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画心理治疗》简介

大家好，今天我们来读第五本书《绘画心理治疗――对困难来访者的艺术治疗》。Lisa B. Moschini著，陈侃译：绘画心理治疗――对困难来访者的艺术治疗。中国轻工业出版社。2012年。

这本书的作者是Lisa B. Moschini，她是美国注册家庭治疗师，拥有临床艺术治疗的硕士学位，写作本书时她有14年的临床经验。本书兼顾专业读者和非专业读者。由于她是治疗师，所以她写书时常从咨询师的角度切入，讲到如何以咨询师的身份和来访者工作。

这本书的译者是陈侃老师，她是复旦大学的老师，多年从事表达艺术治疗，也教这方面的课，书的翻译质量很好，读起来很顺畅。

这本书的出版社是中国轻工业出版社，责任编辑是戴婕，是我多年的好朋友，之前也帮助我出过书，所以在和她商量之后，得到了使用书中插图的许可。

这本书一共分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介绍防御机制和行为，第二部分解读线条画，第三部分是艺术治疗实践。然后在书的最后一共附了七个附录，最初吸引我的就是这七个附录，因为我当时正在为设计活动而查找资料。附录中讲了如何分析人的图画、分析房屋的图画、分析树的图画，还有一些评分表和做活动的指导语，特别实用。

因为读书课程主要是从介绍图画技术入手，那我们读这本书会从画人测验、人物画的角度来读，我会用到书中的第二部分和附录的一些内容。具体来说，我会介绍这本书当中提到的两个和画人有关的技术，一个是画人，还有一个是八张卡片重复绘画测验法。如果大家想了解书中更多的内容的话，请大家自己去看书了。

5.1画人技术

画人的指导语和材料

为了让大家有更多的收获，在讲内容之前，我会先请大家来画画。首先，你需要准备画画的媒材。如果你已经按我在第一课中说的准备好了A4大小的素描本，纸张就不用单独准备了，否则请准备三张A4的白纸。两张用来画画，再另外准备一张白纸来回答问题。画笔方面，你可以只用铅笔，也可以用细线条的记号笔和彩色的铅笔。你可以留出三十到45分钟左右不受打搅的时间。在你找到一个安静、舒适、不受打搅的地方之后，你就可以按照下面的指导语来进行画画。  

首先，请在第一张纸上画一个人。请你尽力把这个人画好。注意要画出整个人的身体。不要仅仅画出一个人的头部，或者是画火柴人。所谓火柴人，就是像火柴棍一样的人。

第二步，画完这张画之后，请给你画的人物起个名字，把这个名字写在这张纸的右上方。

第三步，在第二张纸上，画一个和刚才的人物性别相反的人。如果你刚才画的是男性，现在就请画一个女性，如果你刚才画的是女性，现在就画一个男性。你要尽力把人物画好，注意要画出整个人的身体，而不仅仅是画出人的头部，或者画火柴人。

第四步，画完以后请给你画的人物起一个名字，并把它写在这张纸的右上方。

第五步，在你全部画完两张图画之后，请回答关于图画的一些问题，你可以把答案写在第三张空白的纸上。

请你尽可能详细的描述每一张画上的人，包括他/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她讨厌的事情是什么，他/她的兴趣爱好是什么？他/她的目标是什么？他/她拥有怎样的才能？想象你正在向一位朋友介绍画上的人，你会怎么样去介绍？

接下来再回答：你画画的时候感受是什么？当时你想到了什么？

第三个方面，对于每个人，你可以写更多的内容吗？可以编一个故事吗？分别编一个故事吗？

第四个方面，看着你画好的图画，你想到了什么？

好，完成之后，你可以先把这些图画放在一边，等我们讲到怎么样解读图画的时候，你再把它拿出来。

刚才你所做的其实就是按照标准的指导语做了画人测验。画人测验是由美国的学者弗洛伦斯·古迪纳夫（Florence Goodenough）设计出来的，专门写了一本书，叫《人物绘画中的人格投射》。只不过，这本书的作者Lisa B. Moschini，她已经对这个技术稍微做了一点改变，比如说让做画者根据完成的人物画编一个故事。

