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动力学诊断及症状的意义

本期内容

【逐字稿】

大家好,我是吴艳茹,我有20年的精神科的工作背景,是一个精神科副主任医师,然后我是从02年或03年开始学习精神分析,然后目前是在接受国际精神分析协会的精神分析师的培训.很高兴今天跟大家一起分享心理动力学评估与诊断的这部分的内容,我的这一部分内容的话主要的参考书目是操作化心理动力学诊断第二版,OBD工作组编写的,另外一本是精神分析诊断,理解人格结构是兰西威麦克威廉姆斯著的,还有一本是精神分析性心理治疗的基础教程,这个是中德班的学习教程学习教材。

 

我们的学习会分为几部分,一个是我想我们是学动力学诊断,那么我们就要先对诊断有一个理解,所以我会先跟大家一起分享讨论一下大家对诊断是如何来理解的,还有其实来访者到我们这里来的话,很多他们都是因为觉得说有一些困扰或者我们临床上说是因为症状来的,因为直接来说是为了心理成长来的来访者,其实就算他说是这样的,其实也是因为有一些困扰才来的,所以很重要的是大家对症状的理解,以及对症状的意义是如何来看的。那么接下来的一部分,我们会评估来访者的疾病,以及对咨询的期待体验,在这一部分这相当是一个基础的背景性的东西,我们已经了解了之后,我们就要对来访者的防御机制来进行评估与诊断,还有心理冲突以及功能不良的人际关系,还有心理发育阶段。那么最后是对人格结构来进行评估和诊断,那么在了解了所有的这一切,我们要做一个个案概念化。我们这20小时的课程就是分为这几部分来进行介绍。

 

好,接下来我们先讲诊断。我很想问问大家,大家对诊断是如何理解的。其实我很希望的是我想大家在学习都很认真,然后会学到很多现在的能够买到的书籍教材都非常多,但是更加重要的你们学了这些东西,那么在你自己经过这些消化,以及你的临床实践,你在自己的内心当中对这个概念你有什么自己的理解,我觉得这才是最重要的。好,我们来看一下,首先我们讲动力学诊断,动力学诊断是我们学精神分析我们都会讲,但是诊断可能一开始的话,我们更开始会讲到医学诊断对吧,医学诊断的话我们都会注意到定位,定性和定量,比如说定位的话,我们会说他是肺部出了问题,心脏消化系统等等。定性的话,定性会是什么,比如说它是一个炎症性疾病,肿瘤性疾病,自身免疫性疾病,对不对,或者等等之类的。

 

定量的话,我们会说是简单的说是轻中重,那么比如说癌症的话,我们会说是早期一期二期三期这样的,就是看它的严重程度来进行就是一个定量。为什么我要在这里讲医学诊断的定位定性 定量,我们进行动力学诊断,我们可不可以进行定位、定性、定量,如果是可以的话,怎么用呢,其实在后面的话,我们其实动力学诊断的根本是什么,其实是对一个人的一个看见、理解和认识,是不是。那么对于一个人的看见、理解和认识,既然我们要讲诊断的话,一般都是说大家的概念,你肯定是他在哪里出问题了,我们才要去进行诊断,对吧,对于一个人我们怎么去跟他,特别是精神的东西,它是实际存在的,但是你又不能够那么切切实实的,就像我说我的心脏在这里,然后我的肺部在这里,如何来定位呢。大家是如何定位的呢,我跟大家分享的对我来说来理解这个部分的内容比较简洁的来理解的方式。

 

其实我们中国人会非常喜欢,我们讲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我们很喜欢把树和人放在一起,对不对,所以如果我们把人跟树用来进行一个类比的话,其实定位比如说我们讲他问题出在哪里,如果说树的话,我们把它分成树根,树干还有树枝,可能树根出问题了,这时候其实这个问题可能就会比较深比较严重,是不是这样。如果说是树干出问题的话,其实也蛮严重的,也蛮严重的 ,但是比数根出问题要好那么一点点对吧,然后如果是树枝出问题,你就算你最坏,你把它给截了,截掉一只,其实这个数还是会存活的挺好的,甚至是枝繁叶茂的,对不对。所以我会很喜欢把人比作树,然后一会我们在整个的课程当中,我们会对就是说因为我们说核心是对一个人的看见理解和认识,如果说把它比作树的话,其实我们会讲到精神病性人格结构,我先把话在这里说,其实相当于是说这个人的树干树根它出了问题。

