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精神分析工作者的错误
【逐字稿】
我们今天讲的一个议题就是精神分析工作者的错误,讲精神分析工作的错误,我们讲一个精神分析师他是会犯错的,这个话对我来讲,首先我想跟精神分析师讲讲这样的话,为什么,因为精神分析师他也许需要常常的检视自己的自恋,就是你知道一个来访者来看你的时候,就拉康有一句话,拉康认为精神分析师往往是被来访者认为是假设知道的主体。什么叫假设知道的主体,就是说当一个人他有时候跟你讲话的时候,他认为你是知道的,他是认为你是一个完美的人,这个时候他才会对你讲。某种情况下,当一个来访者他有他的困难,有他的痛苦,有他的苦恼的时候,其实我们讲说他去寻找一个人能够帮助他,有点像他去庙里面去拜个菩萨,有点类似的感觉,菩萨实际上是一个泥塑的对吧,但他会认为菩萨是完美的。对的也就是来访者有时候会把一种完美的感觉投射到我们身上来,但是我们要知道我们其实本身并不是完美的,所以我们理解这一点,如果来访者认为你是完美的,然后你就也认为自己是完美的,工作做在后面就会出问题,问题在哪里,因为你不是完美的呀,那么这个问题出在后面,就很可能你们的工作就相当于是在一个沙滩上建立了一个大厦,沙滩上建立的这么一个建筑,因为地基不稳,所以有一天会倒掉。我想讲在我的工作当中的时候,其实有时候我会接待一些来访者,他是从其他咨询师那里转过来的,我想说很可能就是因为其他咨询师,他有时候太注重自己的自恋,然后让他们本来一个工作看似很好,然后后来这个工作是崩溃掉了,然后是来访者的所有的问题,差不多又重新出现,来访者在这个时候不得不选择一个离开。当然我想说,就算不是这样子,就算咨询师这个分析师是能够检视自己的,经常的一些检视自己,知道自己不是完美的,那么这个时候我们应该,这样讲当一个咨询师当一个分析师知道自己不是完美的时候,这个时候,有些来访者在这个地方实际上是留不下来的,我们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允许我们的来访者离开我们,因为我们不是完美的,很可能来访者在某种情况下没法产生一个无意识的相遇,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我们也知道精神分析师他不可能是一个人,精神分析师也许是一个群体,我们知道当一个来访者去见一个分析师的时候,往往他会有一个初次的访谈,这初次访谈很可能会很多次,见很多人,如果说有人他找我,他让我推荐,比如我的朋友说,他说杨老师你能不能给我推荐几个分析师,因为在某种情况下我跟他并不方便和工作是吧,或者说我自己的时间已经满了,所以我就把他推荐给别人,一般情况下我不是说所有的,一般情况下,我会推荐两三个,但有时候我推荐一个,我只能说你跟他谈一谈是吧,让他再给你,如果不合适,你让他再给你推荐,是这样的。为什么我推荐两三个,就是你跟这两三个人都谈一谈,很可能也许第一个人谈完之后,你就感觉很好,你就跟他工作,可能第一个人感觉完全不对是吧,然后你跟第二个人谈,第二个人感觉就很好,那并不是说第一个人就不好,因为这相对来访者来说,他好像不是那么合适,但是相对另外一个来访者来讲他可能就是合适的,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经历,每个人的人格特征,每个人的故事都不一样,每个人风格也不一样,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来讲其实如果一个来访者跟你谈完之后,并没有在你这里留下来工作,分析师完全没必要难过,没必要受挫,为什么,因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一个完美的精神分析师。分析师只存在对于某个人来说还合适的精神分析师,坦率的说,就算是弗洛伊德,在弗洛伊德那里工作,也不是每个人都留得下来,弗洛伊德其实有对他来讲执念,对弗洛伊德有很大的打击,就是他写过一个个案,这个个案后来被我们,命名为《少女杜拉的个案》。一开始名字比较客观《一个癔症案例分析的片断》,后来简便起见,我们讲少女杜拉的故事,少女杜拉实际上是在弗洛伊德那里工作了几个月,这都要走了,她不满意跟弗洛伊德的工作,而且那段比较狠,她是在1900年的,最后的时刻就是,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她离开了弗洛伊德,然后弗洛伊德觉得以这么一个方式收尾,这显然不是一个很好的。别忘了1900年,弗洛伊德的《释梦》已经出版,弗洛伊德认为他开创一个事业,结果有一个人跟他工作了之后结果在这一年给了他重重的一击,只工作几个月,然后实际上是失败的个案,我们这样讲,所以你看是不存在一个最完美的分析师,只有一个对某一个来访者来讲相对说合适的这么一个分析师。我这里想到一个例子,我曾经跟一个小孩工作,这个孩子大概七八岁的时候是在上小学,因为在学校里面没办法待下去,所以说他来到我这个地方跟我工作,这个孩子他跟我讲了很多东西,他讲了很多奥特曼,在我跟这个孩子工作之前我认为奥特曼就一个,当我跟这孩子工作时候原来奥特曼分类那么复杂,什么初代什么赛文什么大拿,我不知道对不对,他会讲了很多,这个东西对我来讲是话语里面能听到一些他讲谁是谁的儿子,谁和谁生了谁,谁本来是个坏蛋,或者他的儿子也是个好的,讲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这些事情我知道他也许是用这些奥特曼来讲他自己的精神的,用奥特曼来讲自己内心的冲突,这是肯定的。可是他有时候讲的时候,他以为我知道,他讲这些人名字的时候,什么初代什么赛文是吧,我现在记住几个,然后我在这坐着,听得我一脸的漠然,我想说这是说的啥,但他是讲清楚人物关系,我明白是吧,但他没讲清楚人物关系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这个小来访者,他很清楚他明白了这一点,然后他跟我讲了一句话,他说我知道你听不懂,但是你听着就行了,后面我再跟你讲,所以就算是一个精神分析师不可能什么都懂,而且我想说因为我们的一些经历和我们一些来访者不太匹配,我们有时候说不太匹配,当一个来访者跟你讲了一些话,他表达了一些观点,我们是知道的,在我们的意识层面我们知道一个精神分析师在工作当中的时候应该价值是中立的,不能跟来访者表达,他讲的这些东西之后,你不能表达你的价值观,不要你的价值观影响来访者,可是你知道有时候这种变化是细微的,有时候这个是我们在工作室里面实际上跟来访者实际上是一个无意识的相遇,很可能一开始你跟来访者做的时候,其实你的身体很自然的倾向来访者是吧,来访者表达一些观点的时候,你其实是不同意的,其实意识里面我们知道我们应该保持中立,可是你会发现,你内心的感觉就会让你怎么样,你会发现到工作结束的时候,你跟来访者之间距离就拉开了,明显给人感觉你坐在椅子上,尽可能的想跟来访者保持一个最远的距离,因为整个身子往后倾,往后仰。来访者实际上注意到你这种感觉,所以这个时候来访者他感觉也许你并没有接纳他,然后就会跟你讲我就觉得我们工作,我以后不想来了,所以这个时候也许你应该考虑一下,你确实有些什么问题,但是在某种情况下很可能你发现也许