作者详细介绍了她是怎样实施这一技术的。作者说的第一步，首先是和作画者有一个语言的沟通。记住这个机会可以和作画者建立连接的，同时也可以得到一些信息，这些信息可以帮助我们呈现在图画当中浮现出来的一些问题。

有的咨询师会为来访者提供铅笔和橡皮，而作者更喜欢提供细线条的记号笔和彩色的铅笔，因为她发现彩色铅笔可以让作画者在人格动力诊断指标上面有更多的信息。另外，来访者使用记号笔的时候是没有办法涂改的，这恰恰提供了个体关于挫折容忍和问题解决方面的信息。

除此之外，作者还提醒，画画的房间应该有足够的空间，让作画者可以舒服地作画。如果是咨询师和来访者工作的话，最好有一张结实的桌子，让作画者和咨询师可以坐在桌旁。

由于这本书的作者身份就是咨询师，所以她在介绍这个技术的时候，是采用了咨询师的身份。她说咨询师可以给来访者这样的指导语：“你喜欢用多少颜色，都可以尽可能以最佳的水平画出人，而这个人也应该是完整的人，不要仅仅画一个头部。”作者也非常贴心，她写到了来访者可能经常会有一些问题，比如说“我不会画画”或者是“我画的不好看”，作者就说，这时最好以温和的鼓励来应对这些问题，比如说告诉作画者：“这不是关于你的艺术天赋的测验，这只是一种非言语的沟通途径。”但如果作画者只是说：“那我应该先画什么性别的人啊？我第一笔该画什么呀？”那这个时候就不要给出具体的回应，而只要给出一般性的回答就可以了，比如说：“你想怎么画都可以，只要尽可能画好的同时，确保把整个人物画出来就行。”这样可以避免给来访者太多的引导，从而妨碍了他的自由发挥。

画完第一张画之后，邀请作画者给人物起个名字，并且把它写在纸上。而通常从起的名字上面，我们可以看到画中人是男性还是女性。但如果性别不够明确的话，可以询问一下作画者。

接下来，就请作画者画出第二张图画。在新的一张A4白纸上面。知道第一个画中人的性别之后，就可以请他画出一个异性。当作画者完成第二幅画之后，也请他给这幅画起个名字，并且写在纸上。

作为咨询师，怎么和来访者工作呢？作者的方法是把两幅图画并列放着，然后和来访者说：“和我说说这两幅画吧！”这是比较开放的一个问题。可以让来访者保持充分的自由度，把想要投射的内容投射出来。如果作画者非常犹豫，或者很久没有开口，觉得开口很困难，作者就会让来访者选一张画，只给非常有限的一个引导。这样就可以让来访者开始谈自己的画了。

可能还是会有人问，如果作画者坚决不画画，怎么办呢？作者对此的回复是，在她的经验当中，来访者都会画的，只是有时候需要一点正向强化，需要一点鼓励。大多数人拒绝画画，是因为他们不擅长画画，而不是他们对于画画任务本身有彻底的拒绝。所以，咨询师要能够敏锐地看到来访者行为背后的原因，并对此做出回应。

另外，也会咨询师问：“在来访者作画的时候，我是不是要做笔记呢？是不是我只能去观察，然后事后再进行回应呢？”作者说，她自己的经验是发展出来一种速记的能力，在现场进行迅速记录，事后又马上做一些回忆进行补充，让笔记内容更加丰富。但是有一点非常重要，就是她愿意把作画者讲的故事逐字进行记录，因为作画者的语言是非常重要的，他在结束之后还可以利用来访者的这些叙述，寻找象征性的丰富印象。另外，作画者的语言会传递隐喻的信息，所以记录下来访者所讲的每一个字是重要的。这些信息在后来的咨询中，会发挥重要的作用。

自由联想和观察图画

我们接下来看怎样对图画做自由联想和观察图画。现在，我就请你拿出自己所画的图画。

如果在第三张回答问题的纸上还有空白，就请你写下自己的自由联想。如果写不下的话，你可以单独再拿一张纸写下来。对自由联想的引导是：

当你看着这两张图画的时候，你看到的是什么？你喜欢图中的哪些方面，你觉得图画当中最突出的是什么，最吸引你眼球的是什么？面对图画，你内心深处的反应是什么？

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其实就是自由联想。自由联想是非常重要的。可以让我们有机会来审视自己，进行反思。当我们在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回答反映了我们在处理环境当中任何新的和未知事物的方式。这些回答为我们看到自我力量提供了机会。

