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0 演练回顾(一)-精神科议题
【逐字稿】
好勒,虽然我们在距离那次演示隔了一宿,但是想必经过10多小时的酝酿啊,可能酝酿出了更多的内容。你能不能首先是作为带入的角色那一方回顾一下过程,来访者的角度,对这个来访应该讲就柔和了,我不止一个来访看出来了。各种信息,然后但是就是说这里面的东西也有些部分真实,有些部分不真实,那么一开始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来访,他是18岁属于大学生,那么他大概也就是说一开始的时候也是被老师叫去,然后他爸带他去医院发现了这个问题,然后有这些情绪爆发的事情。那么一进来的时候,我自己也是一个回顾他当年或者说这一类的来访他的样子,一进来的时候,我就其实目光没太多接触,对这个地方是没太多接触,然后看不看咨询师,可以区分为两类,一类是看一类是不看,一类有可能到第4年才看。
那么还有就是说这个过程里面他其实很不情愿,因为多少是被叫来的,对这个就可以在整体的设置上有很多外在的动力,就被叫来,然后被叫来,他这里面又尤其是说一开始的时候可能对咨询师也不信任,可能各种各样的不情愿,以及这个年纪他可能也好强,作为男生可能也好强好胜,他可能都会有很多这些动力,所以也不太合作,是这么一个状态。然后那么接下来他的这些问题,其实也会被动的被问,因为被叫来,那其实他也一个是也不知道来这里干嘛,一般这种年纪,比如说也是第一次咨询的话,那么他不知道来干嘛,他也不知道能干嘛,然后就是被问的过程里面又,其实他的问题还是挺重的,重就在于说他不仅是家里关系不好,而且关系不好,资源就不是很好,尤其像学生时代的话,除了父母其实还是父母,大学还是介于一个他能稍微分离,但实际上也没法分离的一个过程,他还得他爸爸帮忙给他付学费这些干嘛的,所以这个过程就会有挺多的,这些不容易的地方。嗯那么他的自杀冲动很大,但是冲动他是冲动大,你也不能说他主观意愿真的就特别大,你是如何区分这两点的呢。
这个来访我说到的所跑的来访,当然当时是真的就是很重,但是来访当年我看到他的时候等到他说到他天天去跑10公里的时候,我就断定这个人是可以做的,所以他的反冲动也很大,他反冲动是有办法的,他不像是有一些来访他就死死的,就是从他的10公里这儿,10公里对于像我们这样的人现在是非常受苦的一件事情。他天天能为他能为了那一点好的感受,他就那么干,就是这个生命力是在那里,所以他的反自杀冲动一样的厉害,你看到了这一点,所以当时这个事情,因为这样我继续接的,所以我也把这个演了出来,当你带着他的角色的时候,从你进来体验之流是怎样的。刚刚你是作为一个咨询师的角度来介绍他的背景,应该讲还带入进去会有一些特殊的,比如说头涨疼,你涨疼了也会涨疼,也会不管你赞同我也赞同,然后肩膀没有,我说肩膀疼他也没有很疼,但是会有一点点,然后整个过程进来的时候,就那种不想看人是自动的,我一开始没有去想,但是那样就不想看,这样子,然后整个过程比如说在你抓到一些积极点的时候啊,你想敲一下的时候,那么那个时候其实作为我也会有一些好的感受出来。当你处于来访者的角色当中的时候,你的确感觉到会有积极的响应,积极响应,同时又会有那些想要抵抗的那些先积极响应,然后就抵抗,在有积极响应,第一反应到抵抗之间发生了什么中间肯定可能就因为我带入他的角色啊,他就一个是好强,对吧,一个也不情愿,还有一个其实很重要的就是说因为他核心的那些,因为这是首次核心的那些痛苦其实没有明确说,那么其实这一下好的感觉使得黑的更黑,而且实际上是石沉大海。如果他沉浸在黑里的话,他总体体验是连续的是的,他反倒不至于产生内在冲突,他也不会说马上的很快就很好或者我觉得是这样,这是我所提过的一个词,我提过的这个词叫做on poisonous hope有毒的希望感,希望感我们认为是一个好东西,但是大多数来访者认为它是有毒的,其实内在就那种感觉,我实际上是很惨的,你给我这么一点好的实际上你又不是老天爷,我回去之后我的生活该咋地还咋地,我爸还是那样,实际上还是这样,这就使得我留意到很多新手,他不是说不愿意给予希望感,他在给予希望感的时候未曾想到对方对希望感的一个体验是非常焦灼,非常冲突,甚至对它怀有恐惧。