他不跟你工作是最合适的,为什么,因为你的人格特征你的风格很可能跟他不匹配的了。我们再说一下风格,风格有时候就是这样的,你知道我们来访者总是要说话,有的很可能你说话,你去打个招呼,这个招呼很可能对你来讲招呼本身你打的比较随意,这个随意很可能对你来讲是你生活当中也许你跟别人打招呼都是样子啊,对他来讲,他这个时候对一个随意的招呼就非常的反感,因而他也会离开你,而另外一个人他和你随意的招呼打起来,他感觉就会舒服很多,还有比如说你甚至包括你工作室的布置,有的来访者他希望工作室的布置里面什么也没有,是一个沙发一个椅子,不要在里面摆上很多的东西,想到这个地方我讲过一个事情,我想到一个事情,这样能理解她。因为我的工作室总是会摆一些书,同时我在我的等待室里面也摆了一些书,摆的这些书坦率的讲是先要有我个人的爱好,我就平时买了一些书放在这个地方,有些书我只是买着放在这个地方,万一来访者他来找的时候,可以坐这里翻一翻看一看嘛,但有一次有个来访者就跟我讲,杨老师 这次工作完了之后,我就想结束了,我说为什么,她讲的话让我确实没有想到。她说我今天在你的等待室发现你买了好几本古籍,中国的古典书籍,我忘了是什么,大概是什么《论语》《中庸》《大学》这些东西《四书五经》,我摆在那个地方其实是我以前看的,但是我觉得书放在那个地方比较合适,然后她说看这些书,我就非常的讨厌,我就说为什么,她说我老公最近不上班,每天在家都研究这些书,所以凡是看这些书的人我都很讨厌,我想不到你也看这个书。其实我觉得我很冤枉对吧,因为你老公看那个书,我就不能看,其实你知道也许差得很远,说我以前看,现在我都没有翻开,这个人跟我工作本来就不久,所以我们差不多在初次访谈当中,但是看到这些之后,然后她就离开了,你知道你没办法做的完美,为什么,因为如果你不放这些书的话,那么也许另外一个人他觉得你这个地方应该放一些书,所以你知道这种不是能做到的,完美是我们没办法做到,一个人不可能适应所有的,一个精神分析师不可能适应所有的来访者,就不一定适应所有来访者,说白了,也许羞花闭月可以兼得,但是环肥和艳瘦没法兼得是吧。如果说你喜欢一个胖的人,是吧,我胖的是合适你,但你喜欢瘦的人,我不能从胖马上变瘦对吧,总之说本身就说明精神分析师是不可能完美的。另外一个实际上是来访者教会了我们很多东西是吧,在我们的工作当中的时候,其实我们有时候会犯很多错,有时候我们要向来访者学习一下,来访者会教会我们很多东西,我们知道在精神分析刚开始的时候,精神分析在某种情况下它都不是怎么样,精神分析某种情况并不是弗洛伊德或者布洛伊尔发明的,而是来访者发明的,假如不是安娜·欧,假如不是松基夫人这样讲,假如不是松基夫人跟弗洛伊德提出也许我们可以这样试一试,也许你可以放弃,你这个催眠的引导语的话,假如不是这样的话,很可能我们会发现某种情况下是没有精神分析的。你知道在以后的在精神分析家当中很多人提出这样的话,比如说这个温尼科特,他曾经有一个发现,也许我们以后有机会讲到,他就说其实我们的精神世界,你知道在弗洛伊德的时代是吧弗洛伊德有一个很明确的观点,他就说如果我们有压抑,压抑解除了是吧,或者回忆被唤起了,症状就消失,这是弗洛伊德的观点。可是当然我们是精神分析刚开始,对我们精神世界在探索过程当中,其实那么比如说,温尼科特就发现实际上我们内心的很多东西它跟压抑解除没有关系,为什么,因为我们如果没有,没有的东西解除怎么解除,就我们人生,我们的精神世界是后天建立起来的,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特别是早期跟我们父母互动,具有父亲和母亲共同的互动的时候,那个时候开始建立我们的精神世界,可是有些东西那个时候没有建立,比如说因为父母的问题,因为父母工作很忙或者因为家庭里面,父亲缺失或者父亲就算没有缺失,但是这个父亲也许对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是吧,更没有照顾到你,因此很多比如说一个女孩子跟父亲之间建立的最早的异性之间的这么一个互动对某些女孩子是缺失的,比如说弗洛伊德当时接到的来访者,来访者实际上是怎么她的父亲基本上是不看她的,父亲是一个本身就常年在外的人,比如说海员,他出海,一出去就是半年,回来的时候他基本上不看自己的女儿,他跟孩子的妈妈交往也很少,回家本来就少,这个时候他就看不到自己的女儿,所以跟女儿之间就缺少一些东西,我们说没有的是吧,这些东西很可能是需要在我们工作当中,某种情况下通过精神分析一个工作建立起来的东西。那么在这个情况下,弗洛伊德其实一开始,对不起,温尼科特一开始没有发现,温尼科特这个地方是有个来访者自杀了,那么来访者自杀了之后,然后才让温尼科特明白了这个东西,温尼科特曾经有篇文章就讲来访者他说如果我早知道这一点是吧,但我相信我能更好的帮助到我的来访者,但恰恰是来访者教会了我这一点,可是在教会这一点之后,我来不及帮助他了,所以在这意义上来讲真是其实我们向来访者学习,向来访者学习,在来访者这里有很多东西我们能够理解得到。还有一个拉康也讲过,拉康说我是一个精神分析的临床工作者,在某种情况下,我听到我的来访者讲了很多年讲了很多年,如果说我对精神病理论有一些进展的话,某种情况下这是我的来访者告诉我的,我把我来访者的东西做了一点提升一点理论化而已普遍化而已。拉康有一个很重要的观点叫禁止阶段,在这个禁止阶段里面拉康提出他说自我实际上是个虚像,自我是一个虚的,自我是某种情况下是外在的,跟弗洛伊德的理论差别非常大,那么自我如果是个外在的,拉康他接待过一个病人,是这个病人告诉他的,这个病人拉康把她命名为艾美,艾美这个病人觉得自我不是在她的身上,她有一个特点,她文笔很好,但是在很大情况下拉康就发现艾美是这么回事。