 

如果是边缘性的人格结构是他的树干出了问题。如果是一个神经症性的人格结构,它是它的树枝出了问题。接下来我们就讲说是定性,定性的话其实我们可以理解为说我们会讲到他焦虑,他抑郁,他强迫等等各种各样的这种临床症状。因为不管他是在哪里出问题,他都会出现这种焦虑,抑郁强迫或者躯体的各种各样的不舒适,这就是一个就是我们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说,它是定性的。那么定量的话我们都会有轻中重,这样的一个严重程度看他有病的有多重,我们经常说有病的有多重,对吧。

 

我想提醒大家注意的一点,因为我作为精神科医生,有时候做很多督导很多,有时候其实来访者他们经常在精神科就诊的时候,他们会很关心说医生我病得有多重,而且他经常比如说我们会有 SCL-90,症状自评清单 90条,然后看这上面轻中重,或者是焦虑自评量表,抑郁自评量表,然后就说自己是是轻度的中度的重度的,我想跟大家是因为我想在听这个视频的人有不少人其实可能不一定完全熟悉精神科的工作,所以看着这个报告,然后说轻中重,我想说其实精神科医生评价一个人,比如说他抑郁症是轻中重的话,而不是根据这个报告来评的,我们是有临床的一个轻中重的评估标准,这个报告它只是一个辅助参考,但是他这个报告的重要性不像我们做躯体疾病诊断,然后他拍个CT,然后他显示什么,他就可以没有它的诊断价值,是没有躯体疾病的诊断价值,或者帮助诊断的价值那么大的,还是靠精神科的临床访谈是来判断它的轻中重是更加重要的。好不好,这里提醒一下大家。

 

接下来我们看目前的精神科的诊断系统,其实目前用的还是 icd10。那么icd11的话,它是正在一个是推广当中,还没有正式的去应用,不管是icd10还是icd11的话,它都是以症状为基础的一个描述性诊断,比如说他会描述他如果是抑郁症,他出现情绪低落以后,他还有一些比如说他兴趣愉快感下降,然后精力下降,睡眠不好,性欲减退,还有可能有自杀意念,对未来悲观等等,他有这样的一些症状,他就进行抑郁症的诊断,当然了它还有严重到什么程度,持续多少时间的这些标准。

 

我在这里要强调的是精神科的诊断的话,它是根据症状来的,我前面说过我们要有一个很重要的一个概念,就是我们的动力学诊断更多的是对一个人的诊断,对这个人的一个看见。所以在这里的话我要想问一下大家,就是说我们诊断的本质是什么,我们为什么要进行诊断,那么诊断的目的,因为很多来访者会关心自己的诊断,对吧,很多来访者会关心自己的诊断,那么精神科医生肯定也会做诊断,那么作为我们的咨询师的话,其实我们现在也在认真的学习动力学的诊断,对吧,怎么进行评估,怎么进行诊断,大家想一想就是我们诊断的本质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去做诊断的工作呢。我在这里的话我只是给大家分享我自己的看法,但是更重要的是我前面说过了,你的理论学习,临床实践以及自己的思考,我个人认为刚才我提到过了诊断的本质是看见这个人,我们通过在咨访当中的互动能够让这个人可以充分的去呈现出来,然后它能够呈现你也能够看见,能够看见的话能够可以去理解,能够去看见这个人,那么那目的的话,其实诊断的本身不是目的,对不对,最直接的说其实诊断是为了治疗,那么治疗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改变,所以诊断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去诊断,而不是要给来访者贴一个什么标签,所以就是诊断的目的是为了去诊断,这是我的理解。

 