来访者需要保持一种无望的状态,使他处于一种能量节约的那种模式,当我们试图活化他的能量的时候,他就会觉得你正在take away some energy,你正在带走他的一部分能量,你正在接管他的一部分自我感,他就会产生一系列的不。往往新手在面对这些不的时候很容易就卡壳,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无法设身处地去理解并且尊重对方的这种refusal actions,什么一种拒绝的行为,有些可能这个勺子就掉地上了,有些就是嘴掰开,你情愿不情愿,你信任不信任,合作不合作,这就是个坑。接下来,然后说到自杀冲动,他冲动的确就是那么大,然后呢也的确就有危险,你回忆起来他所服用的药物来士普,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西酞普兰对一些抗抑郁药的话,他有这样的方面的嫌疑,所以为什么你发现他的冲动强而意愿不强啊,更多的是一种冲动,而不是他本身的一个plan。其实这是一个需要被管理的事情,所以我会要求他需要再见他的精神科医生,也是这个来访才让我知道,我说当时是情形是挺危险的,他吃药了之后然后就这样子,然后他自己跟我说这个药物说明书上面有一句话叫做吃这个药一开始可能增加这种观念,是这样的,然后才赶紧去医院干嘛的,我不一定记得准确,从时间锁定上似乎是药物发挥作用之后,他的一种没有来由的冲动增加了,同我们心理咨询师非精神科医生工作我们需要协助他去跟精神科医生合作。当然了这个前提就是精神科医生也愿意同我们合作,所以自杀冲动,还有他的这些就挺危急的情况还是会属于说是肯定是要精神科来。
他是需要尽快的去见医生,实际上就是他愿意来,他不管怎样他愿意来,不管怎么样他愿意来,那么这个意愿其实也是因为看到很别扭,但是别扭之中他是愿意来的,而且他不肯承认他愿意来,不管是因为这个年龄,还是因为就年龄特质还是,因为各种但是还是会来,这一方面应该留意到。我当时作为咨询师的我有几个暗中的发力点,你能回忆起来有哪几个,我回忆到的就是一个是他的这些资源点首先是他来,然后就是他跑。我们都发现了,看到了,然后还有一个他不服输,他高考的时候那个时候不服输,然后这三个点是很重要的,还有一个点是说从梦里面你也理解到他跟他父亲关系的特别难,没有给他来一句你要理解你爸你爸多不幸,可能有一些非常新的(?),他们这个时候就健康了,他们很容易要这种东西,所以这个理解也是很有力量的,然后最后总结的时候也是包括说干预,实际上自杀干预让他去其实也是一个非常带着关切的这个东西在里面,那么这个我觉得也是一个有利的,以我所记录的部分,这个人从他的父亲看起来的关系是非常的冲突,冲突当中也包含着一种冷漠,但是我的感觉他并非没有过指望,后来这种失望会使得他就非常难以谈这一部分,考虑到当时你本身就是作为一个男性的咨询师,这种对于一个生命当中重要男性的父亲已经可能很快理解起来,可能一位女性我只是假设事实上他谈到母亲也是无用的,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既需要有点用处,我们的用处又不能够大的让他觉得我们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同他喊话,我们要承认我们的无用心。
来访者他还有一些在躯体方面的比较头痛,在身体上的一种不明原因的刺痛,涉及的意向是一种炸的这种感觉,另外他脑子会断片,这其实也是属于抑郁发作的症状的一系列,它不一定呈现出一种典型的抑郁心境,当然来访者的抑郁心境是较为典型的,是无需挨个问,因为它传递出的抑郁气氛是非常的,当然你演的也很真,所以几乎是抑郁症的面容,另外你尽管没有问他有没有,我当时是问了他有没有思维迟缓这一部分,但事实上后来发现的不用多问,在场的表现就是这样,就是他兴趣减退。这些基本上如果是我们在第一次访谈当中遇到这样的情况,那就是一个有精神科议题的,有精神科议题并不意味着我们需要为他做出诊断,因为我昨天所提到的我们这样的一种访谈,首先就是一个screening 筛查,接下来 brief intervention,referral for treatment是这样的一种性质,我们尽管是学习精神分析流派,可是谁敢保证下一个敲门会约你的是一个经典精神分析的适应者呢,其实是很少的,我们更多的时候前端的,在首次做的是这样性质的工作,并不是说所有的来访者来往躺椅上一躺接下来要来个三五年的精神分析,可是我们的精神动力学的知识和经验帮助我们优化这种情况,你比方说在筛查的阶段来访者一进来传递了一种的确是压抑的气场,每一个乐曲你不需要听完全篇,第一个掉调去知道它是干啥的,哀乐最后怎么也不会变成是抬花轿,不管怎么转调也转不过去,所以我们需要有一种精神动力学的一种整体性的聆听和感知,有点像中医当中的望诊推门而入,观其气色。来访者气色是差的,如果真的是你所传递的话,他可能也有睡眠方面的问题,他并非是一个焦虑所导致的睡眠问题,而是作为抑郁症状的一个睡眠问题,我当时并没有追问这一部分,因为我已经决定让他,第二天就要去见精神科医生,如果他有连续的失眠,这也会导致走上绝路。
