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什么是精神分析
我们今天讲的一个议题,我想最开始的时候很可能我们需要讨论一个问题,就是什么是精神分析。我们讲什么是精神分析的时候,我想最好是我们来了解一些,了解一段精神分析的历史,其实我是觉得了解精神病历史这是个非常重要的话题。了解精神分析最好的方法就是了解它的历史,就跟了解一个人是一样的。我们说我们做精神分析,在某种情况下我们就是要回到这个人的,不管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我们是要回到这个人的早期,因为我们很清楚一个人实际上在他早期的时候,差不多他的一个人格的基本的特质,人格的基本的结构已经形成。弗洛伊德讲过在一个人的历史当中,他很可能五六岁之前是他的人格形成的这么一个时候,然后以后漫长的岁月只不过是人格的显现。那么我想了解精神分析也一样的啊,我想很可能在某种情况下我们把精神分析当作一个人来看我们了解他最好的方法,就是了解他的历史。关于这一点法国一个精神分析家叫拉康,他提出一个口号叫回到弗洛伊德,为什么,因为拉康觉得精神分析,什么是精神分析,跟一些本质性的东西,在精神分析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在精神分析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出现,所以说拉康在他的一个研究和教学过程当中,他不停的反复的回到弗洛伊德的时候,回到弗洛伊德从事精神分析临床实践的早期,他提出过的口号,叫回到弗洛伊德。那么我们这要讲一个什么历史,我们要讲精神分析早期历史,最好是我们来看一下弗洛伊德最初他怎么开始从事精神分析的。我们知道弗洛伊德他是一个犹太人,那么一个犹太人实际上他是在维也纳大学医学院毕业的,差不多是以最好的成绩进入了维也纳大学的医学院,差不多也是最好的成绩从维也纳大学医学院毕业的,但是弗洛伊德毕业的时候,他的想法是什么,他当时想留在大学里面做一个研究员,做一个科学家啊。我们说那个时候在我们的医学认为精神分析和我们的神经科学实际上是连在一起的,其实弗洛伊德在大学里面学的是神经生物学,当然我们当时认为我们的精神问题和我们的神经问题是密不可分的,所以说一开始神经科学和精神分析和心理的问题上连在一起。我们当时一个假设,那个时候人的假设,如果说我们精神上出了一些问题,那么就是我们的神经系统出了一些问题。如果我们把神经系统进行修复,那么我们的精神上的问题就不应该有,我说我们心理上的问题就应该会康复,比如说弗洛伊德在大学里面他干什么,比如说解剖鳗鱼,这是我们中国人常说的黄鳝是吧,解剖黄鳝,研究黄鳝的神经系统,解剖青蛙做这样的事情,弗洛伊德对神经生物学的研究实际上是很有成效的。有一个事情我们知道,到现在为止,可能在很多时候,在我们的口腔手术上,做口腔手术的时候,我们都会使用一种麻醉叫古柯碱,那么实际上古柯碱就是我们对神经的一个麻醉,局部的麻醉,实际上是弗洛伊德当时差不多是弗洛伊德做出来的,只是弗洛伊德在这个研究快做出来的时候,他当时因为收到了一封他未婚妻的信,马莎给他一写了一封信,说她大概在什么地方度假,希望弗洛伊德去陪着她,所以弗洛伊德当时就匆匆忙忙的把自己的研究交给了他的同事,然后自己跑去和他的未婚妻度假了,等他回来的时候他的同事就把这个研究结束了,然后写了一个研究结果。为此弗洛伊德非常懊悔,我为什么我讲这个事情呢,我想这也是想讲两个问题,第一个弗洛伊德是做神经生物学研究做得非常好的,第二个事情其实他没有在上面一直做下去,比如说他有个研究结果,最后没有放在他的名下,是因为他去见他的未婚妻,一个爱打扰了他。我说这很可能是后来让弗洛伊德从事发明精神分析的一个原因,一个潜在的原因。好,我们说弗洛伊德他想在大学里面做一个科学家,可是那个时候其实也有体制的问题,我们说体制必须在任何时候都存在,那个时候是个什么体制问题呢,就是弗洛伊德他是个犹太人,那么虽然说那个时代19世纪末期的时候,在维也纳其实已经比较开明了,整个欧洲对犹太人比较开明,但是反犹的情绪实际上是蛮强烈的,我们知道反犹并不仅仅是1930年代希特勒对反对犹太人屠杀犹太人,不是这样的,然后其实反犹的这么一个势头在欧洲一直都有,所以维也纳算是比较开明的了。维也纳当时比较开明的,原因是他们奥匈帝国的皇帝的奶妈像是个犹太人,所以这个时候就像皇帝相对犹太人就比较宽容一点,但是如果你想进入他们的一些大学或者一些非常好的这么一个职业的话,实际上对犹太人还是有限制的,比如说虽然说弗洛伊德成绩这么好,但是他没办法留在大学里面做研究。那么在这种情况下,那么他就被迫要做一个临床医生,因为我们说不见得你一定在大学里面,你也可以从事实践的工作,做一个临床医生,因为他本来是医学院学习的,那么这里就有一个问题,当他从大学里面从一个研究者变成一个临床的医生的时候,当时他想成为一个精神病的医生,神经科的医生,可成为一个医生的时候,我们就碰到一个问题,什么,因为医生他就得跟病人直接打交道,然后他大学里面研究这些鳗鱼,研究这些青蛙的神经系统,在临床当中实际上是没有