接下来我们就看一下症状以及它的意义,大家会怎么去理解症状呢。其实趋乐避苦,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天性,对不对,但是我们在人生当中都会碰到麻烦的或者困扰,我们红尘中都是历劫而来,所以我们每个人在一生中不管他有没有到心理咨询室,或者有没有去找精神科医生,所有的人都会经历各种各样的起起伏伏的,那么怎么样大家是如何理解症状的,那症状又有什么意义。就好像我想很多人投入到工作当中,我相信现在相当一部分的人,当然包括曾经的我自己,其实一开始走向这一条路的话,也是因为自己有苦恼,想要寻找出路,所以就是如何理解症状是非常重要的。大家一开始都不想要,首先我们要就是一个存在的东西,它都是合理的,当然这是一个哲学命题,说的都是很好像大家,我想很多人很熟悉这句话,但是就是真的切身应用到来访者身上,或者说去理解来访者是一步,然后其实真的放到自己身上,能够去接纳这一切,这又是另外一步,然后因为当我想很多人都会知道这句话,就是说其实咨询师自己本身的修通对咨访过程以及治疗的推进是有非常重要的意义的。

 

你怎么去看,你看到了什么对来访者是有影响的,因为我们知道就是说其实有一句话叫做自体永远是关系性的,它是在互动当中去形成的,所以就是咨询师自己如何去看待症状也是非常重要的。首先我们说其实症状都是有相对性的,对不对,我们这个问题是不是把它看成症状,它跟我们所处的时代,文化,亚文化,还有诊断系统,比如说多少时间算是哀悼,多少时间算是抑郁,其实它是跟诊断系统非常相关的,对吧,所以还有跟你的社会的这些规则,然后植入到你系统内的东西是非常相关的。

 

简单的来说,我想比较年轻的咨询师不一定知道毛宁,但是比如说我四十几岁,我会知道毛宁,那么他是个歌手了,唱《枫桥夜泊》,当年是很红的,但是他因为被发现是同性恋,然后他就没法上台了,但现在其实就是同性恋诊断,大家对同性恋的观念是不是改变了很多。还有就比如说以前的话,比如说80年代,如果你有婚前性行为,那是非常羞耻非常丢人的,整个家族都会蒙羞的,如果被发现。但是现在同居,婚前同居,你要是二十几岁了,这个没有找朋友等等的,可能有时候大家边上的人还会担心,所以它是跟这个时代跟文化是非常的相关的。

 

然后我就讲一个临床例子,这是我同一天一个上午看见前后看到的两个来访者,那么就是这个男孩子的话,其实他也是个同性恋,但是他来就诊,跟他的同性恋都是家庭治疗,跟他的就诊的原因,跟他同性恋没有半毛钱关系,只不过是他爱上的对象是一个男性性工作者,然后他希望他真的很纯真的爱上了一个他认为的良人,我想对很多父母来说这很难接受,而且他父母是开公司的,他要在他父母的公司里给他的男朋友找一份工作。大家可以看到文化氛围,家庭文化氛围对一个人的影响会有多大,他没有为此痛苦,他的烦恼是他父母不同意给他找工作,我想很多父母都做不到,出于对孩子的关心,但是我看到他真的是一脸的纯真,真的就是一个20岁左右的男孩子,他也没有任何临床症状,然后我觉得说实话我在想,如果我是父母,我也很难做到,但是对于我来说,我只是做一个促进沟通的事情,最后他父母居然说,其实我用这样的话,大家可以看到我的态度了,对不对,其实我挺诧异的,他父母最后是说我们试试,先给他找一份工作,你会看到就是说其实父母的态度就是家庭的影响是非常大的。孩子很好,他对同性恋没有任何问题,他是唯一的困扰,他父母不肯再给他找工作,而他的男朋友要找工作是蛮困难的。

 

然后在另外一个,她其实是一个女同,那么她非常的抑郁,因为她妈妈就非常的抑郁,她妈妈就是来做家庭治疗,她的目的仅仅是说你要把我女儿变过来,大家觉得这可能吗,然后她女儿是经过非常痛苦地纠结挣扎,然后去跟她妈妈说,然后她妈妈跟我说的是,简单地说,我们家世清白,怎么会出现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如果你不跟我改掉,你就离开这个家,我不认你这个女儿,大家可以看到家庭文化的影响了吧。就是这个问题是不是个问题,其实是跟文化有相当大的关系的,从大到整体文化,小到家庭文化,所以她就是为自己是个女同,非常地,她痛苦了很多年,因此得了抑郁症,后来她说她决定为自己而活,然后她跟父母说了,但是父母也是整个家就掀翻天了,她妈妈说我也抑郁了。

 