他的睡眠也需要被管理,有很好的一个医学管理,另外在一个反移情的层面,当来访者他说他自己脑袋会断片之前,其实作为咨询师的我脑子已经断片了,不管我们的脑子有多么的活跃,在同一类来访者工作的时候,断片是常态,流畅反倒成了一个非常态。在一个抑郁症的意义,典型的抑郁发作的内在世界它是一种黑、无、灭,这黑色并不是说我在海边的这样的,一种夜空下燃起一只仙女棒,然后他马上就照亮一片天空,抑郁症的这种内在的体验是你点不着,你比如说照亮一片,火你都点不着。他的一种整体气场有使得任何的思维被中断,任何的意念火花被熄灭的那一种,像一个大号的一个黑洞一样,你会感觉你即使不在黑洞里,你的思维吸着就走了,这是我们同意这种工作的一种体验,你是无法活跃起来,也无法生动起来。对于新手而言,这是一个考验,如果他本人非常不熟悉,他当脑子一空的时候,他无法忍受,当他一旦无法忍受的时候,他有可能会进入居委会模式,他脑子里拼命地开始填,他无法沉浸在这样一种事实上是吸收来访者的投射性认同,现在你终于到达了他所待的地方,此刻是运用你的身心对峙进行转化,并且留意到它不同的侧面,要知道这种我刚刚描述的这种共性,在每个人那里都是不一样,没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抑郁的味道,但是是有一模一样的抑郁的症状,味道仍然不一样,如同你所刚刚讲的,味道里头有一系列的不
不是本来没有,不是一个none,而是一个no,所以它这种抑郁的底色,也被巨大的冲突所遏制。我们如何来对这进行工作呢,我们现在已经有点这种线索,他这种巨大的no可能是针对他的父亲,可能“父亲”是加引号的,并非是外在生活当中陪他去看精神科医生,当然是有关联的,他内在这个父亲是要经历他内心首先幻想的,分裂式的幻想的加工,然后再次经过oedipal complex的加工,所以它一定不是这父亲真实的样貌。
这一部分父亲很容易活化在我们这里,如果我们采用比较经典的立场,很有可能就是被体会一个不帮助的父亲non-help,这就使得我们一闻到这种味道,我们这边气场就要随之做调整,需要很快的调整。从你演的那一遍,你感觉到,我这边从什么时候开始调,中间又再调了一次,刚说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来就是当时你有安静了一段时间,可能不止一段,第一段安静了一下,安静了一下之后去问想法的时候,实际上回应还是很拒绝,我那边的回应那是很本能的,出去,很拒绝,所以后面我会感觉到会有调整到就刚刚说的那些关切,还有资源的那些资源已经本来就开始有,但是就会有这些更稍微更关切的东西出来,这个感觉从 Brief intervention的角度而言,你觉得我前后扎了几针,打个比方而言,刚刚说的哪几个靶点进针,这几个都是我感觉你也会在尝试,包括你说静下来这个地方,我觉得第一次来讲也是一个尝试,看他的反应怎么样,你根据这个反应可能就开始调整,然后这些所有的这些资源点都是一些。我留意到首先是对方先安静,你所扮演的这位来访者,接下来我随着安静,但接下来安静了一段时间之后,来访者迅速转向看了一眼之后对于我对他的这种看,有这种 no的举动,你怎么理解这一点。当时这其实你是很自发的,就那个地方其实也是一个。首先从在现实层面讲他的确也不知道来干嘛,不知道你要干嘛,就是不说话我都来了,你不说话,其实事实层面对他只见过精神科医生,并没有见过任何一位咨询师,所以这对他而言是非常奇怪的一个经历,日常也不会有,他不知道是干嘛的,精神科医生并不会陷入这种沉默,真的一定不会,因为时间很紧。所以一个是奇怪,不知道干嘛啊那就看了一下,然后也会的确就是这个成绩本身也会造成首先浅一点叫尴尬,深一点实际上是会引发这一种焦虑也好或者黑洞的感觉,好像是他实际上会有这个那就是我死了,难道你也死了吗,这可太可怕了,为什么你也这样,但其实我发现就这样的事情大概发生了两次之后,来访者被活化的程度增加了,我们两次陪他这种劲,就是你死了我也差不多了。