什么用的,因为临床中的人他不是一个青蛙,也不是一个黄鳝,那么来访者带着各种各样的症状,那么你得把这个症状,某种情况下消除或者哪怕是减轻,要不然你的病人就不会再来找你,所以这实际上是这蛮大的一个压力。弗洛伊德从大学里面他知道他不能留在大学里面当一个研究者之后,然后他就开始在一些临床机构里面实习,想获得一些临床的工作的经验,那么在这个过程当中有一个事情非常重要,就是什么,就是说其实应该这样讲,其实当时在弗洛伊德那个时代是19世纪末的时候,其实我们对神经科学,对精神科学了解的并不太多,比如说当时我们在治疗神经症状或者精神病的时候,是我们那个时候使用的方法,比如说是一些水疗法,比如说甚至有一些电疗法,那时候电开始应用起来,然后因为微弱的电流在你身上有点麻麻的对吧,然后就感觉会好一点,然后还有一些磁疗法,在中国也流行过很长一段时间,这个好像是因为磁铁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因为它不靠近金属,金属就会跑向它,因为它有吸引力,所以我们就会觉得也许我们身上有些不好的东西拿着磁铁去吸一下也好了,是这样的。然后在这些方法当中有一个方法叫催眠,这个方法其实当时还是使用的蛮多的,当时欧洲有一个催眠大师,催眠大师在欧洲非常有名,他叫沙柯,名字叫沙柯,我们的心理学史应该介绍过这个人,那么沙柯他差不多当时是在在欧洲是我们甚至可以讲他是誉名全球了,沙柯他是一个催眠师,然后他自己有个精神病院,他在精神病院用这种催眠的方法和一种患者工作效果很好。那么弗洛伊德慕名,就在他正式从事临床之前就曾经去过法国巴黎,向沙柯学习过临床的工作,我们说早期的这种临床工作,这个是弗洛伊德差不多使用的都是催眠的方式或者说在所有的方式当中弗洛伊德最喜欢催眠这种方式,但是你知道弗洛伊德跟沙柯学习催眠回来之后,回来在自己的临床工作室里面使用这个方法有效帮助到来访者,但是弗洛伊德发现两个问题。哪两个问题,第一个他发现有一些来访者,有些病人没办法进行催眠,第二个就是来访者,这个他有些症状经过催眠之后症状会有缓解,甚至会有暂时的消除,可是这个症状之后又会到来,那么这两点就是让弗洛伊德比较恼火,弗洛伊德当时就认为什么自己,应该是我的催眠的技术有问题,为此弗洛伊德又去了一个地方,因为当时法国除了沙柯催眠很厉害了,然后还有两个人催眠很厉害,这两个人在法国的一个地方叫南锡的这么一个城市,弗洛伊德就想去南锡那个地方继续增加他催眠技术的造诣,增加催眠技术造诣的同时弗洛伊德当时还成功的说服了他的一个病人跟他一起去南锡。弗洛伊德当时大概跟病人这样说的,我们当时没有记录,大家想说你这个问题是吧,你这个病他说我催眠我没办法搞定,但是法国南锡那个地方有两个催眠大师,他们一定能够帮助你,如果他们都没法帮助你的话,很可能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够帮你了,因为当时我们说差不多19世纪末的时候,是工业革命已经在欧洲比较盛行的,其实有一帮新贵,就是我们说资产阶级,他们靠工业革命发家致富就很有钱,弗洛伊德当时的病人当中有很多是很有钱的,所以说旅游之类的并不是一个大事情,所以当时那个病人就跟弗洛伊德一起去了南锡,到了南锡之后,弗洛伊德就把这个病人介绍给当时南锡得两个催眠大师,还有一个叫伯恩海姆,还有一个叫李厄保,就感觉当时把他介绍给李厄保了,是吧。跟李厄保说,他说,你跟他进行催眠这个人我搞不定,李厄保对这个病人进行催眠之后发现也没办法成功,当时李厄保跟弗洛伊德说他说有些人很恐怕没有办法进行催眠,弗洛伊德当时就有点失望,但他多少明白一些事情。这样我们讲说是他发现催眠方法,现在的催眠方法我并不太清楚,但是当时弗洛伊德时代的一个催眠方法大概有这么一个弊端,这是弗洛伊德也许我们讲大概有这么一个弊端,好。当然在南锡弗洛伊德并不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很失望,他就离开了,他还是在当地就是因为去了,还是在当地做了一个考察和学习,比如说在考察和学习的时候,他就发现一件事情,发生什么事情呢。当时他们伯恩海姆和李厄保做了一个催眠的演示,催眠的演示就是他们把一个人给催眠了,催眠了之后,然后催眠之后跟他下了一个指令,就跟他说,你醒来的时候你把窗户打开,然后他们就把催眠的人唤醒了,唤醒那个人果然就把窗户打开了,打开了之后,他们就问他叫你为什么把窗户打开,被催眠了就不知道为什么窗户打开,因为他是被催眠状态下了指令,然后他就讲各种各样的理由,他说这个房间太热,所以就把窗户打开,今天不热啥,人很多通个风,总之是吧他会给一些合理的理由解释,他把窗户打开是吧,比如说不是的是吧,这不是你打开窗户的理由,是吧,然后被催眠就想到说为什么,人家想着想着,然后他就想到了是吧,我想起来了,我刚才被催眠了,催眠的时候有人跟我讲窗户打开,所以我就把窗户打开了,然后别人就说对的,是这样的,所以这个事情给弗洛伊德印象很深,深至哪里呢,他让弗洛伊德觉得就是说虽然有些东西可能在我们灵魂的深处,就当你催眠的时候,很可能在你的精神世界的深处给了一个指令,醒来的时候你就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被反复的追问或者只要你反复的去探求它,你还是有可能知道这么一个事情的。那么这是弗洛伊德当时,我们说大概在南锡获得的一些感觉,当然我们说这个时候,后来在南锡学习完了之后,他就回到了维也纳继续从事精神分析的,说错了,继续从事他的精神病医生的这么一个临床工作。我个人觉得弗洛伊德实际上对他的临床工作,他对当时催眠的临床工作实际上是有不满的是吧,不满意的地方我们刚才讲了,因为有病人没法催眠,病人的症状会反复,那么我想说,肯定在他内心当中他实际上是在想办法寻找一个新的方式和新的方法,可是新的方式和新的方法,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弄怎么去做,他也不太清楚。那么这个时候有一天他这个地方来了一个病人,这个病人在精神分析史上我们把它叫做松基夫人,什么意思,就这个人她的嗓子总是会发出一些咕噜咕噜的声音,就是这个声音很打扰她,就跟你说我在这里讲话,如果每讲一句话我都要嗓子都搞几下的话,你可能听的人就会很少了,对吧。虽然我现在讲起来你们听得也有点烦了是吧,但是如果说我这嗓子怎么样你们可能就不愿意听了是吧,所以说夫人也为此很烦恼,然后她到弗洛伊德这来,其实每次弗洛伊德跟她做催眠她都会缓解一点,然后她就回去了是吧,过一段时间她又来,因为她症状又反复,那天松基夫人来了,好。