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来访者的疾病体验以及对咨询的期待(2)
【逐字稿】
那么我们看基于心理因素的疾病观念,那么基于我们以前会看,其实就是我们讲的心理学头脑对吧,他会多大程度上认为是心理和人际的因素,对他疾病和问题的形成和发展有影响,然后你也可能会给一些心理学的解释,那么他会有多大程度的接受度。有一些来访者的话,其实能够去社会机构找到的话,其实他们经常会抱着这个观念去的,那么到我们这来当然不一定的,有些人他很明确的他就是要用药,虽然可能我会觉得其实他也不能说药物不能解决问题,因为如果他不用药,他不爽,他就更制造更多的人际问题,他心情舒适了,这个人际问题有时候也会随着解决的,是不是,还有的话,基于社会因素的疾病观念,他们在多大程度上确信他的疾病问题是社会环境引起的,大家觉得会有吗,大家如何看的?
其实就是说我们的社会环境的话,大家怎么理解社会环境,其实有时候上司会不会对一个员工会有挺大影响的,这是一个直接的工作的社会环境,而的确有时候是的,是吧,的确有时候是的,或者说你的工作压力的确是强度非常大,要很小心,那么因此他就离开这个地方,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解决方法,或者说比如说我就碰到一个人,他在上海,他说他已都快抑郁了,他不是我的来访者,他也不就诊,他也是一个就是我们的行业的同道,他开始是在上海想在上海发展的,但是他在上海他觉得节奏太快了,然后他感觉自己都快抑郁了,后来他换了一个城市,而我感觉他整个人真的是面目一新,那边节奏要舒缓很多,而且在上海竞争更厉害,然后他到那个城市,他反而他可以负责更多的事情,而不只是做前台的这种,前台的工作毕竟稍微单调一点,也技术含量不多,那么他可以学习,然后还可以后来他还负责他们所在的机构的培训,然后他感觉舒服很多,而且他也买了房子,现在他在上海要买房子可是很困难的,我就觉得他整个状态要好很多,是不是。
就像我弟弟,我让他到上海来,他说我才不要到你们这儿来,他就觉得他说你们生活的太辛苦了,所以当然我举的只是一些例子,还会有更多的社会和社会环境的因素。那么比如说这次疫情,它更多的是一个整个大自然,大气或者整个大气场,其实是很多人是因为疫情受到了影响,其实是气场,就像我有一个来访者,他之前的话他是有一些很深层的解体恐惧的东西的,但是他日常生活的问题都没有问题了,他的人格结构也会有很大的一些变化,后来因为他年纪蛮大了,其实你想六十几岁的人还长期做动力性治疗,不多的,我觉得我已经很佩服他了。因为我在报案例的时候,当时他60岁,然后我就说sixty,然后我周围的我的同道,反复的跟我确认两三遍,是16还是60,我说我的英语有这么不标准吗,他说60岁的人还在做,和我说60岁的人为什么不能做,当然就说你也会看到,其实它已经是就是说很要成长的一个人了,当然我在美国学习的时候就是做,相当于是做精神分析师培训的时候,我有一个同学是66岁了,当时其实我也是就说因为你来解决自身问题,跟你要从事这个行业,然后再接受这么,因为其实还是挺累的,做培训挺累的,他66岁,然后我要说的是就是说他,本来我们已经结束了,我跟他的咨询已经结束了,但是他也认可说他觉得更深的问题,他平时也不大能碰到,然后他说年纪也比较大了,不想再折腾了,然后平常的生活也都 ok了,但是就是因为这次疫情他又大爆发了,疫情把他内在的深层的这种解体恐惧给勾引出来了。
但并不是说就是说它的现实生活有多危险,那么病人的疾病观念在这里的话,我想要强调的是就是说我们一定要尊重病人的疾病观念,尽管有些可能就是你咨询师看起来很不可思议。比如说昨天我听到我在听一个案例报告,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唯物论者说没有,但是我只能说我没有碰到过,我没有碰到过,那么心里的鬼很多人是有的,包括恶鬼,那么那种鬼到底有没有,因为其实也有是好像很缺,就像占星术对吧,其实现在还是总体还是被认为是科学,对不对,还有风水,其实我自己的经验就是越是那些大富大贵的人是越看重风水的,那些房地产公司他们选址经常要去看,也要看风水的,所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其实我们知道的还是有限的,我想说的是到底有没有鬼,我只是说这是病人的疾病观念,我们去尊重他,因为也不一定就是说,因为咨询师就认定病人,他一直想把病人的观念扭转过来,他说现在还没做到的,没办法把他的观念扭转过来,但是是不是真的就是没有,我不知道,真的就是说其实生命很浩瀚对吧,就说我们医学和科学能够理解和解决的,它是有局限性的。