来访者好像是他的活化与这样的事件相关,就好像你能去他那里,但他被活化之后,我记得开始谈到梦,对于精神分析而言,一听到梦简直就像苍蝇见屎,这是一个你的即兴的,还是的确是来自于某一个片段,应该不是一个片段,就是他梦是真的,梦的片段是难道也是第一次会呈现吗,也没有,没有因为第一次呈现这个梦还是有点意外,第一次呈现梦通常是对精神分析熟悉的老手们,对一般来讲说是不会,其实那个地方是一个可能就有眼的成分,就是说想要让这个故事远一点,有我的当时的一个反应,但实际上是说可能静下来的时候,本身脑子就会飘。在这一点上呢也显示出精神分析流派跟很多流派的不同,真正的精神分析是一个non-focused,focused 这是一个出现在好几个流派里的词,比方说emotion focused therapy,emotionally focused therapy,Schema focused therapy,transference focused therapy,brief solution focused therapy,family focused therapy,但是精神分析本身是 none-focused,精神动力性的心理治疗可以是focused,但精神分析本身非focused,因为弗洛伊德提的是均匀悬浮注意,所以并不聚焦在那一点上,我并非是完全没有聚焦,但是我想实践一下来访者当没有对他进行任何利益或者试图聚焦于某事的努力的时候,他自发的方向是什么,自发的方向它本身可能就自己就飘,其实不是完全没主题的飘,它飘肯定会飘到它创伤点的,是的,行,情节所谓的,是的,为了能够获得这种可能性,所以我们反倒不focus,如果我们一旦focus了,我们不知道它随机飘飘向哪一方,就变成我们去找,但实际上他本身自己就会有力,可是话虽这样说新手不见得有非常丰富的一个精神分析的经验,一旦飘起来,他未必识别起来,他接下来跟着往哪走,或者能不能跟着走是一回事,跟着到了那地方干啥不一定知道的,所以新手可能需要适度的structurized适度的结构化,适度的focus的。你不必为此感到羞耻,我在职业一开始也是这样的,只有你对人类的这种精神世界比较熟悉,熟悉到不管他去哪都可以的时候,你才能采用这种比较偏古典的立场。梦讲完之后更有意思的,出现了傻逼这个字眼,这是一个我们首次访谈当中的就像扎了针之后得气的一个表现一样,因为抑郁的话它的攻击性是转向内在的,抑郁有这种分离型的和内射型的,分离型就是它已经丧失了一个所爱的客体,他就会认同已经丧失了的所爱客体,所爱客体既然已经死了,他自己也得死气沉沉的,才能够保持这样的原则,他无法哀悼所爱客体已丧失的事实,他通过一种幻觉式的投射,仿佛自己死了之后,这种死气沉沉的状态跟对方就连接起来了,那么内射型是由于残酷的超我所镇压,超我的嫉妒着他的活力,讨厌的他的生命力,你的体味里头来访者更多的是哪一个亚型。
第二个你觉得是第一个好治还是第二个好治,从精神动力学的角度非药物治疗的角度,第一个涉及到哀伤,我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我的理解哀伤有时候这个事情你没法怎么样一定去强迫他,有时候他就是不想哀伤,然后第二种的话它相对来讲你说难易程度相对来讲的话,如果说有一个恰当的客体来跟他回应的话,那有可能会相似,比较有治法的一个,更像有治法的一个方式,从来访者你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他本人的生命能量凝结在不上,不的对象是什么,所有的这种移情,他的移情牙长在哪里,他在对同什么对抗,你有没有发现非常有意思的一点,正是这一系列不把他救了,他本来是要跳楼的,他走到那,不,反方向就跑了,所以现在是一个人同时有抑郁症,又有拖延症,这拖延症就让他自杀,这事拖到了,不在那个时候就把他捞回来了,这其实是他的自体当中的一个很有能量的部分嗯。你有没有留意到我同他工作当中对于他的不是非常尊重的,这就是在他抑郁的黑色的背景下唯一可识别的发光物,如果你要连这个要掉灭的话,真的要死透了嗯,所以非常尊重你想咋地咋地,你想谈这个谈,你想不谈这个不谈,你想骂你可以骂,你不想骂 OK,以这样的方式我们其实已经暗中的共情了这一点。至于共情可是一种复杂性的活动,可不是嘴上念一篇共情经,我所见得所督导的案例被受督者口口声声说共情的点十有八九是赝品,共情很多时候并非是一种话语,而是一种姿态一种作为,所以正是他这个不是我们要团结的对象,这个不是把他从死神的面前捞回来的人,这个不是。