所以植入的观念对一个人的影响是非常地深刻的,还有其实症状它仅仅是现象,症状仅仅是现象,而且的话症状它是妥协形成的结果。我们知道就是症状它让人痛苦,对不对,但是它也是为了避免更加无法承受的痛苦,大家对这句话都能理解,我想我说的这一些都能理解,但是更重要的是就是说当你在结合到临床上的时候,你去如何理解来访者的行为,比如说有一个来访者,其实他可以做到什么,他很早就说。当一个小孩,我们知道前面我想有老师有讲过课了,小孩小时候太乖太认真,其实有经常长大了要出问题的,因为这不符合他的天性,那么这个小孩的话,他可以自律到他小时候看动画片,他看15分钟他就会自己关掉,如果我们家里有小孩的,可以去看看自己的小孩能不能做到这个,经常要跟你讨价还价,然后要提醒等等,来访者他就是很小的时候他可以做到这样,然后他读大学的时候他就开始做生意,然后一边读书一边做生意,还做的挺好挣钱,但是等到他大四快毕业的时候,我们知道这是他要真的成为一个社会人,真的开始真正的独立,其实他内心他会知道他当然,这是无意识的,他做不了,结果他就住院了。

 

然后我当时看的话,我觉得其实他的症状不至于到要住院的地步,但是他选择的住院,其实住精神病院的话,很多人是能尽量避免的,对不对,但是他愿意去住院,所以就是说他感觉到焦虑,然后也会有一些抑郁沮丧的情绪,从我的看法就是他临床处理就可以了,他选择住院,当然他主诉的他都是讲他焦虑抑郁他难受,因为他要毕业等等,可是他为了避免就是说当然让他痛苦,但是他对他来说更加痛苦的是什么,他要走向社会,当然这也跟我们后面要讲的冲突,就是独立与依赖的冲突。就是一个他好像从小非常独立,但是其实他内在他需要依赖的部分,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得到过,所以这时候他不想让人家看到的是我一直都很好,然后他愿意他用生病让自己停下来去获取他那一部分他为他成长所需要的照顾,但是他从来没有真正得到的。

 

所以在病房的时候,他很快就认了一个小姐姐,其实这个小姐姐是已经结婚的,然后他们会手拉手去吃饭,这个其实很容易让人误会,对不对,但是他说他很光明,因为他对小姐姐更多的是一个有点像一个小弟弟对妈妈式的姐姐的那一种情感,他说如果我真的跟她有什么,我怎么会这样光明正大的手拉手去吃饭呢。那就是我们讲他有期待,然后小姐姐她的确也是个妈妈,然后就有一点两个人的就是一个渴望照顾,一个有照顾的心理,两个人就给搭上了,对不对。所以就说症状是痛苦,但是他为了避免让他要走向社会,他是很恐惧的,我们讲独立与依赖的话,它的一个核心的就是主导情感,他是恐惧,他对这个他更恐惧,他要真的完全作为一个社会人去面对他的人生。所以在大四的时候他开始生病了,他原来读书那么好,他开始挂科了,其实他不想让自己出在大学里,似乎在形式上他还能得到照顾,但是出去了他得不到,所以这时候他就开始出现症状了。

 

那么还有的话就是症状的话,它会是无意识的通过症状来达到目的,当然了这个不包括他有意识的继发性获益,而且尽管从长远来看,可能很具有破坏性,为了稍微节约时间,我把前面的例子也放在这里,其实也是一样可以说的,他这样生病的话,他通过症状来达到目的,它要达到被照顾的目的,对不对,但是从长远来看,其实他一直这样生病对他的整个生命成长或者生活是很具有破坏性的,对吧,其实就是说真的能够看到,当然他也算幸运的,但是也有很多人他就停在那里不动,而且这一不动可能就是很多年,这个就破坏性就非常大,对吧,还有一点的话其实就是说首先症状肯定是不和谐的信号,我们讲我们不管是英文,this is disease,那么其实是ease,意思是自在,那么dis就是不自在了,对吧,或者disorder,我们讲这是障碍,disease是疾病,那么order是一切,都是有顺序有秩序的,Disorder那就是没有秩序,失去秩序不和谐了,但是大家想一想,如果没有症状,来访者会来吗,不会来吧,因为它在原来的系统里运作的挺好,对吧。

 

