询。他这必须要有请求,也就是说一个人如果没有请求的话,某种情况下我们是没办法跟他工作的。我曾经住过一个地方,那个楼有33层,然后我是住在19层,我非常清楚我住在19层,因此我进电梯的时候,有时候就经常里面电梯很多人,有人上会有人下,然后这些人当中其实我就发现,其实里面有些在电梯还是蛮高的,有时候下来还有一段时间,电梯里面有时候你能听到的那些人们上电梯,人在里面谈一些话。就是说你能听到当一个爷爷跟一个孙子在说话的时候,因为我坐了几次,我就发现有一个爷爷跟孙子在说话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孙子实际上是需要做一个心理咨询的,为什么?因为我怀疑爷爷啊大概生了一种病,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忘了是什么病,我发现那个爷爷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孙子跟爷爷在一起交往的时候,孙子实际上非常的困扰,因为他不知道。就在电梯里面你能看到,因为他不知道他做这个事情,爷爷是高兴的,做这个事,爷爷是不高兴的。


们说很多事情实际上,像我们通过脸上的表情表达出来,并不是真的是说我同意我高兴,没这样的,所以我发现孙子有时候他就不知所措啊,因为他看不出爷爷脸上的表情。你知道这个孩子,我不知道是爷爷带大的,所以我觉得这个孩子其实需要做一个心理咨询的,但是可是你不能在电梯里面跟他讲,你的孙子需要做个心理咨询,我相信这样讲的话,爷爷说不定会给你两耳光,为啥?他说你才需要做心理咨询,所以说这个是没有办法,我们也许有一天我认为这个孩子很可能有心理问题,万一这孩子找到一种方式,因为小孩他是有很强的自己创造的能力,万一他找到一种方式来应对这种感觉,所以不见得他就真的有一个所谓病理性的心理问题,他可能找到一种方式能够很好的生活,一种很好的生活方式,比如说他也许看不到爷爷脸上的表情,对他来讲他能够从他的妈妈那里获得,或者从他爸爸那里还是获得这种感觉了,或者说当一个人没什么表情的时候,反正你没什么表情,我爱做啥做啥,这完全也有可能,这也是他解决自己问题的一种合理的方式。所以说我感觉像,但不是一定的,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有麻烦的话,那么他的妈妈爸爸会带他去找心理咨询师,差不多是这样。所以说首先我们的工作有一个底线就是什么,来访者是要有请求的,没有请求,我们觉得这个人可需要做个心理咨询或者需要精神分析,我们也不能把他抓到我们的工作室里面来,因为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要请求。那么请求的时候,还要看谁的请求,特别是我们有时候跟青少年工作或者跟儿童工作的时候,或者请求实际上不是本人发出来的请求,甚至有时候我们会收到一个丈夫的电话,他会说请你跟我的妻子做一个分析,这情况是不一样的,所以说你看谁的请求。你要清楚,所以当比如说不是本人的请求的时候,也许我们就要问你替你的儿子来约一个分析或者约一个咨询,你的儿子同意吗,你替你的妻子约一个咨询或者约一个分析,你的妻子知道吗,你妻子愿意吗。有人说我儿子喊我来约的,所以我才约的,我的妻子她找不到,所以我问问某某某,某某某推荐了你,我才找你的,某种意义上是好的情况,但有的时候是还用问我的儿子吗,我决定不就可以了吗,还问我的妻子吗,我是他丈夫,我不能替我的妻子做决定吗,实际上这个就比较麻烦,因此这个时候我们就要回应这个请求。比如我们这样说有一种情况很好,比如说愿意,大家都愿意,这合适,或者像方达西奥这样,他其实好像也没什么请求,但是他父母说你愿意来吗,他好像也愿意来,这还是一个比较好的,像方达西奥这个情况,就算是处于边缘的情况来说,就是在这个问题当中的时候,它存在一个,他虽然没有请求,但他也不拒绝,那就谈一谈了,那么这就算是一个差不多是一个还能接受的情况。


