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精神分析的十大关系(三)

本期内容

【逐字稿】

如同我在前边已经讲的在这些所有的维度的左边其实共同属于一个比较大的维度驱力和关系刚刚所讲的那些个体被动障碍冲突领悟都是驱力模型驱力模型目前基本上来说被当成古董欣赏了如果你要专门学精神分析没办法都得从驱力开始讲起老师有多觉得这个事很重要大多数人其实也不重要现在基本上注意力都放在关系上可是我本人还是比较爱老古董一点的东西我不认为目前驱力理论得到了足够的不说重视得到了足够的学习


每一种理论镶嵌在那个时代的世界观当然科学观就在世界观里头镶嵌在那个时代的论述方式这是一个从语用的角度考虑你比方说像青春期这个词adolescence19世纪末才开始使用难道之前人类没有青春期吗一样是有但是每个时代它有它的论述方式在它有自己的论述之前你也可以说它是不存在的弗洛伊德他生活的时代他是不能够超越很难完整的超越我今天讲的这些东西都镶嵌在这个时代里头我举的这些例子也都是这个时代大家听得懂的例子这不代表他那个理论从他的真实的见地的高度真的下降了你要算它的相对高度在他那个时代驱力理论对于人类心智的看法相对高度是珠穆朗玛级但今天的依恋理论对人性的看法未必到珠穆朗玛级你只能说你看起来比趋利理论新一点但是相对的没有我提倡各位仍然要回到一个以驱力的方式来理解生物性的本能性和攻击哪怕后来趋利里头把追求自尊追求客体关系一并算到驱力里头我发现目前性和攻击仍然能够拥有相当高的解释力一个青春期的典型问题在于它的驱力得到了一种真实的关注为了与如此强的驱力进行配重它就会租借很多超我进来这就使得青春期时期他的自我是相对比较弱的难以应对时而本我过强时而超我过强我不认为这纯粹是一个依恋的问题或者仅仅是一个师生关系家长之间关系的问题仍然需要看到它内在作为一个驱力系统它所遭受的某种困境我们要理解这个驱力,其实我们是在一个关系当中来理解比方说咱们搞精神分析流派的那就会有情欲性移情色情性移情色情化移情对不对一般来说这些移情好像不太只指着人家cbt的来当然不是说没有以前是广泛发生的好像我们这边勾引性要强一点我们这种关系由于相对被动这使得来访者的幻象fantasy能够充分发育


认知行为反正你填完表就领个家庭作业回去了以我外行的理解当然人家不一定是这么回事但是在我们这里头由于比较节制所以为幻想留下空间了正是在这样一种被动的关系里也有这个驱力能够发酵出来怕就怕在如果你精神分析学个半吊子你还不如别让对方发展出来你就纯粹从一个情绪教练的角度还好一点精神分析的学习曲线是相当陡峭的不是一个很好拿来入门的我都奉劝那些入门的不要上来入精神分析的门以那本心理咨询师的问诊策略更多的cbt取向的入门当你入门之后前1000个小时都不按照动力性的来可是你即使不按照动力性的设置动力性的关系仍然在发展等到你回头再来看移情反移情的时候你脑子里有体验这种关系形态你见过要不然你没有任何经验来饱和这个理论那个时候再学各位已经是老司机这段话可以忽略你刚刚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关于这一点比如说米歇尔她会想要去所谓的把驱力给整合到关系里面那么您怎么看我大概持这样的观点但是米歇尔英年早逝所以她整合的有没有到very convincing的程度我个人感觉没有读完之后感觉这个高度得到了全面提升这是一个问题我也认为关系理论能够把驱力整个装进去就像相对论能把牛顿力学装进去一样但目前想当爱因斯坦的人实在太多了个个都声称我重新理解了精神分析他们中间英年早逝的占的比例比较大Stephen Mitchell也在干着把驱力往关系里装Kernberg还活着如假包换他是要把关系装回去大家究竟应该站哪队我想我不用我再多提醒了这个是更忠实于精神分析的传统还是要更做一个例子驱力理论在我看起来仍然是一个完整融贯的理论它需要局部的装修但是不要把它扫到垃圾堆里去