就像前面的我讲的例子,他如果没有在大四的时候,挂科了、焦虑了、抑郁了,他会来看病吗,他会知道,当然他往内在探索,他会看到他内在是那么渴望的被照顾,也许有一部分是能感觉到,也许不那么能感觉到,对吧,所以他跟自己跟外界的关系是需要进行调整的,可能他觉得说原来会觉得说我自己我很厉害,我很多事情都可以独立处理对吧,然后我不是那么的需要别人来照顾,但事实上就是我们的很多临床来访者都是有很好的功能,很好的外科,但是他内在的小孩就是长期被疏于照顾,甚至很荒芜的状态对吧,很多的来访者都是这样,特别是成年人有能力支付自己的治疗费的来访者。

 

好像比如说我有一个来访者,她一开始在说当她月经来的时候就作为一个青少年,然后她月经来的时候,她是完全自己处理的,没有人教她,但是她说我也搞不清楚,当时我怎么会就自己处理了,然后她妈妈也不知道,然后我说你自己什么感觉,她说我觉得我很能干,我什么事情我都会自己搞定,但是随着治疗地进行的话,她觉得非常难过,她说为什么我的成长过程中没有人能够来帮我。这种感知她是会变化的,这时候她会跟自己的内心有更真切的联结,对自己内在的小孩会能够更好的去看见去接纳,对不对,所以当她出现症状肯定是一个不和谐,所以是跟其实很多我们都在调整着跟自己以及跟外界的关系,所以症状他是寻找获得真实完整自己的通道,是不是这样。

 

我想我前面都讲了这两个例子,大家都能够真切的感觉到他要寻找获得真实完整的自己的通道,其实如果没有这个症状的话,人都会在原来的历程里,就是在原来的路上走了,他也不会就是说要来。像我,像很多咨询师,包括我自己,其实一开始的话可能会有别的选择,或者说其实当然我,大学的时候,我大学是读医的,那么我会知道有很多人其实是叫做是,当然一开始可能不是完全放弃,当然后面可能也就是兼职,当然还有一部分人他是完全放弃了之前的工作,其实代价是非常高的,对吧,因为做心理咨询师是一个很漫长的旅程,前期投入很大,收入很少,一个真的就是要能够完全独挡一面的咨询师,我自己的经验,就算有天分肯努力,很投入,没有五年是不可能的,当然还不是说他要做到有多顶尖,他可以蛮养活自己,然后还比较稍微滋润一点,还要稍微有,真的还是要有点天分,很努力很投入的。

 

但是前期的投入其实收入是你前期大部分都是在投入的,但是从中我们会看见,就是说其实人要获得真实完整,自己的动力是有多强大,如果你理解更好的,更深的理解了自己,你就会去理解就是说来访者他其实生这个病在某种程度上,他也是想要去获得他自己,因为其实我们都在追求一些东西对吧,但是真正的自己是离自己最近的,那么很多人都是要在症状的胁迫下才会去开启通向自己心灵的旅程,不管是就是说当然我这里用的是症状,当然也可以是困扰,不管是自己内心的困扰,或者是一些人际关系的各种困扰,很多人都是觉得,但是有这个意识的还是好的。还有相当多的人一辈子都在纠缠这些事情,是不是。

 

那么既然我们要讲动力学的评估以及诊断,我们一直讲动力,什么叫动力,动力学评估与诊断或者动力学诊断,大家肯定是很熟悉的,什么是动力呢,大家理解的动力是什么。比如说生活中我们会说我做这个事情我没动力,我没动机,我不想做,而做有些事情我就特别地有动力,对吧,这个是我们经常会用到的关于动力的一个语境,那么就动力学诊断的动力是什么。大家想一想什么会给你带来动力,钱,会吧,开心,让自己开心,这也会带来动力,其实这些就是说大家想想,其实能够带来动力的东西的话,其实欲望钱也是一种欲望,对吧,开心也是一种欲望,当然了就是你的情感也会给自己带来动力,就是你的情感,因为在精神分析领域里我们会讲,就是说无意识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我想我不需要再多讲了,对吧,然后其实你看不见的东西的,推手是非常的强大的,那么就是“动力”的词,它其实是来自于一个单词,它指的是力量,所有能够推动你的力量性的东西,它就是一个动力,那么在精神分析领域里的话,我们会非常地强调。前面讲了一个欲望对吧,还有在精神分析里,大家都会对情感,情感的力量是不是,还有有时候就是人际关系,大家会不会有这样的经验,就是说有时候跟这个人互动完就觉得心情很愉快,生活也很美好,但是有时候互动完就觉得很沮丧,然后什么都不想做,没意思,那么还有当然就是说我们讲你的信念价值以及你的意义感,这些东西其实它也会给你带来一些力量或者指引你往前进的东西,对吧,所以就是说我们讲动力,我们就是要评估所有的这些东西。