我是在想这次疫情的话,会让大家更谦卑一点,一个病毒把几千年的文明世界全部搞乱,把人的生活方式都变化,我们会认为说我想活着的人大部分人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会觉得就是说我们知道有三个人打击的人类的自恋,对吧,哥白尼、达尔文、还有我们今天讲的精神分析的鼻祖弗洛伊德。那么我想就说这个病毒应该是打击人类自恋的第四号神灵,我想大家有没有看过一个电影叫做《阿凡达》,当时的话我记得我很喜欢这个电影,说是一个人类入侵的一个叫潘多拉的星球,为了劫取那里的资源,最后就是说星球动用了它整个星球的力量把这些人类入侵者给赶跑,那么在那里充满了就是美丽的自然界,以及人与人之间的那种真挚纯洁的关系和联结,包括万事万物有灵之间的联结,那时候有人就说就一支人类小分队就要动用整个星球的力量,那要再派一支分队过去,大家会看到这是很逻辑的思维,对不对,要再派一支分队下去,怎么办,还抵挡得住吗。我在经过这次疫情之后,我在想这是人拍出来的,还是人太自恋了,大自然要教训你动动手指头就够了,是吧,所以就是说谦卑,我们也只是浩瀚历史当中的一部分,一小部分,一点点。
然后我还想讲的就是说讲了一个这是我经历的真实的事件,我有一个认识的人,然后说她卵巢早衰,她30岁不到卵巢早衰,那么她已经在服药的情况下拿报告给我,我去问妇产科的专家,然后他们告诉我的是她这是七十几岁人的卵巢,如果她服用雌激素,服用激素能够维持一些生理体征就很好了,想要生孩子是绝对不可能的,然后她在当地的医院,当地也是一个蛮好的城市,然后那边的医院的医生也跟她说,如果你能怀孕,那就是奇迹出现了,因为我具体数字我不清楚,是什么零点零零几,是几乎不可能的,而且大家知道如果就是说至少我听到的胚胎移植,我听到的经常是第二次第三次成功的,这是我听到的,但是他们也跟她说,她的子宫内膜根本就是承受不了生孩子的这种,因为子宫内膜要有一定厚度才能撑得住胎儿,但是这个人的妈妈她相信一个活佛的话,这个活佛跟她说她一定能生的。
我在想如果是我,我会觉得我被判了死刑了,我也不会再做其他尝试,因为我更受到这些科学的训练,对不对,但是人家就是人家相信活佛,医学都觉得是不可能,结果她第一次胚胎移植就成功了,然后生了一个女儿,我觉得已经非常奇迹了,但是人家还想要一个儿子,居然又做了一次胚胎移植,当然她后来还是又生了一个女儿了,但是说这个也给了我非常大的震动,你医学和科学能够理解和解决的真的是有局限性的。如果是我碰在她的位置上,那我就认了我这辈子生不了孩子,但是人家不相信,虽然也有影响,但是他们更相信活佛的话,所以我们要相信世界上有奇迹,但是同时也相信奇迹的,发生不是普遍性存在的,我们的日常生活还是老老实实一步一步的,扎扎实实的好不好。
所以就是说我们经常会听到病人也有一些疾病观念是你会觉得他是这样想的,但是对他来说是有意义有价值的就挺好的,对不对。我不想举更多的例子,因为这样会影响我们的进程,但是真的有很多这样的疾病观念跟你想的是非常不一样的,包括就是说我再最后举一个例子,我受正念训练,然后老师就说感受你身体,对吸气最明显的位置、鼻子、胸腔、腹腔或其他什么部位,我当时心里还想还能有什么其他部位,结果完了我们是要结队分享的,然后我的 Partner,就是分享的伙伴跟我说他感觉最明显的是在左肩胛骨下面,我想我就觉得真的是有,然后这还是在肺部 对吧,后来我自己去做培训的时候,有一个学员跟我分享的是他感觉最明显的是这里,我觉得这个就已经超出,真的是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了,我知道有的人吸气它是可以通全身的,就血脉通畅,但是就是说一般这不是肺部的地方会是最明显吗,但是人家,但我相信就是说因为我还是有点了解这个人的,我相信对他来说,他并不是有人为了叫做什么,语不惊人死不休,他不是这样的,他真的是这里感觉最为明显,所以身体也很奇妙,对吧。所以尊重、尊重、尊重,就是尊重每个人的主观体验。