我们讲一下,她是个精神病人,她精神病发作的时候她曾经去刺杀一个歌剧演员,她刺杀歌剧演员的时候显然她当时刺杀没有成功,歌剧演员并没有被她刺杀成功,但是好像歌剧演员还是受了点伤,她带了一把小刀,那么刺杀之后,然后艾美就被警察就抓起来了,抓起来之后警察发现她是精神病,就把她送到当时警察局下属的一个收治精神病人的一个机构。当时拉康在这个机构里面工作,然后接受这个人,因为我们想知道她的杀人动机,就把他家去搜了一下,就搜到了爱美的很多,他写了很多东西,很多他自己写的日记,写的文学作品,类似于这样的东西。那么当然就通过这些文学作品研究,他发现实际上爱美认为他的自我并没有完全把它整合到自己身上,在某种情况下认为歌剧演员是他,我不知道大家能理解吗,这歌剧演员也是他,他既然不按照他的想法来做事是吧,歌剧演员是他,有时候歌剧演员他是很有名的一个明星,比如说报纸上说的话,今天在攻击他,他就很不高兴,他说你作为我的一部分你还攻击我,所以他想把这个部分给干掉,所以实际上是这个事情让拉康觉得你知道原来这个自我在某种情况下是后期后来整合到我们身上来的,它是一个假的东西,它是在外界的,在某种情况下我们是把它放到自己身上,可是有时候我们并没有把它全放在我们身上,并没有把它完全放到我们身上来,但有时候我们说完全放在我们身上这本身是一个困难的事情。还有一个情况,我们有时候把它放多了放在我们身上是吧,都是有的。那么在这个情况下,我们就讲上次来访者教会了我们的东西,我跟一个来访者工作的过程当中,来访者他是一个男的,这个人我发现他其实一开始,我不知道他的问题在哪里,比如说他对生活很挑剔,他如果要找一个女朋友的话,他女朋友非常挑剔,这种挑剔呢以至于他年纪很大的时候他都没有找到合适。这男的条件本身是很不错的,但是挑剔很多,然后他有一次他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他一开始觉得合适,然后他交往当中发现这个女的不合适,他觉得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但是他舍不得离开这个女的,他觉得这个女的对他还不错,结果他客观理由是我的年纪大了,另外一个是但是他觉得虽然没有达到他满意的这么一个程度是吧,但是这个女的有一些东西很吸引他,他一方面挑剔,但一方面觉得这个女的很吸引他,那么有一次他就回家,回家的时候他们家人就问他你最近怎么样,然后他说我最近父母也已经有点逼问他,你这么大年纪了你到底结不结婚,所以说我们国内经常有这种情况,就是父母总是担心子女的婚事,那么然后他就讲说我最近谈恋爱是谈了一个人是吧。他的爸爸就问,一般情况下都是妈妈问,这个家爸爸问,所以你也知道这个爸爸很可能这个家庭有点什么问题,怎么样,然后他就讲了这个问题,然后他爸爸就问这个女的身高多少,腰围多少,然后他说哪里人啊,上海人吗,不是,你为什么要喜欢她,这个条件不好,然后这个时候我来访者当时他就跟他父亲吵起来了,跟他父亲吵,他说上海人就很重要吗,当然很重要,我知道,她身高很重要吗,身高当然很重要,生你的孩子的身高,然后他身高很重要吗,然后他说我觉得身高不重要,我觉得一个人在跟一个人谈恋爱,他们最重要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她的地域吗,是她的身高吗,你不觉得我跟她感情的才是重要的吗。他跟他的爸爸讲,你不觉得我跟人在一起我跟她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吗,我们现在缺这些吗,他们家条件还可以,他说我们缺这些,客观的物质上的东西吗,他说身高是非要高吗,1米6不行吗,1米6不是普遍身高吗,然后这个时候然后他讲了,他就哭了,你知道吗,他当时跟我讲这个事,我明白一个事情,我明白什么事情,就是当我的来访者不跟他的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我的来访者一个人的时候或者他一个人跟世界交往的时候,甚至他在谈女朋友的时候,其实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他,还有他的爸爸在他身上,所以你注意到没有当他有时候说我不满意的时候,其实不是他在挑,实际上他父亲在挑,挑这个人要身高要1米7以上,这个身材要匀称,不能胖,然后户口最好是在当地,比如说在上海的,这样的话就很方便,所以他每次跟一个人交往的时候,他都把这个条件放出来,但这个实际上不是他,你理解虽然他是一个人,但他身体里面藏着他的父亲,藏着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并没有离开他,而相反当他跟父亲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非常明显,那个时候他父亲真实在他面前,那时父亲就离开他的身体,所以他是以他自己跟他父亲的交往,那么因此这个父亲就是有辩论,那个时候就是他父亲,当他离开父亲的时候,父亲在他的身上,你知道当我们工作明白这一点之后,我们来访者有非常大的一个放松。当他明白这一点,这非常大的放松,他就明白他这么多年很多时候并不是以自己的这个经验,并不是你自己的感觉在生活着,而是父亲借着他的身体在生活着,这是来访者,这是我的一个来访者就教我的,让我明白一个,让我明白当我们在整合自己的时候,当我们在认同的时候,我们的外界的形象有时候不是很少的人在我们身上,或很多人在我们身上,那么很合适的我们认同某一个人的东西是很困难的,那么我们讲精神分析师会犯错,就精神分析师我们讲师会他有他的错误,因为他有这样的问题那样的问题,他可能会,而且他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来访者还会教他一些东西,就算是这样,精神分析师也会犯错,就算受过良好训练的精神分析师是也会犯错,我想说我们有时候,看到比如说有些人,我曾经在法国看到一张报纸报纸上就讲一个有精神分析师,他都是一个督导师了,其实说出来这个名字很可能都可以查得到的,但是我想说我们还是替他隐藏一点,就他是督导师,但是他依然在碰到了一个来访者,这个来访者显然是可能对我来讲,也许他正好撞击到跟他的生活,撞击到生活中,在他生活有一个困难的时候,他正好来到他的工作当中所以说显然这个工作后面做的就非常糟糕,我们说大概有个强烈的移情,然后这个事情弄