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为什么我们会有选择困难症?
-本期你将听到-
一.从内心的“内在模式”说起
二.为什么我们恐惧犯错?
三.如何成长?与内在父母分离
四.为什么道理都懂,但还是做不好选择?
五.那些缺失的“需要”如何影响我们的决策?
-本期文稿-
(一)
张爱玲在《红玫瑰与白玫瑰》的开篇中写道:“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这说明,选择什么,最后的结局都是带有遗憾的。
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全部拥有,只可惜,我们从小到大的生活里,到处都是选择,而且最后可能不得不选择遗憾。但同时还有很多人,挣扎在白玫瑰与红玫瑰之间,无法选择,在时间的流失中痛苦而焦灼。这个现象被称为选择困难,为何如此,我们又如何解决呢?我会在未来的课程中和大家逐一梳理,总结选择困难的原因、过程、以及怎么面对选择。
好,言归正传,今天第一讲,你内心中的内在模式是如何控制你的?
一.从内心“内在模式”说起
首先我们内心有可能有着各种各样深深的期待,比如说,走一条“完美的人生路线”,过稳定而不出错的生活。说到“完美“这个词,估计很多人都会拒绝接受,说我没这个想法啊,人怎么可能完美呢?但是,你的行为可能会泄露这个秘密。先说个例子吧,我的一个朋友,她有着很好的工作职位,但是目前工作太过稳定,没有任何上升的机会,她有点着急,因为年龄不断增长,她自己知道,如果没有什么新的机会,大概一生职业生涯也就如此了。说来也巧,最近出现了一个机会,猎头找到了她,一个新的公司需要她,薪水增长,职位提升,但对她的要求也相应增加,特别是她要负责整个部门的发展,并且是有严格的业绩考核,这个朋友开始陷入到纠结里,她想获得这个机会,这意味她终于拥有一个新的开始了,但同时也意味着她将失去目前稳定的现在,并且要投入精力在新的领域从头做起。
于是,这个朋友两周的时间都在愁眉苦脸,她告诉我,如果从头做起,她做坏了,那就一无所有了。我问她,结果真的这么可怕吗?她说担心会发生,如果发生了,别人会怎么看,估计会嘲笑她,觉得她很蠢。原来尊重她的下属,估计也没什么人再瞧得起她了。
我和她说,也许这一切都出自你内心关于“自己必须是完美”的一个想象,你把不完美时,内心对自己十分严苛的部分,贬低投放在外部世界和其他人身上,然后用这个方式攻击自己。或许你小的时候就拥有着严格的父亲或母亲,他们的教育方式在不知不觉中渗透到你的内心,让你害怕接受不完美的,甚至会失败的自己。
朋友陷入到深思之中,她的生活历程一直都是相对稳定,而父母给她的教育也是将风险降到最低,所以无论大学,工作她都是稳步进行,但内心看着其他同学风生水起,她也心有不甘。她问了我一个问题,如果打破这个完美会怎样?我说不知道,但起码和你现在不一样。她最终决定试试看。
故事讲完了,我们来梳理一下这个朋友内心的思路吧,她的内心有一条暗流涌动的想法,那就是,“不要出错,失败就完蛋了”,而这条“完美路线”就在左右着她,在面对机会时,左右为难。我们可以理解为,当内心被这个想法驱使多年以后,打破它,就变成了挑战,所以在做决定时,内心对于打破自己熟悉的路径,必然会抗拒。完美的路线,这是一个安全的保障措施,也可以说是上一代父母,他们在人生经历里最为看重的,起码保障不饿肚子的稳妥路线,一路规划,别跑偏。但对于我们新的个体来说,面对选择,首先就要打破的,就是这一条所谓的“完美路径”。
二.为什么我们恐惧犯错?