有一个作者叫Loewald他其实虽然名气并没有Kernberg他做的事情也是把关系装回去以一种几乎没创造任何新术语的方式他重新解构弗洛伊德的驱力而不是非常生硬的直接把关系当成一种驱力就完了你要知道在弗洛伊德生活那个时代是一个力学的时代万事万物电磁力量子的力超距作用力强作用力那是在世界观上完全是空前绝后的所以你形成一种对心理的论述借助这个时代的论述是没有问题的你欣赏一件古董的时候你研究一个古代的什么东西你当然不会说它保温性能没我这个好所以没有任何意外把它扔掉古董在当时凝结了最高超的技术可能在审美上远远拉开现代的保温杯而且他的一个老师也是物理学家不算是物理学家布里克布里克是一个动物学家Zoologist这个动物学派它属于赫尔姆霍茨学派赫尔姆霍茨本人是好几个家物理学家生物学家以及包含心理的物理量测也贡献的有还研究了几个反射弗洛伊德在科学上是传统的人当我们有时候惊讶于弗洛伊德为什么老科学来科学去的时候你得思考换做你在那时候你能咋样总体而言我谈不上守旧的程度但是我认为精神分析的理论跟一种物理学的理论是不一样的它本身是一种我接下来要讲的维度

一般这个我把未来算作跟当下一起因为轴是往这边去的总体而言精神分析是一个练就的学问你看我刚刚也说的可能一本西医的着作的话只要出了第43版就可以扔掉你不能拿着第一版的来看病可是中医可不一样黄帝内经可不是要扔掉的而且中医学教材还真的是老板更好淘宝上老版成了善本所以过去对于精神分析而言不是一个被遗忘的场所不是一个已经充满了死尸和箭头和散落一地的盾牌的一个古战场现代人最好别去溜达不是一个充满了过去的档案如果你没事你老查档案干啥由于今天神经科学已经比弗洛伊德那个时代要发达了虽然弗洛伊德本身是神经学家这个是不折不扣的弗洛伊德几乎因为他神经学的发现离诺贝尔奖就是个擦边了他离发现神经元剩了一丁点而且他非常熟悉神经系统的解剖你看他的手稿就能看出来所以我在想那些指责弗洛伊德不科学的人他的科学修养究竟他知道小脑是在这儿长的不知道可能都不一定没有基本的科学素养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什么弗洛伊德不科学


我们的过去你说他在哪我现在让你回忆一件事情你第一次看见梦的解析是在哪看见我的一个同学发给我发了个封面给我当你回忆的时候你有去那个地方看吗你是说我现在并没有当然没有你还在我眼前坐着呢尽管我没有拿任何仪器扫描你的大脑但是伴随着我刚刚的疑问发生了一些神经电反应其实这是当下的所以过去究竟在哪而且如果我对这个问题问的更多你可能接下来会有一系列感受这是怎样的同学你第一次看到梦的解析是怎样的感受要知道我们看到很多精神分析学家都是从看到精神分析的梦的解析开始然后就自归一了好多个人都是这样所以我们的过去并非静态的过去首先它持续地影响着当下即便是不做精神分析你也知道如果一个人我们看他自杀风险有多高最好的预测因素是什么这个人既往采用自杀行为的举动你能想象一个人从来他的世界里都没自杀的概念吧唧自杀了你对他预测最好的是他以往实践过没我们看一个人还是这样的所以这是生活智慧的一部分未来甚至包含当下它并非是一个与过去分隔开的部分我们读了一本鸡汤现在你只要合上一本书你就拥有了你的新的生活那才见鬼了而且我们的过去是被我们当下的经验不断的塑造你可能一半会回忆不起来你小时候喝茶的经历仿佛你没喝过可是现在如果你密集的开始喝各种茶当然我也不知道你真喝过没有了但至少你的主观感觉这个茶我熟悉了所以查档案的过程引起档案本身不断的变化也就是说从精神分析的角度而言过去真的是可改靠什么改靠当下改从一个时间性的维度这里其实跟临床有关系一个来访者为什么要找到我们你想一下是因为过去找到我们还是因为当下找到我们还是未来找到我们那个时候疼那个时候痛很苦在来找的那个时候很痛苦他为什么痛苦有很多的他可能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可能是因为去到了那个地方有个什么事情我的理解比如说扳机点咔嚓然后什么东西炸了在他心里面可能完事了他已经从情境当中出来了已经不炸了可他为什么要来他不想再炸重点在于再所以来访者不是为他过去来的我们每次同来访者做访谈这个问题困扰你多久了别人说我5岁就开始强迫了这么些年来你为什么没来呢如果你是为过去来的都过去这么久了你都没来