我们再看一下来访者对咨询或者治疗的期待,有的人他就是希望躯体治疗,我说过的就像我们到我们这来的,有些人他希望通过药,药真的简单省事对吧,那么很多人是需要吃药的,他想要心理治疗,那么一般的话就是说当然如果到机构里,他想要的还是心理咨询了,还有渴望的社会环境的改变,其实我前面讲过了,如果你真的是有这么一个的确不是所有的上司都是nice的,对不对。所以你如果真的要么调个部门,要么可能就是在可以的情况下你换一个工作,因为就一直在这样的高压下,你可能会是很困难的,对吧,还有说你会去寻求一些公共资源,然后改变环境。我讲过了,有一些公共资源的帮助等等,病人对改变的想法,其实改变的话很重要的是尝试另外一种可能对不对。改变,当然了一开始来访者可能没有这个意识,一开始的话他们更多的想的是我这里我很难受,我怎么样可以不难受,但是只有到后面的话,他才会感觉到就是说他尝试别的可能性就好像我有一个来访者他是非常聪明的,是得到那种科技进步什么几等奖的这样的来访者,大家可以想象他的很多的生活都是在工作上。
那么到了在治疗的过程中,他会开始发现其实陪伴孩子也会给他带来非常多的乐趣,然后后来他就越来越多的觉察,他就会发现说其实他原来的概念里面能够给他带来快乐的,他又研发出新的东西,然后比如说获得奖励等等,但是他发现这种东西兴奋感一过,他又在想新的事情,可是现在生活中他如果好好吃一顿饭,陪孩子玩,或者是他去做一些比如说他开始去健身,他说这些他的身体也会感觉到很愉悦,他会更加平衡他的生活了,对不对。所以就有尝试另外一种,有的人他是想一开始就会有这种想法,而很多的人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开始要去尝试另外一种可能,还有的话他要分辨哪些是自己能改变的,哪些是自己无法改变的,其实经常来访者一开始来的时候是想要别人变对吧,环境变对不对,但是到后面他会发现说其实要改变的是自己,或者只有先改变自己,我自己才是自己能改变,如果你一直纠缠在别人身上,外界身上,经常是什么,水越搅越浑。
我有一个来访者说过反正我觉得很多金句都是他们说的,他说无论我走到哪里,这颗心都跟着我,这颗心不变,其实都是一样的,所以就是说这个种子的话,这颗心是在每个人心里,它会生发出新的东西来,但是种子的生根发芽的话,它是需要一个孕育性的环境,它才能够,我们讲能够长出来,而且能够有一些改变,而且改变不断的拓展到生活当中,而且其实很多时候其实,生活是最伟大的导师,就这个改变如果只是在咨询中跟你的话,这不是真正的改变,是吧,他一定是要拓展到他的生活中,而且很多时候是在生活中一些事情的改变,一些事情,然后也会推进这种改变,当然了就是说有时候生活中的一些事情也会往下推的,也会有这种情况,所以我在20小时的课程中,我也一直要强调的就是核心关键都是这个人本身,因为只有这个人改变了,你的心改变了,其实就是说我们讲境随心转,你不改变的话你到哪里,就像我说的我这颗心,跟着我到哪里我都会看见,我都会碰到这个问题,因为很多都是通过心的滤镜去看到的。
好,我们再看一下改变的资源,我们讲个人资源和力量,这个病人他有多大程度他拥有有益于他健康,而且帮助他适应障碍的能力和行为模式,他在生病以后,他有益于他的健康,而且帮助他适应障碍,比如说我前面讲到来访者,他的解体恐惧出来了,但是其实他也挺好的,他觉得他的家很安全,他不想出门,然后他就不出门,他不出门也可以,他就在家里做运动,然后我让他做身体扫描,做家务,其实这样子他可以保持一个比较平衡的状态,他以前很喜欢读小说,但是小说要思考,他现在不读小说了,他说他开始去看一些比如说地理,因为地理因为这里因为他的疫情的话会也发生很多事,对吧,大家也有,我相信大部分的人随着一段,有一段时间都是跟着起起伏伏的,不只是你的生活不变,你会看到一些想到一些,你以前可能没想到的,但是他说我现在不想想,他就看国家地理,看大自然等等,这些更加自然的东西,然后这样子的话,其实他就有个人资源的,对不对,还有他的心理社会支持,我要强调的是就是说其实这是一个联动的,如果说一个人的话,他的心理功能比较好,他自然的也会就是说比如说她跟丈夫的关系或者孩子的关系会比较好对不对,然后她也会有一些朋友关系,然后这时候就是她的心理社会支持也会好,她可能也有工作,因为工作很重要,跟价值感,经济能力,还有她至少工作,她还跟外界有接触,而不是更多的陷入在自己的内在的痛苦世界,有时候是越陷越深的。