他在内心的父亲形象面前,当然我都没见他爹,这个不能瞎说,维护一种他自己的存在感,连续性,我至少可以做到一直都不,所以你看到没有,他现在是一个俄狄浦斯期退回到肛欲期与口欲期的临界状态,他使用肛欲期的退行阻止他陷入了口欲,你看到没有,他不再吞噬什么东西了,他不再从这个世界吸收什么东西了,他没有再进一步退行的一种精神病状态,然后才变成了世界之王,他也没有进入到那种躁狂,然后对外在世界的完全否认,使用口欲式的对外界的合并,没有,所以他就卡在这一点,这个也是生命力的一点,对他这是既不用往前面对冲突,因为你的时间点都是18岁,18岁是分离个体化的第二波的重点,就像一个面临一个新的俄狄浦斯情境。如果巨大的焦虑使他无法前进,他就会退,一直退到肛欲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获得一种说不的不妥协的,要不然他会担心自己的身份将失去,又或者就去到了杀害父亲的位置,对他也并不敢,我不能让你死嗯,我只好我死了,对了,你看那个傻逼他其实不敢骂,骂其实就是要骂死人的,但是他享受了一下,他获得了一些体验,回头来看,我的回应当中从来访者的角度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有毛刺的或者是错节的,我觉得错节肯定有,但是做错节也有,所有像您之前说的因为错节都变成了都留有后手,都不会说错节就错节,而且我觉得是最主要的就是你对于这些的理解和共情的态度在那里,那么后面的后手都是可能的,能捞回来前面失一手也不要紧,对失一手也不要紧,因为失一手归失一手,马步并没有垮掉,就在那个地方。因为你也不知道,谁知道这个人是什么问题,谁知道他什么反应,肯定一点一点试一下,就像说静下来,然后我这边除了回应,不知道或者是或者是否认的,或者说有一个地方是,而且是你让我想,但是我的回应是要炸了,然后要走,是会有这个回应啊在那个时候,事实上在那个时候是有可能真走的。如果你带入他那个角色,在多大程度上你将要真走的会有冲动,因为都就是他们内部的感受很多出来,他又不知道是什么,他又控制不了,我回忆应该炸这个意向是在这一点之后。对我当时对这个炸的印象,我记得做了一番解析,但我不记得了,我也记不得,就是东西实在太多了,或许只有这样的方法才能够让你感觉到好受一点,你想到了如果死的话,那就是一个炸的什么都没有,后来你甚至想到了另外一种通过这种跑步的方式,把它像发汗一样,本来一个可以炸的东西要发出去,我记得当时做了这个解析,当时在这个地方应该是进了一针,有这里也有,一般来说我们在一个sbirt这样的一种初始访谈里,不要扎针扎的太多,你的回应不要太多,由于你对他的了解还实在太少,不要因为你有针就要扎针,有些当我们在这里扎针之后,因为这个扎针不光是干预,当你干预之后,你能够试出来对方的这种精神症状,一个已经是结构性的,还是一个临时性的,因为有些去看中医的发着烧给他诊断着,诊断着把着脉问着烧怎么退了,你这个诊而不断这个过程,当中由于被充分关注,以至于烧先退了,本来就是要烧给人看的,人已经看见了那就算了,所以要看他对我们的这种简短的干预的一个响应性如何,你演的处于易于发作的状态,当然不是那种最终的,最终的对于你的干预将没有响应,一根针扔进去啥也没有,金箍棒扔进去啥也没有嗯,深沉死海黑色的吞噬一切的这种海洋,在这种情况下,我建议这个流程不必走完,如果你在一个咨询中心工作时候,需要在场联系他的家人,首先表示一点对这个事情你知情吗,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你的家人你的孩子在这边刚刚我看了一下,有很多拿不准的地方,尽管拿不准的,但是我觉得有必要要快一点拿准,当然这中间也要考虑一些技巧了,家长的反应是无穷无尽状态,但不管怎样这个事要告知家人,然后我会建议的话,今天下午就带他去见某某医生,他的挂号方式是这样的,我现在我会给他一张转借卡,转接卡上包含了对方科室的名称,对方主任或者是医生的联系方式以及从这里出门走的通勤方式,这张卡我就会交给他,然后你们就可以在那里会合