这个来了之后,弗洛伊德就说我们一切照旧,然后就他让夫人躺在沙发上,然后又想对她进行催眠,把手放在她的额头,准备对她进行催眠,这个时候这个夫人她就讲了一句话,她提出一个请求,她见弗洛伊德得时候就说她叫弗洛伊德博士,弗洛伊德博士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你可以不要对我讲那些催眠的引导语是吧,你不用讲是吧,你能不能在那个地方听我说就可以了,能不能做到这一点。我觉得这个时刻是一个伟大的时刻,为什么,因为大概在我们说在人类的历史上,这个时刻简直是人类的浩瀚的历史长河中是吧,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简直不值一提是吧,但这个时刻它迸发出来一个火花,迸发出了一个火焰是吧,这个火焰后来就燎原成了精神分析熊熊的大火,为什么这么讲。因为那个时候弗洛伊德采纳了夫人的建议,这个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因为弗洛伊德他是一个医生,医生他实际上是有权威的,我们知道如果我们去医院看病的话,医生是有权威的,医生说你该吃什么药就吃什么药,你该打什么针打什么针,你的病是什么,是到了早期中期和晚期是吧,他说了算的是吧,因为实际上我们不是个专业的对我们身体不了解,医生对你了解,而且医生通过一些检测仪器是吧,还有你的血压之类的,就知道你的情况怎么回事,因为他的专业,所以他的权威他说什么就是什么。那么你知道那个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样,虽然说一个精神系统的一个疾病或者说一个神经症状,那么实际上,当时的就是一个来访者一个病人是不知道的是吧,而一个医生某种情况下他决定怎么做,虽然弗洛伊德当时用这个催眠方法,他自己也觉得这个催眠方法有问题,但是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就这么做下去了,但是你注意到,可是当一个病人提出来你就修改一个治疗方案的时候,而弗洛伊德实际上接纳了这个治疗方案,接纳病人的治疗方案,这个方案不是医生提出来的是一个病人出来的治疗方案,那么弗洛伊德就接纳了,接纳之后,然后夫人就躺在那上面就开始讲了一些话之后,就这样起来付费,付完费就离开了,然后弗洛伊德其实他有一种感觉,他觉得这个挺好的,这个方法很不错,似乎事后来访者就,好像又来了几次之后,这来访者就好了是吧,后来来访者就没有来了,就没有再过来了,有一段时间没有再过来,你知道如果有一个病人有一段经常来,有一段时间没有再过来的时候,难免弗洛伊德还有点想念是吧,你要知道弗洛伊德那时候病人并不太多。还有一个问题什么呢,当时维也纳并不大是吧,我们说那个时候交通工具还是马车,因为我们知道一个城市的规模实际上和我们的交通工具是连在一起的,所以弗洛伊德他有一个习惯,就是他吃饭,他吃完晚饭的时候他喜欢散步,他就去了夫人所在的街区去具体的,因为他打听一下夫人情况怎么样,相当于比如说他去了一个咖啡馆,然后就问,你们这里有一个什么夫人她嗓子总是不舒服,现在情况怎么样是吧。那个里面人就讲现在好多了是吧,现在没有以前那个情况了是吧,弗洛伊德知道这个方法好像是有用的,既然不对别人进行催眠,让别人直接这么说,让别人在清醒状态下去说,就也可以回忆起一些事情,讲了一些东西,他把这些东西讲完之后他的症状就会消失。这个时间大概在1892年到1893年的时候,这个事情发生在,所以我想说这是个伟大时刻,为什么,因为这件事之后,弗洛伊德他就想到一个事情,他想到大概在1880年到1881年的时候,大概在10多年前,刚才说弗洛伊德自己发现大概在1891年,那么他大概在1880年,就10年前1880年和1881年的时候,那个时候有一个类似的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个事情是谁呢。这个事情是在精神分析史上是一个着名的案例,叫安娜·欧,这个案例为什么是安娜·欧这个案例,那个时候弗洛伊德就1880年到1881年的,弗洛伊德在大学里面刚刚毕业或者是还没毕业的时候,刚刚差不多要毕业还不毕业的时候,他当时有一个师兄和他的老师一样的人物,这个人物叫什么,就叫布洛伊尔。这段历史有个电影叫《当尼采哭泣》,《当尼采哭泣》里面很多情节是虚构的,但是安娜·欧和布洛伊尔一个历史其实可信度很高,我们这样讲好,那么当时这个安娜·欧也是的,安娜·欧是她每天有一段时间是昏迷的,她生病了,有点神智神志不清,安娜·欧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她会讲一些胡话。我们现在讲到1881年,当时布洛伊尔跟安娜·欧的工作,那么她会讲一些胡话,胡讲的这些胡话里面就有些东西好像是断断续续,当时布洛伊尔就接待安娜·欧,他实际上是去安娜·欧家上门,我们说有医生上门,那个时候差不多是这样,因为精神分析还没有,差不多是传统的这么一个医疗模式,那么当一个人在一个不清醒的状态下讲了一些胡话了,就跟我们有时候酒后讲的一些胡话是一样的,但是没有人在意它,当做垃圾一样的把这些话,就并不在意它,但是布洛伊尔当时非常在意安娜·欧讲的这些胡话,他就拿了个本子,把安娜·欧讲的这些胡话就记下来,因为胡话讲的不清楚嘛,比如说安娜·欧就讲狗,水,家庭教师,比如讲的这些东西。那第二天早上安娜·欧很清醒的,这天布洛伊尔又来见安娜·欧,他就问安娜·欧,他说你讲这个狗,是你能想到什么吗,安娜·欧说我不知道,你还讲到水我也不知道,你还讲了一个家庭教师的名字,还讲了某某你有印象么。这个人我知道,她说我小的时候,我很小的时候,大概在我五六岁的时候,我们家是请了一个家庭教师,就是这个人是吧,后来这个人就跟我们关系不好,然后就走了是吧,他说你跟这个人有没有什么这个事件,你记得了她说不记得是吧,有没有什么这个狗,跟家庭教师有什么关系,其实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我想起来了这个家庭教师养了一只狗。