刚才这个例子中讲到了朋友对失败的恐惧,一旦有所闪失,他人怎么看,自己怎么办?这就涉及到我们内心的一个感觉,能否允许自己犯错?再说一个我朋友最近的例子吧,她有个新人下属做客户服务访谈,工作特别刻苦而认真,我朋友说看这个姑娘工作记录时都很感慨,她太认真了。有一次,朋友对那个姑娘说,我建议你可以下次问问客户对于目前产品的意见,那个姑娘问她:“好的,老师,具体怎么问呢?”朋友告诉她,如果是自己会怎么说,然后那个姑娘说:“老师,你说的这句话,在和客户访谈时哪个阶段可以问呢?”朋友说那就看你访谈时的感觉,看情况。她的下属着急了,问她:“老师,看情况指得是什么啊?到底什么情况下问呢?”朋友说都可以,看你感觉啊。下属说:“老师你告诉我具体情况吧,比如开始,中间还是结尾呢,我害怕说错了。”朋友的内心快崩溃了,说:“你先放轻松,只要你内心感觉到了,就能问了,试着先自己放松些。”她的下属直直地看着她,等待更准确的答案。
在这段对话里你是否也能感觉到这个新人格外认真呢?这也是新人面临的一个问题,担心犯错,就不敢多说话了。你会担心自己说错话或者事情有错吗?
为什么我们如此害怕犯错?我想这里面有不同层面的原因。第一是现实层面。如果选择错了,会不会自己一生的命运就有可能跌入谷底,比如高考选什么专业;工作是选择公务员还是从事互联网公司;情感纠缠,是分手还是继续呢?每个人面对这样问题时都会左思右想,难以轻易抉择。第二,可能是你的内心幻想在发挥着作用。简单说来,幻想就是一个人的内心戏,一个事情传达过来,每个人接收进去,反应相当不同,比如,老板看到了一个员工经常抱怨自己太辛苦,于是告诉他:“你负责的那个项目看起来做的很费劲,换个项目给你做吧。”A可能会想:“本来我就不想做,太好了,终于不用做了,太高兴了。”B可能会想:“老板这么说,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暗示我没能力,所以不让我做了。”同一个信息传达过来,每个人内心的幻想完全不同,将可能会左右一个人的判断。A可能会高高兴兴地做新项目了,B也许会纠结自己是不是该辞职了。从更深层来看,A知道自己能力有限,他接受自己“犯错的机会”并继续做其他的事了。但是B的内心恐惧接受自己“犯错与不行”,当老板这样评价他的工作能力时,他会觉得不仅仅是这次做事情被否定了,他的能力,甚至他这个人都被否定了,他的内心处于崩溃的感觉里。也就是说,当自己的一个小错误,会引发自己整个人都是“坏的,不值得被爱,被重视”的程度时,可想而知,这个人自己是否足够好,紧紧地和外部评价连接在一起,那你说他能接受犯错吗?这样一个内心幻想的加工,就是我们常说的“自卑”。时刻在提防被攻击,所以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人眼色行事。当犯错的成本如此之大时,又如何能做出一个痛快决定呢?
说到这里,引出了一个新的问题,为什么我们那么害怕犯错呢?这就要大家问问自己了,选择对你究竟意味着什么?你会想到自己做出选择并且决定后会有什么体验吗?比如在你小的时候没什么选择的经验时,你何时吃饭,你能否出去玩,你什么时候写作业等等,你能做决定吗?在你自主选择后,父母或者老师能肯定你的选择吗?现在看起来也许这是小事,但这所有的点点滴滴,沉淀着一个人长大能否做出更多、更大的决定。我们常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如果想要做到在做选择时内心不慌,那就应该从小做起,做孩子时从吃饭,决定什么时候大小便,决定什么时候写作业、玩耍,在心理学上,这也叫做自我掌控感。当一个孩子开始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生活里的这些小事,并且可以逐渐被父母接受并肯定时,他就逐渐积累了“我可以”的基础信念,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自信”。当一个孩子吃饭睡觉,玩耍,学习,这些选择都被打压或者否定时,他在长大后再去做决定时,感受到最多的,就是“恐惧”了,因为他对自己选择的结果从来没有把握,很少感受过自己实现自我掌控感后的快乐,所以,选择成为了巨大的压力。