对,确保你们在那里得到医生的一个诊治之后,请回电告诉我大概的情况。如果医生建议住院治疗,我希望你们能够遵医嘱,这些就是我们非常快的,因为这个时候我们有一个辅助性自我的功能,他本人执行,你不要以为张卡片是一个很轻松的,是很简单的,你要知道当抑郁发作的时候,人的注意力是很难集中的,他的短时记忆能力都有巨大的缺陷,跟他说个啥396公交车出门就坐个369就走了,他是非常涣散的,如果你不给予这样一张像过渡性客体一样,手里拿个东西一出门就是蒙的,这个时候你需要告知家长,这样的话你的责任就非常小,你作为心理咨询中心,你开门的话你并不能说,谁谁一定不能来,这样的情况完全有可能,要么是不懂,要么是病耻感,我先不去医院,我找这里聊一聊,你完全你一开门有可能遇见是这样是或者你在网络上平台上约了,你一打开视频,你发现是此种议题,所以你需要运用你的精神动力学的知识优化你第一次的这种诊断,不是诊断评估。在这里我要跟各位要讲的是,无论你是精神科医生与否,无论你在医院工作与否,无论你是不是把你的志向定位于同相对而言重症的来访者工作,当然你现在如果定位的话可能已经晚了,如果你不在医疗系统内工作的话,我并不建议你接这些,你更需要掌握的是这个并运用你的精神分析知识优化它。在刚刚提到的这些情形当中,你都需要有精神科的尝试,这种精神科的尝试并非意味着你取代精神科医生的工作,事实上你取代不了每一个科它里边的讲究都非常多,我知道美国的心理学家正在争取处方权,这是在我看起来非常难以想象的一件事情,心理治疗本身难道不够复杂吗,不够你忙的嘛,当然他们现在已经不学精神分析,可能降低了学习难度,首先你需要有足够的精神科的常识来帮助你处理这些,有时候一个案例到你手上,你发现是一个重症抑郁,他完全不知道在自己手上在这滴溜着,嗯,一旦出了事情的话,可能你就要告别我们这个行当了,甚至告别你一套房,这是第一点,第二点你如果不熟悉重症的,精神疾患的现象学,那就无法熟悉它的动力学,现象学都不熟悉,动力学如何熟悉呢,因为你毕竟还是希望熟悉动力学,可是你也会问我这一辈子只同正常人工作,可是呢,精神分析是长程的,在长程当中会退行的一个非常完整正常的,他仍然能退行到我们所见的这种典型情景,如果你压根没见过,那个时候你将自然的恐慌,你的恐慌并非由于单纯的反移情,而是由于准备知识不足,哪里不足,这也是为什么我并不非常倡导什么督导都按照反移情的方式进行,有些是底噪,底噪没有去除,这我不知道什么是信号,你本身还不是一个很好的移情的,接受和共振以及分屏器,我们回头再来看,我们昨天讲了有10个维度从维稳与解放的维度而言,你从昨天互动当中有好观察,维稳多。维稳多,我们偶尔的解法是为了维稳,对让他骂两声,骂两声之后,你要知道他在家里是不能吧,在学校突然他骂谁傻逼,这也不得了,在精神科医生这也未必能吧,甚至未必能提到这个议题,我们这个就是为了维稳的解放,但当前的主要矛盾是维稳,从个体和系统的角度而言,你觉得我们靶点在哪,假设个体这边是零,系统是一,你觉得在零点几,应该0.6,会稍微关注到他一点系统的,但是也会有个体的或者个体的更多有点不太清楚。我本人在情境当中,其实我在有意的在活化它系统,但是不太成功,可能是由于时间不够,对的第一次一般来说如果在他来之前,不管是中间人还是后台留言,还是怎样告知已有精神科的议题,我就会为他留90分钟的时间,并且要求家人陪同来,因为这个时候,还要单独再跟家人访谈一下,然后再使他们共同呈现一下,再决定 SBIRT 是针对这个系统的,如果他有精神科议题,意味着他很有可能不完全的民事行为能力,那么你从他的治疗合同也是效力有限,如果他是未成年一样的,所以大家要留意这一点,那就留90分钟,你才能够对它的系统做点什么。第三个维度是以病人为中心,还是以分析师为中心,以病人为中心,所以我感觉到都快0.1了,甚至是0了,被动主动,会偏主动一些,我也感觉,你主动,当然主动也没有到鲁莽型的主动,对我们还是等一段,对,被动一段,然后适当主动一下下,但如果这个主动一旦产生了对方的被动,马上就撤回来,其实这中间有个这种尺度的拿捏,接下来是障碍还是信息,中间肯定都很多来回,我觉得很多来回,有些障碍出来,然后可能在你这里变成信息,有些信息是刚冒出来的,你比如说你对他回过这么多步对这看起来是障碍是的。