好,那么在我们说这差不多,就是一个谈话的方式是吧,然后比如说在布洛伊尔的这么一个提示下,就跟你讲的这些,他说你在昏迷,就是你不清醒的状态下讲的一些话讲了一些词,然后就提示了你,结果这个安娜·欧就能回忆起一件事情,这我想起来了是吧,他其实有一次,家庭教师是养了一只狗,而且他的狗关系很好,我那个时候上课都是去家庭教师的的房间上课,我去他的房间的时候,他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给我准备个桌子,桌子上还放了半杯水,我每次去他都挺好的,狗在边上,然后我们就上课是吧,有一次我没什么事,我稍微早了一点去,比如说我们约成两点钟,就我早了一点去,当时我推门的时候我就发现家庭教师正在拿一个杯子喂那只狗喝水,那只狗喝了点水之后喝了还剩一半,人家顺手就把这个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我才知道原来我喝得水都是这狗喝剩的,因为你知道欧洲家庭这种家庭小孩还蛮有教养的,所以她看到这个的时候,她当时并没有跟家庭教师说,然后她就退出去了,当时就退出房间她再次进来的时候,她就像什么事没发生,只是从此以后再也不喝桌子上的水了。你知道安娜·欧,当时布洛伊尔接安娜·欧,安娜·欧是十七八岁的时候,十七八岁的时候,当时她是承受的癔症的折磨,她的父亲去世之后,她的癔症非常严重,而且安娜·欧有恐水症,什么意思,就是她不喝水,所有的杯子里面水都不喝,别人不知道原因。当安娜·欧把这个事情回忆起来之后,讲述出来之后,当时安娜·欧就把她桌子上一杯水给喝了,也就是说她的恐水症就好了,只是差不多用说话的方式让安娜·欧成为一个至少是她的一个症状的解除。症状解除了,当时布洛伊尔把这个方法叫做谈话疗法talking cure,就谈话疗法,谈话疗法只是当时,布洛伊尔认为这是个特例,人类自古以来都讲话,从来没有这种讲话能够把一个人的神经症状给治好了,把一个人精神问题给治好了,所以他认为对安娜·欧来讲只是一个特例,所以说其实不知道,但是后来布洛伊尔的工作和安娜·欧的工作之间发生了一些麻烦,发生一些麻烦,也许我们以后会讲到,这是移情的问题。发生这些麻烦之后,那么布洛伊尔以后在他的临床过程当中很少基本上不使用谈话疗法,所以就这样差不多过了10年,10年左右,因为我们是讲课这个时间大概在这个地方,可能不是那么准确是吧,包括安娜·欧的年龄她是十五六岁十七八岁,大概是一个青春期后期的这么一个女性,我们知道这个就可以了,因为这些东西具体的这些史料,这些材料在我们书本上是查得到的,我只想把这种感觉讲出来。那么差不多过了10年,弗洛伊德再次发现在临床中碰到这样的事情,同时弗洛伊德就把这个方法就开始有意识的应用在他和其他的病人身上,比如说再有些病人过来的时候,弗洛伊德也不得跟他进行催眠了,那么就跟他进行,让他躺下来就讲讲你的东西。那么在这种讲述当中,这个病人就好了,缓解很多,这个时候弗洛伊德发现原来通过说话的方式,可以治疗好我们的精神症状,精神障碍,所以当时弗洛伊德非常高兴,他就跑去过了10多年,他就跑去找他的师兄布洛伊尔说,师兄你还记得10多年前你跟我讲的安娜·欧的案例吗。布洛伊尔当然会记得,因为他跟安娜·欧有个事情让他记忆犹新的,他说记得,他说你知道吗,那个方法它不是特例,我现在在我的临床当中我差不多把它在一些病人上使用,发现都有效果,不管怎么说这个方法是你最开始发现的时候,你跟安娜·欧在一起工作中发现的,那么要不我们合写一本书,这至少是对一些癔症的病人是有用的,所以后来弗洛伊德和布洛伊尔就合写了一本着作,这本着作大概在1893年写成,大概在1894年出版,这个书的名字叫《癔症的研究》。在《癔症的研究》里面,他们就提出了一个方法叫谈话疗法正式提出来,我们讲了这么多,实际上这个事情差不多是精神分析的一个史前史,精神分析在这个世界上诞生的。我们说这些之后,我们说就有了精神分析,所以说我再次给大家推荐一个电影,就是《当尼采哭泣》这个电影,它差不多就是精神分析史前史这么一段历史,虽然有虚构的成分,但是情节是合理的,能让我们理解到精神分析史在这个诞生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觉得比如说刚才我讲的历史,也许我们需要有一个反思,这历史当中我们到底能看到什么东西,第一个就是我认为,第一个反思就是一个权威和平等的关系是吧,是什么意思,就是我们和来访者实际上是平等的关系,精神分析和传统的医学是不一样的,弗洛伊德曾经在精神分析理论当中也提出过同样的观点,为什么,这是对传统,传统医学当中就是现在医院里面,如果你去看外科看内科的时候,因为对我们的身体在某种情况下我们是不了解的,对我们的生物体我们不了解,因此这个时候医生怎么说怎么好,医生是个权威,而来访者实际上是某种情况下对他只是一个信息的接受者,可是对精神问题实际上是不一样的。为什么精神问题是不一样的,因为对一个精神问题来讲我们的病人实际上,事实上病人的问题或者来访者的问题,对精神问题来讲,一个来访者的问题,实际上一个精神分析师是不知道的。精神分析师不知道他的问题,为什么,因为现在我们说一个精神上的问题是和他的经历是连在一起的,和他的故事是连在一起的,和他的过往经历,和他的故事是连在一起,可是我们不知道来访者的过往故事和他的经验我们不清楚,所以说我们知道这个问题,实际上是病人是来访者自己是知道这个问题的,这个非常关键,但是来访者不知道他的问题。为什么,因为记忆在某种情况下是被他屏蔽了,是被他遗忘了,是在他记忆深处,所以这是一个悖论性的问题,就是病人的问题,实际上是只有病人自己知道,但是病人是不知道他是知道的,所以这个是他来找一个精神分析师,那么精神分析师显然他很清楚,也就是说在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们是知道他的问题是只有他知道,只是他现在不知道,那么我们的工作就变成怎么样,我们的工作就变成我们得想个办法让他自己知道他的问题,所以这个时候一个精神分析和来访者他们的关系实际上是合作关系。