所以就是说她能够从所处的社会环境当中,第一拥有,第二能用,有些人是压根就不拥有,有些人是拥有了,但是不会用,或者说他的习惯,比如说他习惯是一个自给自足的方式,而不是去不去用,因为他一直照顾别人,所以其实他的关系不错,但是他的方式就是给予的,他不会去要,不懂得去要,那么当然这个过程中你也要去鼓励他去要,对吧,然后去获得这更多的他心理社会支持,改变的阻碍因素,我在这里想在这一张幻灯片我想要强调一下,外部阻碍的话,比如说心理治疗师可不可获得,我们现在有网络对不对,因为有网络的话,其实很大程度就是缓解了压力,虽然网络,当然如果能见面最好,但是妥协形成的话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心理功能,因为没有,就说网络的话,其实效果你在当地没有办法找到的时候,网络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一种妥协形成的办法,当然了经济能不能承受,还有对工作的影响,比如说有的人他就想见面,但是他是外地的,他要跑来跑去,其实就是工作不一定都能那么好请假的,对吧,还有对社会歧视的担忧等等,这些都是外部阻碍。
那么内部阻碍的话,比如说,我前面讲他一直憋着不来看,然后他无意识的冲突,有些人他其实就是想惩罚自己,有些人的确他就是无意识的,他想好,但是他有很强的自我惩罚的冲动,就像我昨天的一个来访者,他就讲就说他妈妈不再打他了,但是他开始打自己了,他内化了他妈妈,当他觉得自己做的不好的时候,他开始惩罚自己,但是他可能没有意识到他觉得他就是该打,其实他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但是他妈妈是98分 真的,就是他的话你考98分,你为什么那两分会错,反正我听的挺吓人的,揪着头发,他的头发去冲,你脑袋让你清醒一点,所以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就是他做一点点错,他就开始惩罚自己,他肯定会抑郁,虽然他功能很好,各方面很好,但是他内在是很抑郁,对自己的要求非常地严苛,他说妈妈现在已经不再这样对我了,但是我开始打自己了,他的妈妈已经成为他内在的一部分了,对不对,还有说心理结构特征,比如说我们讲我们一直在强调心理弹性对吧,心理弹性可以展现在方方面面,比如说98分都不行,100分是满分了,这有心理弹性吗,这有容错率吗,你偶尔不小心可以不,也没有很不小心,98考就差两分,已经很好了好吧,但是要被揪着去冲,就是你想他是不是一直生活在担惊受怕中,我不能出一点点错,他这样子他还可以有自我调节能力吗,我一定得做对,不能够出错,要小心谨慎,他能够容忍压力吗,是,他能够容忍,他就看怎么说了,他能够就是说他一直在高压下成长,就是说好像弦一直绷着对吧,他能容忍但是会断的,所以就要病了,对吧。所以我们讲小时候越是其实平时的孩子脸皮厚的孩子比较好,其实后面就是说也许他没有那么多成功,社会意义上的经济社会地位,但是可能他的幸福感不差的。
那么我在下面要强调的是就是说人格成长为目标的心理治疗,他要面对自己内在的痛楚脆弱以及性格当中种种意识,自我不能接受的部分,其实这会成为一种,因为这条路是很艰难的,等于就是说你内在,我简单的比喻,你内在有一个脓疮,然后脓疮也结痂了,然后你外面又长长长,但是他有时候还是会隐隐作疼,碰一碰也会疼,但是能过,那么长期他也适应下来了,但是现在你要去把开创引流把它弄干净,然后再长一些新生的组织,你说这个会不痛苦吗,这过程是痛的,所以我们讲甚至就像手术室要消毒一样,这也某种程度也是一个心理手术,而且它还不像手术室,一般几个小时对吧,我们这长年累月的,深越的地方越久,对不对,他会不会很痛,他会很痛的,他很痛的话 他会不会也阻抗,我就讲太多了,就是说我讲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他自己是个咨询师,他预约了我半年大概而且当中的话,他很积极的不断的在提醒我,然后第一次做咨询的时候,我会感觉在整个45分钟的时间里,我一直都会骨头很疼,这是一个反移情,就在整个过程他跟我讲了很多,但是我就是悲伤的,我都感觉我的骨头都很疼,当然他的生活历史也是很真的很不容易。