三.如何成长?与内在父母分离
当你觉察到这所有的问题时,就意味着我们内心开始了一个新的阶段,在精神分析中,我们称之为,“与内在父母的分离”,内在父母是指在你内心世界里存在的父母,这对父母和你现实中的父母其实不太一样。举例来说吧,比如现在母亲说:“现在天这么冷了,你一定要多穿几件衣服啊!”成年的孩子突然很生气地说:“我还不知道这个吗?我都多大了,你们还管我这么多吗?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为什么总在控制我啊?”母亲说:“我也没想管你啊就是想关心你啊!”孩子说:“不是的,你就在控制我。”说到这,感觉很熟悉吧,很多家庭都在发生着类似的故事与对话。这就是孩子在和他的内在母亲对话,现实中的母亲只是想关心孩子冷不冷,但孩子内心的委屈就会被激发出来了,他在小时候感受到的母亲,可能就是这样的强势控制,令他很受伤,他很希望母亲能肯定他的成长,并表扬他的进步,但他的内心世界从未被满足。于是,他和内在母亲的关系就卡在那了,很难受,伤心,未被理解过。所以,在现实生活中,当他再一次听到母亲说要他多穿衣服时,他的内在受伤孩子的感觉就出来了,感到很委屈。所以他和母亲的对话就很难继续下去了,这里面包含了孩子痛苦的感受没被理解时的失望和伤心。
在人际关系中,在各种事件中,,当我们需要做出选择,做出决定的时候,如果我们的内心有这么多的幻象在干扰我们,那我们的内心就很难清晰地做出决定。
当你听到我总结的这几点时,不知你有什么感觉?完美的要求,害怕出错,进一步理解到来源于过去父母对孩子没有足够的肯定与接纳,那怎么办呢?是否是无解之谜呢?当然不是。我们需要经历一个过程,学着和内在父母的那些要求告别,重启自己新的感觉,怎么做呢?先给大家布置一个小作业,从今天做起,你可以在睡觉前,准备好一个本子,认真地总结出自己今天值得表扬和肯定的优秀之处,包括而不限于吃饭满意,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等等,什么都可以,但一定要写下来。
总结一下,今天第一次课程里我讲到了为什么会有选择恐惧症的原因,它的一部分根源,来自我们内心的内在规则的要求,因为我们很少感受过“选择”带来的快乐,在生活中可能会自然地回避做决定,来保护自己内在的平衡,但既然它是个规则,那我们也可以学着尊重它曾带给你的好处,但从今天开始,我们试试看未来还会有什么可能性?
请你记得今晚的作业,开始行动吧。下次见!
(二)
各位好,上节课我们讲了我们的内隐模式是如何影响我们做决策的,为什么我们会害怕犯错?以及当你察觉到了你的问题,你如何与“内在父母”分离。我们今天继续谈选择恐惧症。
四.为什么道理都懂,但还是做不好选择?
你有没有这样的感受呢?在你的判断里有着很清晰的选择,你知道你应该怎么做,但是总有一些其他的事发生,让你感觉自己做不到,什么意思呢?给大家举个朋友家女儿的例子,有个姑娘小倩目前研究生毕业了,有着多种选择摆在眼前,比如留学,比如考公务员,比如当老师,或者到公司里做自己专业的工作,这时她告诉我,她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从理智上讲,她想考公务员或者当老师,父母都建议她这个选择,并且这意味着能够给她解决户口问题。不过从现实层面看,她告诉我已经搞砸了好几件事了,她要考公务员,需要复习功课,可是她根本复习不下去,所以估计考试没戏。因为她的专业很好,所以好几家学校都让她面试,不过,每次她都觉得没戏,然后结果就是每次试讲她都表现欠佳,果然碰到的结果就是“没戏”,她的心里很懊悔,觉得为什么这样?
我和她聊天,问她你真的想当老师或公务员吗?她说也行,不过,自己其实挺想留学的,但一个是钱的问题,另外父母不想让她距离那么远,所以她也同意考公务员或者当老师了。小倩向来是个比较温和的小孩儿,所以就没和父母多争辩。但目前结果是,公务员考试或者教师试讲看上去都有问题,其他机会家里人不太同意,小倩迷茫了,不知怎么选择呢?