接下来，我就讲一下如何观察已经画好的图画。一共有四个步骤：

第一个步骤是观察图画当中的细节。观察力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能力，但是在正规教育体系当中，我们没有任何一门课程来训练人们的观察力。所以，我会把如何去观察图画这一点单列出来。要能够看到细节的部分。细节被认为代表了个体对于日常生活基本方面有多大兴趣，有多少关注。我们通过细节可以了解一个人的人格特征，以及个体在环境当中如何反应、如何行动。待会我在讲解读的时候会讲到更多的细节，但是你要有一个意识。我们观察图画的时候，要能够看到所有的要素和细节。

第二个步骤：在观察图画的时候，最好是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依次有步骤地看下来。当我们这样做的时候，可能我们会对每一个细节都不会漏掉，而且当我们去理解这些细节、解读这些细节的时候，你会发现有一些议题会在不同的细节当中重复出现。这些重复出现的议题就是对作画者来说的重要的议题。

第三步是把细节整合在一起。不能够割裂地看待细节。作者举了一个例子，曾经有一项实证研究就发现，有七个象征性的细节，可以推断出作画者是否具有攻击性。那这七个细节是：锯齿状的线条，画出嘴巴细节刻画出牙齿，手指是尖的，握紧的拳头，强调鼻孔，方形的肩膀，还有就是在人物中画出脚趾。作者就说，这七个特定的绘画细节聚合在一起，可能和攻击性是有关系的，但是这里面单独的一个特征可能并不能够有效地推断出攻击性，所以我们不能够割裂地看待细节。

第四个步是要观察作画者对问题的回答，如果是书面的文字，就要读一下他们的回答。如果是面对面的，就要听他们的回答。从语言的方面更多地了解图画的内容。

这样从细节、从头到脚的观察、细节的整合以及语言部分的加入，才会是一个完整的对图画的观察。

接下来，我们来讲对人物画有哪些规律性的解读。我会从结构方面和细节方面两个部分来讲。

对人物画结构性的解读

在对人物画进行结构性解读的方面，我会讲八个部分。

尺寸和比例

首先，让我们来看比例和尺寸。如果人物画这张图画是特别大的，我们说特别大，经常是指画面超过了纸张的十分之九，那就可能会有浮夸的感觉，有可能是作画者内在控制发展不良，不能够很好地控制住自己。如果和图画占面积特别大相反，图画占的面积特别小，那代表的含义可能是胆小，羞怯，作画者觉得不合群和不安全。

图的大小也可以从我们所画的人的高度来看，比较适中的可能是13到20厘米高的人。那如果超过20厘米呢，就算比较高，作画者有可能是过度强调自我，对于环境重视程度不够，具有一定的冲动性，可能对别人存在着敌意。如果图画里面有非常多的控制性，有可能是反应过度的幻想。

那和这种超过20厘米相反的是画的人物高度可能低于13厘米，对作画者来说，有可能环境就会出现一种压倒性的感觉，自我在里面不是特别重要，可能对环境呈现一种回避状态，或者有退行到婴儿期的倾向。你可以对照看一下自己的画人物的尺寸和大小。

空间位置

接下来我们讲空间位置。空间位置我们在前第三课也讲到过，空间的含义也适用于人物画的部分，只不过除了我们在第三课提到的空间含义之外，还增加了人物画的一些特定含义。

如果把人画在纸的中间，代表有安全感，能够很好的进行自我的管理。如果不把人画在纸的中间，可能反映出作画者对环境方面存在能力上的限制，或者是倾向于回避环境。

我们面对着图画看，如果人物画在纸张的左侧，在时间上面，他可能是对过去是过度关注的。在关注点上，也有可能对自我过度关注，有可能是偏内向的人，或者寻求即刻的满足和情感的满足；具有冲动性。

如果人物更偏向纸张的右侧，有可能是对环境和未来过度关注。这一点是和画在左边刚好相反。偏内向的和自我导向的。有可能相对于情感的满足，个体更喜欢智力上的满足；能够延迟满足；压抑自我。