这个障碍告诉了我们他更有可能内设严苛超我,进而使得我们接下来这种设置可能变得偏弹性,手法变得偏支持,治疗关系变得偏重于关系而非解释,是的,接下来是冲突还是缺陷嗯。在这第一次里面可能呈现出来还是冲突有点多,它的内部冲突还是之间的冲突还挺多,但是这些冲突背后,他实际上也也可能是缺陷,我其实从我的角度而言,我给他定的是偏缺陷这一点。当你的比方说你的注意预线能够同时记住9件事物的时候,ok 接下来给你一个认知任务要求,在这个一堆蓝色的球的挑个绿的,一堆红的挑个橙的里头,你的冲突是小的,你分配注意的能力没有问题对不对,挑完这个挑,可是现在如果你的注意一下变成了三会怎样,冲突就冒出来,所以这个冲突它是在缺陷的背景下冒出来的。来访者在抑郁发作里头他的自我功能社会功能受到了限制,他的自我不足以有效的动员,有效的防御来因应外在世界和内在的冲动,你看他应对内在冲动的方式,只剩下行动跑了,他有没有办法吹个笛子、拉个琴、读个诗、吃个火锅、撸个串都没有了,他不能从人际关系当中获得了,他采用最原始的婴儿式的,如果我很难受,所以他是缺陷的,呈现出来变成了对它的冲突冒出来是由于他目前自我功能严重受限。首先被他的症状拖住了嗯,他的症状有pathological rumination病理性的反刍思维,有尽管我看了一下并没有往里探的一种自罪,自责无价值的那一挖一堆,所以这些都会使得他用来应对正常的ego功能的部分非常的弱,呈现出强烈的生与死之间的冲突,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们要站在他自我这一边也给予一种辅助性自我的一个支持功能,甚至帮助他改善防御。当他发现了通过骂可以改善的时候,我们立即鼓励,接下来的维度是领悟到依恋,领悟在这个时候可能对他来说还是尤其像第一次对他来说有一点,但是有一点难,你看他对于我们的解析不是那种比较高功能的神经症的解析,吃了一口仙药之后眼睛都没有了,完全没有,那一个石头沉到了,不是说海里沉到了坑里。我们要作为依恋的对象,我们就需要使自己能够不是显得,而真的是与他目前生活,当中的系统都不一样,每当他发现这个世界有一个还不错的人,留在这个世界的理由就多一个,那就使得我们不能够在一个比较偏经典的那种位置,要适度的playful一点,营造出一种让他有不一样的感觉,一种轻松的被接纳的,有可能是可靠的,就是问他觉得我有什么用处,可以不的,对也可以不,你觉得我没用,你觉得我有什么用的时候你就怎么用,不太好用的时候你可以改一改。不像日常里面对吧,说个不马上被骂了,所以当他说不的时候,我们就变成 Yes,这个就是在关系取向当中,我们要看我们的关系当中什么东西缺失了,把这二人关系视为一个系统的话,你看他总共当中缺了些什么,原来他缺了一种allowance,允许性,我这边就自动配上允许的这一部分,OK 接下来是趋利和关系,那就趋利肯定也有,但是呈现的时候是关系,但是趋利肯定也要有这个理解。
在理解的过程里面去配上这个关系感觉,当然有理解我们的目标,并不是使他从这里返回,我们的目标使他退行到这里,吃够之后返回,让他重新建立对世界的摄食关系,你不觉得他是牙关咬紧的吗,为了保护他的selfhood,他采用了一种anal retentive 肛欲期保持的这种特质,牙关咬紧统统拒绝。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可能直接最美逆行的,他需要回到这里,答词是一定,所以更早期一定有问题,由于除了与父亲之间明显的对抗之外,他甚至不愿意提母亲,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母亲就比父亲要好。当然我此处所讲的这些都是加引号的,精神分析里所提的父亲母亲98%意向性对是它的内在的跟家庭治疗,那是亲爸亲妈的提法是不一样的,总体而言,我从假想案例的互动非常的偏关系取向,但是包含了驱力的理解,就是一种后台式的理解式驱力的,前端是关系的做法,即使是按照驱力模型,一开始也有内隐的建立关系的阶段,这个人并非是到一个自动售卖机这儿不管是任何型号的售卖机一刷然后一杯橙汁出来了,每一个他都会来试一试。Ok在这个里头关系这边,如果从外显的角度,我甚至达到了一的程度,从一进来重点就在一种新的关系,何以可能,所有的这些关系尽管不叫做危机干预,可是这就会成为他留在世间的理由,这将成为他能够被危机干预回来的一个保障,所以不要以为不是危机干预整体体系的一部分,危机干预本质也是上工治未病,而不是都要到楼上去的,接下来是过去还是当下,还有顶多当下的有想要问他的过去,但实际上可能这个是首访,他还有这些不的东西,他不想说不想合作,不想说,或者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本身这些痛苦太大了,那么去马上让他去说他可能又炸了,这里头存在一个矛盾,不管你是按照精神分析式的对过去的一种巡查,还是为了评估,为了筛查做的询问,这些其实也是必要做的。