有的情况是不能接受的,就说你为你儿子约一个咨询,你儿子愿意吗,我不知道我儿子愿不愿意,回头问问他愿不愿意,我说如果他不愿意我们就没法工作,我想问的你们解决什么问题,我儿子愿意,其实他儿子不愿意,他讲了我儿子愿意,那你儿子愿意,你觉得你儿子有什么问题呢,他就讲他说我的儿子数学成绩不好,你能不能跟他工作中让他数学成绩好起来。这个请求我就没办法回答他,因为我是一个精神分析工作者,我解决的是心理问题,我不解决你数学问题。如果你数学不好,你不应该找个数学老师,找个数学补课老师,你怎么找一个精神分析工作者呢。这问题,我就必须回答他,你数学问题我没办法帮你解决,坦率的说你孩子的数学很好,我都不会做。你看到没有,我不是数学老师,也许你要解决数学问题的话,你应该找个数学老师,不是这么回事吗。比如说丈夫跟自己妻子约咨询,然后丈夫就说,他说我想让你解决一下我妻子,我是觉得她现在简直不得了,她非要自己出去创业,不要在家待着,她不要在家待着,非要出去创业,她创什么业,女人她为什么要出去创业呢,她不应该待在家里面吗,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你一听这个话,大概是丈夫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妻子了,所以他希望通过一个精神分析工作者,也许你有更多的能力,你能够跟我妻子谈话,让我妻子顺从我的,继续顺从我的领导,继续顺从我的安排,反正是我付你钱。你知道你的丈夫就这样是吧,他说你看你能不能跟我妻子说一下,让她在家里好好待着,安分守己,你看这个事情就没法回答。这个请求我们没办法答应下来,所以也许你应该跟他讲,你说我们的工作不是这样的,如果你的妻子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谈一谈,也许我们想让你妻子明白她自己到底怎么回事,也许明白他和你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让她待在家里面不出门,我做不到。你讲说,你做不到,我就不来了,不来就不来,你知道吗,为什么?因为这些人是某种情况下,他不是我们接待的人,精神分析不是解决这些问题的,所以说这是一个底线,就是说我们要有请求,而且合适的请求人我们才可以接待,这样的是吧,而且我们也知道,我们跟来访者工作的时候,实际上来访者还需要有意愿,这请求有时候不代表一个意愿。什么叫意愿?他愿意讲,他愿意过来工作,他有时候有请求,比如说方达西奥请求是父母提出来的。父母某种情况下,在这个学校的压力下父母提出了一个请求,这个方达西奥本人也不拒绝,生活之余他就来了,但是其实方达西奥并没有太多的意愿,我不知道能理解吗。因为他没有在医院解决自己的问题,原因很简单,他觉得自己还可以,自己没有什么一个病理性的问题,自己奇装异服,他自己能接受,他觉得这样是表达自己的个性。这种情况下,我们说他工作意愿就不是太强,特别是有一些孩子,你会发现他实际上是被父母逼着来的。

你会问他,你的孩子愿意来吗,他说愿意来,实际上他回家的时候他就跟他说你必须去,这孩子就来了。在这种没有意愿的情况下,我们这个工作是没法展开的,如果大家还记得的话,我们讲过精神分析有一个基本的原则,基本原则叫自由联想。自由联想意义是什么,意味着你要放弃自我,在工作室里面放松自己,然后你想的任何话你都把它讲出来,是这样吗。可是一个人如果没有意愿的话,你想想他可能会讲吗,他显然不会,所以说我们讲,如果要讲的话,精神分析实践一个底线是什么。就是我们接待的这个人实际上他是要有请求的,他是要有意愿的,而且我们在这个地方,我们不能欺骗,也不能强迫,比如说甚至一些父母会欺骗自己的孩子说,他说那你去你去见一个心理咨询师,他跟孩子不是这样讲的。我说不能欺骗,我举例子有一个人一个妈妈,她给我打了个电话,她就说你能不能跟我孩子有个工作,她说我的孩子好像心理有些问题。我说你的孩子愿不愿意,她说我没问过他,但我估计他不太愿意,但是她说老师你能不能这样,我明天跟我的孩子讲有一个远房的叔叔,是一个学心理的,然后明天我请我远房的叔叔吃饭,然后把孩子带过来,你可不可以跟孩子谈一谈。