那么还会有上和下的位置，如果把人画在纸张的下部，代表了不安全感和情感的压抑。有可能是倾向于具体性、实践性的。也代表了无助感或者无作为。如果画在纸张的上部，代表了作画者对幻想的关注，寻求在幻想当中获得满足。另外，也可能是一种高成就标准的象征，或者让自己保持冷漠，难以接近，或者在应对压力时焦虑不安。

笔触和线条

第三部分，我们来看笔触和线条。线条通常是人们画出来的一个边界，我们可以看到作画者的脆弱性和孤立性等等。

笔触

我们先来看那些线条笔画非常重的人，通常都会代表一种焦虑或者忧虑。如果整幅画都画得非常重，有可能存在器质性病变或者内在有紧张感、或者有攻击性。如果只有局部是被画得很重，那可能这个点是有心理固着的。

相反的是笔触非常轻，或者非常淡，那就代表了作画者胆怯、不确定、自我谦虚，或者有恐惧感，有抑郁。如果只限于某些细节的话，就代表了作画者不愿意表达表现那个细节。

如果笔触是多变的，有可能代表了作画者的情绪化不稳定的行为。

线条

我们再来看线条的长度。大多数人用的线条平均长度会在0.6厘米到1.9厘米左右。

如果全部用的是长线条的话，代表的是比较忧虑，需要支持，需要别人再三的保证。

如果非常短的线条，代表了焦虑性和冲动性。

如果是压力适中的控制，良好的、自由的、流畅的线条代表作画者和环境良好的适应性。

如果是非常短的、断续的笔触代表了作画者的不确定性焦虑感。

锯齿状的线条代表了攻击性。

阴影

第四方面我们来看阴影，这个部分我们在前面还没有讲到，不论是出现在树木图当中的阴影，还是出现在人物画当中的阴影，都有可能是一种健康的。如果整幅画是正向的含义，和现实当中的光和影是一致的，这种阴影它代表了健康的、正向的一个解读。但是如果整幅画是负面的解释，那阴影就有可能代表攻击性、焦虑，或者是过度的控制，过度的小心翼翼。

色彩

第五个部分，我们来谈一下色彩。

首先是看作画者是否使用了色彩。如果各种色彩使用的比较恰当，代表了作画者对环境的良好适应。如果只使用了非常少的色彩，那可能是代表了受限制情感的胆怯，情感的不稳定。

在画人的时候，作画者使用三到五种颜色是比较正常的，任何过度的使用色彩都应该引起警惕，有可能是色彩的种类特别多，或者某一类颜色被使用的特别多。如果是某一种颜色在画面当中被大量的使用和强调，有可能代表了一种焦虑。

作画顺序

第六个方面，我们来看作画的顺序，通常最重要的部分首先被画出，这不论是对树木图还是对人物画，还是对今后我们讲到的其他主题都是适用的。如果在画人物画的时候先画了异性，有可能表明对异性的父母或者异性的人物有强烈的依恋依赖。当然也有可能是性别身份认同方面有冲突。再具体来看，如果男性先画了女性，有可能是在建立男性化身份方面存在困难，比如说获得男子汉的气概等等。如果是女性先画了男性，就有可能代表了攻击性、奋斗，或者想要和男性竞争，或者拒绝女性化的角色、行当。

背景和地平线

接下来我们看第七个部分，背景或者是地平线。通常画出地平线和背景，可以帮助人们构建一个出于环境当中的自我，从而降低个体在环境当中的焦虑。有时候画出地平线也表明需要支持，或者需要一个舞台来展现自己，或者表明自己感受到压力。

两幅画的比较

接下来我们再来看两幅画的比较，哪一张画可能画出的人物会更大呢？如果异性人物更大，就表明作画者把异性看作更有力量的。但如果在同一幅画当中，人物的左边被强调，那有可能是作画者有女性化的身份认同。

透明画法

最后讲一下透明画法。有一些图画有可能出现透明的状态，或者X光机的效果，好像可以透过人们的衣服看到人们身体的内部。那这种我们称之为透明化。通常这是作画者对现实的扭曲或者，没有现实检测能力，也有可能智商低，但是对儿童来说，特别学龄前的儿童来说，这是正常的。