我中间尝试着去做,但是我们是不是按照列表式那种做,我建议可以dynamic一点,并不是拿着一个评估表照着这个项目在勾,因为某些东西是不用说的,他的思维迟缓不迟缓,在场你看看不到吗,他与人接触怎样,跟你的接触看不到呢,这个眼神步态,这些现场靠望诊采集的,它虽然发生在过去,可是在当下就呈现了。
即使这样我在中间还是会说,我可能对一些事情感兴趣,我想要更多问一问,接下来这种3D的标准心境低落,意志减退、思维迟缓,以及一些外周的症状,而且外在的症状有些需要问,有些不需要问的,看着目前看着他不像是有性生活的样子,所以没必要去问了,还有一些像自杀的这种比较重要的,就提前来问问的细一点,其实也都是有详有略一种动态的安排,尤其比较典型的我们对于反移情,尤其是semantic transfer counter,transfer一种躯体反应情的这种,我们的脑子已经宕机了,隔了山都能打虎的,这个是真的脑子一片空白,Ok最后一个维度是科,还是解释学,会不会首访里面我们更多的,要一些更像科学一点的,你说这些现象的知道,首先在这种访谈里对基本事实的尊重是很重要,你不应该混淆一个人的抑郁声明及他本人的抑郁体验和他的抑郁症状,一个人可能抑郁声明很多,天天朋友圈我今天又抑郁又不想活了,但是他并没有抑郁心境,一个人可能常年抑郁心境,但他一辈子不抑郁发作,那这些基本面要么是要么就不是这些不要给它混成一团,不要因为他们有着类似的动力,他们就是一回事,这基本面上的我们在什么时候判断,不是说判断,至少觉得他应该去见精神科医生,大概前30分钟心里有个数,有些大呼小叫的,我问了之后,其实觉得他暂时没必要见精神科医生,他需要大呼小叫以便让他爹妈听见,让他爹妈觉得这事很大,这种没有必要,我们把戏要演演得太足,因为大概率的只要送去得多少会吃点药的,解释学这一部分中间,比方说我们对某些东西的一种灵活的解释,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我觉得我好像做过就关于他的炸这里有个解释,然后把他的跑的行为编排的,他自身对炸的处理当中来是作为一个资源,这个地方也是一个我们其实就已经在关注他症状的故事,来访者本人的故事和咨询室内的故事,这三个已经开始联动了。从你最后发现的维度,它是一个因果还是一个目的论的,你觉得来访者有什么样的不可告人的目的,怎么讲我会觉得最少他想活下去啊或者说活得好,活得好我还不觉得活下去我是确信的,最少就是他对于活有着一种 purpose,甚至不是purpose,甚至是ambition,可以这么讲有一种要活下去的雄心,而不是那种意愿,所以我们如果能够发现这一点的话,我们如何使他能够意识化自己的这种宿命,他将活下去,他的病程其实不短,他居然还没死,那就意识着活下去的 ambition还是挺strong的。这些去想到天天去跑,他炸的时候他会要跑,他不是就跳下去算了去跑,我发现一个现象,至少一类抑郁症病人是爱跑的,某段时间来访者突然取消了,才意识到是深圳马拉松,因为在中国的文化当中某一件事情他是讲究吉利不吉利的对不对。马拉松的话如果你考证的话,他是一个人跑死了,如果你多想想的话,按照中国这种忌讳很多的就不应该参加这种比赛的一个人跑死了,所以你就看得出这可能就会成为他的一种妥协形成,他可能真的有一种死亡冲动,但死亡冲动也包含了对死之防御,因为他跑的时候心跳是快的,周身的血脉是舒张的,这个呼吸是非常鲜明的,更不会说跑了之后带来了这种,内啡肽的一种短暂的兴奋效应,这会使得人的自觉得自己的自体并没有死去。他需要每天都要打一针给那个自体,不断的挽留他,给他注射一针多巴胺,可是这样的行为在某些时候又需要被干预,因为如果他这样过度的消耗,它不是一个很高级的防御,如果他并不真的具有像是长跑的那种很好的基因,每天10公里,对,也有那会增加他的心肺负担,你不知道在某一天反正每年都会读到谁运动后猝死,所以在某些时候我们就需要诠释他这种变了形的求死冲动,死亡冲动跟拯救自己,不要死亡的冲动是很强的,一浪高过一浪,这边越强这边就更强,所以当一个人说我很想死的时候,我们很自然的你也很不想死,一个人给你来一句我很不想死,甭提, 后面肯定有个相似的东西,这就是一个当代冲突理论的模型,我们后面还会提到的,我们眼下先停在这里。
PS:该部分无授课PPT,请同学们上课认真做笔记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