你看没有,对我来讲,我绝对拒绝或者说我把我的孩子带来见你,我就说你是我的同事,见见你你聊一聊,聊一聊也不收费的。我说不,我们工作是收费的。我知道你们工作收费,回头我把钱给你们,但你不要跟孩子讲我们工作收费的,你们就简单聊一聊,你也不是个心理咨询师,你是我的一个同事。我说不可能,因为这是欺骗,我们做不到这一点。如果我欺骗了,后面我就要100个谎言再圆,我这个欺骗,不可能的事,也不能强迫。我们说,我们在工作时,没法强迫你的来访者,因为自由联想是没办法强迫的。如果意愿才可以讲,所以某种情况下父母也没必要强迫自己的孩子来做一个分析。为什么?因为这个孩子不愿意过来,所以说你们不能强迫,但是我想说其实某种情况可以建议试一试,我觉得这个建议很重要。为什么?因为有时候来访者某种情况下,他不知道心理咨询是怎么一回事,他不知道精神分析是怎么回事,特别是当一个小孩,当一个儿童,父母要求孩子来做一个精神分析的时候,这个孩子很可能会认为精神分析,就是父母找来,你找来精神分析工作者,是父母找来跟父母一起联合的对付孩子的,所以他不知道精神分析是什么。


所以这个时候他某种情况下,他也不清楚这个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做,因此这个时候,你如果说一个孩子他不知道精神分析怎么回事的时候,你可以建议他试一试。试一试的时候,他可能觉得这个东西他需要的,我不知道我这个意思讲清楚了没有,就是说实际上在很多情况下我们不知道找一个精神分析工作者或找一个心理咨询师来帮助自己解决自己心理问题,因为他不知道,所以当父母替他找完之后,他也不知道这个有没有用,因此这个时候其实你可以建议孩子试一试。我们可以试谈一下,我们的工作就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你觉得这样子有用能够帮到你,我们就工作。如果你觉得这样没用帮不到你,我们就会停了。在某种情况下,这方达西奥就是这样的,他父母讲完之后,他自己想,我就去试一试了,看看这个分析家到底想干什么,他想怎么修理我。结果他突然跟精神分析家工作的时候,发现这个精神分析家并不想修理他,他觉得好像你还很正常,然后今天结束工作了,他真的还蛮奇怪,超过他的想象,他就走了。走了之后你知道吗,我觉得非常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如果再和一个好像还不愿意跟我们工作的人坚持了我们的工作原则,坚持了我们工作的基本原则,这是我们工作一个基本态度,那么这个人很可能现在会离开,因为他不需要,但是不代表他以后不会回来。我们比如说方达西奥很可能因为他跟社会好像有点不是那么融洽,但是也许他长大了之后,他就会发现他有这个困扰,而那个时候他想,当他有困扰的时候,我想找个人解决我内心的困扰,我想找个人来讲一讲,我想找个人找个地方来发现我自己。我想到了曾经有人跟我工作过,我觉得当时我没有这个需要,现在我有了,那个时候他就会跟你联系。为什么分析家跟方达西奥讲我们现在工作停止,但是以后你要来找我,随时都可以,随时都可以跟我约,是在这个意义上来讲。实际上有很多来访者,他一开始他是某种情况下被迫来的,被父母强迫或者是被老师或者是被自己身边的家人,某种需要强辩或者欺骗过来的。跟你工作的时候,你并没有跟家人一起欺骗孩子,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孩子他就一种感觉。他当时就走了,但是他将来会再回来。我从事这个行业大概有20来年,有一个13年前找过我的人,13年之后再来找我,这对我来讲是一个重新再次来找我的一个时间最久的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所以我们的一个工作底线就是什么,如果没有请求,我们不会和来访者工作,没有意愿,我们应该等到有意愿的时候,我们今天我们就讲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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