那么合作关系是某种情况下我们应该是一个平等的,如果不是一个平等的,如果说你是个权威来访者的提议,你不接受的话,你想一想,如果当年我们所谓的松基夫人跟弗洛伊德,说弗洛伊德博士,你不要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你坐着听我说就可以了,如果说弗洛伊德说怎么能这样,你是病人我是医生,怎么可能治疗方案由你提出来的,治疗方案由你提出来,那我干什么,你来当医生算了,我当病人不就完了对吧,你别忘了我是医生你是病人,我怎么能听你的,别说话闭上眼睛,来把手放在你的额头上,闭上你的眼睛,想想蔚蓝的大海上,这样说不定就过去了,对吧,然后这个病人来访者挣扎了一下反抗了一下,就消失在浩瀚的历史当中,很可能精神分析的发现,后来知道在那个时代精神分析就会要出现的是吧。弗洛伊德当时在1899年的时候1899就是那个时代,最后一年的时候,弗洛伊德实际上已经发现看了一些文献之后,一些当时的当代的文献,一些文章的时候,他发现精神分析差不多已经呼之欲出了,如果说他不发现精神分析的话,他不提出精神分析的话,实际上也有人提出来,我们讲是差不多那个时代实际上是呼唤了精神分析的出现,我们这样讲,可是我们说具体到落实到某一个人的时候,如果说弗洛伊德真的那么去做了,他就不会发明精神分析是吧,如果弗洛伊德那么做了,那么很可能精神分析也会推迟它的发明的时间,为什么恰恰是弗洛伊德,他考虑到他跟病人之间是一个平等的关系,他并没有觉得他是一个权威,我想讲弗洛伊德在那个时候他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之所以这么去做,很可能他内心当中他也在追求一个新的方法,因为他发现催眠实际上是他那个时代的催眠,多少是有点问题的,他也想着催眠,他也想着一个新的方法,新的方法他也不知道大概怎么去做是吧。我想说他很可能在某种情况下,他感觉到也许应该这么去做,这时候正好一个病人,正好一个来访者提出这么一个请求,他就同意了,所以弗洛伊德同意这一点,他也不是那么随意的,这是第一个反思。就对什么是精神分析,对我来讲,精神分析也许在任何一个词典里面都没有看到,精神分析是一个来访者和咨询师是个平等的关系,这是精神分析都没有这样写的,但是有没有想到,如果我们回到精神分析的源头的话,我们的理解,我们要尊重来访者,我们和来访者实际上是个合作的关系,是一个平等的关系。第二个反思,来访者有离开的自由,就一个来访者有离开的自由,为什么我这么讲,因为我们看到弗洛伊德和松基夫人,和夫人的工作,后来夫人就没有再来了,她就离开了他。那么我们讲那时候夫人可不可以继续工作了是吧,你只要按照精神分析后来的理论,我们发现一个人在某种情况下他可以无限的去做精神分析,为什么,因为我们说精神分析理论的发展我们知道每个人如果想对自己了解更多的话,我们就应该做精神分析,如果了解精神分析的时候,我们就发现我们对我们的无意识有更多的了解,当我们对无意识有更多的了解之后,我们发现无意识是个浩瀚的海洋是吧或者是一个黑暗的大陆,这是弗洛伊德的,或者像美洲大陆一样的刚刚被人发现,里面有很多探索的东西,可是不是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比如说这个妇人她就离开了,后来不管怎么讲,安娜·欧也离开了布洛伊尔,所以说精神分析,这是一个根本的原则,其实在某种情况下,这个原则在我们现在的精神分析当中很多时候会被我们忽略掉,为什么,比如说因为我现在在临床当中你在我的临床实践当中的时候,有时候会接一些督导,就有一些心理咨询师他们做了跟别人,做了心理咨询之后,会到我这个地方来做个督导谈一谈他的工作。其实一开始我没在意,后来我发现一个问题,什么问题,咨询师他会跟我讲,他说杨老师我有一个来访者,我又没留住她,我来访者又走了,大家明白意思吗,就是他来访者,来访者又走了,然后还有一个比如说有时候到我这做督导,咨询师说严老师,我今天很不高兴,我说你咋不高兴,他说上访有一个来访者在我这里工作了三年,今天就走了,这时候我就想说,我就觉得这个没太对,来访者不是有离开的自由吗,再说我们的工作目的是什么,精神分析的工作目的,我们的目的并不是把来访者留住多久,我们说一定要把来访者留在身边,留的久就算成功吗,这不是这样的是吧。不是把来访者问题解决,来访者就应该离开吗,因为我有时候会跟一些孩子工作,有些孩子工作只要一次两次,他就解决了,就有孩子工作两次,这孩子他就改变了,有的孩子印象很深,他第一次来见你的时候,他缩着背进来的,给人感觉他的背上有重担就有千斤重担是吧
,就把他压垮了,然后跟他在工作当中你看看他慢慢慢慢的腰杆就挺直了,然后是抬头挺胸的走出的工作室,不就是这样这个人就好了,是吧。你说他是不是还需要做精神分析,我们说如果我们对自己的了解,你如果再做精神分析显然是OK的,可是他不需要,他自己不愿意。再举个比如有些成年人有些工作的人,那么这些工作的人,工作实际上是很忙的,但是他有个症状就是头疼睡不着,影响着他无法进行一个很好的工作,然后他来找你进行精神分析,然后你会发现工作一段时间之后,他就觉得他头不疼了,他能睡好了睡好了之后,当然我们工作当中你会发现他有很多其他的问题,比如这个问题很清楚,也许你需要解决和你爸爸的问题,如果你不解决和你爸爸的问题的话,这才是问题的根本,如果不解决的话,你这个症状也许还会再反复的,说不定还会变成其他的问题,可是来访者当时他就不,他就解决这个问题就行了,我们没必要要求一个社会上工作的白领,他做精神分析,他把自己了解的非常透彻,不需要,我知道有很多工作非常忙,他有时候头很疼 他很失眠,他不来做精神分析是因为他没有时间,工作实在太忙,他宁愿吃一些安定的吃一些药物。