得其实难以收拾,倒不是说他不是一个训练很好的分析师,他当然也会犯错,我是觉得有时候生活呢,因为一个分析师你知道我们说有些人的症状,他很可能是青春期的,有时候很可能是中年的时候,他中年时候会有一些症状表现出来,也就是说生活当中本来生活没有什么变化,比如说我们说在新冠疫情的情况下我们会发现很多青少年他去寻找心理咨询师或者寻找精神分析师的可能性就会增高,为什么,我想说差不多在大概其实你知道青少年其实有时候,他的家庭里面他跟父母是有个回避的,这种回避有时候是需要的,我们大家能理解一点吗,比如如果说在没有新冠疫情的话,这个孩子很可能就会回家吃个饭,然后就要去上学,假期到时候结束的话,就长一点是吧,所以像家里跟父母之间有一些争吵,但是他会去学校,有个地方可以去,那么疫情期间,实际上因为当时隔离措施,大家都在一起待着,然后你会发现你跟父母之间其实很多这个东西是出不来的,那么如果说你之前的内心里面有一些有些能够回避的矛盾,现在就无法回避,因此时候我们说这个时候症状很可能就会变得明显了,所以我怀疑在新冠疫情期间,就有一些心理症状变得复杂,还真多的,还有甚至是有些心理问题变得复杂的一个原因所在,就是讲其他人都不太合适。不如我讲讲我自己,你知道新冠疫情的时候,当时我是回乡下了,我是跟我父母待在一起的,我都是一个40多岁的人了,其实以前回乡下非常好,已经回乡下了,因为我在城市工作,跟父母在一起两个星期,然后你就回城市,第一个星期过年前,回家的时候买点年货,买点啥,很高兴,然后过年的时候就去看看亲戚,东家走一走西家走一走,在一起谈一些话,然后等我们跟父母相处久了一看时间也到了,然后我们就回城市了,就没有什么矛盾,这次因为这个疫情,我在乡下待了50天,将近50天,这个时间就很长了,而且因为隔离措施,我也不能外出,就在家里呆着,其实我跟我父亲吵了好几架,为啥,因为你不得不吵架,比如说你在因为我们要上课嘛,上课的时候,我房间的灯都开了,4盏灯都开了,然后你知道我父亲在楼下,看楼上这么亮,他上来之后进来看你干嘛,我说我晚上要上课,他说开这么多灯,我说亮就好,灯不亮不好,然后他出门的时候,他出去的时候顺便,把两盏灯关掉,为啥,你不是浪费电吗,老人就是这样的,比如说像这样的事情他看不惯你,但是我们就想说就是这样的,有时候你坦率的说,我现在40多岁,如果家里待的太久,我肯定都是找事,现在我们家还可以我相信有些人跟父母在 40多岁,有些人40多岁跟父母待在一起太久了,像这种矛盾就肯定很多,所以我想这话什么意思,就是说生活当中的很多问题,它不是生活一开始就有的,是随着生活的发展才出现的。心理咨询师也会,很可能他一开始哪怕在接受这个训练,比如说我的训练,差不多在我35岁之前,我做了10年多的分析,我大概从20岁开始做分析,大概做到35岁之前就结束了,那么比如对我来讲后来我分析结束的时候,我的分析家说你的分析可以结束了,但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都35岁,我还是一个年轻人,生活当中很多东西我没有经历到,难免是,比如说一个持续的在大学里当老师持续的工作,比如说组成一个家庭,有了一个孩子,养育一个孩子,那么这些问题实际上我之前并没有碰到过,比如说也许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不太好了,像这个问题我以前没有碰到过,就有没有可能在后面的相处当中,在后面生活当中,你曾经有些问题并没有处理好了,因为它本身并不是太严重。如果你碰到一个来访者有类似的问题的时候,你们两个之间会不会产生一种共鸣,你知道这种共鸣是无意识的,你们知道共鸣吗,比如你拿一个音叉放在,这个地方敲一下,另外一个音叉它自然就会有声音,因此会不会来访者的问题会对男生引起共鸣让你的本身没有被暴露的问题暴露了,所以说就算是一个精神分析师他训练得很好,有时他会有自己的症状爆发出来,也有自己的问题会爆发出来,就算一个训练很好的分析师也会。我是觉得如果一个精神分析师他犯错误的话,实际上有一些错误,实际上我是觉得是难以原谅的,这个和一个人的训练是连在一起的。哪些错误难以原谅呢,那些违反精神分析基本伦理的东西,什么叫违反精神分析基本伦理的东西,我们可以举个例子讲,比如精神分析是一个语言层面的操作,是精神分析家精神分析师和来访者之间,实际上是没有一个身体接触的。对我来讲本身精神分析家和来访者之间在工作室这个关系是一个非常紧密的关系,整个过程圈我们也可以讲是非常亲密的关系,但是这种关系是在语言层面上的,它不是在一个身体层面上的,如果说一个精神分析家和来访者因此有一个身体层面的关系显然这是一个麻烦的事情,我觉得这个错误是难以原谅的。为什么,因为这个时候你现实中的你的训练本身,因为精神分析家的训练本身,这一点是非常明确的告诉了你我们知道精神分析一开始,其实好像也没有说到这一点,但是后来我们发现前面精神分析家有一些很惨痛的教训,教训告诉我们这个东西实际上是不合适的,他不能这么干啊,对来访者对分析家本身都带来很大的伤害。这个地方也许我们可以讲到一个人他叫William Hayes,中文大概翻译成威廉莱斯,这个是弗洛伊德的一个学生,弗洛伊德的学生,他早年在弗洛伊德这个地方的分析肯定也没做完,然后在他自己就开业了,开始接待来访者,是他接待一个女士,这个女士就跟他工作当中就跟她讲,女士对她老公非常不满,对她老公也非常多的抱怨,夫妻关系不好,威廉莱斯在这听着他觉得他跟他的老婆关系也不好啊,然后就发现这个夫人,人家女士讲的问题,她正在抱怨怎么治好她,她说她缺一个很好的老公,缺一个很好的丈夫对吧,我是,我就是一个完美的人,而且来访者会说威廉莱斯耐心,你是多么好的,我老公要是跟你一样就好了,我老公要有一半好就好了,我老公不理解我,你看你多理解我对吧,好,这个威廉莱斯耐心,后来就想说,他说反正我跟我老婆关系也不好,因为老婆关系也不好,我们把工作停了,我们各自回家把婚离了,然后婚离了,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后来在一起,我们说那也挺好的是吧,你在一起是吧,女士开始抱怨威廉不耐心,威廉耐心的可以抱怨,她说他一看就不好,她说你这个不行,你完全跟我一开始进来的不一样,后来结局很惨。我觉得最惨的还是威廉莱斯,后来他被这个女的抛弃了,他晚年很贫困,某种情况下我们讲他在这个圈子里面他也违背了一些人的基本的伦理。