 

那么动力学评估与诊断的话,其实它是一个很大的东西,那么我们是分门,就是重点地介绍,我刚才在第二张幻灯片里讲的防御机制冲突,人际关系,还有人格结构,我们重点地会来讲这四部分的内容。接下来的话就是个案概念化,最后我们会统一总结人与树其实我前面讲到了,后面我会放一下图片,所以我再强调一下,其实它在根本上是在一个互动的场域中,因为互动肯定这个是在我们既然是在做咨询,肯定是互动的场域,那么我在这里加上场域的话,而不只是讲互动,就像我们在这里对吧,其实我们俩就创造了一个场域,但是我们俩所处的环境,我们讲这个环境的话也会影响到,也会带来一个氛围,对吧,或者我们讲有更大的一个,力量的背景性的东西,所以我们有时候就像我们都会去布置自己的咨询室,一般都会布置自己的咨询室,然后当然还要选择地方,就像比如说去做禅修的人或者什么,他们会选择山清水秀的,因为大自然本身就会提供这些力量,对吧,包括或者我们到一个地方会觉得神清气爽等等。

 

所以就是互动是一个场域,那么其实还有一个更大的场域,就像这次疫情,其实很多人都会受影响,不一定说是你很直接地说,你的工作家人受影响,而是大气场就会影响到每一个人,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生活在这样的一个气场当中,所以根本上是在互动场域中一个人能够去呈现看见,然后能够得到理解接纳和转化,我觉得这个是非常核心的。我们一直在强调说人的看见,那么我在这里就放这张图片,我们看到这个是樱花烂漫,对吧,如果说我们讲这个树长得,大家不会担心,就是大家看到它就会觉得很愉悦,然后也不会担心他倒什么,是不是,它很强壮,然后它开得枝繁叶茂,如果说它有一根树枝出问题了,折了一根树枝,也许我们最多觉得可惜,是吧,但是会担心这棵树的生命吗,会担心它明年不再开花吗,不会吧,是吧,因为它很强壮。

 

所以就是一个神经症性的人格结构的话,它相当于是有一个树枝出问题了,它的会,因为我会贯穿,我们整个24小时的时钟,所以我先把这个放给大家看,那么大家会经常看见吧,在路边或者什么,然后有一个树,不管它是因为是幼苗苗,还是说它已经比较,它是长了几年了,但是还要保护它,或者我们有一些千年古木对吧,它都会有一些边上这样子给它织起来,害怕他倒下来,因为它的树干有可能不稳了,那么这其实就是一个边缘性的人格结构,我们知道边缘性的人格结构,它始终是要跟人纠缠的,是不是,为什么他要跟人纠缠,因为他自己是这样写的,他在纠缠中获得稳定,虽然这个纠缠也让他很痛苦,我们讲就是说症状让人很痛苦,但是是为了避免更痛苦,因为如果他一个人的话,他要面对他内心的虚无,迷茫,这更痛苦,他还不如把它搞在外界,他还能获得一些稳定感,虽然是纠缠,但是也很,我也很习惯这种模式,这也是我的一种存在方式。

 

还有大家看的图片感觉怎么样,枯枝对吧,有点枯木,当然了就是说其实树还这样立着,但是感觉它摇摇欲坠是不是,然后我们在生活中是不是也会看到可能不一定看起来这么摇摇欲坠或者是这么枯萎,有些时候它表面也还有一点绿的,貌似枝繁叶茂的,但是它是空的,树根都烂了,很容易就推倒,碰到一点点事情就倒了,其实大家会碰到有一些来访者,可能这个事情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在他身上的话他就不得了了,就崩溃了,大家对这样其实是熟悉的对吧,是有这样的人存在的,那么这可能就是它的根子是烂的,它可能就是表面上长得还可以,但是一点点的事情可能,你不推他本来都要倒,你推只是一个小小的助力,更仔细的我们会在下面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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