不行我接下来我要去一个单位上班那里头大家都互相知道对方的秘密我连找个地方强迫都没有所以一个问题并非由于他由过去塑造了他问题的本质而在于当未来某些东西将要呈现的时候他回溯式的抓取过去过去的创伤伴随着这一抓取而活化形成它当下的焦虑所以你不管重视哪个都是在重视的一个时间性Time and temporality顺便提一下好多人不知道temporality是指时间性我看翻译书把它翻译成临时的暂时的你们可以看看这哪一本书所以未来它勾连着过去引起了当下可是未来不与过去有关吗我们都是根据过去来判断未来一个人将有怎样的未来是有路径依赖的比方说你有没有想过当世界首富你看你现在这你想都想不到那去你过去没有任何所以一个人的未来并非是infinite未来处于的一个可能性的集合是被过去所锁定的也就意味着我们非得动过去未来的可能性才释放出来所以未来也不是孤立存在我这会讲的已经有点深了深归深跟临床有重大的关系我们总是问先导时间总是问这个问题出现的第一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按理说这陈年往事跟大家有什么关系我们也总是问你接下来生活将迎来怎样的变化我们问这些都是有目的的


尽管精神分析重视过去可是现在大家已经听到了为了重视过去剩下的都得重视所以当有人说你们精神分析不重视此时此地算了不说了你问他什么叫此时此地有没有一种跟过去和未来没有关系纯粹的此时此地此时此地是一个矢量它本身不是一个静止的我是不是少写了为什么现在是第八也可能我就少抄了一个待会看来你来补吧它究竟是科学还是解释学我又放到这一边了因为一种科学的方法从事考古工作以事实为准绳精神分析师就从事着一种小铲子发挥的工作发现了某些过去隐藏在那里的事实这就是科学考古学也是科学也不是瞎编我们以这样的方式来理解人类心智未免太静态了仿佛我们的过去真的埋在某个地层按理说在洛阳北芒山每天是很热闹的从东周开始的帝王埋了一堆晚上应该是和歌舞升平的可是各自在各自的地层谁也不认识谁没法串过去一旦形成埋进去了然后又产生一截又埋进去了我们人真的不是这样我们大脑大概几斤重的东西哪怕你各位在听着我这个课的时候你尽管没有做开颅里边就在不停的变我们的过去压根都不静态所以当你发现某个东西的时候注意这东西并非是静态的在那等着你而是它伴随着你的发现行为一并出土这个颇有点剥离而相信的感觉了所以为什么一个案例扔到一个团体中我发现的是驱力另外一个我发现的是关系大家各自所发现的东西跟我们本身去发现的行为居然是一体的从这个角度而言科学所要求的就不能实现科学论文都是怎么开头都是recent research has found that而不是I believe没有这么开头这属于个人偏见而已