我们注意到这个地方,我们就注意到一个什么,注意到实际上一个来访者很可能在工作空间下会对你有个移情,会对你有爱,但你别忘了,弗洛伊德讲得非常清楚,这是工作框架下对你的爱,离开这个工作框架,你就是个普通人而已,他不会爱你的,我不知道这一点大家多少能够理解,我举个例子。就刚才那个例子,威廉莱斯耐心的这么一个来访者,她也许是抱怨老公的,她抱怨她的丈夫,那么我们的问题是需要解决告诉她也许这个世界上,你老公也许让她明白他真实的情况,但是如果说她抱怨老公,这么一个问题没有解决的话,谁是他老公都会被抱怨,我不知道明白这一点吗,所以我们的问题不是充当她老公,充当一个完美的老公不可能,而是怎么样,我们要解决他如何她,为什么要抱怨老公这个问题,可能很她跟威廉莱斯工作后就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是完美的,就没有男人是完美的老公也有糟糕的一面,老公就是有糟糕的,老公就是要抱怨就是被抱怨的,说不定我这个老公比其他人还好一点,明白了这一点她也许就不会跟老公离婚了是吧,或者说她发现她老公确实很糟糕,但是她也能够理解其他的男人还是有糟糕,但是这个老公实在太糟糕了,总之我们的工作不是怎么样让威廉莱斯取代她老公的位置,这是肯定的。所以在这个地方如果我们违背了一个基本的伦理,然后破坏了分析师的设置本身,这个错误显然是难以原谅的。我个人觉得,哪怕是有一些东西,我知道现在就有我们说最近的前几年的网上,有时候网上会时不时的会爆出一些来访者在控诉咨询师的事情,我觉得这个方法不合适,因为你在网上暴露的本身这个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方式,但是也许需要一个更好的处理的渠道,但是有时候我们从网上报这些东西我们能看到,咨询师确实有或者当时那些咨询师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是觉得有一个东西非常不应该,可能需要非常注意的是什么,有时候我们咨询师和来访者在一起工作的时候,这咨询师他为了让来访者跟自己靠的很近是吧,对自己产生一种依赖,为了让工作做的时间很长,其实我们说为了把来访者留住是吧,所以一开始建立关系的时候,其实他给了来访者很多的诱惑,像在某种情况下,也许他觉得当我们把这些工作这个关系建立起来之后,在这解决问题。首先,应该把来访者留在身边,让他依赖我是吧,这个时候也许咨询师会给来访者很多诱惑,那么诱惑当中有的来访者的理解就不一样,比如说你的来访者说老师我需要你陪我出来喝杯咖啡,如果你不陪我喝杯咖啡的话,我们工作就结束,我就不想跟你工作,有的咨询师他就去了,好吧,我就陪你喝杯咖啡,也许你现在需要,甚至于对我来讲这就是精神分析的一个基本的一个原则,基本的设置的破坏,它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只会让你工作变得更糟糕。弗洛伊德最开始讲像这种要求应该拒绝的,甚至来访者他说我现在很痛苦,我在你家楼下很痛苦,在我家楼下,要不你下楼让我抱一下,让我头在肩膀上依靠一会,我告诉你我讲的都是真事,事实就是这样的,结果你会发现这个问题越做越麻烦,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上,所以我个人觉得像这些错误是难以原谅的,为什么,因为这个错误在某种情况下,就我们的训练本身就告诉我们这是不可能的,刚才我们讲过威廉莱斯,对吧,前人的经验告诉我们这样做是不可能的,它不会带来任何好处,好,但是也许有一些错误,但有一些错误我觉得也许我们可以做。另外一种理解,精神分析的无意识过错,什么叫无意识过错,因为精神分析师也是人,所以人就会有犯错是吧,那么有些错误无意识过错,就那些主观意义上并不想犯这个错误,那么我觉得这种无意跟来访者之间无意识错误是值得讨论的,我个人觉得是值得讨论。某种情况下会让分析得到一个进展,我个人觉得这个地方实际上是精神分析师和来访者之间实际上是有个相遇,相遇是无意识的相遇,这个相遇很可能咨询师本身并没有太好的理解,所以在咨询师这里变成了以错误的形式变成一个相遇,在这个意义上对错误也许需要有一个新的理解,什么是错误,在某种情况下是不好的东西对吧,但你看错误在某种情况下它有交错的意思是吧,这个意思大家能理解吗,如果有一件衣服的话,这衣服是金线和尾线交错编织出来的,如果没有交错编织的话,我们就没有丰富的一个世界,你知道在这个地方来讲也就没有创新,我们有时候说有些创新正是发生在错误基础之上的是吧,法国有分析家他已经去世了叫 Laplanche 是吧,Laplanche 曾经讲过一句话,他有个研究实际上是他认为精神分析的发明本身建立在当时对神经生物学有一个错误的认识之上的,精神分析是在错误上发现出来的,精神分析的发展离开了神经生物学,但是这是曾经的一个错误让精神分析得以发展,它恰恰是对神经生物学有一个错误的假设。精神分析在发展起来,这个事情很多是吧,你知道我们这个世界上也许本来没有化学,化学是干什么,是有些人炼丹想找一些长生不老药,结果他没搞到是吧,巫师就没搞这个东西没找到,但是怎么样,客观上他发明了很多物与物之间的关系是吧,物质融合和不融合的,关系反应和不反应的关系,化学就不一样,发展起来了差不多是这样,因此这就是错误的,而且另外一个意义上来讲,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如果你们注意到一些电影或者一些文学作品,你就会发现电影和文学作品里面那些转折,之所以电影里面引人入胜的地方,或者那些书本里面一些转折的地方,恰恰是因为什么,恰恰是和一些过错是连在一起的,和一些错误或者这个过失在一起。我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没有最近有个电影叫《悬崖之上》,我觉得非常好看,我不知道在座的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悬崖之上》,里面你看其中有一个情节,里面男一号叫张宪臣是吧,张宪臣他其实已经把密码本偷到了是吧,他通过别人的监视把密码本偷到了,他坐上车坐车不就回家吗,回家把密码本翻译出来,把人救走就完了,结果这电影里面非给一个情节是什么,车子经过一个饭店的门口看饭店有两个要饭的是吧,那两个小孩,他觉得是他的孩子是吧,小孩子的要饭,你今天看到的,他之前就听说他的孩子很可能在饭店门口要饭是吧,你之前听说今天看到了你今天看到你明天还会看到,他也不可能要这一两天,你不能马上回家,你不知道别人在追捕你吗,你回家这个不是密码搞事情,把这个事情办完之后,然后再回来看你的孩子,不是吧,就男主角就犯了一个错是吧,为什么犯了一个错,他就下了车就找这个孩子,是吧,就没有离开那个地方,被逮住了对吧,但是我们说那个时候我们看到这个男主角他是一个丰富的身体形象是吧,丰富的人物形象,他不仅仅是个间谍,他是一个父亲,他就对自己孩子有爱,可是问题在哪里,问题是你这个错误才有了电影往后演,要不然这个电影如果说没有这个错误的话,那个地方他的人就营救,出来了那他任务就完成,就没这个电影的对吧。