我是觉得这是他的选择,可是如果总是通过抑制自己的神经系统,强迫自己入睡效果并不太好,可是他没有办法,因为这是一个对他来讲只能找到的最好方法,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们要求一个失眠的人到这里工作,工作个5年 6年3年4年,然后把自己了解透彻,是不是我们的愿望太多了。所以来访者他来工作的时候,他还可以自己设定一个目标,当这个目标解决了之后,他当然就可以离开,所以我们的工作不是在于把来访者留住多久,而是怎么样,而是让来访者把自己问题解决了或者解决到这个程度就OK的,完全可以说头疼的人,如果把失眠的人,头疼的人,他们头疼失眠解决了之后他们以后的生活中有些变化,他症状还会再来甚至会变成其他的症状,他如果有其他的症状,那个时候他可以再来,他再次来工作的时候,他也许就会觉得怎么样可能这个工作我们应该做的更长久一点,把问题解决得更彻底一点,只是留在一个症状表面上解决问题的话,可能以后麻烦更多一点,但是我们要允许来访者有这种自由离开是吧,而且我是觉得当一个心理咨询师或者说一个精神分析家,一个精神分析工作者一个精神分析师,他舍不得他的来访者离开了,在很大程度上他也许是有自恋在这边起的作用,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可以帮助这个来访者,只有我才能帮助到他,如果离开我,他没有人可以帮助到他,我是觉得如果你这样讲的话就太看不起我们的同行。在很多种情况下,你知道来访者他离开你了,很可能在某种情况下真的是你没有听到他的东西,也许和你粘在一起,你对他的帮助只能这么多,那么他离开之后,他如果再需要帮助的话,他很可能会再来找你,甚至会再找你的同行,这一点很重要。就算有时候有的来访者离开我了,我是觉得他是有工作的,很可能是因为他的一个抵抗或者确实因为我没有听到他的一些东西,是我的一些过错,不让他离开,可是我是觉得他是需要有工作的,这时候我会跟他讲,我说也许你需要有个工作,工作对你是有帮助的,就算你不和我工作,当你觉得你自己有需要的时候至少你应该找一个找一个我的同行,因为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才可以帮助来访者,这样也许是蛮重要的一点,为什么。因为我们现在处在一个某种程度上,一个资本社会经济或者说经济价值好像处在一个非常重要的被我们考量的一个位置上,当然是这样的,可是我是觉得如果对精神分析的工作来讲,经济考量是重要的,但是显然我们精神分析一个根本的原则上是不能够违背的。如果只是为了把来访者当做一个挣钱的工具,那么我们的工作,我们和来访者的工作并不是想让来访者认识到他,而是让来访者靠近我们自己,不停的就是和我们依赖在一起,战斗在一起,离不开我们,然后供养着我们,那么我是觉得这可能是一个蛮麻烦的事情。我这地方我想了一个笑话,我可以讲给大家分享一下啊。有一个牙医,这个牙医他应该水平还可以,然后牙医生意还挺好的,牙医他有个儿子,他觉得我这个儿子应该子承父业,但是为了让他儿子牙医技术更好,就把儿子送到美国去学习牙科学习,学习怎么做一个牙医,多年之后,儿子从美国学成回来了,学成回来之后,然后父亲说你学会了,你手艺是不是就真的很好,他说我有一个老病人你来看一下,过了两天老病人来了,父亲就说你看一下他吧,儿子三下五除二,结果牙弄好了,弄好之后那个人就走了,这个不用再来了,人家好了,老病人以前经常来,他就走了。走了之后,这儿子就非常骄傲,想说你看我手艺比我父亲高很多,然后在父亲面前时不时就炫卖自己,你看我多厉害,你这个病人需要看五六年吗,我一次就搞好对吧,然后这个父亲就跟儿子说,他说唉呀你知道吗,你在美国这么多年的学费都是他出的,所以我是觉得在某种情况下我们不能跟牙医一样,他父亲讲的很清楚了,然后我想说我们得允许来访者有离开的自由,这是个重要的话题。我觉得我们很可能需要再讲第三个话题什么,精神分析是一个言语的实践,我们知道比如说弗洛伊德是吧,他跟松基夫人在一起工作的时候,实际上他们没有其他的东西,松基夫人只说话,而且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说的话,甚至没有催眠。催眠还有一个暗示语,所以我们发现其实是个言语的实践,而这个言语在某种情况下注意到还不是弗洛伊德的话,还不是弗洛伊德的话,我们就回到安娜·欧和布洛伊尔这么一个关系当中的时候,我们会发现虽然布洛伊尔也有很多题是吧,甚至安娜·欧自己讲的一些东西,她讲的这些话,她讲的是她的回忆,所以弗洛伊德其实后来有个总结,他说只要讲到我们的回忆啊我们就会被治愈。我们精神问题来讲只要我们能够回忆,我们就被治愈,那么这个回忆在我们脑海里面这个回忆需要把它说出来,这是精神分析的,也许精神分析是一个根本性的东西,你知道精神分析家没有其他的东西,除了言语之外,他没有其他的东西,精神分析如果开展精神分析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只要你一个工作室有两个沙发就可以了是吧,一个人坐一个沙发,两个凳子就可以了,一个人坐一个凳子,然后只要你们开始说话,这个事情就能搞定。这是一个,但是这个话语它是个鲜活的话语,言说是个鲜活的言说,为什么我们讲的鲜活两个字,这个语言一定不是干巴巴的,它是带有情感的,它带有节奏,它带有语调的。