精神分析在今天更像是解释学解释学这是门什么学问解释学这门学问历史可悠久了首先是从圣经开始圣经里头就这么点事儿但是它又要指导你所有的生活按经来就得需要有桥梁你这个事儿对应于什么什么的事儿是亚当的还是什么事儿按照这个理解你当下应该怎样所以这个就是把它传递为一种指导生活的指南以解释的方式一本古老的经书持续发挥的作用其次是有关罗马法的解释一个法律总是一个抽象的总结不可能适应到你生活当中这个人抽烟了然后被罚钱我们不可能细化的抽红塔山多少钱云烟多少钱中华烟多少钱不可能细化成这样这说着说着灯都开始闪了不科学吗所以从具体的法条到这个事件之间也需要一种不断的阐释而那些阐释都是单向的某个东西处于上位而上位来指导下位但这个古老的这种圣经解释学罗马解释学逐渐也进入到与弗洛伊德同一个时代的时候于是这个时候上帝的效力不如以前整个欧洲大陆四分五裂早就不是罗马法适应的时期了那时解释学跟着也发生了变化弗洛伊德完全没有意识到不光弗洛伊德没有意识到弗洛伊德很多后继者没有意识到弗洛伊德开创了一门解释学叫做症状解释学他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解释对象尽管又不神圣又比较琐碎甚至不为主流一个女的手麻痹了闹半天麻痹了之后就可以避免她自慰荒唐可是病人一听领悟了又没有指导他个人的生活他尽管不再提供一种大一统的解释了可是伴随着解释一个病人从症状当中释放出来了所以我们精神分析总在讲诠释诠释的本质是什么源头在我看来你可以反对无关紧要反正你现在在听它来自于古老的赫尔墨斯传统hermeneutics就是解释学传递着信使一个病人带来了某种症状这个症状其实是像他传递某些信息可是这个信息没有得到正当的解释所以这个人仍然受困于自己的症状而在我们这里给他一个正当的解释科学的解释这个病人从这个症状当中释放出来了这就代表了指导了他的生活我们完成了一次解释行为从这个角度来看方方面面的我们的澄清面质其实都是为对他的症状进行解释做的准备工作并非是在你准备做一个正式的解释的时候叫解释而是来访者整个生命伴随着这场解释运动进入到一种可解的状态


回到来访者为什么找我们他觉得我们有答案散落在世界各地的犹太人遭遇了生活当中一个问题问拉比的时候他当然认为他是有答案的答案属于未来所以我们在这样的一个位置可是我们并非源于某些已经现成存在的法条使得来访者的行为被归纳在某个法条这个叫做explanation不叫interpretation如果你家孩子问你爸爸为什么风筝可以在天上飞它需要一个explanation而不是interpretation我们就需要跟他讲风筝飞是由于推举它的力量超过了它自身的重力什么叫推举它的力量呢当风吹着它的时候由于它存在着一个角度它产生了一个向上的分量超过它的趋势所以一个具体的风筝飞的事件被重新纳入在力学的体系之下这个小孩觉得被explained 被解释了可是留意精神分析的解释从本质上并非如此我辗转反侧了半个多月决定把我发现的一个非常重要的秘诀要分享给各位好多人的解释是explanation而不是interpretation所以他在纳闷为什么来访者不接纳我这个解释当来访者说风筝为什么在天上飞你给他讲范力学然后来访者你给我讲这些干嘛谁要找你interpretation的角度而言完全是另外的思路留意到风筝在天上飞你什么感觉爸爸它都会不会掉下来它会掉下来会怎样呢它就很痛的所以你是担心它掉下来痛吗你看到没有这个重点完全不在于风筝怎么起飞的物理原理并且使它纳入到一个一般性的explanation framework里头而在于诱发来访者的内在对话他的经验我在这一点要格外要讲就是防止我解释了我说你怎么解释的你就是俄狄浦斯冲突这个叫explanation这里头的活很细这是一科学哲学的范畴它区分explanationinterpretation而我们是interpretation


来访者问我昨天做了很多梦我们说那是由于你处在快速眼动期这是explanation这没有增加他有关自身的任何知识不同的流派对这些处理方法都不一样如果是精神科医生一上午40个号那就记个失眠多梦来问你吃的怎么样你这梦可以靠边了而对我们而言梦就像是一个罗马法的法条或者是旧约当中的某一个词句充满了隐喻它覆盖了非常多与经验相关的事实我们就需要interpretation我们在说的时候其实关于这些所谓的事实层面的或者相对说就像说桌子就是桌子这个桌子是木桌的这种事您说的Explanation解释但是这个桌子是木做的给你带来什么感觉这屋里有这么多木桌子他为什么留意这个这个就跟他的主体的这些内容就联系在一起或许他一直都留意这个桌子是木做的为什么今天提起来他意思是我们的脑袋也是木头做的吗但是来访者不能就这么讲来访者只能说意思就是你也看看你所以interpretation是非常奇妙它在本质上explanation非常不一样它总是与个人的经验意义情境密切相关而我惊讶地发现好多人的interpretation其实是explanation开的药都不对人家当然不吃所以我们采用解释学的立场的时候呢我们就把来访者的症状视为一个谜语大家如果熟悉俄狄浦斯的故事的话就知道这个人将杀死他的父亲由于没有得到很好的解释本身是一个隐喻被视为explanation最终真的他成真了由于他没有好好的理解这背后的深意当来访者汇报一个梦的时候他就像是寓言一样它需要被 interpretationinterpretation是一个整体性活动跟科研论文最后写conclusion的时候是不一样的而且他非常关注一个主题并非把这个人纳入外在世界的某种论述我在网上有篇文章叫做叙事精神分析大家可以去看更深的部分在那里头这是我所发现的