所以你注意到没有,在某种情况下真是错误造成了怎么样,造成世界的丰富,你看中国古代演戏戏剧里面是吧,一个富家小姐去逛苏州林园是吧,然后不小心掉了一个手帕,然后另外一个相公的话,一个书生把手帕捡到了,这就是故事是吧。所以说如果你不是不小心掉了一个手帕,你不是犯了一个错哪来这个故事是吧,所以对我来讲有时候我们要在这个意义上理解这个错,他会怎么样,他像是,一个是某种情况下是一个无意识,是一个展开,是一个展开,但是对这个错,我想说也许我们需要真诚的对待它,真诚对待它有一个好处,好处是什么,就是一个心理咨询师会犯错,让来访者知道一个心理咨询师犯错是一个非常好的事情,为什么,因为因此来访者就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因此他也可能怎么样,不想寻求一个完美,所以不要忘记了,我们一开始讲到当一个来访者来找一个心理咨询师的时候,他认为心理咨询师是一个完美的人,这种东西是某种情况下是要打破的,他会把他的很多想象,很多期望投射到你这个地方来,那么对你有非常大的一个期望,而我们的工作是什么,我们工作是当这个工作结束的时候,来访者认为你是个普通人,他接受了自己也接受了你。如果一个咨询师认为自己始终是个完美的,他犯了一个错误,他拼命的掩饰自己的错误的话,那么会带来一个什么样的结局呢,或者这个世界真的有完美的人,只是我做不到而已是吧,这对来访者不合适,我之所以这样讲我想讲一下,我碰到一些例子,我自己的一些例子,我犯的一些错误,我觉得这是更合适的。我曾经有一天大概是上午9:00的时候,实际上本来有个来访者要来见我,但上午9:00的时候,大概8:55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手表,我说8:55,9点我没有来访者,我竟然忘记我的来访者,我说我没有来访者,那我干什么,我说我来打扫卫生,坦率的讲我不是一个爱打扫卫生的人,但那天就很奇怪,我突然想打扫卫生,我另外的家人都说你现在怎么这么勤快,然后我就开始把吸尘器开启,吸尘器很响,很勤快的打扫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快到10:00了,然后我就看看我的手机,我一看有4个未接电话,我立刻想到我应该错过了什么事情啊,结果我一看那电话是我来访者打来的,不错,本来9:00我是没有来访者的,但来那天我们临时调整了一下,在某种情况下造成一个理由让我错过的理由,我就临时调整了一下,当时看到这个信息之后我想说糟糕,来访者错过了,我当时第一个想法是什么,第一想法是哎呀,还是换了这个时间,早知道这个时间,换了这个时间,我说我就是换了时间,我没在我的记事本上记下来,我说是因此我没记住,这是个理由,但这个理由只是给你造成一个错误的可能,你看到没有并不能掩饰你错误,你说你给我这只是创造一个错误的条件,并不是说换了时间你都不记得了,但是呢我想咋办,我突然就想到我那个时候,我在打扫卫生,天呐我说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要,打扫卫生了,我就是要把吸尘器开的震天响,然后别人敲门我听不见,后来一开始我想隐瞒,后来我想算了,我说其实我应该真实的面对他,所以我就跟在来访者打了一个电话,他接了电话,他当然知道我忘记了啥,他就讲,我敲门敲了好几下,他说那里面好像有吸尘的声音,有人在吸尘器的声音,好像是打扫卫生,我打电话也没人接,我等了十几分钟,我发现好像实在没有人,然后我就走了,我估计换了时间嘛,你可能忘记了,就这么回事,我就跟他讲我说是我记没记住,是我忘记了,因为我这次打扫卫生,实际上我明白是为了掩饰你敲门的声音,当时这个话我没跟他讲,但是要想我是清楚是吧,我说对不起我忘记了,我说你看怎么办,要么周五下午3:00我是空的,要么我换成周五下午3:00,要么我们就顺延一次,下周的时间我们再继续,你看下周的工作时间再继续怎么样,就给他一个选择,你知道我讲出这话之后,对我来说就很可能有什么会有的反应是什么,第一,你的来访者你把他忘记了,来访者会觉得严老师把我忘记了,他不是一个很好的心理咨询师,我不想跟他工作,你还给我换成周五或者是下周再继续,对不起,我从此以后不想跟你工作了,你是一个不好的心理咨询师,你是不好的一个精神分析师,如果这样讲的话,你知道他完全有理由,我不知道你能理解吗,他完全有理由相对他来讲我就是一个不好的精神分析师,我犯了错他就离开了,他会找另外一个人,如果他要解决他的问题,他会找另外,好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的精神分析师在嘛,但是我觉得对他来讲是不好的,我必须接受这一点,相对来说我是不好的,当然好在我还有其他的工作,其他人工作还不错是吧,所以其他人也许觉得我还可以工作,坦率的说如果觉得你不好的来访者特别多,可能你没有办法工作,也许你就需要对自己做一个根本性的反思或者一个根本性的重新训练,就幸好还不是这样,但我想如果来访者离开,你必须接受这一点就是不好的,也许你确实你错过了他,这就是现实,但是如果这个来访者,他能够接受你的错误,坦率的讲,我们的来访者在某种情况下他能忍受一个精神分析师犯错的,某种情况下他之所以要离开,是因为你的错误犯了,他不能再忍受了,某种情况要离开是因为你的错误实在太多,他实在不能忍受他再选择离开的,像我们有时候我们会犯一些错误,他很清楚,甚至我们有时候错误,比如说我们对对方做干预的时候,实际上我们也是在犯错,但是我的来访者她还好她就同意继续跟我工作,她继续工作,但你知道,如果说继续跟我工作的话,那么这里很可能就变成另外一个问题什么,就是说我的这次犯错误,会不会有对我们工作有影响,只要继续工作,这个错误肯定会影响我们的工作,可是我觉得影响某种情况下,是可以拿来工作的,所以这个时候我就想问一下说我为什么会把这个人给忘记现在这个人,我们工作