什么意思,就是说语言里面包含了很多东西,我不知道这一点大家清楚吗,如果你直接干巴巴讲个语言,讲个指令性的语言,这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发现安娜·欧她就讲我想起个事情,她说我想起我这个家庭教师,当时他把那个杯子喂给狗喝水很恶心,非常恶心,我现在感觉我不能接受,可是我觉得又不能说,我当时就压抑了,我就忍下去了,然后我就退出这个房间,我悄悄退出这房间,好像我没进来,但是我再次看到那个杯子的时候,我觉得很恶心,但是我现在感觉我不可能喝这个杯子里面的水,但是出于一种礼貌并没有讲,所以我们会发现一方面是有礼貌,她保持一个坚持,因为她好歹是一个大家闺秀,另外一方面她内心的这种感恶心的感觉是有的,恰恰是这种矛盾冲突让这个事情在她内心里面一直没有放平。在安娜·欧五六岁的时候就没有放平,这个事情一直在那个地方,然后虽然她压抑着,甚至她忘记了,但是忘记了不代表她没有,我不知道大家能理解这个吗,所以我在这里我需要讲一个弗洛伊德的一个经典的名言是吧,弗洛伊德讲他说,我们会有些东西我们不记得,不记得一些东西,或者我们会忘记一些东西,我们会忘记东西,特别是有些东西在我们内心里面也许它很重,然后就我们发现我们不想接受一些痛苦,或者对我来讲我们不舒服的东西,我们就回避它。回来我们就忘记了它们,弗洛伊德说那些我们经历的东西就让我们忘记了,但是他从来就没有停止打扰我们。在某种情况下,我们的神经症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造成的,哪怕我们在5岁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们经历了之后给我们带来痛苦,然后我们就忘记它,忘记了这个事情,这个事情就没有了吗。不,它从来没有停止打扰我们,只要在以后在我们的人生当中在任何一个时候,一旦这种防御这种压抑某些地方有些松弛,我们就会发现这个问题就会再次来到这来的,然后我们就发现当冲突变得更激烈的时候,我们发现我们没有办法再有我原来压抑的那种平衡就被打破,所以我们有时候就要用症状来压抑这个事情,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通过言说的方式可以把我们内心的压抑,某种情况下编织进我们的语言,通过我们的语言把它表达出来。在这个时候我们就会获得相当于一种新的精神上的平衡,你知道言语或者是语言对精神症的重要性不止这些。法国精神分析家拉康有一句话,他认为人的存在就是一个言说的存在,人的存在也就在什么,意义上讲是语言成就了我们,语言成就我们每个人。如果没有语言的话就没有我们,这是没有语言就没有人类,那么这个话我想说也许以后可能的话我们再来讲,因为这是一个很大的话题,暂时把它放在这个地方,我们讲如果言说言语或者是语言是精神分析的实践是个言语的实践,是一个鲜活言语的实践,可是我们有没有注意到是不是有人会问他说那小孩呢,小孩会不会也是言语的实践呢,那对我来讲是这样的,法国一个精神分析家叫弗朗索瓦兹·多尔多,他写过一本书叫《一切皆语言》,实际上也就是一个孩子出生,他就在语言里面,对小孩来讲很可能有点特别,所以我们可以讲一下他的特别,第一个很可能没办法说话,因为一个孩子出生之后,他可能一岁两岁的时候,他会表达他不会说话,不会说话意味着跟婴幼儿进行精神分析的时候是不是就不是一个言语的实践,显然不是这样的。多尔多讲,他说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他实际上会说话的,他不能用口语表达,他怎么表达,通过他的身体语言来表达。既然讲到这个地方,首先讲一个小的个案,讲一个个案我讲了一个很小的方面,我曾经见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实际上我是无意当中碰到的,在某种情况下我们说带一个精神分析性质的这么一个碰面,这个小孩他一个抖动,就是我抱他,这小孩就一个抖动,抖动,然后这孩子当时大概是五六个月的时候,然后我就问妈妈我说,你们家孩子好像有点奇怪,你看他一定要抖动,因为我们学心理学学儿童心理发展就知道孩子在有的时候,他有个惊吓反应,但是这个孩子反应好像太大了一点,然后我就问妈妈我说你们家孩子怎么有这么一个惊吓反应,因为那个地方大概5个月前有地震,所以我就说你们家孩子抖动和地震有没有关系,妈妈就说没有关系,我说为什么,她说这个孩子地震的时候这孩子还没出生,地震之后这孩子出生的,地震之后20多天这孩子出生的,可是你知道对我来讲这个孩子实际上大概在妈妈肚子里面显然是会受到外界冲击的是吧,因为这20多天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已经足够大,足够能感应到外面,但是孩子的抖动,当然我跟妈妈交谈,交谈之后这孩子抖动就明显有一个减轻,就一次工作就明显有减轻,明显一个减轻,妈妈就很奇怪他怎么会这样呢,我就说你们的孩子显然听得懂我们的话语,他显然话语的意思他听不懂,但显然听懂我们话语的节奏,这个妈妈跟我描述了地震的场景,妈妈在描述地震的场景,地震的场景描述之后,他妈妈话语里面这种节奏,这种感觉啊,这小孩子听懂了,听懂了之后自然他妈妈描述地震这种这种节奏,这种感觉和地震当时的那种感觉实际上是不够的,所以这孩子就会有一个减轻。我怎么讲,但这孩子为什么有个抖动,我举个例子,比如说我们现在在这个房间里面,比如这个房间里面假如说房间是封闭的是吧,然后外面碰一声响是吧,声音很大是吧,我们就觉得好奇怪,甚至楼抖动一下对吧,然后我们可以打开旁边就出来问看咋怎么回事,外面人可厉害,我们也不知道好像那边响,然后你看那边说不定一会就来了,这个警察直升机都来了是吧,然后可能你还不太清楚,怎么回事,第二天报纸上就说那天有个煤气爆炸是吧,其实我们就清楚原来怎么回事对吧,所以你想想,这孩子妈妈肚子里面待着多好的突然抖动,地震很紧张,好,地震完了之后过20天就出生了是吧,出生这孩子是不会讲话的,这孩子不会讲话,如果他会讲话,他一定问他妈妈他说大概几二十多天前咋了,你咋那么慌是吧,我从来没这么一天这么慌过,怎么回事,我看你心跳都那么厉害是吧,感觉有一种反正我不怎么能告诉我吗,可是孩子不会讲话对吧,孩子就会跟妈妈讲他说,怎么回事,他抖动啥,他意思就是他用他的身体语言向妈妈提问是吧,这个怎么了是吧,这个妈妈就不知道需要跟孩子讲这个话。