我刚刚看了看我也没写错这个是第十但是这也可以被视为一种fraud一种弗洛伊德式的错误那就意味着我觉得好像不够虽然它是10 难道还有吗这边肯定还会有很多但是您刚说的时候我想到两个东西一个是关于说跟刚刚有点关联但是我觉得好像里面又有点不一样关于说去我们现在讲的结构和建构方面你觉得在以及我们过去的说这些在仅仅只是比如说去改变或者是去认识好像这里面也有一些方面的你已经告诉了下一个维度对不对是改变还是接纳精神分析是非常有意思的为了接纳你得改变为了改变你得理解真的不是你要改变或者是你要接纳就像你刚提的结构与建构这两个也是一体两面你建一个房子究竟是拆的时候你装修一个老房子究竟是从拆的时候算装修还是从拆完到运料到装修可能就一边解一边结顺便我也想提一下你比方说我们现在会提精神分析诊断这件事情它的英文是diagnosis翻译成诊断是没有问题的但这其实是一个医学的遗留物一个医学尤其是西方医学的话诊断是诊断治疗是治疗你进来之后先开单子然后去这个楼这样那个楼那样然后过来之后病例科要不要汇报汇总完之后接下来一个治疗计划是住院开刀什么的还是治


两节一个病理科的人他反正一辈子就在病理科一个住院的病人一辈子在住院所以从西医的角度理解明确诊断指导治疗完全没有问题一个东西到现在都没有被确认这是那难以想象的治疗是啥可是我们精神分析有意思之处在于我真的不觉得某一天断能断就算是你断了你听我这课之后你对你的诊断开始怀疑起来然后又加了一个吗然后又成了什么时候断过来访者都已经结束几年了由于你最近学了某种新的理论原来认为是缺陷现在成了冲突了或者是你觉得你对来访者采用了某种非常高超的手艺多年之后来访者见你说你当年对我最疗愈的就是说我放屁那两个字这样子算哪一招你觉得最有疗效的跟来访者觉得最有疗效的往往不一样所以不光诊断成了一件糊涂丸什么叫治疗分析师这边一套来访者那边一套不管怎样最终大家他总会去听到或者说他的无意识总会去吸纳到他需要的部分对这其实就是很主体间的在一个解释者这里解释也并非纯粹是由一个拉比或者是一个法官拥有某一整套的知识他解释角度跟他本人的生命叙事相关所以这个解释也是带肉带血的解释还真的不是一把手术刀的解释从这个立场上来讲解释是没有证悟的精神分析总是这样由于它时长很长他每一个前手里头有无数个后手你并不是需要对于来访者有一个你确信200%的正确的解释你就像注射一针一样给人好好打进去大多数是摸着黑你的解释可能虽然理论上正确来访者当时不接受过了一段时间我赞同你说的也有可能你的解释你觉得也不对来访者也不觉得对但是由于闪失产生了某个动力这个动力暴露你们关系当中一直以来隐藏的面向为下个正确的解释破了路你单看单手错看双手前面这手很高明你装的吧是有意为之吗我们有时候会被来访者非常善意的理想化我明明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比如我把一个来访者时间给安排错了一推门一看有两人都坐在这儿的确这个是个错误其中一个来访者感觉受到了10万点伤害而另外一个来访者得到了万分的轻松原来你不止挣我一个人的钱我放心多了坐我旁边那位看起来有钱多了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我就放心了还会有什么你觉得跟我刚刚讲的这些维度平行或者干脆不平行是一个垂直的维度我觉得也是相关因为可能这边都是古典科学还有这一块实在或者这种还有一个就是所谓的因果以及不要说非因果你是在指共识性吗但是共识性只不过是荣格说的一个词但是共识性背后它指的是目的论也好因果论和目的论这是弗洛伊德跟荣格的重大不一样