并没有太久,没有太久,她有一个麻烦什么,第一个麻烦是她工作当中的时候,我跟她工作我有一个感觉,我有个躺椅,她不愿意躺下来的,在我工作当中如果你不愿意躺下来也是可以的,但她坐在我的对面,她始终我的感觉当然她是个女士,始终感觉是她可能是下一秒她就得扑过来就把我脖子给掐住,然后跟我讲快跟我讲问题,这个问题怎么解决,跟我讲这种感觉,答案是什么,快跟我说,其实我觉得她太着急了,所以说让我很不舒服这是一个,因为她经常换时间,说我今天工作很忙,换时间我不同意,因为我不同意,但有时候我还是同意一下,因为确实有时候我觉得可能的情况下我还是可能换了,所以我觉得这个人很麻烦,所以我就不愿意跟她我就不愿意跟她交往,相当于就跟你不愿意交往,有时候你可以忘记你的约会是一样的,所以这种情况下我就忘记了她,所以如果说来访者如果继续跟我工作的话,他是不是我的疑问,他是不是对他那里会产生一种反思,他会不会这样想,他说你看这个人我给钱给他付费给他,让他听我说话,他都不愿意听的,那是不是我有点麻烦,比如说在跟我工作当中她抱怨她的老公对吧,她说我老公我是去赚钱给我用,我老公是不是也觉得我有时候烦,觉得我很烦是有道理的,我是不是应该反思一下我自己了,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们的工作,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也许我们的工作怎么样,我们的工作就有意义是吧,其实我有时候讲只要我们真诚面对这个事情,就意味着就要证明这个东西是有用的,第一方面,很可能你让来访者知道一个心理咨询师,他不是一个完美的对吧,他不是完美的,他可以选择离开,然后某种情况下,当他知道一个心理咨询师不是完美的,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可能没有一个完美的人,他就不会有一个完美的幻想,这是第一个。第二个他如果继续工作,他也会审视他自己,审视他自己什么呢,审视他自己是不是我有问题是吧,你看对不对,你看我出钱跟他说话,他都不愿意接待的,你看,所以我觉得实际上是有用的,这个是有用的。好,我还有一个,我再讲个案例,我这个案例是个什么情况呢,这是和我犯的一个错误是连在一起的,我曾经接待了一个来访者,来访者我接待了一次之后,然后第二次的时候,然后第二次是比如说第二次是个星期四是吧,星期四正好是端午节,端午节因为法定假日,在某种情况下我这边是不工作的,我这边我不工作了一般情况下我都会比如说这次如果下周四是端午节不工作,这周四走的时候我就会跟他讲我说下周端午我说我们不工作,但来访者要是第一次来结束的时候,我当时犹豫了一下,我想说我说第一次工作,下一次就不工作,这个关系就好像还没建立起来,我当时犹豫了一下,当时我就没跟他讲,说下周端午我们不工作,然后这来访者就走了对吧,后来我想说不对,我说我还是要跟他讲一下,下周端午不工作是吧,虽然我们曾经讲过法定节假日是不工作的,万一他下次来了,他还是外地人,他过来他坐高铁,我说万一他来了不是很麻烦吗,所以我就给他发了一个短信,手机发短信我这么写的,我说周四端午,我这个短信是周天发的,我一过一段时间我就说这周四端午是吧,本周暂停,下周继续是吧,我跟来访者发个消息,因为我想这样能够理解他,但是我这短信我就编辑错了,我写成了什么,我说本周端午,那么本周端午,周四继续下周继续,我短信就发给了
我的来访者,来访者收到短信之后他就回了,一个好这个手机你知道,现在这个手机就,有时候它不需要打开这个,短信就可以看到是吧,在我这手机屏幕上就,直接出现了一个好,出现好之后,我就说他收到消息了,对吧,然后我就没再在意这个事情,结果周四那天的时候我就带着我们家小孩在玄武湖那玩,在玄武湖那玩的时候,正玩得起劲的时候是吧,我突然到了我们的工作时间上,比如说我们是上午10:00到了这个时间,到时候然后我就看一下手机吗,因为玩的时候你看下手机,发现有三四个未接电话,我一看这不是我这个来访打来的吗,我说今天不是不工作吗,你咋还给我打电话了对吧,然后我当时就想了一下,我说难道我没有跟他发短信说这周不工作吗,我去看我的短信,这个时候我才看到我的短信,我短信我本来想写的是本周就是周四端午是吧,本周暂停下周继续,结果我写成了周四端午本周继续下周继续,结果他回了个好,我现在注意到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说这完蛋了,这下发生了一个错是吧,人家是从外地来的是吧,他坐高铁赶过来咋办,而且他应该是在我们家敲门没人,就到工作室,敲门没人接待他,然后再给我打电话是吧,好,这时候我就回打电话,我就打电话回他电话,回他电话的时候他就不接了,来访者可能知道我大概意识到我的错误了是吧,回电话不接咋行,我就给他发短信是吧,我就说搞错了,我说你接个电话,我说我们来商量一下,结果他就说不用商量了,他说不用商量了,他说我知道你忘记了,你不在家不要商量了,我说你接个电话,我说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弥补一下,结果他回我短信说,他说老师你在外面玩,没事的,我既然来了,我就靠着你的门哭一个小时,然后我就走,你知道吗,收这个短信,你知道我什么感觉吗,我说这个完蛋了,来访者多内疚是吧,来访者你看对你不都依赖,依赖的时候你又不在,我的内疚感就充满了我的内心,那个时候我也没心思在我本来带我们家小孩在玄武湖那玩,我也没心思再玄武湖那玩就准备靠岸了是吧,就算不回家我也不想玩了,我也准备看了,就不太应该让来访者他是坐高铁从外地来的,可是我想没对我想说你为什么不接个电话了对吧,你接个电话我不就好商量一下,怎么办,看到在我门口这个哭一个小时就走,我得多内疚,我说我需要承担这个内疚吗,因为这个时候我就跟他发个短信,短信是这样说的我说要么你回去下周再来是吧,我确实忘记你了,要么你等会你接我个电话,然后我们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解决,是吧,但是如果你靠在我家门上你要是哭一个小时就走的话,你要付费,我这个话说完之后是吧,你知道其实我当时因为他不接我电话,我没办法,我确实这样讲的,完了之后,然后这个来访,然后我就这个短信发完,之后过来,我就给他打电话,他就接了,接电话才尴尬,因为当时在游船上,玄武湖游船上,就那种小黄鸭一样的是吧,还不行再放一首歌是吧,