他当时跟我讲的时候,孩子不是听到了吗,某种情况下孩子就知道怎么回事是吧,孩子就得到答案,他显然怎么样,他就会平息,所以多少都有个话让身体上是个无意识的语言,我们有时候可以把症状放在这上面理解,这是第一个。还有一个我们说这个孩子有时他会玩具对吧,玩玩具实际上就是这孩子语言,孩子玩玩具,这个玩具就是一个个的词是吧,他玩玩游戏的这种方式就是讲的语言的句式,他玩玩具激烈的程度就他的情感上,他们两个玩碰撞在一起,是吧,就告诉他他内心是有激烈的冲突的是吧,就冲突非常激烈,如果说他下面有一堆玩具是吧,然后比如说他拿一个,你去拿一个女孩子这样的玩具过来,然后他开始拨这个女孩子,身上穿衣服,玩这个衣服,我们现在很清楚这个孩子,那个时候对男性和女性就开始很感兴趣,这很显然的。我们经常会发现如果我们看到一个梅兰妮克莱因的工作的话,因为梅兰妮克莱因做的很直接,就会发现她直接把孩子玩具的时候,她把孩子这个玩的游戏翻译成语言,有的翻译的非常直接,对我们现在来讲好像都不会讲这样的话,但是那个时候他就都说了是吧,而且奇有一个很奇迹的是这说完之后这孩子就好了,就有非常大的好转。我想这样的案例在梅兰妮克莱因这里应该是有,你们将来也可以看到或者已经看到过,所以玩具游戏本身也是一个语言,玩具就是一个个的词是吧,游戏的方式就是它的句式。还有孩子画画,画画我就想说中国人更好理解它,因为对中国人说我们说画画的画和说话的话,怎么样,说话的话和画画的画,他们的语言怎么样,发音都是一样的,所以说在这意义上来讲我们知道画画的画实际上也是在说话。如果让我总结一下的话,精神分析它是,什么是精神分析,它是一个某种情况下是一种平等的一个自由的这么一个实践,一个平等和自由的言语的实践。如果我们这样讲的话,这是精神分析最开始的历史告诉我们的,我们以后的精神分析实际上是在历史上下去继续做下去的,我刚才说的这种感觉,我们可以在欧文·亚隆的书《当尼采哭泣》里面我们可以看到,我们也可以感觉到,如果大家看过这个电影的话大家也可以再去看一遍或者说你可以经常看一下,我觉得这是很经典的电影,它对一个精神分析的临床工作者来讲非常有帮助,他会让我们理解精神分析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比如说我们看这个电影时候,我们有没有注意到一开始的时候,实际上布洛伊尔和尼采的关系,布洛伊尔是个传统的医生,是个权威,尼采实际上是个病人,他们不是一个精神分析的关系,后来布洛伊尔曾经想跟尼采维持一种平等的关系是吧,但那种关系是个假的平等,但当时布洛伊尔跟尼采说他说我想让你留下来,就我给你治病,然后尼采就说你为什么要给我治病,然后布洛伊尔说我是医生,医生医病人,休息的休息,杀猪的杀猪是一样的,然后尼采说不对,你那个平等实际上是个假平等,你实际上是怎么样,你想想治疗好我来彰显你的位置,所以说当时你看到如果看电影的话有这么一个情节,当尼采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然后布洛伊尔一开始跟尼采他差不多是坐在同样高的一个沙发上。尼采说了这个话之后,他立刻跑到他的办公桌后面显示他的权威是吧,他说我这是一个建议,我这是个专业的建议,我这是一个权威的建议是吧,如果你不执行的话,你一定就犯错了是吧,尼采就走了,所以说那个是没有做到这一点,那么后来怎么做到这一点。在某种情况下,后来某种情况实际上是布洛伊尔知道,要将心比心换取了尼采的合作。当然我们在那个时候发现这个故事是一个翻转的,是尼采成了布洛伊尔的分析家,差不多是这样的,但我们这个过程当中我们可以看到,只有他们两个是个平等的关系,这个工作才是可能的是吧,一个医生在某种情况下降格为一个来访者,那么差不多我们说那么这个时候尼采本身是个来访者,在某种情况下,在精神分析过程当中的时候,两个人之间是相互治疗的,我们从《当尼采哭泣》里面我们也看到,但至少我们看到他们
是一个平等的关系,然后我们知道实际上在电影里面我们看到他们是通过一个语言的是吧,尼采当时在治疗布洛伊尔的时候,他使用了很多方式很多方法,我们可以看到关键现在,实际上是他们对一些词语的寻找,找到一些词语,比如说尼采是发现原来布洛伊尔的妈妈也叫贝尔塔,贝尔塔因为这个安娜·欧的真名,贝尔塔·帕本海姆,那么布洛伊尔的妈妈也叫贝尔塔,正是贝尔塔这样对布洛伊尔来讲很着迷。为什么,因为布洛伊尔的妈妈很早就去世了,他对贝尔塔实际上是心里非常挂念的,像这个词也许是这个词牵引着布洛伊尔对贝尔塔·帕本海姆有这么强烈的这么一个感觉。故事虽然是虚构的,但是你们看到很多真实的东西,为什么,因为实际上我们在我们的来访者当中见过类似情况,我想因为这是这一点欧文·亚隆他也许虚构了,现在在真实的基础上虚构了这么一段情景,还有我们看到比如说当时离开,尼采当他对自己有个明白了之后,我们说当电影的最后咨询师和来访者这个角色又翻转了是吧,尼采实际上在某种情况下是一个来访者,布洛伊尔是个咨询师。那么在发展当中的时候,当尼采对自己明白了之后,他选择了离开,他离开,虽然说布洛伊尔希望他留下来,但他还是想离开,就在这个时候,尼采就说也许我们应该像一个陌生人一样的分开,什么意思,就是一个咨询师的一个来访者,他可能在工作当中的时候来访者会把咨询师会把精神分析师看成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那个时候在某种程度上他的精神上依赖着他,但是工作结束的时候,精神分析师对来访者来说很可能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很可能就是一个陌生人,来访者会离开的,这个时候允许这种离开是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