从小倩的例子我们就可以看到一个有趣的现象,一方面她看上去决定听从父母建议,考公务员或者进学校当老师,但另一方面是她内心潜在的要求,想离开家庭,出国读书。一个看上去一直比较顺从的小孩,内心出现了动荡。她自己也很困扰,觉得很想学习好啊,但现在更不知道何去何从了,我建议她可以考虑心理咨询来帮助她找到自己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她的状态其实反应了我们很多人真实的感受,就是理智上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但不知不觉中就是感觉不能实现。这就是很多人说得一句话,“为什么我懂了很多道理,还是过不好这一生“的原因。
道理是别人的,感受却是自己的,自己的内心感受在不了解的情况下,是无法把看上去的真理纳入到自己心中的。
这个内在感受,从精神分析的术语来说,这就是弗洛伊德经常说的“潜意识”,简单概括起来就是,我们的意识是自己就能知道的,你此刻怎么想,那一刻又有什么想法。但潜意识左右着你行动,有时候你并不知道的其实是你的内在感觉想让你做这件事。就像小倩,她意识中很清楚要复习考试,要好好备课,但实际中她看不进去书,也没备好课,导致结果都无法达成,看上去是意外,但也反应出她的潜意识想达成的目的,就是让他人对她的建议都失败了,同时让她的内心的愿望,比如留学,离开父母等等被真正地理解。这就是潜意识可能的一条线索。
通过这个例子,或许你就能看到为什么我们会感到冲突、矛盾?仿佛理性的想法,无法执行的你的真实感受,使你的内在充满了抗拒,很多时候,我们一方面希望按照最佳的,理性的方式来做出选择,但当你内心潜意识的愿望未被达成,而长久地被压抑时,可能就会产生这样的结果,你的人生陷入困境,好像你什么也得不到。
生活中,我们都想健康生活,每天早睡早起,作息有规律,但你就是做不到,然后内心就会纠结为何就做不到呢?这或许是你的潜意识在提醒你,自己是否太累了,或者想反抗谁的要求呢?一个看上去的好机会,但你内心就是充满抗拒,这也许“看上去的好”并非你内心真实愿望,只是符合外在的规则?
为什么潜意识会用这个方式来提醒我们呢?原因在于我们内心真实的感受过度地被压抑在内心深处了,也就是你的内心会感觉到,如果我说真话,是不被允许的。
通常什么样的需要是容易被压抑在潜意识中的呢?用术语来说就是力比多,也就是性驱力,这并非是指成人的性欲望,而是一个人从小到大发展起来的驱力需要,比如从孩子最小的时候需要被喂养,那就是口欲期的需要,长大一些就会有一些争夺控制感的需要,再长大一些就会在三角关系中竞争,要超越父母的需要。
五.那些缺失的“需要”如何影响我们的决策?
那么,有哪些“需要”的缺失可能会影响到我们在生活中难以认识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呢?首先是被认同,被满足的需要。这是一个人婴儿初期的需要,在每个人的生命初期都有着和母亲的亲密关系,也就是他在身体上需要被抱持,被照顾,内心被关怀。但在很多母婴关系中,母亲因为自己内在的情绪,比如抑郁,焦虑,或者她自身母婴关系里的创伤问题等等,造成了母亲没办法把自己的注意力和关注都投注在孩子身上,不知不觉中,孩子无法继续当孩子了,他要关注母亲的一举一动,母亲的情绪影响着和孩子的互动,这样的结果就是孩子逐渐把自己的内在需要压抑下去了,比如孩子渴望自己被关注,被满足的需要。
在这个孩子长大后,就会发现他很难满足自己的需要,如果做一件事情,是需要满足自己的,而不是满足他人需求的,这个人内心会有着强烈的愧疚感,这意味着他在背离自己的习惯,竟然要满足自己的需求。
在这里也要举一个相反的例子,一个叫小禅的女孩,是个孤儿,在五岁时终于有个碰到一个合适的家庭收养了她,这个孩子开始时无比害怕,看到她的眼神都感觉无比恐惧,但在她的养父母养育孩子的过程里,这个孩子逐渐在变化,有一天,她开始主动出门和其他朋友玩,可以自己做越来越多的事情。这个过程是怎样发生的呢?她的养母对这个孩子每天细心观察,并且经常对这个孩子说你做得真好,你是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啊。这个孩子在犹豫能否借小朋友玩具时,母亲对她说,你可以的,试试看,我陪你。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这个小禅姑娘就真的开始觉得自己很漂亮,还有着很好的社交能力了。这个例子告诉我们,或许我们开始的出生环境以及养育氛围并不太好,但并不意味着一切都定型了,当有一个新的环境出现的时候,每个人内心都在变。