以上讲了对人物画结构性的解读，请你对照自己的图画进行解读。解读好之后进入细节的部分。

对人物画细节的解读

接下来我们就来看人物的细节。

身体意象

你也可以拿出自己的图画先来看一下，我下面说到的细节，在你的画上是否都出现了：头部，躯干，两条腿，两只胳膊和手，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两只耳朵。除非特殊的情况有一些部分会被略去，比如说画侧影的人，有可能只画了一只眼睛、一只耳朵，或者是人坐在那里的时候，也有可能腿部被省略。但大多数情况之下，我刚才提到的这些细节都应该被画出来，如果有特定的部位缺失的话，可能会和特定部位的冲突是有关系的，有可能存在抑制或防御。大多数人都会画出完整的身体，因为这是关于我们对自己身体的意象，对自我概念的感觉。如果只画出了人物的局部，有可能是对自己的身体意象感觉到不适，感觉到不足，或者是一种抑制和逃避的防御机制。

大多数情况下，人们画的人物画都会是站着的，如果出现坐着或者是躺在那里的人，就代表了作画者的依赖，消极的自我概念和互动模式，能量水平比较低，缺乏动力等等。

看完这些整体，我们接下来从头到脚一个部位、一个部位来看。

头部

我们首先来看头部，头部代表着社会的需求和社会的回应，涉及个体自我的部分。

如果头部画得特别大，代表了作画者全神贯注于幻想的生活，或者对内在心理也关注过多，也可能代表希望自己更聪明，或者更加能够获得成就，也有可能是一种气质型病变。

如果头画的特别小，代表了强迫性的一种特质或者智力上的不足。

如果比较两幅图画，异性的头部被特别强调，表明作画者把异性看作是更聪明的，或者具有更大权威的。

大多数人画画的时候都会从头部开始往下画，但有一些作画就是最后画头部的，这种情况有可能是有人际关系的困扰或者存在思维的障碍。

毛发

接下来我们看毛发，它包括身体任何部位的毛发。通常它是一种力量的象征，男性化的表达或者努力获取男性化特征。

画中的女性通常有头发，如果头发被重重地描画，通常代表焦虑、过度思考，幻想等等。

如果画中的男性有长而松散的头发，通常是表明渴望自由。

眼睛

接下来我们看眼睛。正常的眼睛应该包括眼球，瞳孔，睫毛，眉毛。如果这四个方面全部画出来，代表作画者对环境高度敏感的意识，有可能存在一种苛刻。但如果只有其中的一项，那可能代表了对现实采用回避性的风格，或者是一种不成熟。

如果眼睛画的特别小，有可能代表了想要看的越少越好。

如果是空眼，就是没有瞳孔，代表了不成熟，以自我为中心，可能存在退行的防御机制，也有可能是视觉有障碍。

如果是闭眼，代表了把外界世界以及他人的需求关在外面，只关注自己。

嘴巴

接下来我们看嘴巴。如果嘴巴被过度的强调，代表了作画者的不成熟，或者有口腔的攻击性，比如说喜欢骂人，喜欢指责别人。也有可能代表了作画者处于人格的口腔期，喜欢不停的吃零食、抽烟等等，或者代表了过度依赖。

如果嘴巴被画很轻、很淡的话，代表了和他人沟通联系的困难。

鼻子

我们还要提到鼻子。如果过度强调鼻子有可能是对男性性方面的关注。

如果画出鼻孔，通常代表对原始的攻击性的强调。

过分扩张的鼻子，代表了一种无能感。

耳朵

接下来我们看耳朵。如果没有画耳朵，可能代表了想要把批评排除在外。

如果耳朵被过度强调有可能代表了对批评很敏感，或者是幻听妄想，也有可能是耳部受伤或者听觉有残疾。

牙齿

接下来我们看牙齿。画出大量的或者非常夸张的牙齿的，通常代表了一种攻击性。

下巴

接着是下巴，如果过度强调下巴，代表了需要社会优势。

如果异性的下巴被过分强调，又代表了依赖异性，或者把异性看作更强壮的一类。

脖子

至于脖子，脖子是连接头和身体的桥梁，它代表了控制区域和冲动区域，所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部位。