此处的因果并非是指中国意义上的佛教的因果而是指从科学的角度而言一个cause and effect因果论你这个病是由于病因所导致目的论你这个病是带着某种purpose用意并不在你本人的意识里但是在你的原型里比方说在你的自性化原型里自性化大家一听这是好词让他来的更早一terrible这完全是叶公好龙自性化原型一旦启动你的生命将不对劲起来好端端的企业家突然就遭受滑铁卢因为靠嗓音生活并且获得荣誉称号的一位歌唱家突然失声了拉你一把算轻的有时候是踹你一脚直接给拖到黑暗里去了但自性化原型启动的时候它将产生diseasedisorder这个病并不是一个过去这个就是想跟你妈上床你妈断奶断得太早了你爸想阉割你不是这些而是由于在未来某些重要的事将在你生命当中发生将使得你的人生更Complete更完整Integrated更整合来访者一般一开始谁信这一套信这一套也未必真信大多数来访者还都是要求个因果的赶紧是什么导致了我治还不行目的论的角度我觉得它超越了刚刚的一种像关系当下的这是荣格所产生新的维度整个精神分析的大戏笼罩在因果论的阴影之下他们中哪怕完全不从事任何科学研究但他生活在祖师爷的阴影下because什么以前发生了啥不管是算到哪个企业口一起搞俄狄浦斯青春期但是事实是有因果的而不是导引一个更大的存在这一部分其实是赌一把的这一部分假设了超验力量的存在超验力量可能完全不存在你像这种oceanic feeling在很多宗教里都是开悟了弗洛伊德你只是想回子宫里溜达一圈这叫因果把你降维处理了或者是你脑子这么多这种神奇的这种体验是由于你的多巴胺代谢异常take this medicine一星期之后你将你(的症状)将消失所以目的论不在刚刚我说的大小但是它接近于解释学的因为这个解释学它有可能生产出没有的东西科学的解释科学的explanation不产生无论是苹果掉地下风筝掉地下飞机掉地下不管怎样都是一个方程没有任何新的东西你得这个病是由于跟任何张三李四王五一样但是解释学产生新的东西产生意义它与目的论有关这是一个我忽视了的维度


其实关系到刚刚说的目的论以及这些会感觉到比如说荣格他讲的那些东西他们探索当然他们就偏那边了他因果这边这些东西他就少而且他就会没有精神分析那么细致了但是他那些体验和那些内容一些你说的超越功能或者神秘体验包括了所谓的目的论这里面它其实也假设了一个更大的更大的完整的或者是方向的而非还原为最小的更小的而是导引向最大的你这个人疯了你可能如果疯的对的话疯的对路的话你可能是推动某些整个的前进的一个我敢说如果氯丙烯氯氮平都是在公元前就已经问世的话我们今天可读的书少80%很多现在被当圣人的都可以收治入院那一位在一个桶里头天天靠喝雨水靠捡一点别人喂鸽子的食物那位古希腊哲学家在今天有可能会被一辆车接走然后洗干净头剃掉换身衣裳就住进去了他不会等到上面喊他当公务员的那天也不会留下那一句别挡住我的阳光不会留下的所以总体而言比较悲哀的是目前因果论是占上风的越来越多还原利器基因的影像的最终把你病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属于个人的一种uniqueness 独特性作为一个beinguniqueness并且它与一些超越的transcendence的连接都变成了症状这是病得治治好了你就可以做一个正常人这的确是个问题我相信大家也已经意识到了我们在这里所讲的其实比较宽泛从大的精神动力学的角度而言连存在主义一定要包进去和荣格学派的都要包进去那些都是dynamic这自信化不是动力吗当然是动力人寻求与更大存在的连接不是动力吗趋利固然是动力往下趴固然是动力堕落是动力往上升就不是动力了吗一样也是所以目前来说就我个人而言讲一个纯粹的精神分析模型的话非常困难因为我本人的很杂这一锅汤可能本来是清汤涮到最后你不知道原来是什么汤你学每一样东西都贡献了老汤的味道目前大家已经涮了好多了对于我个人而言除了cbt没涮进去剩下的好像都涮进去了好了我们在这里先休息一下


PS:该部分无授课PPT,请同学们上课认真做笔记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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