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是吧,这个声音我怎么关也关不了,我一边接电话一边就是这个声音,然后他就讲他说他老师我知道,你在外面玩你玩吧,没事我趴在你门上哭不行吗,我说不行,我说你趴在门上哭,那也是一个工作,工作就是要付费的,然后我说我想问一下你回去的高铁票买了没有或者能不能改签,我说了我11:00能到,因为那个地方离我家很近,是吧,我说我11:00能回去,我们的工作能不能晚一小时,我说不错,是我犯了错,但我这个错在某种情况下我还是能够更改的是吧,我这个代价我是能够付的,是吧,我马上回去不就可以了是吧,我说你看怎么样是吧,或者他就同意了,他同意我延后一个小时的工作,正好那个船也靠岸了是吧,我就把我们家孩子给我爱人,我说你带他,我说对不起我这边有点事,我临时需要回去一下,我错过了,我搞错了一件事情,我就回去了,回去我就跟他在一起工作,我想讲什么我想讲其实某种情况这个事情,我真诚面对了他,但是这个地方实际上是有一个错误,这个错误我发现我来访者实际上是利用这个错误,无论他利用这个错误在这让我很不舒服,他会觉得我这个错误伤害到了他,但是我是觉得这个事其实我们可以利用这个错误来工作,我就用这个错误来工作,如果说你要是真的不能接受我犯了这个错,你就可以你也可以离开是吧。离开甚至你也可以讲,你可以讲,我严某人不是一个好的心理咨询师,我接受不是好的一个精神分析师,我接受这一点,为啥呢,因为我确实搞错了对吧,我确实有错误,我确实笔误写错了一个字,是吧,我应该接受这一点,但是如果说你接受我的工作的话,我们当然了工作但你不能采取一个工作,这个工作怎么样,我们来工作,但是你不能采取一个方式,这个方式让我无限的内疚,但实际上某种情况下我并没有去工作,你趴在我的门上哭一个小时那算什么,所以我是觉得那如果你这样的话,很可能说明这个错误本身展示展现的一些东西,我后来理解实际上是我跟来访者是一个无意识的相遇是吧,就是交错实际上是能够展开一个打开一些东西的,打开什么东西,我现在讲我跟来访者继续工作了,我们继续工作不是他就同意工作吗,他那一次没有讲什么,后来这个过程当中他大概第二次第三次他又来,然后他就跟我讲,他说,那天我收到你的短信,其实我知道,因为我们曾经讲过法定节假日是不工作的是吧,那天我收到你的短信,你说周四端午本周继续下周继续的时候,当时我记得那个短信写得很奇怪,一般情况下别人不会这么写是吧,别人,比如就是写我们工作继续不就完了,就本周继续下周继续,很可能是本周暂停下周继续,我估计是这样的是吧,所以当时我就想问你一下,我想回答我说周四继续吗,是吧,后来我想说我为什么要问你你既然犯了这个错,是不是端午你跟其他人不工作,你特别想见我了,想跟我工作有没有这种可能,是吧,因此他想说那好我就回一个好,当时我就去,如果反正是你说的对吧,我去的时候你不在家,我就知道我对了,我是搞对了,其实实际上是你可能是短信发错了是吧,之后你不在家,我说我怎么办,我得需要你,好好的怎么样啊是吧要安慰我一下,补偿我一下是吧,所以我再跟你讲我趴在你家门上哭,这样你就很不舒服,我讲过这个事情,当时想说我这样对你狠狠的帮你治了一下对吧,结果你竟然回了我一个短信,说你要么走,要么你过会儿我们再工作,但是你要是趴在门上哭了你要付费,我就觉得这个事情不太一样了是吧,他这个事情让我一下子感觉到有一点有另外一种感觉,是吧因为感觉好像不太一样是吧,所以后来我就觉得我本来我是想哭完之后我就走,我就不来了是吧,但是你这么讲完之后,我就觉得这个咨询师还有点意思,我愿意继续工作好,但是你这个说法让我想到一个事情,什么事情。就是说实际上我的朋友就也像我有这个毛病,叫得理不饶人是吧,他说我也得理不饶人是吧,他说其实我好像他讲我其实我是觉得还不只是这样,他说其实我有个习惯,比如说我看到有人犯了错误,我有意不讲他,比如说我的妈妈,当这个我生了孩子的时候,我的妈妈到我家来就帮助我们是吧,就帮我去带孩子,我妈妈如果犯了一个错,我有意不讲,让她的错继续扩大到错误,不能挽回的地步是吧,然后我再讲,讲完之后我我妈妈不就非常难过是吧,我还讲过话她就说就错了怎么办是吧,难道叫我死吗,我死了就能把这个错误解决了,我就解决了是吧,那显然这个不可能她死是吧,结果就是怎么样,她妈妈愤愤,离开这个家就不来了是吧,跟她不交往,一方面觉得还带孩子不方便,另外一方面她也觉得很舒服是吧,把自己妈妈给赶走了那种感觉,我不知道这样讲能理解吗,有时候就是这么回事是吧,然后她就把爸爸留在自己家里,把妈妈就赶走了,然后她就把妈妈赶回自己老家,我叫爸爸帮我带孩子就行了,行了,Ok,好,但是她说其实那么,但我跟你在一起了,其实我有时候也想让你怎么样陷入这种好像是无限内疚是吧,那事情无法挽回的地步,就你没有这样去做你,因此也许她就明白了她生活当中的一些事情,她不仅跟她妈妈,她也许跟她的婆婆,甚至跟她的周围的同事也是类似的感觉。我想讲什么,我想讲其实说我跟我来访者工作的时候,首先我面对了我这个错误,某种情况是维持的一个错误面对着她,那么很可能一个结果就来访者会离开 ,我们要掩饰他,我们就说其实你没法掩饰,你可以跟来访者狡辩。对,我知道一些咨询师或者一些分析师跟来访者的狡辩对他错误进行狡辩,也许我某些时候也狡辩过,但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显然我没有狡辩我很真诚的面对着她,你离开我就是不好的心理咨询师,我同意我承认是吧,如果你继续工作的话,那么我犯的错误跟刚才一样的,如果你留下来的话,我就犯了这个错误可以拿来工作的,没有是吧,就是拿来工作,比如说我在这个个案当中来访者想利用我的错误让我陷入一种无限的内疚当中,实际上是来访者一直以来她生活当中她想做的事情,行,某种情况下我的错误引发了这么一个事情,引发了经历,比如说在我刚才讲的个案当中,比如说我也认真正常的面对我的错误,然后面对我的错误,然后我想也许让来访者明白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完美的心理咨询师,而且来访者也想说我都给了钱你依然把我忘记了,这是为什么,我给钱你都不愿意跟我讲话,是不是,我本身有些一些事情是我自己需要反省的,我想说一个心理咨询师很可能他只要真正面对着他的错误之后,这个错误很可能本身就会把它放入到工作当中,成为工作的内容,比你狡辩比你无视,你的错误要好得多,我们停在这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