如果画的脖子是细长的，有可能代表了抑制的防御机制，或者是有精神分裂倾向的。

如果没有画脖子有可能代表了一种退行，代表了身体的驱力有被淹没的危险性。

如果画过于粗短的脖子，代表了不受限制的冲动表达。

肩膀

肩膀的画法也是有含义的。肩膀代表了身体的力量。我经常在一些图画当中见到方型肩，肩膀会被画的话得方方正正，方形肩膀代表是一种过度防御，是对于别人的敌对。有可能也是代表需要有很多的责任要去扛起来。

如果在画女性人物的时候画出了宽肩膀，代表了对于身体力量的困惑，当然也有可能是母性的象征。

躯干

接下来我们就看到躯干，这也是身体的核心部位，它是代表了基本需求和人们的驱力。

如果画的特别瘦。那代表了作画者对自己的身体类型可能不满意，或者代表了自我力量的脆弱或者是不弱。有一些体重特别重的人会画特别瘦的躯体，这是一种对体重超标的补偿。

有的人会把躯干画的圆圆的，这代表一种较少的攻击性。另外也有可能代表没有发展出来的基本需求和驱力，因为婴儿的身体躯干都是圆圆的。

讲完躯干，我们来看四肢。

胳膊和手

先来看胳膊和手，它最基本的功能是用来改变和控制周围环境。画出了胳膊和手，代表自我发展和社会适应，代表有基本的情感接触，有活动力，有力量，和环境是有联系的。

如果作画者没有画手 ，在总体上代表了无助感，回避感，内疚感。不足感。

如果画异性时没有画手和胳膊，代表了被母性或者父性的人物所拒绝。

如果双手和胳膊在胸前交叉，代表着敌意，怀疑不相信。

如果手背在身后，代表着想要控制愤怒或者人际关系不好，或者代表想要推脱。

画出非常长的手，如果画在和自己同性别的人身上，代表着有很大的雄心或者野心；拒绝其他人；想要隔离或回避。如果画在和自己性别相反的人身上，代表是别人是最有威胁的人。

如果画非常短的手，代表不足感。

因为胳膊和手都是非常重要的部位，我们再来看一下手指的画法。

把手指画成尖的像钉子一样的手手指，通常代表着攻击性敌对的态度，或者有妄想，画非常大的手也代表了敌对和攻击性。

但如果不画手指的话，就代表内疚，不安全感，没有办法应对环境，或者没有能力作出调整。

讲完了胳膊和手。

腿

我们来看腿，腿代表和环境的接触，如果不画腿的话，就代表缺乏支持，受限制的感觉，或者是回避倾向。

如果画的两条腿的尺寸是不一样的、长短是不一样的，就代表既有独立又有依赖。

如果是画非常长的腿，代表努力获得自主。

如果画特别短的腿，代表情感的僵持。

如果画出透过裤子可以看到的腿的透明裤子，有可能是同性恋的焦虑。

脚

讲完了腿，我们接下来看脚，脚从总体上是代表人际的活动水平。

如果脚画的很长，代表努力获得安全感，或者想要表现出男子气。

如果脚画得很小，代表一种依赖感，或者代表女子气。

如果没有画脚，有可能代表缺少独立性，有回避倾向。

如果画出本来按照道理看不见的脚趾，那就代表了病理性的攻击。

火柴人

画人的时候，我们的指导语里面有提醒，不要画火柴人，但是仍然会有一部分作画者会画火柴人。如果画出火柴人的话，可能代表器质性病变，或者代表不愿意表露自我，有比较强的防御心，不愿意冒险，或者是一种退行。有一些智力比较低下的人，也会画出火柴人。

附属物

我们再来看一些附属物。比如说画了扣子，有可能代表口腔的依赖，或者是一种退行，一种不足感，代表情感和物质的剥夺。七岁左右的孩子或者年龄更小的孩子，画扣子是正常的。

有的人还会画皮带，如果对皮带的部分是画的特别重，特别突出，就有可能是作画者就有过度担忧的部分。

有时候，有些作画者还会画出领带。领带是性的象征，或者是一种性满足的象征。

也会有人画口袋，口袋是代表着情感或者母爱的剥夺，或依赖问题，或者婴儿化。

还会有人画香烟，烟斗和枪，那按照精神分析的理论，这些都会是性象征的一种表达。

这里为止，我们对人物画的细节部分进行了解读，你可以根据我们所讲的内容来看一下自己所画的图画，有哪些是合你本人的解读是一致的，有哪些是不一样的？你怎么看待这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