然后回去以后,但是第二次的时候,他就开始问我一些认知行为的东西了,为什么,他再回去他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在开刀,这很典型,血飙出来了,然后止不住,因为就是说其实原来他,说那一天他回家的时候,他说他很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了,他有点内在的东西翻涌的太厉害,他都沉浸在这个世界里,所以说他都有点感觉不到外界,就在自己的世界里,然后后来回去就做了这样一个梦,然后他就开始问我那些认知行为的方式,方法等等,其实就是想要去清除伤口,然后就是说,后来最后他觉得虽然他等了半年也开始了,但是他说他不想做了,这其实就是一个内在阻碍,当然从我的角度的话,可能我一开始的时候,像这种情况,我后来想是因为他的社会功能很好,各方面家庭工作都挺好,所以我可能一开始稍微高估了他,但是我应该相信我的反移情,他既然我整个45分钟,我都背伤的骨头很疼,我最好是在最后的时候,把它做一个总结,然后相当打一个包,然后让他注意一下,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当他稍稍的把他拉回到现实的环境中来,这是我后来想的,如果我这样子的话,我就要这样处理一下,对他会比较好,那么我要说的就是说内部阻碍,内部阻碍很多,他走这条路太艰难了,他会有内部阻碍,那么阻抗我们会讲到阻抗对吧,阻抗它其实也是一个内部阻碍,因为不管是什么,其实他会那么第一次的话,他讲那么多,其实他在这个过程中酝酿了很久,已经很多移情在发生了,然后第一次就倾泻而出,那么在咨询的过程中,我们很多人也会碰到各种各样的阻抗,对吧,碰到各种各样的阻抗,大家要尊重阻抗,其实他还需要再等一等,好像我们要给病人做手术的时候,需要他身体各方面营养不错,除非急诊手术,你这手术不做就要死了,要是可以择期的,然后身体状况挺好,血压稳定,然后血糖稳定,如果他有一些基础疾病,是控制在平稳的情况下,你才去做手术的,对不对,那么这个就是做这个也相当于是某种程度上是一个长期的心理手术,对吧。
那么你比如说慢慢的他有一个更好的对自己有更好的觉察,这也是一个更好的心理功能,还有他对咨询师有更多的信任,两个人之间有更好的联结,这一些都相当于是做前期准备,对吧,如果他感觉到安全的话,然后你也应该去感觉到你能承受得住,他既然是花了这么大代价来的,他就是想要来打开的,除非这个打开,他像前面我举的例子,例子就是它一下子冲开的太多了,他说血飙出来了直接止不住,后来他选择先关起来,还有第二个我要强调的是,就是说不是病人阻抗,是治疗师阻抗,我想这个是很常见的,我刚才举过一个例子对不对,咨询师说来访者老是伤自己的手,但是没感觉,其实他全隔离了,那么在咨询当中的话,我碰到非常多的,如果是碰到一些比较深的伤口的悲伤,或者是比如说一般的就是说,比如说神经症水平的,因为我们日常生活所有人都会经历这一些,当然我也有碰到不少咨询师跟我说我从来没有感觉到恐惧的,他没有恐惧体验的,但是日常生活中的这些喜怒哀乐是能够很好共情的,但是比较深层次的东西,那种透骨的悲伤,那种很深很厚的喘不过气的孤独,或者是解体恐惧,其实很多咨询师会知道集体恐惧这个概念,但是是体验不到的,还有很多很深的东西,因为在督导当中他就弥漫出来了,但是咨询师是感觉不到的,其实这就是咨询师的阻抗对吧,当然了就是说我们每个人都是会有自我保护的,我要能够承受的是在我能够承受范围内的,如果它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我很自然的就会去把它屏蔽掉,这是人的自然反应。
那么所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一直强调,就是说就算是神经症性结构为主的人,他也会有很早期的一些,比如说集体恐惧的体验的,你自己体验过了,你就会更加能够清晰敏感地去感受来访者,你体验过而且能承受,所以我们讲就是要自己修通,如果说你没有体验过,然后他有这个太难受了,你会很自然地挡掉的,所以说因为话语权都是,经常是咨询师的对吧,我们不会,就像督导不会直接去跟来访者接触,但是就是说很多时候咨询师说来访者阻抗,然后我跟他说,他已经跟你说了这一些你的感觉是什么,而且你会看到其实来访者知道他的状况,但是咨询师挡住了,但是咨询师还没有意识,他就说我跟他说这个了,但是他没有他好像都带掉了,但是我们的咨询更重要的不是“说什么”,因为“说什么”是在这里的,来做咨询的来访者,这里都没问题,他是这里有问题,所以你很重要的是要让他,把这里的东西能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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