其二,对控制感的需要。我们每个人都有对控制感的需要,你知道吗?对于孩子来说,能否让他来做主决定,并且他的决定能得到父母的认可,是可以帮助他形成控制感的关键。当控制感没有获得时,如果他的父母对他有强有力的要求,这个孩子就会把内心对于这个的需求压抑下去,他慢慢放弃了这个需要,把这个权利转给他人,但也就放弃了内心自己决定的权利。
这里也要举个例子,一个朋友经常要和我们商量她生活里的大事小事,大到买房,小到衣服买哪件,有一次大家聚在一起,就问她,你为什么都要问我们呢?而且看上去你都有想法啊,其实我们还不如你了解得情况多呢。朋友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做不了决定啊,就想问你们,即使我心里有了答案,我从来不敢直接落实,因为我就没自己做过决定啊,我家都是我先和我妈商量,然后请示我爸,我爸也说就你们俩永远都不能成事,什么都不行。
所以我害怕决定,我妈也害怕,我们家就都习惯了,不过,这很让我困扰,我也担心你们烦我,不敢问太多,但我真的决定不了啊,从吃早点到工作的事情,找a商量还是和b讨论,每天真的很烦,但我真心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上面这个朋友的例子就在说,当一个家庭的控制权都在父母手里时,孩子就只能习惯性退行到没有功能的那一方,不会选择,也无法承担责任,因为他从来没接收过自己控制的感觉怎么样,所以就只能把这个权利不断转让给他人,听他人意见了。
其三,寻找认同感的需要。举个例子,在一个三口之家中,父母还有一个儿子,在这个家庭里,父亲经常因为工作而游离在边缘地带,母亲在长期养育孩子过程里,心情越来越不好,对丈夫的忽略有很多委屈,但因为丈夫经常出差而没有机会表达,就经常和儿子抱怨父亲的问题,不顾家,很难给家庭提供更多的帮助等等,这个父亲不爱说话,也就忍下去了。
儿子时间久了,对父亲也有很多意见,父亲和儿子说话,儿子基本都以逆反的态度对待父亲。但这个儿子在学校人际关系里经常处于弱势,受了欺负之后回家跟母亲说,母亲经常教育孩子要强大,大不了打过来还回去,但孩子不敢,后来再受欺负就不和母亲说了。
直到母亲有一天去学校接孩子放学,亲眼看到了孩子被欺负的一幕,让母亲无比愤怒,直接就去找老师告状了。但老师处理后,孩子对母亲更生气了,觉得母亲多管闲事,让自己更无法和同学相处了。在这个例子中,我们就能看到,这个孩子接受了母亲对父亲男性角色的否定,他无法认同父亲,或者说有力量的部分,内在的虚弱令孩子感到人与人关系的恐惧,于是,他内心实在没办法做到母亲说得有力量。
这就是一个人勇气的源泉,当父亲被否定了,就意味着他难以认同男性的角色,母亲否定父亲,其实也等于侧面否定了这个孩子的价值,所以他也很难有力量的做事情,有勇气的承担起责任。
其四,孩子有没有可能被允许,有没有胜利的权利,这是一个孩子很重要的感觉。在三角关系里,父母与孩子的关系,在孩子逐渐长大中,他需要被同性父母认可他的优秀。
举个例子,一对父子,男孩子从小就很欣赏父亲,这个爸爸也确实做得很好,领着儿子玩,帮着孩子学习,当孩子感到有其他小孩欺负他时,父亲总能冲出去保护孩子,但有一天孩子逐渐长大,大到上高中的时候,孩子告诉父亲,看看我学习比你还好,并且这次乒乓球比赛我拿了第三名呢!这个爸爸对儿子说:“当年我比你厉害,但我越来越发现你已经超越我了,真的牛!”这个父亲不吝啬地夸了这个孩子,令这个孩子更加骄傲自豪,所有事情更有主动权,包括考哪所大学,学什么专业,全是这个男孩子自己做得决定,父亲也越来越省心。
如果大家对这部分感兴趣,我推荐一部电影《银河补习班》,就可以看到通过父亲的力量是如何帮助孩子逐渐有信心有力量来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当这些潜在的内心需要被压抑时,一个孩子成长为大人时,他在做决定时,就会很难通过自己感觉来决定了,因为他的潜意识的这么多需要未被满足,他的理性与潜意识无法达成平衡,自然就很难决策了。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确实有很多缺陷该怎么办呢?除了考虑做心理咨询外,我们也可以通过自己的反思和行动来理解自己的动力,第一次作业已经给到大家,就是每天开始总结一天的优点,并且肯定自己,这就是在重新梳理你内心的隐藏规则,那今天将有一个新的小练习给到大家,请你整理一条自己的生命努力线路图,从出生那一天起,左边是时间,中间是事件,右侧是你都在经历什么,到长大时看看面对生活事件你会怎么办,一路走下来看看你在面对生活考验时,自己都有什么方式应对和解决的呢?
欢迎你总结了告诉我,你都是怎么努力走到现在的呢?
好的,今天课程就到这里了,下次见。